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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雄走進辦公室,吳掌櫃跟在後面,吃驚地問道:“您真得要對他們下死手?這不是黑店的做法嗎?”
上個月北京兵變時,吳掌櫃請假回家了,並不知道已經有五個北洋兵在飯店裡被殺掉了。
狄雄惡狠狠道:“如果不這麼做,我的下場可能和朱老闆一樣,難道你希望我成為第二個朱老闆?對普通人來說,我們是清白的飯店,對惡人來說,我們就是黑店。在北京這種虎狼橫行的地方,要想生存,就得心狠手辣。”
過了約十分鐘,冷寒冰進來說:“老闆!那四個人已經做掉了。”
狄雄注意到冷寒冰鞋子上有一滴鮮血。
給前任朱老闆造成家破人亡的四個北洋兵,在狄雄手上輕鬆解決了。
狄雄又取了一封銀元卷,交給冷寒冰道:“做的很好,這是你和洪天烈的,一人一半。”
冷寒冰等吳掌櫃離開了狄雄的辦公室,見裡面只有狄雄一個人,才低聲說:“老闆!這位吳掌櫃,還有另一個身份,青雲觀的道士。”
狄雄抬頭看著冷寒冰,冷冷道:“你跟蹤他了?”
冷寒冰道:“我看他與老闆經常談論《墨經》,談的十分投機,老闆對他十分信任,萬一他是其他幫派的臥底,對本會損害很大,就關注了他幾次,飯店開業第三天晚上,他就從飯店廚房取了一些剩飯菜用食盒裝了,帶到半里外的大聖巷青雲觀,青雲觀十分殘破,裡面有四個面黃肌瘦的道士,見他送飯來十分高興,一個二十多歲的道士叫他師叔,還說,再不來,他們就要餓死了,還有兩個十四五歲的道童,一個五十多歲的道士躺在床上,病的很重,好像快死了。”
狄雄道:“這不奇怪,《墨經》本來就是道家藏經之一,其他地方都已失傳了。吳先生是道士很正常。你以後不要再跟蹤他了,如果被他發現,會認為我不信任他了。”
冷寒冰露出失望的表情,冷冷道:“看來是我多管閒事了。”
狄雄笑道:“你警惕性高,這是優點,也是值得鼓勵的,公司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可以把內部的敵人扼殺在萌芽裡,等公司規模大一些,會成立監察部,由你做第一任部門經理。”
冷寒冰不卑不吭道:“多謝老闆賞識!”
冷寒冰走後,田夢雪就敲門進來了,對狄雄說:“上次你讓我們查的兩個人,已經查到了。”
她把兩張照片放在狄雄面前,得意道:“費保和苟宗偉帶了幾個飛鷹幫的殘餘弟子,投奔了燕山摩天嶺的強盜頭子孫景風。費保在孫景風手下做了個小頭目,從他跟別人談話中知道,他可一直記著你,隨時都想找你報仇。給賞錢吧!”
狄雄拉開抽屜,取出一封五十枚銀元捲成的紅紙封,遞給田夢雪,田夢雪還是第一次拿到這麼多錢,她驚喜地接了過來。狄雄問道:“你那個花店現在有幾個人?”
田夢雪笑道:“你還記得那個花店啊!我以為你現在當了大老闆,早忘了呢,除石蘭和艾芸之外,從安全方面考慮,我又招了一個叫石柱的小夥,是石蘭弟弟,連我一共四個人。”
狄雄笑道:“沒想到當初只花了三十塊本錢的花店,居然能養活四個人,你還是有些本事的,不過現在社會混亂,我們西河會又得罪了不少黑幫的人,雖然我不怕他們的報復,但如果他們知道你是我的手下,很可能會對你和花店下手。這幾個東西你帶著防身。”
他取出一支袖珍白朗寧手槍和三支噴管放在桌上。
田夢雪拿起手槍,很熟練地拉關一下槍栓,放進隨身挎包裡,看著噴管道:“這是什麼,做什麼用的?”
狄雄道:“這是噴管,也是防身用的,裡面的噴劑是乙醚,從酒精中提取的,能致人昏迷,因為經費有限,暫時拿不出太多的錢買槍,只能用噴管代替。會中兄弟們,也大多使用刀棍和噴管。”
田夢雪把三支噴管放進包裡,開心道:“有了槍和噴管我就放心多了,前幾天有個光頭胖子帶了一大幫青皮漢子去買花,對小芸動手動腳,真的把我嚇壞了。”
“有了武器也不是絕對安全,如果對方太過強大,可以放棄花店,逃]命要緊,明白嗎?”狄雄道。
田夢雪走後,狄雄叫白秀靈把掌櫃吳忠請來,對他說:“《墨經》是道家藏經之一,你對《墨經》這麼瞭解,應當和道家有關係吧?”
吳忠一愣,然後笑道:“老闆果然火眼金睛,看出來了,我以前的確做過道士。”
狄雄道:“我可沒有火眼金睛,是冷寒冰說的,我先宣告一句,我沒有派他跟蹤你,是他一時好奇,私自跟著你去了青雲觀。”
吳忠道:“老闆說的,我自然相信。我在青雲觀做了十年的道士,因為戰亂和旱災,青雲觀香客越來越少,實在活不下去,只好還俗出來混碗飯吃,曾經人介紹,在段祺瑞部長家做過幕僚,只是段部長家的幕僚太多,內鬥的厲害,我最終還是被擠了出去,在走頭無路時,朱老闆收留了我,就在朱記飯店做了掌櫃,掙的錢,還要回贈些觀裡,做人不能忘本啊。”
狄雄道:“叫你的師兄和師侄都到飯店來吧,不要在青雲觀等死了,飯店不缺他們那點吃喝,當然是要做事的。”
吳忠道:“我師兄是青雲觀觀主,如果都到飯店這邊來,青雲觀豈不是放棄了?”
狄雄笑道:“連命都保不住了,還要一個破觀有什麼用?那地方跑不掉,最多被一些難民或乞丐佔了睡覺罷了。聽說你師兄生了重病,需要花錢請郞中買藥的費用,可以先從賬上預支。”
吳忠眼圈一紅,十分感動道:“我替師兄青墨謝謝老闆的大恩大德。”
狄雄道:“小事一樁罷了,我看今天的《京報》上說,因為戰亂和旱災,到京城找工作或乞討的難民,每天增加幾千人,每天有幾十人凍餓而死,警察局收屍隊人手不夠,來不及收屍,不得不招工擴大隊伍。可惜我能力有限,幫不了太多的人。”
吳忠道:“是啊!因為難民太多,打工也變的越來越艱難,京城郊區的一些日本人開的紗廠、紡織廠,工資給的非常低,工作環境也非常惡劣,本來應當關門了,但因為大批難民進廠,廠裡一下子又招滿了。讓這些日本老闆白白賺走了大量的血汗錢。”
狄雄道:“昌平縣燕山鎮,有個日本人開的東亞紡織廠,屬於東亞紡織公司的,總經理叫橫田一郎,經常利用手中權力糟塌漂亮女工,橫田一郎手下的管事和工廠警衛也有樣學樣,在東亞紡織廠上班的女工大多蓬頭汙面、衣衫破舊,因為害怕打扮的漂亮就會遭到汙辱。”
西河街十二巷21號,也就是微利飯店街對面的兩進院子,行動組的二十多人正在訓練,有的進行武術對練,有的用手槍練習打靶,當然開槍時都裝了消音器。看見狄雄拎著一包東西進來,大家都停下來,向狄雄行禮。
洪天烈好奇問道:“老闆帶來的是什麼東西?”
狄雄開啟包袱,裡面是三支一米長的標槍,全部是純鐵打製,他對大家說:“這叫拆缷式標槍,適合街頭打鬥,也適合戰場上拚刺刀,每一支標槍的槍頭和槍尾,都有鏍紋介面,擰在一起,就是一支三米長的長矛,拚刺刀的時候因為比步槍長,就佔了大便宜,對於擅長扔標槍的人來說,就當標槍扔,背在後背上也不妨礙,對方衝上來拚刺刀之前,先捱了三輪標槍,至少損失一半的人,本來是一打二的,就變成了一對一。”
冷寒冰道:“在我們槍支彈藥不多的情況下,這種標槍確實是非常好的替代品,而且有些打鬥根本不能用槍。”
張黑臉取過一支標槍看了看,歡喜道:“這東西好!上次跟那些青皮動手時,如果有這東西,也不會受傷了,只有一套嗎?先給我用行嗎?”
洪天烈一把奪了過來,對張黑臉道:“當然是先給我用,我是以前就擅長使用長傢伙,組長冷啞巴是神槍手,當然不會用這個。”
狄雄笑道:“你們不用搶,我一共在鐵匠鋪訂了十套,這才打好一套,其他九套三天後就能送過來。”
狄雄想到的不僅僅是街頭打鬥,他還想送一批給馮基善,馮基善後來的西北軍因為缺槍少彈,常常要用大刀同敵人拚殺,如果使用殺傷力更大的拆缷式標槍,可以大大減少西北軍的傷亡,只是這東西成本太高,完全白送不可能,不知道馮基善能不能承受他的價格。
這時杜永忠從飯店那邊跑過來,對狄雄道:“老闆!可算找到你了,南口紗廠的李老闆來了,是吳掌櫃請來和你談購買紡織廠的事,吳掌櫃找不到你,急的滿頭大汗,我估計您在這裡,趕緊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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