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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凡夫。
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
鴛鴦相逐相歡過後,白玉天想起這首警世詩來,心中吖吖一笑,很不認同地擁抱著崔鶯鶯睡了過去,迎來窗外亮堂堂。
房門敲響,兩人穿衣、起床、梳理,開門迎接住董曉婉那副難以悅目的面容,灰溜溜地走在阿星、阿竹、石清華等人的後邊,朝客店的大堂走去。
該是想著喝碗小米粥、或是吃碗麵條什麼的墊墊肚子,畢竟昨晚長夜漫漫,心中不喜的一夜被氣飽了,心中歡喜的一夜被樂壞了,有著消耗,就當補充。
白玉天見到眼前的女人們不愛胭脂愛兵刃,憂心起自己那把隨身佩劍來,半路走了個岔道,回房取劍去了。還好寶劍躲藏得極好,沒被人發現,不然定要後悔死了,有可能還要來個誓言,今生再也不隨意貪歡了。
步入大堂,男女分成兩桌坐好,一切照舊,只多了個吳三。
白玉天高高興興地走了過去,問好道:“三哥,來這麼早,是範大人有什麼事要急著交代嗎?”坐了下來。
吳三笑答道:“大人明兒就出城視察周邊的防務了,特讓我來說一聲,說你們若是有事,不如今兒趁早告知,能辦理得來的就趁早辦理好。”
白玉天看向陳希聞四兄弟,說道:“陳大俠,劉大俠,楊大俠,馬大俠,小弟昨晚跟你們四位說的那事,今兒還作數不?”
陳希聞四兄弟相互對看一眼,陳希聞代為答話道:“既是好事,定是作數的。”
白玉天歡聲道:“那好,吃好早飯,我們同去府衙走一趟。”
大夥兒都沒有異議。
早餐上桌,眾人快速吃好,回房拿好行李,付過房錢,出得客棧,要來馬匹,走向了知州府衙。
來到知州府衙前,甄金蓮的貼身丫頭出奇的出現在府衙門口,免了通報,直接走進了府衙內。
一陣步子邁過,入得府衙後院,見到了范仲淹大人。
相互問好過後,白玉天、董曉婉、陳希聞三人有事,跟在范仲淹身後走進了書房,將言語打了開來。
白玉天說道:“大人,晚輩今日打算南下,特來向你辭行。”
范仲淹問道:“屠龍會之事,你知道多少?”
白玉天答道:“屠龍會,總壇設在呂梁石洲境內的龍王山中,自屠龍而下,內設左右二使、三大護法、六大金剛,外設三垣、四象。那四象分辨是青龍堂、白虎堂、朱雀堂、玄武堂,白虎堂堂主是我師兄,朱雀堂堂主蘇真兒已棄暗投明,成了龍威鏢局總鏢頭蔣龍威的妻子,青龍堂也差不多被解除,就差一個玄武堂隱匿北邊,知之甚少,無從下手。”
范仲淹說道:“石洲龍王山,這就有些難辦了。我身在環慶路,對石洲的軍政而言,可說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鞭長莫及。要想剿除屠龍會,你可有什麼好的想法?”
白玉天答道:“我從京城北上時,呂相爺找過我,要我歸順朝廷,借官府之力剿滅屠龍會。我當時沒有答應,只說願意為剿滅屠龍會出力,他便建議我競選武林盟主之位,帶著江湖武林豪傑們去將屠龍會滅了。”
范仲淹略一思索,說道:“不行。”
陳希聞問道:“大人,什麼不行?”
范仲淹答道:“你們這些江湖人士於江湖上橫行無忌,視朝廷法度為無物,朝廷本就如鯁在喉。若你們再來個什麼結盟,朝廷豈能放心得下,定會強力打壓的。一旦你們真選出了武林盟主,到時就不是你們去消滅屠龍會,而是朝廷消滅你們了。”
白玉天道:“大人,若不能將江湖武林正道人士團結到一塊,光靠哪一個幫派是無法跟屠龍會抗衡的,更別說將其消滅了。還有,呂相爺說了,只要消滅了屠龍會,武林人士算是於國有功,他會奏請朝廷進行嘉獎。”
范仲淹說道:“就算呂夷簡說的是真心話,也不足以為信。”
陳希聞問道:“這是為什麼啊?大人。”
范仲淹嘆息道:“縱觀大宋宰輔這個位子,沒幾個能坐過三年的,大多兩年就到頭了。呂夷簡現在身為宰輔,答應你們的事,他有可能願意做到,你們或許安全無虞。可過了一兩年之後呢,他呂夷簡一旦下臺,誰又能保證下一任宰輔不會為了朝廷統治的需要,不對你們下手。”
白玉天道:“那怎麼辦啊?大人。江湖豪傑團結起來消滅屠龍會,本是好事,是在為國出力,到頭來卻成了朝廷的眼中釘肉中刺,變成了被強行打壓的物件。這豈不是有違天理,正義何在?”
范仲淹感喟道:“世間有些事,本就無所謂的正義可言,一切皆因統治的需要。有些事做出來,就算有違所謂的絕對正義,只要能讓國家趨於和平穩定,於廣大百姓無害,也是無可厚非的,用不著過多申辯或置喙。”
白玉天憤然說道:“大人,若江湖豪傑們團結起來消滅屠龍會,不僅無功反而有過,還須得接受朝廷的打壓或迫害,那這個團結不要也罷,任由屠龍會繼續為禍世間好了。”
范仲淹怒斥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朝廷消除禍亂社會的隱患,不僅僅只好了朝廷,更是好了天下百姓,我等豈能說它有錯。就拿老虎跟海鯨來說,你見到老虎于山野殺生,你說它兇殘無比,當予以消滅;可海鯨身居大海,吃下的小魚小蝦等弱小的生命,可說是老虎的百倍千倍,你卻不記得它在作惡。同樣都是在害命,一個浮於表面,惡行立現;一個暗藏水底,無聲無息,你對他們的情感卻千差萬別,這已經就不公平了。”
微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朝廷打壓地方豪強,浮於表面,相當於老虎殺生,人們看得見。地方豪強禍害地方,暗藏水底,相當於海鯨吃小魚小蝦,人們卻記不到心裡去。試問,為了守護好天下百姓,是打壓地方豪強好,還是留著地方豪強繼續禍害地方好?”
白玉天答道:“地方豪強禍害地方,為了天下的正義,是該予以打壓。可單憑消滅屠龍會這件事情而言,江湖豪傑的行為是正義的,有功於國,應當區別對待,事後打壓或迫害,就是不該。”
董曉婉見白玉天敢在范仲淹面前頂嘴,堅持自己的認識不做讓步,不免想來個另眼相看。不經意間,想起自己跟崔永月之間的是是非非、恩怨情仇,心中不禁酸苦難耐起來,好想問問清楚,到底誰對誰錯。
范仲淹為官幾十年,所做過的一切皆有利於大宋朝廷,或有益於大宋百姓,只因他心中裝著的是那浩然正氣。對白玉天的話,他身為朝廷命官,大有可能不一定會採用。但正義於胸,也絕不會認為白玉天說的有錯,畢竟有功就是有功,有過就是有過,功過不能相抵,也該區別對待。
過了好一會兒,范仲淹說道:“小子,你若有那個本事,就團結江湖豪傑消滅屠龍會去吧。”
白玉天問道:“大人,你所說的本事是...?”
范仲淹說道:“你口中所說的那些江湖豪傑,大多是地方豪強,躲在暗處禍害鄉里,且視朝廷法度為無物,朝廷忌憚他們的存在,想加以打壓,不容置喙。將他們團結起來,只為消滅屠龍會,也算是有功於國的大好事。只要事後能解散結盟,不讓朝廷心生忌憚,我願意奏明朝廷,對你們結盟之事就此淡化過去,兩相安好。”
白玉天說道:“大人,有一點我想事先說明。”
范仲淹道:“說。”
白玉天說道:“大人,聽呂相爺的口氣,事後有招撫江湖豪傑之意。”
范仲淹說道:“你什麼意思?”
白玉天說道:“大人,若江湖豪傑們習慣了江湖上自由自在的生活,不願意接受朝廷的招撫,你得讓他們全身而退,不至於因此觸犯朝廷威嚴,而落個‘大膽刁民’的下場。”
范仲淹說道:“只要你們事後能及時解散結盟,無害於大宋的統治,就算不接受朝廷的招撫,也不會落個大膽刁民的下場。這一點,我願用頭上的烏紗作保。”
白玉天躬身抱拳,深深一拜,情真意切地說道:“謝過大人!”
范仲淹扶起白玉天雙手,說道:“你這孩子,用不著謝我。”
白玉天說道:“大人,你是不知道,江湖豪傑被屠龍會害的不知有多慘。不願意加入屠龍會的,家破人亡,英名盡喪。被迫加入屠龍會的,壞事做盡,暗無天日地活著,再無情義可言。”
范仲淹問道:“既是這般,為什麼沒人站出來反抗啊?”
白玉天說道:“屠龍會藉著朝廷的名義打壓江湖豪傑,暗中發展壯大,單獨一個幫派那有這個能力進行反抗。就如剛才說的,江湖豪傑一旦結盟,就會成為朝廷打壓的物件,誰又敢牽這個頭啊!況且屠龍會有著官府做後盾,對抗屠龍會,就是對抗官府,那有不失敗的。”
范仲淹微微嘆息一聲,說道:“既然消滅屠龍會迫在眉睫,那你今日就起程南下吧。不過你要記住,要顧及好朝廷的威嚴,要讓呂相知道你們的真實意圖,切莫逃過他的眼睛肆意行事,引起他的牴觸。失去他的幫助,你們就算到了石洲,也不一定能成事。”
陳希聞問道:“大人,這是為何?”
范仲淹道:“屠龍會這個邪惡組織已發展壯大到這等地步,要說石洲知州不知道此事,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既知道此事,屠龍會還敢如此無法無天,肆意妄為,定是有所勾連的了。”
白玉天道:“謝大人提醒。”
范仲淹將陳希聞與董曉婉看了一眼,問道:“你們有其他想說的嗎?”
董曉婉說道:“敢問大人,我白蓮教今日開始,將如何自處為好?”
范仲淹答道:“在我未發兵招撫熟戶那些羌人部落之前,白蓮教只要不為惡,可一切如故。”
董曉婉道:“是,大人。”
白玉天道:“大人,陳希聞大俠四兄弟想留在慶州,為你的安全盡一份綿薄之力。”
范仲淹朝陳希聞看去,問道:“陳大俠,這是你的真實想法嗎?”
陳希聞躬身回話道:“回大人話,我等兄弟是這麼想的。”
范仲淹問道:“你為什麼想這麼做啊?”
陳希聞回話道:“回稟大人,白少俠說,您腹中藏有數萬甲兵,守護好你的安全,就是幫大宋守護好了數萬甲兵。我等兄弟渾渾噩噩幾十年,為了生活,幹了好多為非作歹之事,再也不想過往日那種生活了。若大人願意收留,我等願用胸中這一腔熱血來換個將功贖罪,將來到得九泉之下見到祖先們,也可以求得他們的原諒。”
范仲淹聽到這個答覆很是欣慰,說道:“你們既有此善念,那就留下來吧。不過事先說明,你們雖跟我靠的近,並不會有什麼優待,跟其他征戰疆場的將士們一樣,一視同仁。”
陳希聞躬身一拜到底,道:“多謝大人成全。”
范仲淹扶起陳希聞,微笑道:“若沒有其他事,那就到飯廳吃飯先吧,算是我范仲淹對你們這些江湖人士的一份敬意。”
白玉天、陳希聞、董曉婉三人躬身有禮道:“多謝大人。”
言語落,跟在范仲淹的身後,朝飯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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