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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進石感覺自己握緊了拳頭,內心一陣痛楚掠過,他是想起了雲奴兒。
他本就是個極重感情的人,雲奴兒雖然騙了他,但是方進石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怪罪過她,雲奴兒最後的日子裡全心全力的討好他,方進石當然感覺的到,尤其是泗水岸邊雲奴兒香消玉損,讓他重新認識自我,開始真正成熟起來,他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為雲奴兒報仇雪恨,雲奴兒的死,成了他心中永遠的痛。
尤其是他認為,雲奴兒是有機會活下來的,也不應該走那樣的路。
方進石走近王貴身前道:“你能帶我找到他?”
王貴瞧了瞧他的神情,道:“我數月之前見過他,此時卻沒有他的訊息,不過我自會為公子你留意,一有訊息立時會通知公子。”
方進石聽了他的話微微失望,不過他也知道此事急不得,也要靠著運氣,他又重新坐了下來,向王貴道:“那就有勞你了。”
王貴感覺到了他的失望,道:“公子想來也不用等候太久,我有個訊息尚不確認,等我確認無疑,找他應該很容易,要不了幾天,我必定再來找公子。”
方進石點了點頭,王貴跟著他堂兄王雕兒離去,方進石坐下來喝了兩口茶水,問胡掌櫃的道:“鄧安呢,怎麼有些日子沒看到他了?”
胡掌櫃道:“你不是讓他在笠澤的府上看著麼?應是還在笠澤。”
方進石道:“這裡正是用人之際,他倒樂得清閒,馬上找人帶信讓他到這裡來。”
胡掌櫃的答應了,方進石道:“挑衣服的那個丫頭還沒有挑好麼,又不是以後不讓挑了,隨意挑幾件也要這麼久。”
他忽然脾氣不好急躁起來,胡掌櫃親自到前面去看看挑衣服如何了,寶珠坐在那裡默然不語,也不接話。
很快胡掌櫃就提了個很大的布袋進來,寶珠身邊的那個小丫頭竟然選了一大包的衣服,臉上帶著笑意跟著進來,方進石對胡掌櫃道:“我走了,記得帶信給鄧安。”
胡掌櫃答應著送他和寶珠三人到了錦線莊店門口,胡掌櫃道:“我找個夥計把這衣服送過去。”這包衣服也並不重,方進石住的也不遠,他以前覺得自己提著也沒什麼,但是他現在覺得自己身份不同了,還是讓個夥計提著才好,於是也沒反對。
他和寶珠站在門口等著,胡掌櫃帶著一個夥計走了出來,邊走邊對這名夥計道:“速去速回,等下還要到櫃上幫忙。”
這名夥計拿著那包衣服低著頭走在後面,一直到了近前才抬起頭來,方進石已經認出來,這人就是那個李寶。
李寶見到方進石,彎腰行禮道:“見過公子。”他轉頭向了方進石身後望了一望,竟然一下子呆住了,怔在當場。
方進石身後就是寶珠和那個丫頭了,方進石看李寶神色,微覺得奇怪,回頭看了寶珠,只見她望了李寶一眼,就轉過頭去,方進石看她神色間雖然依舊平和,可是又能感覺她又有所不對,她雙手掩在衣袖中,但是露出的三指扣住衣袖沿口,使力扯的整個衣袖又緊又直。
胡掌櫃未曾覺察,向李寶道:“怎不向小夫人施禮?做夥計的禮數一定要周全了。”
李寶聽了神色又一變,向了胡掌櫃望了望,好似確認他說的話一般,他定了一定,向前走了兩步向寶珠的站的方位深深的彎下腰去道:“李寶見過小夫人。”
他雖然是在行禮,但是聲音卻未必大了一些,語調之中竟然有些憤憤之意,胡掌櫃道:“見禮就見了,這麼大聲做什麼。”
不待他說完,寶珠已咬牙急步而行,全然不理會方進石等人,也不管什麼方向的亂走,不過她走的方向正是去向方進石住的地方,方進石看些情景,心中已然明白了幾分,李寶直起身來,雙足如釘在地上一樣,動也不動。
方進石等了一下,走上前去道:“店中事忙,我自己提著回去就行了。”他伸手去接李寶手中的布包,李寶抓緊了沒有鬆手,也許他還沒有回過神來,方進石扯了一下,李寶這才遲疑著鬆手,方進石接過布包提著,道:“她只是暫住我家中,而且總是比她原來住的地方安全的多了。”
他說的這個話就是給李寶聽的,也不管李寶聽懂了沒有,方進石大步的追著寶珠去了,李寶看了寶珠遠去,嘆了一口氣,此時胡掌櫃也看出不對了,對李寶道:“怎麼了?”
李寶抬頭道:“噢,我認錯了人,小夫人太像我一個以前的鄉下鄰居了,卻原來不是。”
胡掌櫃見識多,自然也明白了點什麼,不過李寶已經轉頭回到店中去了,胡掌櫃搖了搖頭,也跟著回去。
方進石追上寶珠的腳步,笑道:“為何走的這麼急了。”
寶珠立時停了下來,靜靜站在當場又不說話,方進石道:“你們認識?”
寶珠依然不說話,方進石道:“我聽說這個夥計說起過,他是山東乘氏人,在百花會時,我又聽寶珠姑娘說也是山東乘氏人。”
他忽然住口說到這裡不說了,寶珠道:“你想知道什麼?”
方進石道:“不想知道什麼,只是覺得太巧了,你們縱然認識,也和我無關,你不給我說,我也就不問。”
他說話時看著寶珠的神色,她一臉的嚴俊,並不介面,方進石一笑,也不催問,反而越過她的身側道:“走吧。”
他太懂女人了,如果女人想和你說,就會主動給你說的,如果她不想說,也很難問出來的,即使問的出來,也多半有假話虛話,而且這個問題對他來說,知道不知道一點也不重要。
方進石領著寶珠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這個院子雖然不是很大,還是有幾間廂房的,他讓廚下安排了飯菜給寶珠兩人,安頓好了,已經是晚上掌燈時分了,奇怪的是,居然不見黃金綿。
方進石問了一下,說是早早吃過飯,就進房裡沒出來,方進石走到自己住的房中,開啟房門一看,廳堂之中竟然無人,他一直走到床幃處時,才看到黃金綿半躺在床鋪上,手中持了一卷書,正在燈下看書。
她散了頭髮,外衣披在身上,蓋了薄被,她看方進石走了進來,合上書本問了一句:“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方進石走近了坐在床頭道:“孟大先生請我吃酒,又到鋪中看了看,才晚了點。”
黃金綿哦了一聲,方進石湊近了些道:“你在看什麼書?”
黃金綿道:“一本雜記,名叫《搜神秘覽》,你看過麼?”
方進石當然不曾看過,他嘻皮笑臉的道:“你繼續看吧。”說著卻伸手入被,去捉黃金綿的腳來撫,又去撓她腳心,黃金綿吃癢,書再也看不下去了,格格笑著和他鬧起一團,連床布幔都給扯了下來。
方進石脫了自己鞋子,跳到床頭,在床鋪之上將她抱了起來,去捉了黃金綿的腳踝道:“為何你個頭不小,腳卻不大了?”
黃金綿摟著他的脖頸,低笑道:“我怎麼知了?”
方進石呵呵笑了,兩人說了一些情話,方進石道:“你一天到晚的不出門,就在看書了?”
黃金綿道:“也做一些別的事了。”她重重的抱緊了方進石,咬了他的耳垂在他耳畔低聲道:“在等你,在等你回來。”
萬語千言,都抵不過這短短的幾個字來,她雖然在看書,卻一直在靜靜的等候他的歸來,這是一個感情最最濃烈的女子,在最濃烈的感情階段,說的最濃烈的情話了。
方進石抱著她躺了下來,拿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黃金綿依偎在他的懷中,方進石去撫了她光滑的後背,裝作不經意的樣子道:“今日蔡孟請我吃酒,臨走還送了我一件禮物。”
黃金綿一伸手道:“拿來我看看是什麼。”
方進石笑了道:“這個可拿不了給你。”他收起笑容又道:“是個女人,蔡孟給我一個小妾,就是那個寶珠姑娘了。”
黃金綿的臉色變成了一下,脫離了他的懷抱,也不說話,背對著他在他身側躺下來。
方進石湊近了黃金綿的臉前柔聲道:“生氣了?”
黃金綿道:“沒有。”
方進石捏了她的臉頰使勁讓她轉過頭來,大笑了道:“還說沒有生氣?”
黃金綿氣呼呼的打落了他的手,把被拉過蓋在頭上鑽入被中,方進石定了一定,從背後抱了她,低聲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要她的,她暫住這裡幾天,過幾天就送她回老家去了。”
他哄了許久,黃金綿才轉過身來,她看了方進石半天,卻又主動去抱了他道:“我不是生氣你找了別的女子,是生氣你得了我才多久,就……”
方進石聽了她這個話,心中一喜,忙道:“你放心好了,我若是對這個寶珠有意,就不會讓她住這裡來了,不是讓你心煩也讓我自己心煩是麼?”
他又哄又保證的,黃金綿很快的就安下心來,方進石雖然說的都是實話,但是也從內心裡對自己說,這個時代的女人,真是好哄,比我想象之中簡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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