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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湖眾人揚長而出得院子,馮萬里得到師門如此禮遇,內心雖失望萬分,卻找不到恨意。當是他恨不起來,路是自己在選,命由自己來扛。也當是他沒心思去記恨,他人口中的堂堂俠客,豈能隨便死於這等賣國求榮者之手。心想,就算不敵,多少也該亮明氣節,掙扎著求存。

見張元五人步步逼近,馮萬里倍感不敵,心知難逃一死,問出了心頭那句封存了許久的話:“張國師,我師父跟西夏往來,是你牽的線,還是你搭的橋?”

張元大笑道:“我牽線搭橋?我還是大宋的儒生時,你師父已是西夏國主的座上賓了。”

馮萬里憤然說道:“你胡扯!”

張元笑道:“馮萬里,你師父是凡人,不是神仙。他傾盡一生,要想有所作為,最好的出路,莫過於修的文武藝,送貨帝王家。”

馮萬里冷言道:“就算如此,也不至於要出賣祖宗,認賊作父啊!何況他身在江湖,早已名聲顯赫在外,被江湖武林人士尊稱為武聖人,達到了常人難以匹及的高度,且碧落湖被認作了武林聖地,當老懷為安才對。”

張元仰頭哼哼大笑一聲“山高不算高,人心比天高”過後,轉而面向馮萬里,說道:“馮萬里,你當是讀過書的人,應該知曉世人心目中的遊俠是什麼樣子。”

馮萬里說道:“是什麼樣子?”

張元答道:“韓非子說,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司馬遷《史記·遊俠列傳》裡說,今遊俠,其行雖不軌於正義,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諾必誠,不愛其軀,赴士之困厄。”

馮萬里說道:“這都是事實,沒什麼好說的。”

張元說道:“班固《漢書·遊俠列傳》裡說:‘立氣勢,作威福,結私交,以立於強世者,扼腕而遊俠者,以四豪為稱首。於是背公死黨之議成,守職奉上之義廢。’”

馮萬里說道:“基於韓非子與太史公之言,班固於遊俠的定義已算是很中肯了,並沒有什麼不對啊!”

張元說道:“連你身為遊俠,都認為班固說的沒錯,遊俠是破壞社會秩序、造成國家動亂的根源。那睡在皇宮裡的皇帝呢!身為社會秩序的締造者與執行者,豈能不這麼認為。”

馮萬里問道:“這麼認為有什麼不對嗎?”

張元笑答道:“沒什麼不對。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你師父稱其量,不過區區一介草民,竟敢隱於江湖自稱武聖人,有著自己的秩序而跟朝廷分庭抗禮,將趙宋天子的威嚴放到那裡去了!有如此不知死活之舉,你師父豈能不受用於趙宋朝廷,而長存於趙宋的統治之下。”

馮萬里說道:“就算我師父樹大招風,不容於朝廷的統治秩序,求得朝廷的招撫即可,也用不著投靠西夏而為虎作倀,出賣自己的祖宗,禍害自己的同胞。”

張元大笑道:“馮萬里,你真是大人不說大人話。趙宋朝廷重文抑武姑且不說,若遊俠一出名就可獲得朝廷的招撫,天下的遊俠豈不是人人都要效仿之,趙宋的天下豈不再無安寧之日。”

其他四個漢子走上前來,一漢子說道:“國師,他一個將死之人,沒必要跟他廢話這麼多。”

張元朝馮萬里全身上下打量一眼,說道:“馮萬里,念在你一身本事極為難得,只要你不以身為趙宋的子民為榮,日後願真心實意地為大夏國效力,我張元今日不僅可放你一馬,還願向大夏國皇帝開口,幫你求得一官半職,榮華富貴享用終生。”

馮萬里微微一個拱手,道:“張國師,你的好意馮某心領。不過在未達成協議之前,馮某有個問題想問上一問,不知張國師你可否直言相告?”

張元答道:“你既有此心,就問吧。不過,能不能直言相告,就看你當不當問了。”

馮萬里說道:“張元......”

“大膽!竟敢直呼國師大名......”張元身旁那個剛說話的漢子大喝一聲,見張元微微擺手,將話語打住,跟其他三人一起,腰間刀劍出鞘,對準了馮萬里來。

張元輕聲說道:“馮萬里,你我現在可算是各為其主,身份平等,有話就問。”

馮萬里說道:“張元,你為何要背叛祖宗,成為李元昊的鷹犬?”

一漢子聽後動怒,凌空一掌拍出,直逼馮萬里的胸部,被馮萬里一掌接住,兩人同時後退兩步。

張元手一擺,說道:“我張元從小寒窗苦讀,數十載下來習得各種本事,身懷經邦濟世之才,於世間卻成了一個可有可無之人。都說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滿腔抱負不能伸展,我可以認了,就當時運不濟。可堂堂七尺男兒之身,還盡遭人欺辱,是可忍孰不可忍矣!”

馮萬里大聲說道:“張元,就算你身懷經邦濟世之才,可也不能投敵叛國,戕害自己的族人啊!你要知道,若沒有祖先們將一生的智慧用心血傾注於書本之中,傾囊相授,你就算寒窗苦讀數十載,又到那裡去習得這舉世無雙的文武藝。借用祖先的智慧,禍害祖先的兒孫,你這般恩將仇報,就不怕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張元愕然,久久難以平靜。只見他猛然一個醒悟,大喝道:“馮萬里,看你這樣子,是從未打算效力於大夏國了?”

馮萬里大笑道:“張元,我馮萬里終其一生,只知道有個由我華夏族人建立的大夏國,從未聽過有個由党項人建立的大夏國。要我跟你一樣,用從祖先那裡學來的本事,去禍害祖先遺傳下來的子孫,你儘可以死了這條心。”

張元輕笑一聲:“好。”轉身朝院門口走去,四個漢子奮力上前,搶著朝馮萬里攻去。

馮萬里一摸腰間,發覺佩劍不在,急忙掃射四周。見董曉婉先前坐著的凳子後方豎著一把橫刀,連忙閃躍過去,一把撿起,拔刀隔開敵人刺來的一劍,左跨步前刺、右跨步前刺、後退半步斜砍,三招於電光火石間一氣呵成,逼退衝在最前邊的勁敵。

那漢子聽說過馮萬里武藝高強,劍法超群,只沒想到馮萬里用刀也這麼幹淨利索。一時大意,搶功不成,反被馮萬里刺中腹部,不得不撤出戰圈檢查傷口,暫時放馮萬里一馬。

其他三人見馮萬里刀法凌厲,不敢貿然上前單獨挑戰。但馮萬里已是必死之人,不殺了他就是失職,只好相互看向對方,求個同進同退,將功勞平分,誰也不佔誰的便宜。

默契達成,三人閃動手中刀劍,圍攻上去,跟馮萬里戰在了一起,一時難分勝負。

十幾招比劃已過,那個受傷的漢子見馮萬里出手開始有些遲緩,也覺得自己受傷太輕,很快加入了戰圈,只為分上一杯羹,不是腰間的傷豈不白受了。

於馮萬里來說,一對一,他絕不懼怕在場的任何人。可以一敵四,且對手同進同退,進攻與防守之間毫無破綻,不免漸漸心虛起來。就是由於心神不寧,才讓敵手有機可乘。一個防守不及,左臂中了一劍;再一個防守不及時,右臂中了一刀;再接著一個防守不及,被人一掌擊退數步。

四個漢子見馮萬里大勢已去,搶功的意念又滋生了出來。

只見一個漢子橫刀直進,刺向馮萬里的胸膛,只要馮萬里不眼疾手快,必死無疑。

還好馮萬里剛才那一掌之敗,是故意求敗,只為麻痺敵手。

莊子曾說:“夫為劍者,示之以虛,開之以利,後之以發,先之以至。”

意思很明顯,比試武藝,一旦旗鼓相當,或是不敵,卻又非得分出個勝負,或是非得比拼個生死,就得在心智上下功夫。而這種功夫,莫過於有意地把弱點顯露給對方,讓對方覺得有可乘之機,引誘對方來攻,同時搶先擊中對手,來個後發制人。

那漢子搶功心切,一時個忘了“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的道理,等到寶劍奮力刺出,迎來馮萬里一個左閃,又迎來馮萬里手中鋼刀一個右跨步前刺,胸口中刀之後,才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為了自己不白送性命,為了心頭那難以放下的名利,寶劍化作鋼刀斜劈馮萬里的腦袋。

馮萬里既然敢出招傷他,自是早防著他有如此一著,疾速抽出鋼刀,向後縱躍開。

四個漢子一死一傷,戰力立馬下滑。其他活著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達成協定後,一起向馮萬里疾撲過來,刀劍相加,不再相問殺死馮萬里的功勞花落誰家。

馮萬里見那三人攻防的步調一致,難以尋到可乘之機,心生一計,左跳右躍起來,只為拉大戰圈。心想,那三人就算一條心,也是三個身子,就算能同時追上自己,也不可能同時出手。

三個漢子見到馮萬里握刀的手臂鮮血淋漓,又見馮萬里節節敗退,真以為馮萬里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於是大膽追趕起來,大膽出擊起來,有機會就出招,只求速戰速決,免得心懷不安。

馮萬里見誘敵深入之計奏效,便也抓住機會,躲過那兩個沒有受傷的漢子的攻擊,迎接住那個先前腰間中刀的漢子的攻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中那漢子的胸脯,讓他在痛苦中拜見如來佛祖去了。

剩下的兩個漢子,見死了兩個同伴,因心虛而不知所措之際,很是高興地迎來了張元與趙明秀的身影。為了彰顯自己的英勇,連忙上前跟馮萬里決鬥,很快就被馮萬里擊敗了回去,靜待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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