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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紅看丈夫臉色發白,叫嚷著道:“我們現在說是工作給誰的事,不是調動工作的事。田建樂,你不要轉移話題。”

田建樂就三個字回答她:“滾出去。”

許小紅氣得七竅生煙,怒吼道:“田建樂,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叫我滾出去?”

田建民也很生氣,說道:“老三,你這是什麼態度,不管如何她都是你嫂子。”

張惠蘭垂著頭沒說話。

田建樂態度很強硬,說道:“我早就說過,我不認這個人,所以這個工作也不能給她。還有田建民,田韶可不是什麼好性子的。她之前沒報復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若你再惹她,到時候滾回家種地不要怪我別沒提醒你。”

這段時間他在反省自己,然後發現自己在家事上態度還是太軟了,所以才會一團亂。像大林叔家,桂花嬸子跟二丫性子也是一言難盡,但田韶卻將她們都鎮住了,所以一家子和和氣氣的。

田建民好不容易脫離農門變成文化人,要再回村裡種地他會瘋的。他立即說道:“老三,我可沒招惹過田韶。”

“夫妻一提,你沒招惹過田韶,但她一樣會將賬算在你頭上。”

許小紅卻是不信,說道:“田韶不過一個村姑,哪那麼大能耐?當家的,你別聽他的,他就是嚇唬我們。”

田建樂嗤笑道:“老二,李二奎的事你可聽說了?若你沒了工作,你覺得這個女人還會跟著你嗎?老二,可別落到李二奎那樣的下場。”

這女人當初就是衝著老二有工作才設計勾引老二的。結婚這麼多年沒下過地不說,飯都沒做過幾頓,不是讓老二做就是回孃家蹭飯,忒不要臉。

許小紅見他將自己比作陳豔,這樣的汙衊她可受不了,氣得衝上去撓田建樂的臉。因為沒防備,田建樂的臉被撓出了兩條血痕。

張惠蘭一見炸了,抓著坐著的小板凳就砸向許小紅的後背。

砰的一聲,許小紅軟軟地倒在地上。可就是如此,張惠蘭還不罷休,坐在她身上左右開弓。一邊打,張惠蘭一遍罵:“讓你打我男人,我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張。”

看她這般兇勐,屋子裡的人都驚呆了。最後還是田春最先反應過來,他喊道:“老伴、老大媳婦,你們快將她們拉開。”

等將張惠蘭拉開以後,眾人發現許小紅嘴角有血,由此可見張惠蘭剛才下手有多狠了。

許小紅坐在地上大哭:“田建民,你是死人嗎?他們這麼欺負我,你竟什麼都不做。”

田建民能怎麼辦,他也敢跟老三動手,小時候都打不過更別說現在了。再者老三說話是難聽,但妻子也不該動作。

田建樂卻不樂意再看到許小紅,與田春跟馬冬香說道:“靈靈的工作就給大嫂。不過大嫂,你以後每個月要交三分之一的工資給爹孃。”

頓了下,他又道:“老二,你一個月工資有二十塊,以後每年給父母三十塊養老錢。我工資多點,以後每年給六十。”

他能賺錢,以前不會去計較這幾十塊錢。反省後發現這個想法是錯的,他這樣做不僅會讓兄弟姐妹失了責任心還會讓某些人想方設法吸父母的血。可大家都給錢了,再想吸血也得看其他人願不願意。反正大嫂以後交錢給父母,許小紅再想吸父母的血大嫂頭一個不願意。

田建民想著平均下來一個月也就給兩塊五,點頭答應了。

田建樂又道:“以後老四、老五還有靈靈,參加工作都要給爹孃養老錢。至於給多少,到時候咱們坐下來一起商議。”

田靈靈沒有異議。

田建民見沒自己什麼事,就拉著許小紅去。

因為剛才許小紅的哭喊聲太大驚到了隔壁兩家鄰居,國人都好熱鬧,進不去就在門口等著。夫妻兩人出門,正好被撞了個正著。

有個大嫂子一邊跟人說話一邊剝花生吃,看到陳曉紅的花生都顧不上剝了,喲了聲問道:“建民媳婦,你這臉是被誰打的?這怕不是要破相了。”

“張惠蘭那潑婦打的……”

沒等她將話說完,田建民拽了下她的胳膊道:“別說了趕緊回去,孩子們都還在家裡等呢!”

許小紅可不怕她,掙脫開田建民的手怒吼道:“我都被老三跟他媳婦打成這樣了,你不幫我出頭也就算了,竟還攔著我不許說。我許小紅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嫁給你這麼個窩囊廢。”

寒冬臘月的,大家是忍著寒冷在這兒等。聽到這爆炸性的訊息,頓覺這頓凍沒挨。瞧瞧他們聽到了什麼,田建樂竟打嫂子,這還了得。

田建民想著田建樂剛才的話,心裡有些害怕,不由說道:“你在這兒胡咧咧什麼?是你撓了建樂的臉,建樂媳婦才打你的,建樂可沒動你一根頭髮絲。”

見他還幫著田建樂說話,許小紅氣得失去了理智,衝上去撓了田建民的臉。

田建民這個人最要臉面,私底下如何都沒事但現在當著村裡人打他怎麼能忍,一巴掌將她扇倒在地:“許小紅,你若再這麼胡攪蠻纏乾脆別過了。”

就因為這個女人,弄得大哥跟三哥都不搭理自己了,老四跟老五也從不寫信給自己。五兄弟,感覺他被排除在外了。

許小紅被打得頭嗡嗡作響,不過在聽到不過了這三個字夠回過神來,爬起來又跟田建民撕扯起來。還是馬冬香聽到動靜,帶著田大嫂出來將兩人拽開結束了這場鬧劇。

張惠蘭跟田建樂進了屋,想到剛才的行為她有些後悔了。怎麼就忘記收斂了,這樣讓丈夫多想怎麼辦:“建樂,對不起,我剛才看到他撓你臉,我有些失了理智下手沒輕沒重。”

田建樂笑著說道:“沒事,我知道你是心疼我。”

話是這般說但他心裡沉甸甸的。不是為張惠蘭下手狠,而是看她打人的動作很熟稔,這一看就是經驗十足。可據他所瞭解,張惠蘭從沒跟人打過架。

想著張惠蘭一些古怪的行為以及偶爾說的違和的話,他覺得有必要再仔細打聽下妻子以前的事。倒不是相信田韶的話,而是得弄清楚她為何非自己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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