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夢想的小螞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155章 蘇憶安是個大字不識的醜八怪,重回嫁給知青那年,有夢想的小螞蟻,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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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思遠早起,準備把謝瑾年送到公社,哥倆剛出了知青點,不遠的地方站著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
是姚流蘇。
姚流蘇這個女人,葉思遠看著就討厭,等於小白兔的身體裡,心裡住著一隻大灰狼。
灰太狼:別汙辱狼好嗎?狼都比她好心。
“你又搞什麼么蛾子?”
姚流蘇眼巴巴地盯著謝瑾年,“我找年哥帶封信。”
某些人的訊息真是靈通,就過了一個晚上,姚流蘇就知道了,還連夜寫了信。
姚流蘇是有緩刑在身的,沾了肚子這塊肉的光,是監視居住,想寄信都要拆封檢查後才能寄。
一大早,她是趁著監視人的疏忽跑出來的。
其實讓謝瑾年幫著帶東西,姚流蘇也在賭,賭謝瑾年對蘇憶安沒感情,賭謝瑾年仍然愛著姚敏,對蘇憶安只有恨。
“你沒有好心眼子,除了害人就是害人,憑什麼給你帶?”
葉思遠最不待見的人就是姚流蘇,沒有之一。
謝瑾年卻伸手接了過來,惹的葉思遠老大意見了,“年哥,你在助紂為虐。”
“我不收,她也會想辦法送出去,那還不如交給我。”
葉思遠回頭看了謝瑾年一眼,“年哥,你學壞了——”
“壞的還不夠。”
趕著最早一班車去了縣城,又馬不停蹄到了火車站,買了時間最近的火車票。
九點四十五分,謝瑾年已經坐上了開往省城的列車了。
謝瑾年這才有時間看姚流蘇的這封信。
薄薄的,字跡很潦草,看出來是倉促寫的。對著陽光謝瑾年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沒看出什麼來。
猶豫了一下,謝瑾年還是粗暴拆開了。
信中,姚流蘇先把蘇憶安的“惡行”大講了一遍,用詞之惡毒,之汙言穢語,重新整理謝瑾年對她的印象。
無可救藥了。
通篇只有一個目的,不惜一切代價把她弄回去,讓其爸媽去找楊知牧,楊知牧的父親是某機關的革委會主任,絕對的實權派。
她幫過楊知牧的大忙,成全了楊知牧,這是楊知牧欠她的。
呵呵,又一個想的美!
謝瑾年把信收了起來,姚流蘇賭輸了,她所託非人。
謝瑾年是在下午兩點半下的火車,一個簡單的手提包,就是他這次回來的所有行李。
以往,謝瑾年都要先回家看爺爺,自從收到爺爺的那封信,對爺爺的印象也有了改觀,謝家人的骨子裡,是有惡的基因溶入裡面的。
他也不例外。
謝瑾年還是決定先去找姑姑,這才是他此行的最大目的。
南方市第二紡織品廠在郊區,從火車站換乘了兩路公交才到達目的地。
謝瑾年拿出了介紹信,和門衛經過簡單的溝通,門衛往廠子裡面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一個剪著短髮,看起來很乾練的女人匆匆往這邊跑過來了。
謝瑾年的眼圈有點溼潤,女人正是謝志高,他的姑姑。
謝志高一把摟住了謝瑾年的胳膊,“瑾年,真的是你啊,來怎麼不說一聲呢?”
“臨行決定的,寫信說不清楚,我還不如親自來一趟。”
謝志高帶著謝瑾年進了廠區。
“回家看你爺爺了嗎?”
“還沒,下了車我就先到這邊了。”
謝志高問道:“這麼急?”
“是啊,等米下鍋了。”
“具體怎麼回事?”
蘇憶安就把村子裡成立了刺繡廠,訂單卻嚴重不足的事說了出來。
“我們第二紡織廠乾的可是外貿訂單,外國人要求的很嚴格,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接的。”
“我給你看樣東西。”
謝瑾年這次來,別的東西沒帶,帶的都是蘇憶安的繡品,當然帶的不是全部而是一部分,一共是十二方手帕。
十二方手帕是十二個圖案。
謝志高是紡織品廠成品車間的車間主任,對刺繡自然是熟悉的。只見她挨個拿起手帕看,還不時上手摸一摸,試一試是否平整。
不平整就說明刺繡手藝不高,有漏針或重複施針的現象。
用色是否合理考驗的是繡工獨到的眼界。
圖案才是真正的點睛之筆,一幅繡品能不能傳神,圖案的設計很重要。
蘇憶安有兩世的記憶,她的眼界融合了兩輩子,她看到的是別人看不到的高度。
像後世才有的奧特曼、冰墩墩、各式各樣的時尚小掛件,都被蘇憶安借鑑了。
所以這些後世元素提前二三十年來到七十年代,絕對是炸裂的存在。
謝志高都有點結結巴巴的了,“這,這,真是你們的小刺繡廠繡的?”
“當然了,我早就說過,別看刺繡廠小,負責畫圖案的本事可不小。”
謝志高再三確認這些圖案都是出自小刺繡廠之後,上報了廠長和設計組。
胡廠長是個和藹的小老頭,看到設計的圖案臉都綠了,廠子每年都要花一筆錢養著設計組,看看他們畫的,再看看人家畫的,真應了那句話,英雄不問出處。
“這個人在哪裡?我想見見他。”
謝瑾年說:“我是下鄉知青,這個人是村裡頭的刺繡廠廠長,圖案全是她手描的。”
胡廠長來了興致,“刺繡廠,有多大的規模?”
“目前是六個人。”
有人笑出聲來,六個人,那叫刺繡廠嗎?那叫刺繡鋪子、作坊。
胡廠長難得用冷臉懟人,“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有笑別人的工夫,拿幾張像樣的設計圖出來。”
胡廠長是懂戳人肺管子的。
“胡廠長想見她,現在見不到,她陪著父親去看病了,歸期未定。”
胡廠長不急在一時,人就在那裡,還能跑了不成。
謝志高送謝瑾年到大門口,路上跟他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想和他們搞好關係,放心吧,我們廠這麼大,勻幾件繡品的加工任務給你們,應該問題不大。胡廠長挺欣賞那個設計圖案的。”
“那個她不是別人,是你侄媳婦。”
“啊?不是說是個大字不識,挺醜的黃毛丫頭嗎?”
謝瑾年有些慍怒,“誰亂造謠?”
以前的蘇憶安對於謝瑾年來說,就是一個不相干的人,所以在他的家信裡面,從來沒有關於蘇憶安的隻言片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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