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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敏從外面走進來,說道。
都住在紡織局的家屬院,彼此都認識,李大媽問:“是姚家丫頭啊,是你住在裡面?”
“是啊,瑾年受傷了,現在身上還綁著繃帶。”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姚敏還扒拉出謝瑾年的繃帶讓兩位大媽看。
李大媽說:“搞明白就沒事了,上面有通知,讓管理好外來人口,維護好治安,人人有責。”
送走了兩位大媽,氣氛突然變的很詭異。
姚敏看著謝瑾年,“說吧,是誰住在裡面?她找來了?”
那個她是誰,三個人都懂。
“不是,她怎麼會化妝?”
“那是誰?不會是真住進來不應該出現的人吧?這幾天老是有人上門詢問,就像查戶口一樣。”
謝秋白說:“是瑾年他媽來看瑾年了,我覺得丟人就沒讓外人知道。”
“阿姨回來了,那她人呢?”
“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去給瑾年買點東西。”
姚敏,“那我再選個時間來看阿姨。”
姚敏把飯做好就回去了,因為謝秋白沒邀請她一起吃飯,以她和謝家的關係還沒好到來去自如的地步。
謝秋白去把門關上,回來就坐在沙發上許久不說話,終於,他隱忍著開口了,“出來吧,老是躲著有什麼意思?”
很快,盧君和梁定邦一前一後走了出來,在對面坦然坐下。
“都聽見了吧?收拾收拾趕緊離開這裡,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走不了了,外面查的那麼嚴。”梁定邦並不怎麼著急,比這還要危險的時候他也經歷過,不是照樣沒事嗎?
他是屬貓的,貓有九條命。
“今天有人上門查,明天就有公安局的人上門查,不走的話你確定能躲過去?”
“走一步看一步吧。”梁定邦無所謂的說道。
謝秋白卻是心急如焚,只有早點送走他們,才能把謝家眼前的困境走出去。
轉過頭再說兩位大媽,立刻把了解到的情況向警方彙報了。
“沒有發現謝家的兒媳婦,是有一個房間住了人,還有一些女人的東西,姚敏說是她的。”
“姚敏是什麼人?”
“姚敏是姚傳廣的侄女,姚傳廣也是系統內的,住在紡織局家屬院。姚敏和謝家孫子謝瑾年談過戀愛,後來謝瑾年下鄉,姚敏就嫁了楊主任的兒子,謝家孫子在鄉下也娶了媳婦。
一兩個月前,姚敏把肚子裡的孩子弄沒了,然後離了婚……巧的是,聽說謝家孫子也離婚了,莫不是早就商量好的?現在倒好,隔的又不遠,非搬到一起去,這些小年輕啊……”
看不慣,你還不能說,就算是結過婚,現在都離婚了,都是自由身,分分鐘能去領結婚證,千萬不能讓人打了臉。
楚聞松說道:“去走訪走訪姚敏身邊的人就知道了,姚敏是住在哪兒的。要是她是住在家裡的,那她就是撒了謊的,住在裡面的另有其人。”
兩位大媽是黨員,思想覺悟挺高的,自動請纓去調查,女人就當嘮家常,比警察方便。
“劉局,我們可以採取外鬆內緊的策略,把外面的檢查崗撤了,製造一個一無所獲只能放棄的假像。實際上呢,要把可疑的地方重點排查重點監控,爭取進來就別想逃出去,梁定邦活的時間夠長了,他多活一天,都是我們的失職。”
“楚連長說的對,是該改變策略了,梁定邦不止一次從警方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就是布的口袋太大,收的不緊就容易逃走。”
楚聞松和劉局分頭佈置任務去了。
……
夜幕降臨的時候,楚聞松又來到了病房。
楚連長一天之內來了兩次,可是夠勤的。
“今天好點了嗎?”
“哪有這麼快,你早上剛剛問過了。”連蘇憶安自己都沒覺出來,她說話的時候是從來沒有過的輕柔。
“早上問過了嗎?我都忘了,還以為是昨天。”
“楚連長日理萬機,不記得這些雜事是對的,我一直擔心因為我的事耽誤你的工作。”
“日理萬機?我怎麼聽也不像好話。”
“我沒有,我說的全是大實話。”蘇憶安就差舉手發誓了,“如果因為我的事耽誤抓捕壞人的正事,那我真的是國家和人民的罪人。”
“如果真是如此,罪人應該是我,也不應該是你。你可以放一百個心,公事和私事我分的很清楚,我不會因為私事耽誤公事,也不會因為公事就杜絕私事。我是軍人,有血有肉,不是木頭。”
也有七情六慾。
“是我多慮了,應該十分相信楚連長的人品。”
楚聞松,“蘇憶安,楚連長楚連長,你喊的累不累?喊名字不行嗎?”
“不習慣,拗口。”
夠直接。
楚連長從身上拿出一本筆記,遞給蘇憶安。
“什麼呀?”
“培訓班那個設計師的備課筆記,人都來了,不能空跑一趟。”
聞聽此言,蘇憶安趕緊趴在床上,翻看筆記,裡面的內容可比她記錄的要全面、通透、更通俗易懂。
這麼一來,落下的課透過個人的悟性、努力,完全能補上一些。
“楚聞松,謝謝你,你可真厲害。”
這麼一個一米八多的漢子,卻心細如髮。
“突然不拗口了?”
蘇憶安聽見了,但她沒回話。
翻看了幾頁,蘇憶安就放在床頭了,楚聞松在,她總不好把人晾在一邊。
“那個女人抓到了嗎?”
“沒有。你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
“我哪裡知道。”
“她叫盧君,是謝瑾年的媽,梁定邦是和她同居的姘頭。”
蘇憶安:“……”真是沒想到,謝瑾年的媽是這個樣子的,幸虧她迷途知返果斷離婚了,不然非得遭連累。
“對了,楚聞松,今天早上你來之前,我媽在外面遇見謝瑾年和姚敏,說是失眠來取藥的。他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現在想,不像莫名其妙,倒像是暗示。”
“什麼話?”
“聽我媽說我在這裡住院,本來打算過來看我的,後來又和姚敏一起走了,他說了這麼一句話:‘我現在沒有時間,要出去買菜,我和爺爺兩個人,比人家四個人吃的都多。’
我媽當時還說了,‘兩個人吃四個人的飯,這不是飯桶是飯缸’你說,這會不會是謝瑾年的暗示,人就住在他家裡?”
楚聞松他們也只是懷疑,現在完全有理由把警力布控在謝家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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