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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李裁縫的妻子李嫂將雲奴兒的這件衣服拿了過來,用剪刀和針去拆衣服上的衣緣,雲奴兒看了方進石問李嫂道:“李嫂,多久才好?”李嫂道:“很快,很快。”

方進石看這李嫂拆的極慢,她的小女兒又在閣樓上大哭,李嫂又要上去哄這小孩子,心裡有點不耐了,雲奴兒道:“你不是說有事去做麼?不如你先去辦事,回頭再來這裡接我。”

方進石道:“一件衣服而已,明天再過來拿也是一樣的。”

雲奴兒道:“我走的累了,在這裡休息一下,你先去辦事了,這裡我很熟,不會有什麼事的。”

方進石聽她這麼說,想了一下,讓魏崇先送他去張邦昌的府第,再回到這裡接雲奴兒,幸虧這裡離張少宰的府第並不遠。

那李嫂看方進石走了,迅速的起身,從身後木櫃中取出一件一模一樣的白色深衣,這件深衣的衣緣已經是素色的了,李嫂將這衣服換過來,坐到店門口放風,然後示意雲奴兒到後院去。

雲奴兒慢慢走到後院中,這後院很小,院中的衣杆上挑了許多李裁縫晾曬的染色的布匹,在這隨風擺動的布匹下,一個陰沉著臉的男子坐在竹凳上,正是雪裡飛薛正。

雲奴兒走到他六尺遠的地方站住,薛正沉著臉道:“叫你出來見面,為何不出來?”

雲奴兒平靜的道:“我怕他們懷疑,你不是說盡量少見面麼。”

薛正憤怒的將手邊矮桌几上的一個茶杯打翻到地上,茶水潑了一地,杯子滾到雲奴兒腳邊,但卻沒有摔碎。

雲奴兒彎下腰來,把這茶杯撿了起來,走到薛正身邊將它放到桌面上,低聲道:“你的脾氣越來越差了。”

薛正又一次她放好的杯子打落,這次落到地上跌個粉碎了,雲奴兒面色一寒,不理會他轉身欲走,薛正伸手去拉她,卻只扯到了她的衣袖,一聲裂帛之聲後,雲奴兒的衣袖讓他扯下來一片。

雲奴兒怒了道:“你想怎麼樣?”

她這麼一憤怒,薛正倒沒有脾氣,難得的臉上帶了笑意道:“沒想怎麼樣了,只是想問你這些天過的好不好。”

雲奴兒這才平息了一下怒氣道:“你有話趕緊說,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薛正又忍不住聲音大了道:“你出來見面,為何還要帶上他?”

雲奴兒道:“你知不知道銀蛇已經找了蝮蛇來幫忙?知不知道這汴梁城本就是銀蛇的地頭?我若是單獨出門,銀蛇定會懷疑的。”

說到銀蛇兩字,薛正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了,竟然定了一下才道:“就算是蝮蛇張邦昌勢力大,我們也不用怕他,韓忌已經靠上了女真人,如今金國正盛,宋廷朝堂上也有得力之人。”

雲奴兒咬了牙道:“我是遼國契丹人,金國和我們是仇敵。”薛正道:“你一個女人管什麼契丹人女真人這些軍國大事?”

雲奴兒反問道:“那我來這大宋做甚?”

薛正一下無言,呆了半天才慢慢的道:“如今遼國大勢一去,知實務識大體才是正途,抱殘守缺實為不智。”雲奴兒堅定的道:“我絕不會靠著女真人做任何事。”

薛正溫和的道:“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是麼?”雲奴兒別過臉去,不再說話,這已經算是回答他了。

薛正見她這樣,只好轉了話題道:“蕭布後來有沒有派人再來找你?”雲奴兒只是搖了搖頭,並不介面,她只是給薛正說蕭布找過她查問,卻並沒有給他說,蕭布轉述耶律大石的意思,讓她從此以後跟著方進石。

薛正道:“沒有就更好,蕭布帶人前來,以為什麼事情都辦成了,卻不知道他們搶走的玉璽根本就是個假的,有金秀猿這位金石大匠在趙子平手中,契丹皇帝的書信再做一封太容易了,蕭布燒了原信有何用處?”

雲奴兒吃了一驚,失聲道:“假的?”薛正望著她的臉道:“怎麼了?你還想著替他搶回來不成?”

雲奴兒低了頭不語,薛正道:“如何這玉璽,韓忌已經派人送往金國,大宋的朝臣是看不到了,不過他們可以看到金秀猿的書信,大宋朝臣若是有所異動,向遼帝示好,必落下金國口實。”

雲奴兒道:“這就是金國人的陰謀。”

薛正道:“這是金國四太子完顏兀朮特意安排下的,前段時日我在汴梁城中見過他,此人素有謀略,在金國裡很有權勢,若是以後依附了他,必然前程無量了。”

雲奴兒聽了更加無言,心中對薛正更加失望,政治主見的不同,是無法改變的矛盾,遼金仇大,她絕無可能會替女真人作事,只是這薛正卻是鐵了心的想要依靠金國人了。

薛正望著她的臉色有些不對,問道:“怎麼了?”雲奴兒搖了搖頭道:“沒怎麼,我好累了,什麼都不想管了。”

薛正道:“不管最好了,這些軍國大事還是交給男人來做好了,對了,你冀州的落腳點是寶陽客棧還是東陽客棧?”

雲奴兒道:“是寶陽客棧,怎麼了?”薛正道:“沒什麼,隨便問問,這兩個客棧名字太像了。”

雲奴兒哦了一句,道:“我要走了,他若是回來在前面看不到我,會起疑心的。”

薛正道:“不用擔心,李嫂在前面照看著呢,這姓方的雜種對你好不好了?”

雲奴兒低聲道:“還不是和天下男人一個樣。”她不敢說方進石對她好,怕是薛正又要起什麼心思。

薛正咬了牙道:“你放心好了,不用多久以後,我一定用天下間最殘忍的刑罰對付他,讓他生死不得。”雲奴兒看他說這個話時,臉上顯現出猙獰的神色,心中一突,低下頭不自禁的咬了咬自己舌尖。

薛正又道:“他知不知道你有了身孕了?”雲奴兒搖了搖頭道:“我還沒給他說。”薛正道:“你要快些給他說才成,要刻意的討好他,讓他很喜歡你了,等以後真相大白時,他才更痛苦。”

雲奴兒道:“我會的。”她沉默了一下,鼓起勇氣抬頭道:“我問你一句話成麼?”

薛正道:“你說。”

雲奴兒道:“這件事過後,你準備如何處置銀蛇?”

薛正臉色變了一變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雲奴兒道:“我只不過是想問問,不想做什麼。”

薛正目光投向地上,彷彿在思考這個問題如何回答她,以雲奴兒的人生閱歷,他這麼沉默一下,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了,無論他說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

所以雲奴兒只不過是嘆息了一聲,不再等他回答什麼,轉身就向外面走去,薛正也沒有叫住她,任她走到前面李裁縫的店中。

守在店前的李嫂看到她出來,叫了聲:“雲姑娘。”雲奴兒沒有理會她,直接慢慢的走到店前的大街上,她的心裡有些四下茫然無顧,連這麼弱的太陽光都讓她感到有些刺目。

李嫂追了上來將那件深衣交到她手上道:”雲姑娘的衣服還沒有拿呢。”

雲奴兒下意識的接了過來,她慢慢的走了百十步,一陣銅鈴聲在她耳邊響起,雲奴兒抬頭看了看銅鈴響處,原來她來到一家藥鋪。

這家藥鋪門頭上的牌匾寫了三個字:百花堂。

別的藥鋪起的名字多是什麼百草堂,保和堂,它的名字卻叫百花堂,因為這是一家專給女人看病的藥鋪,出入的都是婦人,看完一個病人,掌櫃的就會搖一下鈴鐺,示意下一位進去。

雲奴兒想起前段時日在沉香樓聽到的一個訊息,有一個相對紅的紅牌姑娘因為懷了孩子不能接客,鴇母就是從這百花堂買了藥來打了胎去。

雲奴兒不禁抬頭來向裡面張望了一下,此時這堂中看病的女人極少,生意清淡,一個出來倒水的鋪中婦人看到她,走近了些道:“這位姑娘來抓藥麼?”

雲奴兒趕緊搖了搖頭,低了頭快走幾步,走了沒有多遠,身後一陣馬車的響聲,雲奴兒回過頭來,只見魏崇駕了馬車,趕了過來。

馬車在她身前停下,方進石從馬車鑽出來躍下,走到她的身邊道:“怎不在李裁縫的店中等著?”

雲奴兒望著方進石,他此時站在街上,陽光從他背後照耀著,似乎他不太強壯的身體也偉岸了許多,他的臉上帶著讓人舒服的笑容,雲奴兒想了一下,好似方進石認識她以來,從來沒有罵過她,對她發怒過。

雲奴兒道:“你不是有重要的事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方進石笑道:“方才去拜會張少宰,他公事繁忙,交付幾句就打發我了。”

雲奴兒道:“那麼事情沒辦成了?”

方進石道:“當然辦成了,像他已經如此高位,說句話也就是了。”張邦昌此時位列門下侍郎兼少宰,方進石所託之事對他來說不過小事一樁。

張邦昌想要幫他,除了感恩梁翠容之前幫他漸漸高升外,還有就是梁翠容掌握了不少他升遷時的黑心事,除去她不難,可是一則梁翠容倚仗著是景王的勢力,二則眼線太廣,怕是越鬧越大,三則以後可能還需要景王的這些勢力替他做事。

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求他的事不過小事一樁,毫無為難之處,張邦昌也順風做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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