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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領看了一眼吳玠道:“借馬自然可以,只是賊兵人多,不如等劉將軍歸來,再做計較。”吳玠道:“不妨事,在下只是探聽一下賊人行蹤,煩請兄弟方便一二。”

宋兵頭領看到堅持,也不再說什麼,讓人到城門牽馬出來。

吳玠扭頭對手下的軍士道:“兄弟們暫且入城中休息,等待劉將軍歸來,請他差人傳信於曲端將軍。”那些軍士齊聲道:“我等願隨吳校尉前往。”

吳玠心中激動,雙手抱拳向這些軍士道:“多謝各位兄弟了,玠不才,難得兄弟們如此相待,只是此去只是探聽賊人去處,人多反而不美,兄弟們先進城好好休息,靜等晉卿歸來。”

那些手下看他堅持,也都不言語了,吳玠翻身上馬,打馬向方才來的官道而去。

那個宋兵頭領看著他的背影,讚道:“此人倒真是有些膽識。”

吳玠打馬如飛,他心急火燎的,也顧不得被那賊兵發現了,只盼那吳加亮走的不遠,至於追上後到底應該怎麼辦,他卻不去想。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官道也有一些百姓出門行走,吳玠追出十多里路,卻沒有看到一兵一卒,他心中大奇:莫不是賊兵走了別的道路了?以他騎馬的速度,本應該早就追上那些步兵的。

他折回頭來,又在別的岔道小路上追了幾路,卻依然是無功而返。

此時太陽已經慢慢升了起來,吳玠走了一天又戰了一夜,著實疲憊,像這樣無頭蒼蠅一般的亂找,也不是辦法,只是看時間慢慢的過去,那些賊人越走越遠,心中卻又著急萬分。

他打馬走到一個比較偏僻的路口,這裡有個三岔路,他正在想該到那條路上追呢,右邊路上一個老頭兒慌慌張張的緊步急走,從遠處快步走了過來。

吳玠看他年歲這麼大了還是這麼急的走路,心中奇怪,上前問道:“老丈慢走,這麼急急的,前方可有什麼事端麼?”那老頭兒看到他是個官軍,忙停下來氣喘吁吁的道:“這位軍爺,前面好像昨夜打仗了,好多死人,嚇死小老兒了。”吳玠一聽,向他身後看了一眼道:“老丈請速去府衙報信,我先去看看。”

那老頭兒匆匆行了一禮,向前奔著走了,吳玠打馬向右面道路奔去。

前面轉入一個山谷,兩面高山縱橫,一條小路彎彎曲曲的穿山而過,吳玠一看此地地形,便是一個埋伏襲擊的絕妙的地方。

吳玠抽了佩刀出來,小心的向前,轉過一片高粱地,卻見在路邊、草上、山腳等處,有許多屍首橫七豎八的伏在那裡,這些人所穿的衣服,都是昨天所見的那些史斌手下的賊兵。

吳玠大約數了一下,有三百多賊人死在這裡,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個對手的屍首,看樣子是有人事先在此設了埋伏,這些賊兵一入,便給收了口袋,只是即便是有埋伏,沒有死傷一個人殺死賊兵三百多人,也是極不可能的,除非是設伏的人將自己人的屍首帶走了。

吳玠仔細檢視,這些賊兵的武器旗幟都在,旗幟上大大的一個“盧”字,正是昨夜追趕吳階的史斌右軍盧可信部,只是盧可信有沒有死在這裡,卻無法知道。

這些賊兵的屍首不像有人翻動過的,可見敵人並沒有打掃戰場,可是在大宋境內,有這等實力的只有大宋官軍,可是官軍剿匪,光明正大的,即使是不拿這些武器旗幟,怎麼可能不去翻動一下賊人的衣物,收拾些賊人身上的財物。

這些人急匆匆的撤走,卻好像只是想殺了這些賊兵,並不想讓人知道一樣,現在那支官軍不是有綠豆大小的功勞,快馬急送東京汴梁?生怕報的晚了讓人搶了似的。

吳玠搖頭,卻也想不明白,他打馬繞後山,下馬攀上那些曾經伏兵的位置,那裡留下一隻靴子,想是有人衝殺下去走的急了,靴子也給跑丟了也不知,這種靴子吳玠自然熟悉,他腳下穿的便是這種黑麵布底皂靴,這是大宋西北軍統一配發的軍靴。

看來真的是大宋官軍所為了,吳玠心想,儘管他不清楚這些人為何急急的撤走,可是殺了這麼多的賊兵,想來也不是平庸之輩,只是不知道那名女犯是不是在這賊兵之中,那名引開盧可信部的的男犯是不是已經讓人給殺死了。

吳玠望了望遠處,群山環繞,這條小路蜿蜒向前,直奔遠處,他心中打定主意,下山沿路一直追下去,期望能有所發現。

他剛要下山,腳下的黃土下露出半截木杆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走上前去,伸手撥出了那木杆,卻是一面黑色旗幟被掩埋在黃土中。

這面旗幟吳玠自然識得,西北宋軍長年和西夏打仗,這面屬於西夏軍的旗幟他再熟悉不過了。

吳玠忽然感覺到這件事更加匪夷所思起來,難道是西夏軍跑到宋境內,替對手清理內亂來了?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了,可是如是宋軍伏擊了反叛朝廷的逆賊,本可以大報大喜的唯恐天下有誰不知,卻打了西夏軍的旗幟遮遮掩掩的,還要臨跑前匆忙的把西夏旗幟掩埋起來。

吳玠想了想,把那面西夏旗幟重新埋好,不露一點痕跡,他走下山來,打馬向那條小路直奔而去。

他在這裡想著方三偉有沒有被這些伏兵殺死,而此時的方三偉正躺在那山坡上一覺睡到大天亮了。

他終於還是被遠處的雞鳴吵醒了,他前世可是從沒有聽到過真正的雞鳴聲。

方三偉坐了起來,褲子讓山裡草葉上的露水溼了許多,後背上感覺不知什麼蟲子咬了好幾個包,癢癢的有些難受。

初升的太陽把陽光懶洋洋的灑在大地上,望眼過去,四下一片綠色,不遠的地方一棵大樹上,一隻不知名的小鳥在吱吱的叫著,聲音十分的動聽。

方三偉打了個哈欠,站了起來,他抓著後背的癢癢,走下那個地坡,遠處有隱約看到一片村鎮,卻看不太清晰,一條大道從前面不遠處如長蛇一般,盤旋著伸向遠方。

方三偉感覺到腹中飢餓之極,想找些東西來吃,他看到不遠的山崖處有幾棵酸棗樹,上面掛著零零幾粒小小的青果,他找了樹枝,折了將那棗枝撥的近了,摘了那幾粒酸棗青果來吃,青果的核尚沒有硬,他便合著一起吞下腹中,儘管青果極小極沒有味道,他卻吃的津津有味,畢竟餓的時間太久了。

此時他應該上哪裡去呢?

方三偉想的應該先到一個人多的地方去,至少找件上衣來穿,光著上身讓他十分不舒服,更要找些食物來吃,他昨天吃的那一點點麵餅和甘薯,早就消化完了。

他和那條大道隔了一條小谷溝,他決定越過小谷溝到那條大道上去,然後沿路走,總是可以有村鎮的。

那小溝中有一條極小的溪水流淌著,方三偉走到那溪邊,看那溪水倒是清澈,他早就有些口乾,便伸手合了手掌,舀了幾捧水來喝了,竟然又涼又爽,竟然有一絲絲的甘甜,想來這可是正宗的礦泉水,後世是極不容易喝到的。

方三偉喝了水,又拿水好好的洗了把臉,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鞋子,他身上的這套衣服不知從那裡來,又破又爛,上身短衣早已經給那女犯耶律紅鳥穿走了,這褲子奔了一夜,已經給小灌木掛破了幾個破洞,褲腳處更是成了條狀,昨夜睡的地上草綠色和黃土色沾了一屁股,看上去十分的不雅。

這雙鞋子是一雙黑麵白底平底快靴,已經讓黃土搞的分不清楚原來的顏色了,右腳的腳趾已經破洞,大腳趾十分高傲的露了出來。

方三偉坐在地上,把那雙靴子從腳上脫了下來,一股刺鼻的腳臭襲了過來,他趕緊掩了口鼻,將自己的靴子扔的遠些,伸腳在黃土中用黃土把腳抹了一下,然後伸進那溪水中,那溪水極涼爽,讓他覺得格外的舒服。

方三偉躺了下來,長長的伸了個懶腰,他仰望著湛藍的天空,幾朵白雲掩映之下,真是從未見過的美妙,幾隻麻雀吱吱的撲著翅膀飛向遠處,高高的天空中,一隻蒼鷹滑翔著飛來飛去。

這種美妙的感覺讓他頓時已經忘記了昨夜的驚心動魄,他本就是個胸無大志,卻又能隨遇而安之人,既然來這裡了,感受著前世從未有的美麗景色,就這樣活在大宋,也是極快樂的吧。

他在那裡躺了一會兒,聽到附近好似有人噴了一口水在那水面上,方三偉尋聲望去,卻見那離他不過三丈的下游溪水處,一名大漢正將一個大葫蘆中的水倒入溪中,眼神卻正死死望著他,一副極其憤怒的樣子。

這大漢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穿了一件破舊的夾褂,上面沾了不少草葉,他滿臉的大鬍子,頭髮長長的遮了前額,雙手孔武有力而粗壯,腰間斜插著一把砍斧。

大漢看著他,又重重的向地上吐了數口口水,好似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要吐個乾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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