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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丫聽到李志遠染上賭癮,高興得恨不能放鞭炮慶祝:“報應,這是老天爺給他們的報應啊!”

田韶說道:“我等會陪六丫去見他們。想跟我們要錢,痴心妄想。”

譚越的意思是儘量讓兩個人主動交代是誰找的他們,然後將幕後之人挖出來。這樣的蛀蟲,得早日從研究隊伍裡清除出去。

作為曾經抓過jd的人,他很清楚,像幕後主使這類人是最容易收買的。一旦洩密,損失無法估量。

想到這裡他覺得有必要加強宣傳,讓大家提高警惕有所防範。

吃過早飯,田韶就陪六丫去了研究所。到了單位才知道,六丫的領導給兩個人安排進了招待所。

六丫說道:“咱們去招待所見他們吧!”

到了招待所,六丫在門口沒有動。田韶知道這需要一個過程,所以沒勸,跟著他站在門口。

六丫深呼吸一口氣,說道:“大姐,咱們進去。”

田韶敲了門,看到開門的是個面容枯藁滿頭白髮的老嫗,她腦海閃現出一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彭梨花比她娘還小六歲,可看起來跟她奶奶一樣蒼老了。

彭梨花見過田韶三回,看到她自然一眼就認出來了,再看到站在她身後的六丫哪還不明白的。她激動地喊道:“醜丫、醜丫,娘終於終於見到你了。當家的、當家的,你快出來,是醜丫,醜丫來找咱們了。”

田韶嗤笑道:“找我家六丫做什麼?讓她拿錢給你兒子還賭債?我告訴你們,做夢,一分錢我們都不會給你們。”

彭梨花臉上的笑容立即僵住了。

李高走過來說道:“田大姐、醜丫,咱們有話進屋說。”

田韶不願意進去,正到有幾個人圍了過來,她揚聲說道:“當初是你們結婚多年沒孩子,我娘這才將妹妹給你們的。可你們呢?有了親生的以後讓她從早到晚地幹活還不給吃飽,還一個不順心就打她罵她。若不是有心人給我送信,我家六丫就被你們給虐待沒了。”

眾人看向李高跟彭梨花的臉都變了。偏心親生的正常,但卻將養女當丫鬟一樣虐待,那就太可恨了。

李高辯解說道:“是她總偷喝弟弟的麥乳精,還揹著我們打弟弟,梨花發現後氣痕狠了才打她的。”

六丫直接爆粗口:“你放屁。在被我大姐接回去之前,我一口麥乳精都沒喝過。還有,李志遠以前喜歡拽我的頭髮,有次拽疼了我才打了兩下他的手掌心。我跟你們解釋,你們根本不聽,抄起棍子打,打得我躺床上三天起不來,那三天也不給我飯吃。”

彭梨花不認賬:“什麼抄起棍子打你,明明是用柳條,你弟不聽話我都用柳條抽。”

六丫看她睜著眼睛說瞎話,氣得渾身發抖。

田韶直接一巴掌抽過去,彭梨花跌落在地上。她趁機捂著頭大聲喊著頭好疼,自己要死了。

圍觀裡的一個大娘說道:“姑娘,再怎麼樣也不能動手,要真打出毛病來,醫藥費就是無底洞。”

這女人瞧著身體不好,趁機訛詐這姐妹兩個人,要吃大虧。

田韶知道這位大娘是好心,不過她壓根不怕:“我們家有錢,多少醫藥費都負擔得起。”

她說的是我們家,而不是我,這樣就不怕落人口舌。畢竟二丫跟四丫賺了大錢,這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事。

大娘見她說得這麼霸氣,也就沒再勸了。

六丫看著彭梨花,比劃了下說道:“你根本不是用柳條打我,而是用這麼粗的棍子打。我七歲那年,你打得我爬不起來,然後讓我跪在院子裡。寒風刺骨,我跪了院子裡半個多小時後就暈倒了,然後發起了高燒。你們覺得我這條賤命不值得送衛生院,就將我拖到柴房裡。還是隔壁鄰居第二天沒見我出門幹活,尋了個藉口進來,發現我在柴房時給我大姐送去了口信。送到醫院,醫生說再晚些就是華佗再世也救不回來了。”

田韶一臉厭惡地說道:“我當年將六丫去到醫院時,發現她身上有許多的傷痕。等人救回來後,我給她做了全身檢查,發現後腦勺受過傷,左腳還曾經骨折過。”

六丫補充道:“後腦勺的傷,是在廚房房,這個女人懷疑我偷吃菜將我推倒撞在灶臺角上。當時流了很多血,她用草木灰塗在傷口。”

“那左腳呢?”

“李志遠從臺階上摔下來,她拿胳膊粗的木棍打得我骨折。她怕我以後瘸幹不了活,找了個赤腳大夫隨便治了下。大姐,也是我命硬,這才能活到你來救我。”

不過那次高燒,大姐要沒她那晚肯定會死。也是因為經歷了那麼多非人的折磨,所以覺得死也是一種解脫。

彭梨花失口否認,說她只用柳條抽過六丫,什麼棍子推倒都是六丫胡編亂造的。她哭著喊道:“醜丫,當年若不是我將你抱回家,花大價錢請了你表姨餵你,你早就死了。我含辛茹苦將你養大,你現在卻汙衊我,你怎麼那麼喪良心。”

田韶冷哼一聲道:“我早就知道,像你們這種厚顏無恥惡毒的人怎麼可能會承認做過的事。所以當年做的檢查、驗傷報告、醫生寫的病歷卡,我都留了下來。你們去法院要撫養費,我就告你們虐待六丫送你們去坐牢。”

六丫沒想到田韶會這麼細緻,她很感動:“大姐……”

田韶拉著她的手,指著:“六丫,你現在不是弱小的孩子,你已經長大成人了,他們現在傷不了你分毫。”

她有許多種種方法弄死這對夫妻,但她希望透過這個方式讓六丫消除陰影,以後再不做噩夢。

六丫看著狼狽不堪彭梨花以及裝死的李高,她突然笑了:“大姐,你說得很對,像這種只能欺負弱小的畜生,沒什麼好怕的。”

當年她小又沒人護著,這兩個畜生才敢欺負自己。後來大姐出來了,父母也出面了,這兩個畜生就不敢露面了。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穿著制服的人過來詢問是誰報的警。

六丫看著田韶,見她點頭不,立即舉起手說道:“是我報的警。警察同志,我現在懷疑這兩個人受人指使來找我,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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