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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春樓的大堂中,大宋永興軍洪水營的九品校尉田興正在坐莊,他環視了周圍已經下注了的眾人道:“各位,都不再變了吧。”
坐在田興左手邊的會盟山騎兵頭領杜成到:“等一下。”他將已經下注到“小”的一堆銅錢又移動到“大”上,自言自語道:“已經連開三把小了,這次換個大。”
田興微微一笑,伸手開了碗蓋,這次果然開了個“五五六點大”,田興賠了杜成賭注,站起身來道:“時辰到了,杜頭領來坐莊吧。”
杜成和他認識時間不久,可是已經混的廝熟,當下拉住他道:“巡夜而已嘛,城中一片太平,田兄多玩兩把再去,也誤不了什麼事。”
田興道:“不玩了,巡夜要緊,哥幾個玩吧。”他帶領幾個屬下走出這醉春樓,慢悠悠的召集當班巡夜的人手,帶了官軍向南城門而來。
剛走了幾十步,田興停下來道:“為何今晚如意樓這麼早就關門了?”手下有人道:“今晚城中富商在這裡宴請方校尉,怕是方校尉已回去就結束關門了。”
田興帶了人繼續向前巡夜,邊走邊和手下人聊天,忽聽身後有動靜,官軍們有人扭頭看,卻是一個人翻過如意樓的牆頭,從裡面翻了出來。
不用田興下令,就有手下人跑上去將這個人捉了押到田興面前,田興還沒開口詢問,這人急切的道:“快,有人要害死方校尉。”
這個人身穿著衙役的衣服,正是鄧安,他為人狡猾,一看勢頭不對,馬上就躲了起來,找了機會翻牆跑出來報信。
田興馬上派人去調兵,去醉春樓裡叫杜成過來,他巡夜也帶了一兩百人,馬上將得意樓包圍起來,自己帶人撞開大門,衝了進去。
這一夥不知那裡來的賊人已將得意樓裡所有人控制,關閉大門,大多數去追擊方進石和魏崇,守在院中的只有四五人,田興帶人進來,這些人早嚇的跪地求饒投降了。
鄧安帶了田興到了湖對面,機靈一點的賊人發現不對,紛紛奪路奔逃,有的翻牆有的跳水,幾個笨點的還在不停的拿扇子吹煙進那個酒窖,直到田興帶的人到了身後也沒發覺。
田興大喊幾聲:“方校尉!”魏崇從酒窖首先跳了出來,方進石跟著出來,他臉上又是煙燻又是血跡,頭髮散亂,前胸衣服讓刀割開,身上衣服全溼,狼狽之極,右手去拉著一個身著粉色衣服的女子。
方進石自我解嘲道:“先前蕭公子請我吃烤全羊,沒想到我自己差點讓人烤了,哈哈……有趣!有趣!”田興看到他剛剛逃得大難差點沒命,馬上就好似沒事了一樣,心裡有點佩服他的涵養功夫,其實方進石只是沒心沒肺,又要在身邊美人面前表現的鎮定一些,和涵養一點關係都沒有。
院中官軍追捕這些殺手賊人,杜成和趙良馬上也帶人趕到,將外面圍了起來,除了少數兇悍之徒拼死頑抗被當場擊殺,大多束手就擒,這些人有三十多人,方進石讓田興派人將賊人們帶到軍營中連夜審問,一定要審問清楚到底是什麼人要對他不利想要殺死他。
幾名官軍押著蕭明和幾位陪同的公子哥走過來見方進石,他們一見方進石就大叫冤枉,聲稱和這些賊人們沒有關係,方進石不管這些,讓送到縣衙大牢裡先關著,他打主意,縱然是真沒有關係,之前不是不願意出錢出糧嗎?現在好了,拿錢換人吧。
方進石帶著雲奴兒回到柔服縣衙,他讓人帶雲奴兒去客房休息,早有人找了城中郎中過來給他治傷,他的傷口雖長,卻沒傷到筋骨,上了藥重新包紮過也就是了。魏崇也受了輕傷,只是也傷的不重。
第二天一大早,田興就趕過來見他,審問結果讓方進石吃了一驚,這些殺手賊人們居然是遼國大同府的潰兵,受了別人的錢財才來刺殺方進石。
方進石問道:“可查出來是何人出錢想殺我?”田興搖頭道:“查不出來,這些人的頭領昨夜被當場殺掉了,下面的人並沒有見過僱主。”方進石道:“這一大群人混到柔服縣城,隱匿到如意樓中不被人發覺,一定有接頭的人,馬上讓人去全城搜查一下,看有沒有線索可尋。”
田興暗暗自責,城中防務由他來管,有這麼多賊人混入城中他居然不知,失職嚴重,縱是方進石不說,他已經昨夜開始派兵開始清查了。
方進石各種事務忙了一上午,午後踱步來到雲奴兒所住的後院客房,下人們看到他來,都識趣的早早躲開,雲奴兒永遠都是規規矩矩向別人行禮,衣服永遠都是保持著整潔乾淨,方進石笑道:“你天天總是這麼行禮,難得不累麼?”
雲奴兒道:“自小別人便這樣教我,習慣了就不會覺得累了。”方進石道:“真是要好好謝謝你了,若不是你昨夜提醒我一句,只怕我就不能坐在這裡和你說話了。”
雲奴兒道:“昨夜那個蕭公子不是已經將我送給你了,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了,何來謝謝二字。”定了一下又道:“不過你要再送我一把琵琶來。”
方進石笑道:“若你先前的那把琵琶太貴,我可送不起。”雲奴兒道:“那便不要了。”她說話之時語氣平和,不寵不驚,和平日裡那些青樓女子鶯鶯燕燕完全不同,層次境界高了何止一層。
方進石坐著喝了一口方才為他沏的茶,向窗外看了看,這才轉過頭來向雲奴兒:“你方才說整個人都是我的了,是什麼意思?”
雲奴兒遲疑了一下才慢慢答道:“那就是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你對我好,便是我的幸運,對我不好,我也只能忍著,是我的命。”
方進石望著她道:“那就是說無論我說什麼,你都會照著去做了。”雲奴兒低頭道:“是。”方進石道:“你走過來近一些,讓我看看你的身材。”
雲奴兒將手伸到後面,去解脖子上和後背上那肚兜的布結,動作極慢,半天也沒有解下來,方進石在想是不是給扣起死結了解不開,甚至有一種想站起來去幫她的衝動,雲奴兒卻將雙手又伸到前面,彎了腰去撿了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
雲奴兒道:“我縱是想給你看,可是也沒這個膽子。“
方進石奇道:“什麼意思?”雲奴兒走到視窗,看了外面,轉過頭來道:“因為我怕你一時衝動,做了不應該做的事,讓銀蛇知道了,你也許沒什麼,可是我一定死的很慘。”
方進石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知道以蕭明的勢力,除非是你有別的目的,否則你根本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方進石道:“我知道了,你一定也是景王一派的,而且和銀娘熟識。”方進石有點在言語上漸漸招架不住了,趕緊轉移話題,雲奴兒道:“我說了這麼多你才猜的出這麼一點,銀蛇都把你誇到天上去了。”
方進石自嘲道:“所以你就過來看看她嫁了個什麼樣的,結果一看,也不過如此而已。”雲奴兒道:“也不是這樣了,你能懷疑我另有身份,已經很難得了。”
方進石笑道:“這卻不難,金兵攻破南京府,大凡真正的煙花女子,若要逃難,也是向南而下去宋境內,而你卻向西北戰亂而來,如何到來都是不易,像你這樣的身份,也絕不會委屈自己到這偏僻貧窮的柔服縣來。”
雲奴兒不由的點頭道:“這些確實是讓人懷疑的,只是多少男人在女色和便宜好處之前,對這些疑點視而不見,姓蕭的把我送給你時,也算難得了。”她後半句話是由衷之言,方進石卻聽得汗顏,他內心裡其實也確實有想要雲奴兒的。
雲奴兒察言觀色的能力極強,馬上就明白他內心的想法,笑了笑道:“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不說,我絕不會告訴她你說過什麼做過什麼的。”
方進石沒想到這雲奴兒說話這麼大膽,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雲奴兒抿嘴一笑,走前幾步,轉頭道:“我是在大遼給景王刺探訊息的暗探總頭目,銀蛇是負責宋境的總頭目,我的訊息也要經過她的手傳遞給景王爺,她也算是我的上峰了。”
方進石嗯了一聲,聽她繼續道:“金兵攻城略地,步步南下,我的手下大受影響,大多都藏匿起來了,不知道應該做什麼事情,偏偏銀蛇急著嫁人,完全不管我們了,我就過來看看她,想問我們這些人以後要怎麼辦。”
方進石道:“何不直接問景王爺?”雲奴兒道:“景王爺聽說得了急病,一個多月不見外人了,你們兩個躲在這西北之地,只顧自己卿卿我我,只怕還不知道吧。”
方進石汗顏道:“我是不知道,也許銀娘知道沒告訴過我。”雲奴兒微笑道:“不過這樣也好,要不景王爺也要生氣你搶了他的丫頭了。”她忽然正色又道:“我方才說要給你個好處,其實是我得了個訊息要告訴你。”
方進石道:“什麼訊息?”
雲奴兒道:“這個訊息不過幾天,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不過現在西北之地還沒有幾個人知道,”她定了一定才道:“金國的皇帝完顏阿骨打,已與前天駕崩歸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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