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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翎把這小院子的四間屋子都好好地打掃了一遍,連桌布也洗的乾淨,雖然累得腰痠背痛,可看到一切都變得潔淨如新,她就特別的有成就感。
方進石呆坐著屋簷下許久,不時的看看這兒看看那兒,二女都能感覺到,他一定遇到了極難決擇的重要的大事,坐在那兒冥思苦想,是以誰也不敢去打擾他。
一滴水從天空飄落,滴在他的臉上,方進石抬頭望了望,薛翎站在二樓的走廊,她找了一根竹竿擦拭乾淨,準備做個晾衣的架子。
“有了!”方進石一拍大腿忽地站了起來,激動地喊了一聲,李師師看他一臉的興奮,趕忙過來問:“你想到好辦法了?”
方進石飛快地奔上二樓,搶過薛翎手中的竹竿道:“這長稈你從哪兒弄來的,我找了好久也沒有合適的。”薛翎懵懵懂懂的也不知他是何意,手指屋中道:“就在那個角落裡。”
方進石道:“我方才怎麼沒看到。”說著話提了長竹竿下到院中,走到棗樹那兒前去打棗。李師師也走到樹下道:“你呆坐半天冥思苦想,就是在想如何打這棗子?”
方進石一邊舉了長杆找樹上的棗子一邊道:“你以為我在想什麼,我還在想做個什麼樣的繩梯能讓我爬上這棗樹,想了半天也想不到。”李師師當即無言,只是看著他繞著兩棵棗樹在找樹梢殘留的棗子,他雖然有了竹竿,只是這竹竿有些短了,只不過多打了兩個棗子,高處的依舊夠不到,他又找了凳子踩在上面伸長杆去打,依舊無用,折騰半天讓人火起,方進石把竹竿拋在地上惱火道:“我上街買個長的竹竿去。”說完摔門大步走出門外。
薛翎走過來撿起地上的竹竿,擦拭乾淨道:“他怎麼像個小孩一樣,想吃棗子大街上到處有賣的,打又打不著,搞的自己和自己生氣,何苦來著。”李師師一笑回道:“這樹上的棗子和街上賣的不同,其實棗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打棗子過程的樂趣。”
“打棗子還有樂趣?“薛翎有些不懂了,李師師走到院中把剛剛打落的那兩個棗子撿了起來,拿到水井處洗的乾淨,微笑了道:”對別人可能沒有樂趣,對他有。他不僅是一家之主,還有那麼多人跟著他,想要靠著他吃好飯發大財,那麼大的生意往來,那一步不是步步驚心如履薄冰,他必定有許多憂愁受了很多的委屈,也有著太多的不甘心,只在在我們面前他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考慮後果,合不合適,梁大娘子又不在不會管他,打棗子當然就有樂趣了。“她語調平和的說完這長長的一段話,薛翎低頭想了想,有一種受教的感覺,這些是她根本不可能會去想到的,李師師不僅容貌出眾,顯然比她更懂男人。
李師師把洗淨的棗子拿了一個放口裡咬了一口道:“這棗是很甜。“說著把另外一個遞給薛翎,薛翎嚐了一下,確實是很好吃。
風又吹過,停了沒多久的雨又下了起來,比之前絲一般的綿綿細雨要下的大一些了,薛翎找了雨傘出來道:“他出去沒帶雨傘,我給他送個傘去。”李師師道:“你知道他去了哪裡?只能等他回來了,他回來要做那些可笑的傻事,我們陪著他瘋就是了。”
也沒有等得太久,方進石肩頭扛著一根長長的竹竿冒雨從大門走了進來,他的衣服全身上下都已淋得溼透,鞋子溼的走路在乾燥的地上都留下足印水跡,腦門上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順脖子流,看上去很是狼狽,不過方進石卻精神十足,一進門就道:“走了三條街才找到有賣竹竿的,真是難找。”
薛翎看他這樣,趕緊給他找了布巾讓他擦去臉上的雨水,李師師道:“這次這個竹竿這麼長,一定可以。“方進石道:”現在下著雨,等一下雨停了再打。”
李師師拿了那竹竿,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打。”說著冒雨走到院中,到那棗樹下去打棗,雨下的還是不小,很快的把她的衣服打溼,她卻全不在意,她打了幾桿也沒打下什麼棗子來,方進石走過來接過來竹竿道:“我來我來。”
薛翎見狀也走進雨中來,方進石舉竿打棗,兩女就在雨中撿拾,撿起來的棗子都用裙裾兜著,她們觀察哪個枝頭還有棗子告訴他,方進石就過來打落,三人在雨中嘻嘻笑著打了好久,再三確認把兩棵棗樹上的所有棗子都清理乾淨了,方進石見她們兩個每個人都撿了幾十個,靠牆放下竹竿道:“我就說了,在下面看沒幾個,實際上還真有不少呢。”
薛翎道:“這棗子肯定好吃,若不好吃真對不起淋的這場雨。”方進石挑了一個最大個的棗子道:“你吃這個,肯定好吃。”薛翎道:“還沒先乾淨呢。”方進石笑道:“洗它幹什麼……”說著話硬填到她口中。
李師師拿了一個棗子道:“我們兩個分吃這個,你說我們誰會咬到棗核?”方進石回頭問:“怎麼分?”
李師師不答,只是把那棗子放進口中拿牙齒咬著,方進石瞬間懂了,攬過她的腰身和她親嘴,同時把她口中的棗子咬了一半下來,他鬆開李師師道:“這不公平,你咬的多些那棗核永遠在你那邊。”薛翎在一邊看了,覺得她永遠學不來李師師這般的厚臉皮,學不來她豐富多樣的調情方式,學不來這些她想都想像不到的求歡花樣。
她正在愣神之間,方進石也摟過她親了一個嘴,薛翎有些猝不及防呆了一呆,方進石松開她後哈哈笑了,然後道:“你們兩個快去燒水洗個熱水,換上乾衣服莫要著涼了。”說完向門外走去,李師師在他身後問:“你去哪兒?”
方進石道:“我去錦線莊洗去,不用等我吃飯了。”他走出大門把門關好,趕了馬車前去施全的錦線莊,雖然現在身上又冷又溼,可是方進石心情卻是異常的快樂,和梁翠容黃金綿在一起的時候正經的時候多,胡鬧的機會少,可是和薛翎李師師一起卻沒有什麼壓力可以很不正經的胡鬧,正經的好處多,不正經的歡樂卻多。
方進石趕車到了錦線莊,相熟的夥計看到他一身溼透過來相問,方進石笑著和他們打招呼,他走到施全平時會客的會客堂,施全並不在,只有馮婉坐在施全平時坐的地方看帳冊,她一見方進石這般樣子,忙問:“你這是怎麼了?”
方進石嘻笑著道:“天氣太熱了,我故意淋點雨涼快涼快,大哥呢?”馮婉道:“他在後院見一個重要客人,你趕緊去洗一下換個乾衣服,這樣很容易著涼的。”
方進石到錦線莊洗澡的地方好好洗了一個熱水澡,裡裡外外換了一身乾淨衣服,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他重回到會客堂,馮婉早就提前給他準備好了熱茶,方進石坐在來喝著熱茶,邊和馮婉閒聊,過了好大一會兒還不見施全,方進石就問:“是什麼樣的客人,不在這會客堂見,要去後院?”
馮婉道:“這客人不想見生人,專門提出要在後院商議。”方進石哦了一聲,馮婉停下來手中的活,道:”兄弟你在延州城時,可曾聽說過一處柳家堡的地方?”
方進石道:“是哪個柳字?延州東城門那兒倒是有個劉家莊,據傳是漢室的皇族後人。“馮婉道:”是柳樹的柳,說是在延州城的最西北邊,而且應該是個有錢的莊戶。”
方進石笑道:“能多有錢,延州城常年戰亂,真正有錢的早就逃了,而且延州西北只有西夏的重鎮夏州府,從未聽說過有個什麼柳家堡。”
馮婉道:“你大哥現在見的這個客人,說是延州柳家堡的五公子,別人都叫他柳五公子,今年春天時自己主動前來求購衣物布料,要的多半是貴的高品貨物,也從不講價,拉走時整整裝了八十幾車,錦線莊的貨不夠,你大哥又臨時從同行找了一些才湊齊,最後合計了一下,這柳五公子一次在我們錦線莊買了八萬五千貫的貨。”
方進石也不禁停止了喝茶,問道:“是西北的延州府?而且是最貴最好的布?西北苦寒貧瘠,一般人哪能穿的了這麼許多又貴又好的衣物,若是經商倒賣,連小孩子都知道必定血虧鉅虧,若是自己穿用,這八十幾車的上等布品,那他們家有多少人才用的了這許多,而且這才不過半年,他又來買布,這,這實在不合常理。”
馮婉道:“一般商人遇到這等大主顧,早已眉笑顏開忘了其他,你大哥卻和他多套近乎想多打聽一些訊息,有一次閒聊說起黃河,這位柳五公子說邦尼定白河,後來改口說黃河,邦尼定是西夏人對他們邦國的自稱,他們也稱黃河為之白河。”
方進石道:“那麼說,這位柳五公子是從西夏來的了?”
馮婉卻道:“這也未必,若是這柳公子真是久居西北之地,延州被西夏佔了多年,附近百姓學了西夏党項人的說法稱之為邦尼定國也是可能的,這位柳五公子所付的錢中,大部分是宋錢,也有少量黃金白銀,我和你大哥仔細檢視過,白銀中有一錠是西夏所鑄的官銀。”
方進石低頭沉思,心中隱隱覺得,此事可能不簡單,只是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馮婉接著道:“西夏和我大宋長年戰爭,你大哥覺得不能只顧做生意掙錢,也要多個心眼,他帶上那錠官銀前去皇城司詢問,官府來人查過,並無可疑,你大哥也請人問過,延州城外西北也確實有個柳家堡,只是這柳家堡裡面的人卻無從細察了。”
方進石等她說完,站起來道:“若是這柳五公子只是前來買布,那怕人家買的多一些,只要付的是真金白銀,也真是沒什麼,錦線莊只是一個平常的布莊,本來就是開門做生意的,還怕客人要的貨多要的貨貴麼?若是刺探軍情結交官員,更說不過去了。”
馮婉道:“不僅這位柳五公子買布,連織布機飛梭染料也買了一些,看上去確實是像要在西北做布匹生意,我和你大哥認識的最大的官就是你了,莫不是為你而來?”
方進石笑道:“那這位柳公子應該去江南向我買茶,而不是在這兒浪費時間。”馮婉道:“也是,這位柳五公子提的最重要的要求就是少見生人,只和你大哥商談,連我在場他都閉口不言,也從未提到你來。”
方進石道:“所以你才一個人在這兒,讓大哥去商談,會不會是大哥在西北時結識的朋友呢?”
馮婉道:“你大哥說不認識,當時還猜測是你在延州的朋友呢。”
方進石重又坐下,喝了一口茶道:“這位柳五公子真是身份詭異,生意做得奇奇怪怪,也許真是我們多心了,人家只不過是個有錢的公子喜歡中原的布藝多買了一些,我們少見多怪而已。”
馮婉走過來道:“其實我方才說的不算是重點,還有更讓你想不到的呢,走,我帶你去見見。”
方進石道:“他不是說不見生人麼?什麼重點?”
馮婉奪過他手中的茶杯放在桌面上:“我們上樓上遠遠的看一下,也看看你的眼光見識如何,什麼重點你自己看。”
方進石奇道:“什麼眼光?”
馮婉在他後背推了一下,催促他起身道:“看過不就知道了,走吧。”
方進石在疑惑間,跟著馮婉起身來到二樓的廊下,從這兒看下去,後院盡收眼底,在後院角落裡,錦線莊建了一個小亭子,小亭子養了許多花草,附近還有假山水流,是一處文雅所在。
在小亭子的外面站著一個身材極是高大的壯漢,方進石透過假山對比,估計他最多也只能到這壯漢的胸口,這壯漢有一頭黃灰土一般顏色的頭髮,頭上戴了一個束髮的銅箍,胳膊腿都比常人粗壯一倍,腰間挎了一把契丹人常用的彎彎的戰刀。
小亭子靠柱子站了一個瘦老頭兒,揹著一個包袱,恭順地站在一個白衣少年的身後,應該是個管家一類的人物,一個白衣少年坐在石凳上,和他對面的施全交談著什麼,施全帶著一個夥計,石桌面上鋪了各種布料,那夥計手中還抱著一些,有時會跑回店鋪再取一些,顯然這個白衣少年正和施全商談布料,確定貨物。
這白衣少年身材不高,全身衣服雪白,腰間繫了一根藍色繡花衣帶,衣帶中掛了一根金燦燦的金笛,金笛頭上繫著紅色絲絛,看來這少年是個風雅之士。
這白衣少年有時會取過布料站起身來,迎著太陽的方向看一下透光度,儘管今日沒有太陽,但也顯得這少年是個行家,對布匹也知道一些。
隔得有些遠了,方進石聽不到他們商議的內容,也看不太清這少年的容貌,這少年也並沒有轉過來面向方進石這邊過,馮婉看方進石看了好大一會兒不說話,就問了一句:“如何,看了來什麼了沒有?”
方進石又看了片刻,才道:“離的太遠不大能確定,不過大嫂這麼說話,我就明白了大嫂說的重點是什麼,讓我看什麼了。”
馮婉含笑問:“重點是什麼,你說說看。”
“若是說這位柳五公子……“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下去,“若是說這位柳五公子是位柳五姑娘,我一定也不會感到意外。”
他這個話一說完,馮婉馬上道:“我就說了,兄弟你整日在胭脂堆裡衝鋒陷陣,連對面是男是女是雌是雄都分辨不出來,大嫂我就看不起你了,不過這麼遠你都能看的出來,實在是厲害的很,想不佩服你都不行。”
方進石道:“也不是了,只是遠遠的看去,感覺這位柳五公子舉手投足總有些女人喜歡用的細微動作,更重要的大嫂專門讓我上來看重點,我這麼一猜,……多半也是猜的。”
馮婉笑了道:“你比你大哥在這方面強太多了,你大哥和她說了大半天,直到回去我給你大哥說她是個女人,你大哥還不信了半天,不過既然她自認柳公子,那我們也權當她真是位公子了。”
方進石打趣道:“戳穿了只怕到手的生意就跑了,她都來過一次了,怎麼之前從來沒聽大哥說起過?怕我搶你們的生意?”
馮婉也笑了道:“生意搶了不怕,都是一家人,就怕你盯上人了,你大哥故意不讓給你說的。”
方進石瞬間明白了施全的心思了,他什麼都好施全什麼都以他為傲,但唯一的施全就怕他離女人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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