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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將軍一愣,宇文虛中已經搶先一步跟著拜了下去,道:“恭喜官家賀喜官家。”身後文官武將一齊拜倒,全都口呼官家。
禁軍將軍們如夢初醒,也一起拜倒,大部分人都後悔,為何自己沒有想到呢,眾人本來就是要擁立趙楷為帝的,怎麼事到頭上,讓這無名小子給佔了先呢。
不是他們沒有想到,是因為一部分高職位的將軍還在觀望的態度,不到最終塵埃落定,誰都不太願意貿然起這個頭,職位低的將軍卻是想著高職位的人。
再說了,立皇帝自然是到朝堂之上,給皇上穿上正式的皇帝衣冠,此時條件也不具備啊,這些武將們已經忘記了,本朝的開國就是在陳橋驛太祖皇帝黃袍加身的,那件黃袍也同樣不是龍袍,而是一面黃色的旗幟。
趙楷一呆,雖然臉上掩蓋不住喜悅之色,但自己卻把那黃色桌布從身上取了下來拿在手中道:“趙楷自認德行淺薄,才學疏淺,難掌天下大統,如何受的起。”
身邊那禁軍殿前侍衛司步軍司李老將軍起身來拿過黃布又給趙楷披上道:“鄆王今日繼承大統,天命所歸,百姓所望,眾軍所盼,我等一起擁立,此乃天意也。”他李老將軍話說的漂亮,心中卻是後悔方才遲了一次,第二次給趙楷披上黃袍,總是遠遠比不上第一次。
眾人一起勸說,趙楷又一次把黃袍拿下來推薦不受,又一另外的禁軍將領上來給他披上,如此三次,最後趙楷無奈的道:“既然眾位將軍如此堅持,一定要楷受此大位,繼承大統,楷明知自身德薄學淺,只是暫代江山社稷,待來日再遇厚德之人天命神授者,楷必遜位於天命所歸者。”
三推三讓,足以說明鄆王趙楷繼位是給眾位將軍所逼的,不是他陰謀奪權篡位的,這叫三遜三受,趙楷自己也說,他只不過是自己代理做皇帝,等以後遇到“德厚”的侯選者,他就讓位。
眾位將軍和文官們又拜了一次,這才正式起身,高寵回頭望望,方進石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人群中看不到他的人影,高寵縱然是敦厚老實,對政治上的不很透精透靈,但是他肯定也知道方進石把杏黃桌布塞到他的手中,然後狠狠踹自己一腳,把他踹到趙楷面前,能給他踹來什麼。
這一切本來方進石自己肯定也是可以做的。
此時方進石已獨自走出玉清觀,到了外面花園中,此時天空早已經不下雨了,淋溼的衣服不知道何時已經被捂的半乾了,方進石走到一叢花草前,伸手卻拈取了一朵鮮花,放在鼻子下輕嗅,這鮮花花香沁脾,讓他十分的舒服。
此時大局已定,就算是宋徽宗親來,只怕也很難更改,就算是後面有什麼變化,方進石也實在不想再管,任它去吧,此時心裡放鬆,頓時會覺得這花香更是好聞。
“姊夫。”一聲清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方進石回過頭來,就見劉浣青微笑著慢慢向他走來,她走到方進石面前道:“別人都在搶著擁立之功,你為何不上前去?”
方進石笑笑不語,他不想向別人解釋太多,說來也怪,他平時看到任何機會都會挺身上前,厚著臉皮也要搶一些對自己有利的機遇,今天卻放著大好的好事,難得的機遇,他卻想著全身退出,任它去吧。
劉浣青看他不說話,笑了道:“我明瞭了。”
方進石道:“你明瞭什麼?”他說著話,把手中的花朵輕輕的插到劉浣青的額頭髮際,劉浣青伸手扶了扶這朵花,問:“好看麼?”
其實這黑夜之中光線微弱,也看不出什麼,方進石卻認真的點了點頭道:“好看。”
劉浣青道:“我明瞭你的意思,正好我讀過一首佛謁曰:‘懶度庸人意,且拂明鏡臺。我自拈花笑,清風徐徐來。’說的就是你的心情。”
她這個佛謁很是淺白,方進石雖然文化不高,但也能聽的懂,他自嘲道:“是了,辛苦拼命一場,也只是換得清風徐徐來,你想看看大場面,其實到了最後,也許就是佛家說的塵歸法士歸土的那個塵埃。”
劉浣青道:“胡言亂語,都不知道你想說什麼。”
方進石伸手臂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背靠著一棵樹慢慢癱坐下來道:“我什麼也不想說,好睏,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最近都沒有睡好,現在能好好睡上一覺就好了。”
劉浣青走上去挨著他坐了下來,也不顧得地上還是溼溼的泥土和草皮,她把頭斜靠在方進石膝上,低聲道:“我也好睏,好想睡覺。”她把頭埋在方進石的膝間,低頭想要趴在他的腿上睡一會兒,方進石伸手去握著她的右手,用拇指在她手背上輕輕的來回磨,她的手又軟又涼,撫摸上去十分的舒服。
劉浣青還沒有睡上一會兒,一群將軍擁著趙楷從玉清觀走了出來,直向仁壽宮方向而去,方進石趕緊摟著劉浣青腰間道:“起來了,還不到睡覺的時候。”
劉浣青只得起身,方進石拉著她的手,跟了上去,趙楷領著眾人直撲仁壽宮,到了仁壽宮大門前,只見金統大領著一眾身上全是泥水的軍士門前當立,他見鄆王到來,急忙也參拜下去,趙楷本來已越過他的身前,好像又覺得有些什麼,就停下來問了一句:“你們是何人屬下”金統大恭恭敬敬的道:“我等是景王爺的屬下,奉景王爺之令,前來擁立趙三哥繼位的。”
趙楷哦了一聲,他的這個哦字明顯帶有奇怪的意思,跟著趙楷道:“景王今夜也參與了麼?我怎麼事先不知?”
金統大正容道:“王爺令我等百人前來助陣,宇文先生原是知道的。”
趙楷嗯了一聲,再不多話,帶人從大門走進了仁壽宮,眾人到了正殿,有將士伸手推開大殿房門,這大殿裡面有不少太子一黨被擒拿的黨徒,一個個畏畏縮縮或坐或站,面無人色。
趙楷領人邁步走了進來,剛想開口說話,只見大殿的通往後面的小門處,一名大漢口中說道:“我讓你跑,你往哪裡逃。”
這大漢一手抓扯著一個男子的後衣領,一手五指張開,揪住此人的頭髮,正扯著他往大殿裡面來,想來是這男子不甘心受俘,想來逃走讓這大漢抓了回來。被抓扯的人不停的掙扎糾纏,惹得那大漢火起,騰出一隻手來在他後腦上連扇幾記。
趙楷看清楚被抓扯著往回拉扯的男子面貌,臉色立時變的極為難看,怒道:“放肆,還不快放手!”
這被抓扯回來的臉上極瘦,看上去沒有幾塊肉,衣衫全是泥水,還有大片血跡,他被這大漢抓扯的雙腿在地上亂蹬亂踢,模樣十分的狼狽,跟進來的方進石不認識這人,他正是當今太子趙桓。
但方進石卻認識抓扯他的大漢,正是金統大手中三大將之一的傅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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