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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進石哦了一聲:“我好像想起來了,之前是在澄雲寺後山的亭子躲過雨,原來當日見到的道姑是羅家小妹啊,你真是好眼力好記性。”
“原來你們之前真的見過。”羅老虎道,“方兄弟喜歡那什麼銀毫茶,你去取了來給他帶回去。”
羅大姑有些為難地道:“只怕不多了。”
羅老虎道:“有多少全部拿給方公子,有多少算多少。”
羅大姑只好道:“那好吧,方公子請跟我來。”她轉身入內,羅老虎道:“你自已拿出來也就是了,還要……”他話說半截,又對方進石道,“方兄弟去看看,我妹妹收藏的說不定還有別的好貨,連我也是不知的。“他原來想說讓羅大姑把銀毫茶拿出來,卻臨時有了另外的想法,讓方進石跟著羅大姑進屋,好讓兩個人多說說話。
方進石笑笑,跟著羅大姑走到屋內,羅老虎轉過頭來,看到站在一邊的柳如眉,羅老虎陪著笑問:“姑娘和方公子,是……是……”柳如眉笑顏如花,明白他的意思,答道:“我是他姊姊。”
羅老虎畢竟不是傻子,笑問:“姑娘不是姓柳的麼?”
柳如眉眼珠一轉,道:“我夫家姓柳,他喜歡和我鬧著玩,在外面都叫我柳姑娘。”羅老虎看她笑的古靈精怪的模樣,感覺她的話中有假,但也不好繼續刨根問底的繼續問下去,只好悶悶的坐下。
方進石跟著羅大姑走到屋內,羅大姑去找了裝銀毫茶的竹筒出來,果然只餘一丁點,羅大姑把竹筒交給方進石道:“多謝方公子替我隱瞞。”
方進石接過來,道:“又不要我出什麼力做什麼事,謝之何來。”他又想到,羅大姑把他叫進屋來,是要再叮囑他別是說漏了嘴,這姑娘其實也是個聰明的女子。
羅大姑道:“方公子每次出門,身邊總是帶著不同的姑娘。”方進石聽了這話有些尷尬,剛想要解釋什麼,羅大姑又接著道:“昨日觀雲師姐來看望法師,閒聊之時還說起了澄雲寺裡面的善霜找到了十幾年沒見的女兒,那姑娘最近我還曾見過,就是上次在後山亭子裡你帶著的那位姑娘吧。”
方進石不由問道:“你最近還見過?什麼時候?在哪裡?”
羅大姑道:“就在昨天早晨,遠遠地看她在替善霜在後山翻地呢。”方進石驟然聽到羅大姑說昨天還見過喬凌兒,心中欣喜,想不到還是讓澄雲寺的僧尼給騙了,原來善霜並未帶著喬凌兒真正離開,只要能讓喬凌兒和他單獨說說話,方進石就有把握讓喬凌兒重新回到自已身邊。
喬凌兒的重要性在他心中,是其他女人比不了的,別的女人或者聰明或者體貼或者有才,或者能給他歡愉,都比不了喬凌兒在他身邊給他的那種安心。
方進石道:“多謝告知。”羅大姑道:“你不用謝我,我也不用謝你,就算扯平了。”
方進石看她神情有些哀怨,安慰她道:“若是羅姑娘有什麼想法,可告知我一聲。”他這話本意是如果羅大姑不需要他替她隱瞞時,他可以代勞給羅老虎說起那個少年,儘管他也對那個少年一無所知。
羅大姑顯然誤會了他的意思,她手撫在自已小腹嘆了一口氣道:“我還能有什麼想法,過些時候找個無人認識的地方,生下來了。”
這無疑是印證了方才那個和尚的說法,那和尚雖然沒有十分確定,可也猜了個十之八九,也算是很厲害的醫術了。方進石看著她道:“若是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羅大姑搖了搖頭:“不用了,多謝方公子。”方進石道:“那我先出去了。”羅大姑站在那裡,也沒有回答他。
方進石拿了裝著銀毫茶葉的竹筒走出屋來,羅老虎上前道:“只有這一點了麼,下次同鄉過來,我再讓他多弄一些給送過去。”
方進石稱謝之後道:“我現在倒有兩件事請羅大哥幫忙。”
羅老虎拍拍胸脯道:“何事?儘管道來,我必定給你辦得妥妥當當。”
方進石哈哈一笑:“也不是什麼大事,第一件事,就是請羅大哥免了今天這次酒,兄弟我中午才吃過,酒量不行,實在不能再吃一次了。”
羅老虎道:“這……這怎麼能成呢,不和兄弟喝上一喝,總覺得少了什麼,不夠那個味兒。”
“羅大哥身上有恙,下次再喝了。”方進石道,“第二件事就是我們是劃了小船來的,停在和記車馬店的埠頭,回去是逆水而行,這個我不太行,還請羅大哥幫忙找人,送我們回去。”
羅老虎道:“這麼簡單的事都辦不好,方兄弟就不必再給火蓮社捐助錢了,我自已前去送你們回去。”
方進石道:“羅兄弟手臂有傷,還是請個別的兄弟就行。”羅老虎不再堅持,答應一起,方進石和柳如眉起身告辭,羅老虎和宋錢要送他到和記車馬店埠頭,羅老虎自去找人幫忙划船,方進石對宋錢道:“五哥,這兩天我再找時間過來商議細節。”
宋錢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今天謝謝你了,那個魯梟,你要多多留意。”他說謝謝卻不說謝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中。
過不多時羅老虎帶了三四個火蓮社的壯漢前來,方進石看羅老虎如此熱情實在,就道:“我這船小,用不了這許多人,一人足矣。”
羅老虎就挑選了一人,叮囑一定要平安好好的將人送到,方進石和柳如眉登舟辭別,小舟緩慢的向上流而行,柳如眉站在船頭道:“我們這就回去了麼?”
方進石奇道:“不回去還要做什麼?”
柳如眉道:“不是說陪你吃酒麼,你推掉了羅老虎,卻不能再推我。”方進石看那划船之人逆水行舟辛苦,就提議道:“那我們靠岸找個休息的地方,你告訴一下這位大哥將小船停在那裡,我們另外找個馬車回去。”
於是方進石讓小舟找了最近的可以停舟的地方靠岸,他和柳如眉下了小船,柳如眉告訴了划船的人將船隻停在何處,找什麼人接收,划船的人劃了小船離開,方進石領著柳如眉在這附近找了幾處酒樓,柳如眉都不願意進去吃飯,方進石無奈道:“在那個和記車馬店那麼髒那麼不好的地方你都願意坐下來叫酒,怎麼到這些明亮寬敞的酒樓,你卻嫌東嫌西的了?”
柳如眉道:“我忽然另有想法了。”
方進石忙問:“什麼想法?”
柳如眉卻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調笑他道:“四海商號果然是財大氣粗,今日我算是開了眼了,幾千上萬緡的錢,眼睛都不眨就答應捐助給一個不相熟悉的人了。”
方進石道:“你這是怪我拉你入局了。”
柳如眉反問道:“難道不應該怪你麼,你商量都未和我商量一下,那可是五千緡,也不算是小數了,你怎麼知我能拿得出來呢?”
方進石笑了道:“能用金碗銀筷招待客人的人,能答應讓我保管七八萬兩黃金的人,怎麼可能連區區五千緡都拿不出呢,除非你騙我。”
柳如眉望著他道:“你就對我如此自信?”
方進石道:“我相信自已的眼光,正如你相信你自已的眼光一樣,你若真不願意出錢,那就算是我一個人就好了。”
柳如眉道:“原來你是如此做生意的,怪不得那位孟大先生對你不放心,要和你鬥。”她什麼都知道,方進石認真地道:“拿錢出來給別人作本錢,世間的生意千萬種,在我看來只有兩種,一種是看事,一種是看人。看事自然要小心謹慎細細查個明白,看人卻是不同,如果你相信那個人,那就相信自已的眼光,這種就簡單多了,我雖然和羅老虎剛剛相識,可是對宋五哥卻瞭解甚多,他極力促成的事,那就一定不會錯了,再說一萬緡我還虧本的起。”
柳如眉低頭沉思片刻,抬眼道:“好像你說得很有道理,我就是相信你,才會想到讓你替我保管那一大筆錢。”
方進石得意地道:“正是如此。”
柳如眉道:“只是想想,我花了這五千緡,卻好像什麼好處也沒有,總是覺得心疼。”
“你想要什麼好處?”方進石問。
“我想讓你請我吃飯喝酒。”
“我們不是正在找酒樓麼,都找了好幾家了,你都說不好。”
“我想找個特殊的地方喝酒,至於吃什麼,卻並不重要。”
“什麼特殊的地方?”
“你的家裡。”
“我家裡?”方進石愣了一下,他再一次認真看了一下柳如眉的神情,柳如眉臉上帶著嚴肅,肯定不是說笑的意思。
方進石撓了撓頭皮:“我家裡什麼都沒有,去那裡喝酒有什麼意思。”
“不肯算了。”柳如眉好似生了氣了,別過臉去,方進石只好道:“想去就去了,只是我現在有兩個家,一個是老宅那裡,如今那裡沒有人住,另外一個是個小院子,才剛搬過去的。”
“那今天先去你那個老宅。”柳如眉回過頭來道。
方進石看看天色:“都這個時候了,離這裡還有很遠,到那裡只怕天都要快黑了,不如明天再去。”
柳如眉道:“我都不怕黑你怕什麼,莫不是那裡藏著不想讓人看到的東西?”她好像知道什麼,方進石也吃不準,不過就算是柳如眉見到了崔念奴,他也覺得沒有什麼。
“你想去那就去了。”方進石看她堅定要去,就遂了她的意,到街邊僱了一輛馬車,柳如眉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方進石也上了馬車,坐在她的對面。
這馬車晃晃悠悠穿過汴梁城的大街小巷,直向方進石的狄青舊宅而來。
柳如眉坐在那裡,看方進石坐在對面好久都不說話,只是坐在那裡好像在想事情,柳如眉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道:“你坐在那裡在想什麼?也不吭聲的。”
方進石一笑:“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想聽真話了。”柳如眉坐得太久了動了動,“不過假話也說來聽聽也是無妨。”
方進石依舊還是想了一想才道:“你是第一個,和我兩個人坐在一個馬車這樣密閉的地方的女人。”
柳如眉瞥了瞥嘴巴:“我才不信呢。”
方進石道:“我還沒說完呢,只是我說了你不許生氣。”
柳如眉道:“好,我答應你,無論你說什麼過份的話,我都不生氣。”
方進石道:“你是第一個陪著我坐在馬車裡,我心裡想卻忍住了沒對她動手動腳的女人。”
柳如眉噗呲地笑了,轉過頭去,一副好似不知說什麼才好的表情,方進石看著她也不說話,柳如眉好一會兒才轉過來道:“那一定是我長的不好看,引不起你的興趣來。”
方進石笑著道:“當然不是,我在想,我們今天去羅老虎家裡談事情,雖然暫時少了點默契,可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心中有不同的看法也沒拆我的臺,你相信我,我也信任你,你我就如同好兄弟一樣,共同進退,我還在想,如果有你在淮東幫我一起對付蔡孟,那我就容易的多了。”
“你當我是你的好兄弟?”柳如眉低低笑了,笑的彎了腰,笑的蹲了下來,笑的差點岔了氣,笑的好一會兒臉色才緩了過來,“原來你不對我動手動腳的,竟然是把我當成好兄弟。”
她終於停住了笑,重新坐到位置上,把笑出的眼淚抹了:“我寧願你對我動手動腳的,也不願意你當我是你的好兄弟。”
方進石靜靜坐在那裡看著她的狂笑,柳如眉接著道:“我對你一往深情不能自撥了,連我自已都覺得自已太低賤了表現得太著急了,你卻認為我是你兄弟。”她說著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方進石淡然道:“我一見到你,就有種奇妙的感覺,覺得你就是我可以很相信的人,感覺可以和你背靠背做任何事,你僅僅用了不到兩天的時間,就讓我能完全相信你,連我自已都吃驚,其實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對你一無所知,可是相信你這份感覺,卻是最真實的。”
他說了這麼許多話,柳如眉一直認真地在聽,等他說完,柳如眉道:“那梁翠容呢?你的正妻呢?”
方進石道:“我也相信她,只是這兩種相信是不一樣的。”
柳如眉追問道:“有什麼不一樣?”
方進石認真想了想才又回道:“說不上來,不一樣就是不一樣,昨天回來時,我大嫂對我說,你是個簡單的姑娘,我當時還不這麼認為,現在我覺得,大嫂說的沒錯。”
柳如眉漸漸恢復了平靜,聽他說完,接了句:“我活了這許多年,還第一次聽別人說,我是個簡單的姑娘,我若是個簡單的姑娘,只怕這世上就沒有複雜的女人了。”
方進石笑問:“你說活了這許多年,是多少年?”
柳如眉也笑了答:“你這樣套我多大了,會不會太想省力了,我怎麼能告訴你呢。”她把頭抬起來仰望了馬車頂棚片刻,然後平視方進石道:“不過我卻可以告訴你,我肯定比你的正室梁氏小一點,卻一定比你最小年齡的妾室大一點。”
方進石道:“你知道我所有女人的年齡?”
柳如眉搖頭道:“這我哪裡知道,我猜想的,你說我可以當你的好兄弟……”她依舊念念不忘方進石的這句話,“今天你和羅老虎的妹妹進屋時,羅老虎問我和你是什麼關係。”
“那你怎麼回答的。”方進石問道。
柳如眉笑了:“我說我是你姊姊,他又問我為什麼姊弟兩個不是同一個姓,我說我夫家姓柳,在外面你亂叫我柳姑娘的,我說我是你親姊姊,你回頭就說我是你的好兄弟,你我真是心往一起想。”
方進石道:“我發現一個好玩的道理。”
柳如眉問:“什麼道理?”
方進石道:“凡是女人想佔男人便宜的時候,她會讓男人叫她姊姊。”
柳如眉得意的笑了:“那如此男人想佔女人便宜的時候,就會對她動手動腳的。”
方進石認真的道:“不錯,女人喜歡佔便宜在口頭上,男人喜歡在實際行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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