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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念奴聽他語氣輕鬆,完全是一種開玩笑的口氣,而方才又是陰狠無恥,再早之前是溫柔體貼,不長時間就已經給了她三種相差極大的感覺,崔念奴覺得自已的腦子完全不夠用了,這個男人頭腦極為聰明,對付女人的手段又多又有效,想到在會賓樓遊船中見到他時,他連自已的手都沒有勇氣去拉,那個時候還真笑過他迂腐傻瓜呢。
她覺得自已的信心早已崩潰,想來今晚是逃不過這個男人手掌心,非讓他得手不可了,崔念奴坐在那兒亂想,也就沒動,方進石低聲問:“御廊大街東邊有家溢香茶樓你知道不?”
“知道,怎麼了?”崔念奴一時不明白他忽然提起一家茶館做什麼,方進石道:“這家茶樓開了許多年了,生意一直很是紅火,三教九流的什麼樣的客人都有,是京城探聽訊息的最佳去處,我之前也經常去那裡喝茶閒逛,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就是在那裡聽說的。”
崔念奴哦了一聲問:“那他們說我什麼讓你聽到了?”
“早就不記得了。”方進石道,“那裡遊手好閒無聊者眾多,你只要稍稍大聲說話,有點新奇舊聞的東西,周邊就會很快圍上一圈伸長脖子聽你說話吹噓的市井閒人,不消多久,整個汴梁城就會傳遍。”
崔念奴不屑的道:“這些人也真是閒得發慌。”
“我也有一段時間沒去過了,明天一早定要去上一趟,我往中間茶桌一坐,擺上茶碗,然後高喊一聲‘我睡過崔念奴了’肯定會有不少人伸長脖子湊上前來,不過他們多半是不信的,我就告訴他們說,半耳嬌娘崔念奴不僅耳垂少了半片,而且腳踝處戴著一串佛珠,後背有一個圓形紋身,相信的人肯定會投來眼紅羨慕的目光,要不了多久,我就藉著你的名頭,認識我的人就會多起來。”
他說的形象生動繪聲繪色,崔念奴很是無語,聽話聽音,她也聽出來方進石的意思來,思索片刻終於妥協,主動伸腳過去碰了碰他,方進石伸手捉了,攢了她的足踝,崔念奴感覺他得寸進尺,摸了她的腳又從小腿往上,趕緊把腳縮回來道:“男人的頭,女人的腳,怎麼能隨便讓人去摸呢,你也別太過份了。”
方進石笑答:“你今晚連身子都保不住,更別說腳了。”
“無論我如何求你,也是不成了是麼?”崔念奴低聲下氣地哀求他,方進石沉吟了一下:“也不是不成,你能解惑我三個問題,我就放過你。”
崔念奴趕緊問:“哪三個問題,你說說看,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全都告訴你。”
方進石坐正身體然後道:“好,第一個問題,董仲孫為何一定想要不遠千里的帶你去見大石林牙,他說你是耶律大石的三女兒耶律秋霜,你卻不認,這中間內情如何,你倒是說說看。”
崔念奴恨恨道:“那是個瘋子,我也不知倒了那輩子黴了,竟然讓他認錯人。”
方進石呵呵了一笑,道:“第一個問題你就不想好好答我,董仲孫雖然粗魯,但是人卻精明能幹,他做了多年軍中統領,又是被完顏王爺看重特意邀請過來的,這樣的人肯定不會是頭腦發熱做事毛糙的人。”
崔念奴辯道:“我真不認得他,而且自小在江南水鄉越州長大,從未到過什麼遼國,更不認識什麼耶律大石。”
“會說越州鄉下話卻未必一定要自小生活在越州,有人教你用心學就會了。”方進石道,“董仲孫粗野對你,一定是你做了讓他十分氣憤的事出來,只是你這樣的一個美貌女人,他卻可以大大方方讓給我風流快活,自已對你並未做出什麼男女出格之事,這就讓我想不通了。”
崔念奴恨恨道:“你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下流無恥。”
方進石嘻嘻一笑:“我卻不這麼想,董仲孫對耶律大石尊崇有加,縱然耶律大石的女兒有罪,董仲孫火氣再大,他也不會對這個女兒做出不齒不堪之事,那樣以後如何面見大石林牙,更別說他以前曾經做過耶律三小姐的侍從,以往的主僕名分,他這種人也做不出來這種事。”
崔念奴道:“那你就認定我就是這個八杆子打不著的耶律小姐,我爹爹若是什麼大將軍,我何必放著富家千金不做,跑到這藏汙納垢的勾欄瓦肆中賣笑為生。”
“這也是我最大的想不通的地方。”方進石嘆息道。
“你要非讓我認作是這個耶律小姐,那就隨你了。”崔念奴嘆氣道,“誰不想做個千金大小姐天天讓人伺候著,誰又願意到人前賣笑受盡屈辱,怪只能怪自已命不好,生不到大富大貴的人家。”
她這麼的一番感慨,讓方進石之前的想法有了動搖,他停了一下道:“也許董仲孫痛恨金國女真人意欲亡了大遼,你和那些金國完顏王爺一起聽他們的安排,因而對你出手也是未必,這也是我的第二個問題,你為何甘心為魚餌,受他們的指使。”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只要給了足夠多的銀錢,而且連朝廷官府都把金國當成上賓,我哪裡敢不從。”崔念奴說完,又補上一句,“只要給的錢多,你也可以讓我乖乖聽話。”
“連天下聞名的半耳嬌娘也會缺錢?”
“我為何就不能缺錢?我比任何人都缺錢。”
方進石黑暗中伸手去搭了她的肩頭,輕撫了她的頭髮:“讓你乖乖聽話,需要多少錢?”
崔念奴卻不直接回答,坐在離他遠了一些,讓他夠不著動手動腳才道:“反正你給不起。”
方進石緩緩道:“其實根本不是錢多少的問題,你曾經十分肯定地說過,你這個魚餌永遠不會被吃掉。”
崔念奴道:“那又怎樣?”
方進石道:“你名氣再大,也不過是個歌伎,那兩位完顏王爺是什麼樣的身份,你如此肯定,讓我感覺其實你並不完全受他們的控制指使,倒像是合作關係,所以我才想知道你和這些金國人到底是怎樣。”
崔念奴聽了卻好久不語,黑暗中方進石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就催促道:“說啊。”
崔念奴這才道:“我……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你卻想得太過深遠空洞了,我是何等身份,低賤到塵埃裡的勾欄歌伎,那些王爺們對付我能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我敢不聽他們的話麼?”
方進石住口不言,崔念奴說的也合情合理,他也不能說她說的不對,崔念奴看他不說話,就道:“第三個問題你想知道什麼?”
方進石道:“我想知道你這半片耳垂的故事,純是好奇,和那兩個問題不同,這總是可以說了吧。”
崔念奴淡淡的道:“不是給你說過了麼,被利斧削去的。”
方進石追問道:“是什麼人這麼狠心?”
崔念奴道:“再狠心也沒有你狠心,怎麼求你都沒用,是一個和尚。”
方進石大吃一驚:“是一個和尚?”崔念奴點頭道:“是的,你若肯放過我,我就說給你聽。”
方進石爽快的道:“好,我答應你。”
他靜靜坐在那兒等著崔念奴講述,半天她卻不開口,方進石道:“這你也不想說。”
崔念奴黑暗之中重重出了一口氣道:“算了,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我的,不想說了。”
方進石道:“未必,你說吧。”
崔念奴卻並沒出聲,方進石又道:“三個問題,你全都躲閃不正面回答。”
崔念奴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的,這世上沒有人會相信我的,你心中只想要了我,睡了崔念奴是你心中最想做的事,這樣你就可以明天一早到溢香茶樓吹牛給那些市井閒漢,你要讓全汴梁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睡過我。”她的聲音有些悲傷,說到最後,黑暗之中方進石聽到一聲響亮的脆響,猜想她定是打了自已一記耳光。
方進石平靜的道:“你在後悔我要出門離開時,你多說了一句話,我就轉回來了。”
崔念奴咬牙切齒的道:“你……你就不能不要再戳穿我,你好得意,你什麼都猜得到。”
方進石道:“好吧,我不再說話了,我們就這樣坐到天亮。”
又是過了半響,崔念奴低聲道:“無論我如何求你,你都不肯走了是麼?”
方進石閉著眼睛,說道:“那要看你用什麼來換了。”
崔念奴道:“我已經活的如此低賤,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活的如此沒有尊嚴,知道這些,對你來說既無好處也無壞處本無所謂,何必逼我呢。”
方進石道:“有那些金國王爺摻和其中,對我就有所謂。”
“那……我也無話可說了。”崔念奴聲音低了下去,方進石睜開眼睛大笑道:“好吧,我都等了一個晚上了,我今晚必定要睡到一個京城雙姝不可。”說完摸黑摟了她的肩膀,就要把她按倒下去,崔念奴大急,掙脫他道:“我拿別的來換。”
方進石停止了動作:“拿什麼來換。”
崔念奴忙道:“你要什麼我都應允你。”方進石道:“我什麼都不想要了,只想要你。”說著又要動手,崔念奴趕緊道:“我……我答應你,以後必定找機會陪你一夜,我可以拿著菩提佛珠起誓,言而有信決不騙你。”
方進石道:“今晚可以辦到的事我何必要等到別日,你以後躲著我不見,言而無信,又沒有今晚如此良機,我又能奈你何?”
崔念奴正容道:“我認認真真答應的你的事,一定會做到,你這般強迫,又有什麼意思,以後之時我心甘情願兩情相悅不更好麼,你男子漢大丈夫,若是真的做了齷蹉下作之事,我一輩子也瞧不起你。”
方進石一愣:“以一換一,卻是虧本了。”崔念奴聽他口氣鬆動,急不擇言道:“那就以一換二,我答應陪你兩夜。”
方進石口頭佔盡便宜,就滿意的道:“好吧,只是我要先親個嘴再走。”
崔念奴眼見峰迴路轉,大大鬆了一口氣,主動湊到面前撲到懷中,抱著他的頭快速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馬上鬆開道:“好了,你趕緊走吧。”
方進石道:“你這也太敷衍我了,我自已來。”抱了崔念奴低頭去親她,崔念奴害怕他反悔不敢抗拒,任他去親了耳朵脖頸,黑暗之中最能放棄自我,崔念奴覺得睏乏迷亂,有些暈暈沉沉,覺得他的雙手溫柔無比,不知過了多久,方進石抱著她一滾,崔念奴的腳撞到床欄,傷口大痛,崔念奴猛然從迷亂中驚醒,驚覺自已下裙已褪到膝,上身貼身小衣早已經不見,她銀牙緊咬從後腦摸出銀釵,黑暗中胡亂向方進石刺了兩下,方進石猛然吃痛,向外一滾道:“你幹什麼……”話聲未落,小腹就中了崔念奴一腳,這一腳把方進石踹到床外,連帷帳都被他拉扯落下。
崔念奴道:“你幹什麼?”
方進石道:“也不幹什麼。”說著站起就又要爬上去,崔念奴斥責道:“你再上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上來試試。”
方進石聽她口氣堅決,再不敢動,崔念奴轉而又軟話道:“你答應的事不能反悔,我答應你的事,只要我不死,必然也一定能做到,你且信我一次。”
方進石呆立片刻,說道:“好,我信你,你別緊張,我拿衣服。”崔念奴道:“站著別動。”停了一會兒,幾件衣服從床裡飛出,蓋在方進石的頭上,方進石伸手扯下來,摸黑走到桌前,摸索到火刀火鐮準備將燈點亮,崔念奴道:“不要點燈,你趕緊走吧。”
方進石就聽話滅了火星,坐在地上穿好衣服,向崔念奴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一早給你帶吃的東西。”
他走到門口拉開門準備出去,崔念奴在身後道:“天黑路滑,路上小心。”只是說完這話,又是輕輕一聲脆響,方進石猜想又是她打了自已一個耳光,因為上次就是他臨出門時,崔念奴多說了一句話,又平白生了這許多事端。
方進石出到門外,發現天已放晴微有月光,也不知是何時辰了,突然從這溫暖的屋子裡出來,讓他微微有些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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