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海盜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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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林卡巴卡瑪大陸的和平,已經保持了近百年。雖然在東南方蠻荒地帶蟄伏的狼族,還時時會與諸王聯盟發生摩擦,但在聯盟的嚴守防禦和打擊下,已有百年未發生過大規模的戰爭。相比較之下,一直在海面上游蕩的海盜,雖是疥癬之患,卻也令聯盟頭痛不已。
這樣說絕非是為了海盜張目。無論有多麼不甘心,只怕所有的人都只能苦澀地承認,事實確實如此。
海盜在海上飄忽不定,來去無蹤,伺機偷襲沿岸地區,洗劫財物人口。在過去漫長的年代裡,諸王聯盟並非沒有設想過一勞永逸地解決大陸上這塊頑疾。只是受制於無法結成強大的海上力量,很多時候也只能在海盜可能上岸的地方被動防守,以求儘可能把他們阻擋在海岸線。
即使強盛如阿波多利,雖早已不是海盜們搶掠的首選之地,可也不能從根本上杜絕海盜的侵擾。因為,阿波多利固然有著強大的軍隊,同時也有著讓海盜垂涎的財富。
阿波多利海岸線廣袤無垠,防不勝防,也是海盜們敢於鋌而走險的原因之一。海盜們並不愚蠢,從不試圖深入腹地及平原地區和王國計程車兵交戰。他們大多一二百人一夥,行蹤詭秘,趁著月黑風高,殺人放火,洗掠村莊城鎮。在近衛軍騎兵趕到之前,裹挾著他們用卑劣殘暴的手法得來的戰利品呼哨而去,只留下空懷殺敵壯志的騎兵在海岸扼腕長嘆。
薩夫奧·歐爾津國王登基近三十年以來,海盜敢於上岸的機會更是微乎其微。王國年輕計程車兵們,都幾乎忘卻了他們的先輩還曾與狡猾邪惡的海盜戰鬥過。上一次的戰鬥,還是從那些老兵的口中得知。他們總是遺憾地說:“要是讓我們趕上了那次戰鬥,絕不會放他們逃走的。”
和海盜戰鬥過的老兵已經很少了,雖然他們並沒有在戰鬥中失敗過,聽了年輕戰士們的話還是會臉紅。因為,他們畢竟也沒有勝利過。他們都渴望著能有一次機會來證明自己,用一場勝利和海盜的鮮血洗刷身為戰士的恥辱。
阿波多利計程車兵痛恨海盜,也同樣渴望殺敵立功。可是,也有很多人對此抱有懷疑。他們不想熱血沸騰地上陣,卻總是毫無斬獲,垂頭喪氣地打道回營。
那些老兵們都說:“相信我,小夥子們。如果你是近衛軍,那麼無論海盜在哪裡上岸,你都不會看到他們。近衛軍的名字就像打在他們屁股上的鞭子,讓海盜們跑的連最快的風都追不上。十五年前我唯一一次參加對海盜的圍剿,就是那樣的結果。要是想立功你就得想想別的辦法了。至少我還沒見過阿波多利計程車兵,殺死過一個真正的海盜呢。”
那些對戰場無限憧憬的年輕士兵聽了老兵的話,無不垂頭喪氣。可還是不甘心地問著:“為什麼我們只是接到哪裡受到襲擊的訊息時才去打擊他們呢?我們每天刻苦訓練,就是為了跟在他們屁股後面跑嗎?為什麼我們不能在海岸上正面迎擊他們呢?”
老兵們聽到這樣的傻話,都樂不可支。“你以為我們的軍團長和幾位騎士團長都比不上你更聰明嗎?如果那樣的話,早就不會有海盜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國家的西方和北方都毗鄰大海,軍團最快的駿馬,馬不停蹄繞著海岸跑一圈也要好多天。海盜可以登岸的地方數不勝數,把王國所有的軍團都擺放在海岸上,也是防不勝防。如果運氣不好,連海盜的影子都不會看到。算了,年輕人,那不是你們該去擔憂的事情了。”
那些朝氣蓬勃,渴望用手中的長矛殺敵立功計程車兵們,都不得不無奈地接受了老兵的建議。
近衛軍計程車兵們可以不去擔心如何在最正確的地點和時間裡,阻止海盜對阿波多利的襲擾和搶掠。作為軍團的首腦,瑪爾斯王子和他的騎士團長們卻不得不去考慮。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近衛軍已經接到了嚴守海岸的命令。
訊息是一個小型商船隊冒死傳回的。他們在駕駛著商隊的帆船出海時,發現了海盜的蹤跡。如果不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霧,他們絕對無法逃脫被海盜發現和追擊的命運,也就無法帶回這個重要的訊息了。
瑪爾斯王子剛剛參加完御前會議回到大營,就立刻接到了菲洛團長的彙報。他馬上召集了駐守各地的騎士團長和心腹的大隊長,在他的大帳中召開了緊急會議。
他的面前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地圖,詳盡地標示出各個軍團所屬大隊所在的位置。他盯著曲折的海岸線,沉默不語。
幾個團長也默不作聲。每個人的想法都一樣,他們也受夠了海盜的窩囊氣,卻無可奈何。如果不能事先敏銳地覺察到海盜的登陸地,想要阻止他們,是很困難的。
瑪爾斯軍團長雙手抱在胸前,他的團長們都屏氣凝神。他問道:“訊息確實嘛?”
菲洛團長神情凝重地點點頭說道:“是的,殿下,已經得到了確認。報信的幾個人,都有著良好的信譽和名聲,也不是聽到一點風吹草動就疑神疑鬼、胡亂編造的人。所以,他們看到海盜的訊息,是可信的。”
他點點頭又轉向了地圖,接著問道:“他們看到了多少艘船?”
“因為在大霧中,他們也不能說出精確的數目。僅僅看到的,就有不下十艘大船和二十艘以上的小船。”
他笑著說:“姑且按十艘大船和二十艘小船算,大船能載一百二十人,小船二十人,那麼海盜至少野有一千多人了。”
“是的,殿下。”雷霆騎士團團長維斯拉克說。他是個黝黑健壯的軍人,素以作戰迅捷勇猛著稱。“如果考慮到在濃霧遮蔽下的敵船,海盜的人數或許有兩倍,甚至三倍以上。”
他點點頭,不置可否。“有人看到海盜的旗號了嗎?”
“是的,殿下。他們說,海盜船上的旗幟上,繡著一隻三爪的鐵錨和鯊魚的飛翅。那是綽號‘黑鯊’的,海盜巴巴亞的旗號。”菲洛點頭說道。
他微微一笑。“巴巴亞?如果我聽到過的沒有錯,三十年前他就冒犯過我們的國家。他還沒有死嗎?”
雄獅騎士團團長波魯斯笑道:“三十年前,還是卡迪爾軍團長帶領大家打的那一仗。我和維拉克斯還是親王麾下的一名普通計程車兵,菲洛也只是箇中隊長。都已經過去很多年了,沒想到又會碰到黑鯊海盜團的船。”
菲洛也笑道:“雖然那次我們在雷亞諾軍團長的帶領下,取得了戰鬥的勝利,重創了巴巴亞的海盜團。那也是為數不多的一次正面和海盜的交鋒。當然,從此後他們即使在夢裡,聽到近衛軍的名字也會嚇醒的。”
他笑道:“我沒有那個榮幸能和你們一起親身參與到那次偉大的戰役中。可是也聽到過關於那次戰鬥很多的傳說。據說,在那次戰鬥中巴巴亞受了很嚴重的傷。後來,他就很少在阿波多利的海邊出沒了。”
“是的,殿下。如果沒有冒犯您的話,那時,殿下還沒有出生呢。帶領我們殺敵的正是您的叔叔—那時的卡迪爾軍團長,比殿下您現在還要年輕幾歲呢。而且殺傷海盜頭目巴巴亞的,也正是卡迪爾軍團長。可是,巴巴亞命不該絕,他被卡迪爾親王用劍刺中左肋,可他竟然沒有死。而且經過二十年的圍剿,雖然他們早已是大陸的公敵,卻還是沒有被完全消滅。
他收攏了一些小股零星的海盜,甚至樹立起了自己在海盜中的名望,反而變成了海盜中最強大的一支。有人說,算上那些名義上聽從他號令的海盜,巴巴亞的手下加起來超過了兩萬人。可能並沒有那麼多,可畢竟是一支令人頭疼的力量。這也許就是他竟敢再次流竄到我們海岸的原因吧。”
他冷笑道:“痴心妄想而已。看來三十年前的教訓還是沒能把他打痛啊。諸位,我很期待—上次讓巴巴亞僥倖逃脫了。這次就讓我來完成我的叔叔未竟的事業吧。現在就看他有沒有這個膽子上岸了。”
三位團長都相視而笑,他們說:“正面交鋒,近衛軍永遠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他們根本不配做我們的對手。可是,他們很狡猾,後來的幾次侵襲,都是分散成幾支小規模的隊伍,最大的也不超過五百人。一般一支隊伍只有一二百人,甚至只有三、五十人,行動很迅速。我們每次得到訊息都為時已晚,總是被他們逃脫。真是可惡之極。”
他也點頭笑道:“這才是我們所擔心的。雖然這次我們事先得到預警,但畢竟已是幾天前的訊息了。我們不知道海盜們現在所在的位置,也不知道他們是否真得敢再次發動襲擊。又會在什麼時間,什麼位置登岸,我們甚至不能確定,他們是否真得要在阿波多利的海岸登陸。
或者,僅僅是從我們的海邊經過,向北或者向南進發,我們對此一無所知。如果早早把整個軍團都拉出去—且不論這是否有用。那時大軍一動,地動山搖,勞民傷財。單是我們如臨大敵的樣子,也會被海盜恥笑。而且聲勢浩大,勢必還會打草驚蛇,讓他們放棄登岸的妄想。一旦就這樣輕易放走他們,卻也是後患無窮啊。”
他走到桌前盯著面前的地圖輕聲說道:“如果這條‘黑鯊’真的有膽量再次登陸我們的海岸,他會選擇哪裡呢?”他扶著佩劍沉吟著。
菲洛用手指著地圖說道:“在海岸線一側,大小村鎮城市很多,按海盜的貪婪狡詐,一定會挑選富庶繁華,得手後又能迅速逃離的地方下手。他們也肯定算準了,單靠城鎮所屬的治安兵來對付狡猾的海盜,只拍力所不及。”
維拉克斯笑道:“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就根本無法預知他們的行動了。因為阿波多利富庶的城鎮村莊太多了。”
他點點頭說道:“我們既不能對阿波多利臣民的生命和財富掉以輕心,也不能拿近衛軍崇高的名譽去做賭注。命令所有計程車兵,全副武裝,時刻待命。同時,在海岸線每隔五十到一百古裡派出一支中隊警戒。菲洛團長,我們需要多少箇中隊?”
菲洛和其他兩位團長交換了一下眼色,“報告軍團長閣下,如果按照您預計的安排,除去那些海岸陡峭,水深浪大不宜登陸的地點,每個中隊監視控制一百古裡的海岸,我們最少需要十二到十五支中隊。即使這樣,也不能確定這樣的兵力,是否能毫無遺漏地覆蓋那大片的海岸。各個中隊間的空當太大,一旦他們發現了登陸的海盜,或者受到攻擊,各中隊彼此之間的照應會非常困難。我們是否應該通知其它的軍團,讓他們也做好準備。”
瑪爾斯轉身看著營帳中的幾位近衛軍老兵,他冷笑道:“即使派出九支中隊,也已經是抬舉了他們。現在,我命令:任何一支中隊發現海盜或者受到攻擊,相鄰的兩支中隊務必迅速派出所屬兵力的一半加以援助,更遠的相隔的兩個中隊則應派出各自所屬兵力的三分之一馳援。剩下的人馬同時保持對當前地域的警惕和搜尋,在確定不會受到海盜侵襲時,才准許放棄自己的防區,加入到清剿海盜的戰鬥中。並且,等待軍團的後援。”
維拉克斯和波魯斯都說道:“這樣一來的確算得上有備無患了。”菲洛只是點著頭沒有說話。
“維拉克斯團長,你的師團原地駐守,保衛王城的安全。至於其它的軍團更加不必去通知了。同時派出九支中隊,這樣的陣仗難道還不夠大嗎?波魯斯團長,從你的團派出三個中隊,負責監視守衛西北海岸。菲洛團長,你士兵要看好中部地區,那裡地勢平坦,最利於海盜進退。你一定要多加提防。”
三個團長齊聲應答:“遵命,殿下。”
他把手一揮,繼續說道:“把我們的作戰計劃上報最高會議。都回去準備吧,所有的中隊今晚務必做好一切準備,馬上出發。還要注意,不要驚動沿途的居民。畢竟和海盜的戰鬥,是近衛軍的職責。兩天後,軍團也將在前到侯坦格丹平原地區,軍團大營將駐紮在,”他看著地圖用手一指,“馬茲兒鎮。”
他看著近衛軍的將領都去準備各自的任務,他叫住了暴風騎士團團長。
“菲洛團長,首先,我並不會對你具體實施我的命令橫加干涉。我很清楚,你一直都是一名出色的老兵。比我能想到的還要好。”
菲洛微微頷首說道:“我只是在盡我的職責,殿下。感謝您的信任,我還可以做的更好。”
他擺擺手說道:“當然,我相信。那麼,如果我想知道,你打算派出哪幾支中隊,算不上是對軍團最令人敬重的老兵的冒犯吧?雖然我知道,身為軍團長,我有這個權力。可我還是不想讓你感到不快。”
“當然。”菲洛團長愉快地說道。一霎那,他甚至隱約洞悉了年輕軍團長的內心。“並不是只有不聞不問才是毫無芥蒂的信任。恰恰相反,我很高興看到殿下對近衛軍事無鉅細的關心。這樣的首領才是讓士兵更加敬佩愛戴的。我已經想好了。首先,我打算派出羅斯科特的第四中隊。”
“嗯,羅斯科特是個沉著的中隊長,和他退伍在家頤養天年的父親一樣,都是軍團值得信任的人。”
“還有第七中隊的杜爾姆,他也深受士兵們的尊重和近衛軍首領的賞識。派他守衛海岸,殿下一定也會放心的。”
“是的。杜爾姆中隊長是個勇敢的戰士。雖然他還沒有真正上過戰場,我也同樣相信,他不會讓他高貴的家族蒙羞。畢竟,他的祖父和父親,都曾在國王的御前會議圓桌上,佔有過令人矚目的位置。那麼,你還打算派誰呢?”
菲洛深思熟慮後,打定了主意。他說道:“殿下,我還打算派出第一中隊。第一中隊歷來是軍團的象徵,所取得的榮譽無數。也一向是歷任軍團長所倚重和最信賴的。”
瑪爾斯王子不動聲色,可菲洛看得出來,他的內心卻並不平靜。他說:“菲洛團長,你確定要派出第一中隊嗎?那不就是剛剛才加入到近衛軍的格雷恩的中隊嗎?不久之前,他還過著跟軍隊格格不入的放蕩不羈的生活。我很難想象,他已經適應了近衛軍的生活。
他毫無功績,僅憑著國王的恩寵就一躍而為最顯赫的第一中隊的中隊長。菲洛團長,你是否想過,你計程車兵們的感受?在他們的心中,這是多麼的不公平。讓這樣的人帶領著你計程車兵上戰場,把自己的生死和榮譽交給他們不信任的人。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菲洛鄭重地回答道:“殿下的話不無道理。可是,我這樣也有我的理由。近衛軍經歷的欠缺並不能成為輕視一個人的理由。阿波多利太久的和平,讓我們這些為數不多經歷過戰爭的老兵更加確信,只有在戰場上才能學會做一個合格的指揮官。我和殿下一樣還不完全瞭解格雷恩。可是,從他身上我看到了那些令人信服的優秀品質。
格雷恩擁有成為一個出色中隊長的所有才能。我敢斷言,他絕不會是一個安於目前所處位置的人。只要給他機會,他的前途會非常的遠大。是的,我看得出來。至於他還沒有得到第一中隊所有人的擁戴,那不是我們應該擔心的。他知道該怎麼做。”
如果說所有的近衛軍軍人都無比敬仰尊崇他們的軍團長,當然也包括菲洛團長。可是,他也是近衛軍團唯一在適當的時機,敢於提醒甚至反對瑪爾斯王子決定的人。
至少,在格雷恩加入近衛軍之前,是唯一的。
瑪爾斯王子還是平靜如昔。他也早已習慣了菲洛偶爾對他的小小的冒犯。如果他不是瞭解軍團裡最老成有德的團長,純粹是出於對近衛軍的忠誠和對他至誠的愛戴,他也許就不能保證每次都不生氣了。
他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說道:“既然你堅持,我只希望你沒有看錯人。”
他走出營帳,黑夜裡,火把照亮了夜空。他的命令已經忠實並且毫無阻礙地被他的將軍和士兵傳達執行下去。平靜的軍營裡,壓抑不住躁動和興奮。
他望著西北夜空中的那顆明亮的星星,突然冷笑了。他喃喃自語:“這條鯊魚會來嗎?巴巴亞,你敢來嗎?格雷恩,你又會怎麼做呢?我會看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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