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白馬?定叫他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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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臉皮是有多厚啊?
能把這件事的功勞全部攬在自己身上。
而且後面的報中,
在講述吳國水災,無數百姓流離失所的時候。
還特意強調,齊國在當今皇上的治理下,是如何的欣欣向榮、蓬勃發展。
呸!
好一個厚顏無恥之人。
這臉皮,怕是已經厚的刀槍不入了吧?
再往後看,
葉清秋差點要把後槽牙咬碎了。
明明是自己要享樂,在這裡大興土木,卻要解釋成為無數百姓提供工作?
無恥!
無恥至極!
她算是看明白了,
這份報紙,從上到下滿篇全是謊言。
就是為了用來粉飾齊國這座墳墓。
齊國的內部早已經腐朽不堪,卻反而要用報紙這種東西,掩飾內部的骯髒。
看看那賣報的孩童,也就十歲左右。
本應該是在父母的懷中享受天倫之樂,可是卻成為韓林斂財的工具。
這一路看下來,
她感覺齊國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皇上沉迷美色,昏庸無能。
如今的臨淄城內,更是大興土木,無數百姓又沉迷在花天酒地之中。
就在剛才,
她這一路上,可是路過了好幾家韓林的產業。
諸如酒樓,酒吧,賭坊,每一家的門前都是進進出出的人影。
中間路過一家舞廳時,
哪怕人僅僅是在門口路過,
都能看到裡面的舞臺上,有七八名女子,衣裝暴露,打扮妖豔。
在舞臺上肆意的扭動著身軀,
臺下的觀眾,更是絲毫不顧形象,不斷的尖叫。
一些衣著華貴的人,時不時的向臺上揮灑金錢。
每當這個時候,
就會收到臺上舞女的飛吻。
若是打賞的錢多了,甚至還能解開一件外衣,向著那人的方向甩去。
只不過,
她們身上穿的,都是薄紗。
直接暴露出來的地方並沒有多少。
這種方式,反而給人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
這種半遮半掩的方式,其實比全部暴露更有一種難以說清的誘惑力。
以前的文人士子,看不起窯子。
經常喜歡去那種典雅的青樓,跟清倌人吟詩作對,談人生談理想。
但說白了,
這幫人去的還不是青樓。
只不過去的地方比較高檔而已。
在韓林看來,都是一個性質。
但是現在。
隨著將後世各種性感奔放的舞蹈和歌曲,搬到這裡。
直接摧毀了他們虛偽的外衣。
現在賞錢最多的就是這種人。
畢竟普通人,也只不過是來過過眼癮,他們可沒多少錢,能用來打賞。
這樣的畫面,
落在葉清秋的眼中,心中只有為他們感到悲哀。
女人不知廉恥,在臺上賣唱獻舞。
男人不務正業,只顧花天酒地。
秦自商君變法以來,奮六世之餘烈,如今已經成為了一等一的強國。
兵鋒所指,所向披靡。
在葉清秋看來,秦之所以強大,除了以軍功封爵之外,便是秦國自上至下的百姓各司其職。
每個人就應該本本分分的做自己的工作。
殊不知,
她卻不知道,人不是機器。
哪怕機器都會壞掉,更何況是人。
人總需要休息的時間,需要娛樂放鬆自己。
秦國那種壓抑的環境制度下,亂世或許還能讓人有點盼望,可以靠軍功封爵。
但是太平盛世的時候呢?
退一萬步說,
現在的齊國,雖然沃地千里。
但人口眾多。
而且田地大都還在鄉紳士族的手中,絕大多數的百姓,在走投無路下只能賣身為奴。
現在韓林所謂的大興土木,不知道給多少人提供了就業機會。
包括鼓勵商人開辦工廠也是一樣。
提供工作崗位,讓無地的百姓獲得一份餬口的工作,還能為社會創造價值。
可是這些,對葉清秋來說,就是邪門歪道。
若是國家弱小,又身處亂世。
秦國的制度自然是最快變強的方法。
但萬事沒有絕對。
那種制度或許適合現在,但未必一直適合。
就好像總是有人喊著祖宗之法不可變,但別人的堅船利炮已經停在你頭上拉屎了,難道還要守著祖宗之法嗎?
手中的報紙,被葉清秋撕了個粉碎。
她實在看不過去,韓林的無恥作為。
.......
另一邊。
齊國北境。
濁河。
作為兩國交界,這裡平時就有不少巡邏計程車卒。
然而今天,兩國大軍卻在這裡相遇。
卓河南岸,
刀槍林立,軍氣森林。
五萬齊軍肅然而立,繡著“齊”字的軍旗,在風中猶如巨浪般捲動。
在河對岸。
同樣是五萬人馬。
只不過軍旗之上的字,寫的是“燕”。
大旗之下,
一名身材健碩,面容冷峻的將領,目光凝視著南岸。
在他身後,
一萬名將士橫刀立馬,身上皆是白色的鎧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攝人的光芒。
他們的胯下,同樣是清一色的白馬。
這支部隊,便是燕國赫赫威名的“白馬軍”!
這支部隊創立至今,已經有八十多年的歷史。
這些年中,曾北擊匈奴,南擋齊軍,東滅棒子,西平中山,可謂是身經百戰,立下過無數戰功。
軍中每一名將士,都是從燕國數十萬大軍之中,選拔而出。
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秦陽緊握著手中長槍,刀鋒似的目光掃過河對岸的齊軍,不屑的冷哼道:“一群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他身後的白馬軍,帶給他無限的自信。
白馬軍馳騁疆場這麼多年,可謂是無一敗績。
這時,
秦陽眉頭緊皺。
因為他看見齊軍,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公然開始渡河。
這是什麼操作?
難道不怕自己半渡而擊?
他有些看不懂了,難道對方的將領連這麼粗淺的兵法都不懂的嗎?
可不管心中充滿多少問號,齊軍還真就開始渡河了。
就這麼在燕軍數萬大軍的眾目睽睽之下,開始渡河了?
秦陽身邊的副將,驚喜道:“將軍,他們開始渡河了,這正是我們趁勢出擊,半渡而擊之的大好機會呀。”
秦陽沒有立刻發令。
他總覺得這事有古怪。
總不能,真的將對方將領當成傻子吧?
亦或者他有什麼後手?
看自己將軍猶豫,那名副將再次開口。
“將軍,不要在猶豫了,若是對方大軍全部渡河,就失去了半渡而擊的大好優勢啊。”
秦陽心中一橫。
濁河可是實打實的擺在那裡,
他就不相信對方有什麼後手,能阻擋他的大軍。
但是他卻始終沒見到齊軍將領的帥氣。
秦陽沉聲道:“不急,等對方主帥也渡河之後再說,濁河畢竟就在那裡,一旦他們渡河便無路可退,到時白馬軍衝鋒過去,便可大敗齊軍!”
濁河南岸。
岳雲飛老神在在的看著前鋒軍渡河。
身旁的副將,已經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將軍我們這樣直接渡河,若是燕軍半渡而擊,我軍必將大敗啊。”
岳雲飛風輕雲淡道:“放心,只要我不渡河,燕軍不會進攻的。”
副將繼續勸道:“可即便我軍全部渡河,對方一旦發起進攻,我們萬一抵擋不住可就沒有後路了啊?”
“更何況,他們還出動了白馬軍,那可是燕軍精銳啊。”
岳雲飛冷哼一聲道:“白馬?哼!定叫他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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