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潑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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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媚走後,病房裡面只聞得到血腥味,聽不到關山的聲音。
寡婦壯著膽子起身檢視。
只看到被段媚毆打到滿身是血,嘴裡還塞著飯的關山早就暈了過去。
她尖叫一聲,趕緊按下了通知醫生的按鈴。
很快,醫生趕了過來將關山推進了急救室。
“他是怎麼弄的?”
醫生詢問著寡婦。
“被,被他女人打的,好像是因為他說了她做飯不好吃!”
寡婦顫顫巍巍的回答著。
在經過剛剛那一幕後,她只想趕緊聯絡家人轉院。
關山那個女的,像個鬼一樣,誰知道會不會誤會她來打她。
“嘁,真是報應。”
醫生冷笑著走進了急診室。
關山是個家暴男的事情,醫院內部早就傳開了。
但這個世界就是到處都充滿著不公平。
被家暴的可憐女人自殺了。
施暴的渣男只是受了點輕傷就躺在醫院裡對著醫生護士耀武揚威。
如今,這個只會對弱者拳腳交加的男人居然被自己的女人毆打了,醫生只覺得暢快。
反正關山在醫院,即便被打了也死不了。
再打重一點也沒關係的。
第二日,當白塘他們要出發去找段媚時,在酒店走廊等待電梯時,迎面走來剛做完打掃的保潔阿姨。
見保潔阿姨艱難的端著一盆髒水。
清塵還特意上前想要幫她把髒水端到衛生間裡倒掉。
可這時,保潔阿姨突然腳下一滑。
那一盆髒水紮紮實實的往幾人身上潑了過來。
即便鬱澤獻已經反應很快的將桃桃擋住,但桃桃的身上還是濺到了不少。
“對不起對不起!”
保潔阿姨一看,急的都快哭了。慌不迭時的想要給他們擦乾淨,但只會是越擦越髒。
這得賠多少錢啊。
“幾位行行好別告訴給我們值班經理,我家裡還有重病的親人要養,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說完,她作勢要給幾人跪下了。
清塵趕緊將她扶住。
“大媽,沒事,我們回去換個衣服就好了。你趕緊去忙你的去吧。”
“謝謝,謝謝,你們真是好人。”
目送著大媽摸著眼淚感恩戴德的離去,一行人都有點不是滋味。
回去換衣服的時候,鬱澤獻在房間外等著桃桃。
桃桃自己穿好衣服後卻噘著嘴一臉苦惱的拿著天機鏡出來了。
“怎麼了?桃桃?”
很少看見她這副表情,鬱澤獻連忙問道。
“桃桃身上沾了髒水水,天機鏡暫時罷工啦!”
“啊?”
鬱澤獻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時,房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開啟一看,是面帶凝重的清虛,後面跟著清塵還有白塘。
“桃桃,天機鏡是不是失效了?”
一進來,清虛便著急上火的問道。
“對啊,獅虎你怎麼知道?”
“這個該死的黑老鼠!”清虛氣的吹鬍子瞪眼直跺腳。“之前我還不確定他是不是在這裡,但是現在看來,他肯定是在這裡躲著。”
“因為怕我們礙事,就學著我之前搞他的辦法也給我們回了一出,我至少兩天什麼都做不了,白塘的陰陽眼也失效了!”
“所以,那盆髒水是故意潑在我們身上的?你別說裡面也有什麼童子尿之類的鬼東西啊!”
一想起這個,鬱澤獻又想yue了!
“那倒不是!但裡面總歸也有破人道法的東西。”
什麼都做不了的清虛,就真的只是個普通老頭了!
“不用辣麼久的。”
桃桃舉著天機鏡說道。
“只要找一個香火鼎盛的道觀呆上一天,就可以恢復了。”
“他給我們潑髒水就是不想我們看出段媚身上的端倪吧。怕是即便只耽擱一天,他們就要搞大事。”
白塘嘆了口氣,心頭湧上了不好的預感。
沉思一會,他做下了決定。
“要不這樣吧!道長你們帶著桃桃去道館,我繼續去跟段媚。”
“你一個人?要是對上了段芳的鬼魂那該多危險啊!”
鬱澤獻並不贊同。
“就算是對上了我也得去,身為警察,本來就應該用盡全力破獲每一起案件,段芳如果真的是被逼自殺的,那我就有為她伸張正義的義務。如果這剛好也是她的心結所在,那麼我承受一些風險又何妨。”
這一刻,時時謹記自己警察職責的白塘是令人敬佩的。
“那我跟你一起去。”
鬱澤獻勇敢的站了出來拍了拍白塘的肩膀。
“道長說過的,我是個倒黴蛋,但是命格外的硬,所以搞不好我的黴運可以瘟到那個黑衣人,讓他做啥啥不成。”
“那我也帶上我吧,反正我才入門沒多久,不需要去道館恢復也是廢材一個。”
年輕人都上了,清塵又怎麼會退縮呢?
“你們這樣,顯得我和桃桃很尷尬啊!”
清虛表情微妙的吐槽。
可是,那不然呢?
一個枯槁老頭,跟一個三歲的娃娃。
要是沒了道法的加持,要上去拼人數跟人肉搏嗎?
“啊,對了,天機鏡雖然不能用,但桃桃放在房間的包包裡還有好多符咒沒被弄溼呢!”
桃桃邁開小胖腿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包包拿了出來。
然後從裡面掏出一大把符咒。
“我雖然暫時不能驅動,但是我可以告訴給你們它們分別的作用!”
白塘的顧慮是對的,他不可能在發現有線索時因為這樣的原因就斷掉,也不能讓戰鬥力大減的清虛還有桃桃跟著一起去冒險。
分開兩頭的話,如果桃桃他們趕得及,說不定剛好可以救他們於水火當中。
“咳,老道我雖然沒符咒,但是如果你們真的遇到了那個黑貨打不過,也可以讓鬱澤獻犧牲一下!”
清虛帶著微妙的笑意不自然的說道。
“等等,你該不會讓我滋他吧?”
鬱澤獻很快反應了過來。腦門上直接蹦出十字。
“清虛你這個為老不尊的臭老頭,勞資忍你很久了,我們桃桃還是一個很美好的小姑娘,你整天都在她面前說這些糟糕的臺詞!”
“你不要激動啊!我可沒說讓你滋他,我是想讓你昧著良心誇獎他!”
“誇??”
鬱澤獻面上一團黑線,用一種老頭你沒毛病吧的眼神盯著語出驚人的清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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