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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雄道:“我認為不能總想著吃喝玩樂,應該有更高的追求和信仰。我想成立一個叫正義黨的組織,這個政黨會有黨綱、黨章和黨紀,而不是西河會這樣的黑幫。這個黨的目標是建立一支軍隊,名字就叫正義軍吧,控制住外蒙古,不能讓它獨立,然後奪取北海湖,修築河道,用湖水把外蒙的荒漠變成良田,再收回黑龍江以北的北疆失地。可是要建立一支龐大的軍隊需要的錢財是驚人的,還要購買或製造大量的武器,這同樣要一大筆錢。所以我現在不但要多賺錢,而且能省一點就省一點,這樣雖然遠遠不夠,但每省一塊錢,成功的希望就多一點。”
白秀靈道:“剛才說你是黑幫頭子,現在聽你這番話,覺得你又像聖人了。不過你每天看的書太多了,不但是歷史、軍事的,還有政治、工商、醫學的書也看,你這樣還沒實現夢想,就會累死的。”
狄雄道:“業精於勤而荒於嬉,行成於思而毀於隨。想成為一個政黨的首領,各方面的知識都要懂一點,否則下面的人就不服你,會離你而去。”
白秀靈笑道:“難怪你知識那麼淵博,昨天晚上上課時,藍錦春那小丫頭問了你許多刁鑽的問題也難不倒你。”
狄雄道:“說到藍錦春我倒想起來了,這小丫頭不是西河會成員,怎麼也去聽課了,是你帶她進來的吧?”
白秀靈道:“上次我去藍姐那兒去玩,說起你講課的事,小丫頭就纏著我要來聽,看藍姐的面子,我就答應了。”
狄雄道:“我講課的內容涉及到袁世凱的賣國政策,是不能讓政府知道的。”
白秀靈道:“那小丫頭對你非常崇拜,一定不會亂說的。她本來不喜歡下圍棋的,聽說你喜歡下圍棋,她也跟她姐姐學起了圍棋,她還從書店買了許多你喜歡看的書帶回家看。”
狄雄撫模著她的秀髮道:“我們不能這樣苟合,我打算解決了張阿德之後,就辦個簡單的儀式,娶你為妻。”
白秀靈全身一震,顫抖道:“你要娶我為妻?”
狄雄道:“當然,你給我帶來這麼多快樂,我應該給你一個名份。”
白秀靈突然流下淚來,道:“你要娶我為妻,我非常高興,也非常感謝你。可我不能嫁給你,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我十四歲那年被拐騙到飛鷹幫,就被張老大糟塌了,他霸佔我一年多後,玩膩了,又把我送給了費保……”
她已經泣不成聲,狄雄道:“我知道,洪天烈有一次醉酒後跟我說過了。”其實洪天烈不說,他也能猜到,一個如此美貌的少女落到黑幫手裡,不可能倖免的。
白秀靈擦去淚水道:“如果十四歲之前我遇到你這麼好的人,一定會嫁給你的,可現在不可能了,做你的姘頭,我已經很滿足了。”
狄雄道:“張宗奇和費保都是畜牲,你是個弱女子,遇上瘋狗咬人是沒辦法的事,被兩個瘋狗咬過,這不是你的責任,我並不在乎。”
白秀靈道:“可是我在乎,我不能害你被別人指著脊樑骨說,你娶了一個破鞋為妻,你將來要做大人物的,會成為民族英雄的,不能因為我毀了一世英名。你應該娶一個清白的、有學問的女人為妻,就像藍錦春。”
聽白秀靈說的這麼悲壯,狄雄笑道:“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我如果真娶了別的女人,也許就把你拋棄了。”
白秀靈道:“如果真的是這種結果,我也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我會悄然離去,默默為你祝福。”她說話時已經淚流滿面。
狄雄道:“我只是開個玩笑,你怎麼當真了。”
東亞紡織廠中心有個白色二層木樓,是東亞紡織公司總經理橫田一郞的住宅,住宅的會客廳裡,兩名日本藝妓正在紅木地板上跳舞,留著丹仁胡的橫田一郎喝著清酒,欣賞著歌舞,懷裡還摟著一個女人,橫田一郎是個肥頭大耳的胖子,有五十多歲。這時一名穿和服挎腰刀的日本武士走進來,向他施了一禮。
橫田一郞道:“浩二!微利公司那邊有什麼反應嗎?”
武士浩二注意到橫田懷裡的女人並不是藝妓,而是一名中國少女,東亞紡織廠的女工冼玉姬,才十八歲,因為長的漂亮,被稱為“昌平三鳳”之一,他回答道:“據線報說,李經才已經將此事彙報給狄雄,狄雄卻沒有任何動靜。”
橫田道:“奇怪!這個狄雄是個黑幫頭子,他應該立即報復才對,怎麼會這麼沉住氣?”
浩二道:“西河會不過是個三流小幫會,總共只有二十多個打手,哪敢報復咱們大日本帝國的人?一定是害怕不敢動手。櫻子小姐控制的鬼影幫有三千多人、五百多個打手,要掃平他們易如反掌。根本不用黑龍會出面,老闆對狄雄這種小角色未免太在意了。”
鬼影幫幫主雖然是段芝雄,但他只是個傀儡,真正手握幫中大權的是他夫人徐櫻,徐櫻真名叫橫田櫻子,是橫田一郎的養女。她和橫田一郎都是日本黑龍會的成員。
橫田道:“飛鷹幫雖然是個三流幫會,但也有二十幾個人。可狄雄一個人就把它掃平了,還讓一幫少年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說明這個人並不簡單。聽說他在西河沿街開了個飯店,那是青龍會的地盤,可第一大幫青龍會竟不敢去收保護費。”
浩二道:“這些支那人自相殘殺時有兩下子,但對我們大日本帝國的人,連碰都不敢碰的。我們就等著微利紡織廠倒閉吧,倒閉之後,那幫女工沒了飯碗,只有乖乖回咱們這兒上班,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她們。”
川島浩二是東亞紡織廠的總監工,經常以防盜搜身為名,調戲、凌辱紡織女工,導致大批女工跑到微利紡織廠去了。
橫田道:“讓你的人繼續嚴密監視微利公司,狄雄這個支那人與其他人不一樣,他應當不會坐以待斃,會有所行動的。”
這時門外一名保鏢說:“總經理!東亞廠的警衛大隊長屈三節求見!”
橫田一郞放下懷中的女人道:“讓他進來吧!”
屈三節是一名中國人,原本是個北京街頭的青皮無賴,學過一些拳腳,投靠了橫田一郞後,透過欺負女工、討好日本人,才當上警衛大隊長的。他此時肩上扛著一隻麻袋,走進客廳對橫田一郞點頭哈腰道:“太君!我把逃跑的卞枝梅抓回來了。”
卞枝梅也是東亞紡織廠女工,昌平三鳳之一。
橫田一郞和川島浩二都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橫田一郞揮揮手,示意兩名藝妓退下去。
屈三節把麻袋放在地上,開啟袋口,很粗暴地從裡面拖出一個五花大綁的女人,那女人只有二十多歲,身材瘦弱,面容清秀,嘴裡堵著破布,睜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
橫田一郞問道:“你對她用刑了?”
屈三節陪笑道:“這是個賤骨頭,我抽了她幾鞭子,又把她頭摁在水裡嗆了幾次,她就屈服了。”
川島浩二道:“既然她已經屈服了,你為什麼還把她捆起來裝進麻袋裡扛來?搞的跟做賊一樣。”
屈三節道:“我擔心她表面屈服,實際還想跑,還是捆起來放心,雖說公司是我們的地盤,但上次她丈夫被貨箱砸死了,許多工人鬧事,影響很不好,所以這次把她裝進麻袋裡帶進來,儘量不讓人看見,避免再有人看見了鬧事。”
橫田一郞走過來,突然打了屈三節幾個耳光,又一腳把他踹倒地地,罵道:“八格!誰叫你用鞭子抽她的,把她打的鮮血淋淋的,我還怎麼玩?”
屈三節陪笑道:“太君!我抽的是後背,不是前面。”他悄悄用手抹去嘴角流出的鮮血。
橫田一郞道:“抽的是後背也不行,冼玉姬!把她後背傷口弄一下,不能讓她傷口感染死了。”
冼玉姬拎著藥箱走過來,揭開葉枝梅後背破爛的衣服,看見雪白的肌膚上有幾道觸目驚心的紅色鞭痕。她先用酒精清洗傷口,再塗上藥膏,最後貼上紗布膠帶,動作十分熟練。
橫田一郞伸手托起卞枝梅下巴,取下她嘴裡的破布,問道:“屈三節說你屈服了,是嗎?”
卞枝梅點頭道:“是的!我答應了,以後也不會再跑,我其實不怕屈隊長折磨,也不怕死,但不想連累父母和孩子,他威脅要殺了我父母和孩子,我只能答應。”
川島浩二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如果你有冼玉姬一半聰明聽話,也不會吃這麼多苦頭了。當初就不應當反抗逃跑的。”
卞枝梅道:“我是來紡織廠做工的,不是青樓女子,你們強行槽塌我的身子,還非法囚禁我,我為什麼不能逃跑?”
橫田一郞道:“你不是一直懷疑我們暗算了你丈夫嗎?我今天告訴你,的確是我下的命令,他在背後辱罵我,還想報復我,我當然要收拾他,不過我是叫浩二弄斷他一條腿的,這樣他就沒辦法報復,沒想到浩二下手重了一些,直接把他砸死了,很遺撼!”
卞枝梅悲憤道:“我上輩子作了什麼孽?要落得這樣的下場。”
川島浩二獰笑道:“你生的美貌,這就是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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