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牛娃哥的直播間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現實中易燃就一臉絕望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他以為自己真死了。

“起來吧，要死要死的，又不是真的。”邊上的女孩脫下頭盔眼鏡，站在邊上拍打著易燃的肩膀。

文鼎也走到易燃邊上，幫易燃取下頭盔道：“好了，體驗結束。”

易燃被拿下頭盔後，還處在懵圈狀態，過了好一會，才恢復神智，看看自己的腹部，再看看自己的手，沉溺其中難以自拔。

“怎麼樣？”文鼎站在易燃邊上問道。

“網際網路進化到這種程度了啊？”易燃還呆呆的坐在那裡，感受實在太強烈了，至少第一次體驗就是如此強烈。

“你剛從火星迴來嗎？”文鼎問道。

“我畢業後一直沒工作，沒錢，又是體育生，真的斷了半年網，但就這半年，我被網際網路踹飛了。”易燃不知所措。

“喂，菜鳥，多有得罪，來跟你道歉。”女聲從旁邊再次傳過來，那位穿著帥氣緊身運動服，超短熱褲的俊朗美眉，就站在邊上，不屑的看著易燃。她帶著一種戾氣的氣質，便是那種，雖然挺俊俏，可肯定不好惹，隨時容易抓狂的氣質，眉宇間很凌厲，看人的眼神也很毒，被她看著，不會感覺到溫馨甜蜜，更多的，好像要被洞穿心臟一樣，她的美貌會讓你心跳，但她的眼神會讓你心梗著跳。

“剛剛殺我的就是你？”易燃上下打量著這位氣質美女，心梗倒是沒有，心死倒是死透了，此時他對這位美女的看法更偏向於美顏暴徒。

“是我，你好，我叫暴走盒子，一般都叫我盒子。我認為你透過了我的實戰考驗。”俊朗美眉道。

暴走盒子現實世界中

“我不是被你殺了嗎？怎麼就透過了？”易燃看著暴走盒子，面色冷峻。要不看她是個女的，接下來易燃會考慮免費的飯裡早晨是饅頭還是餃子。

“就我這的水平，能打贏全網99%的人，而你的水平，預估至少打贏99.99%的人，只是你現在不會。”暴走盒子現在帶著一種肯定的微笑，她倒是大言不慚，覺得天下都是她的，那小表情，充滿迷之自信。

易燃看了看文鼎，只道：“我不是來找工作的，只是來看看而已，體驗並不好。”

暴走盒子一愣：“不好？難倒不比搬磚好？文鼎還說你被監工隨便罵呢。”

聽起來這暴走盒子是完全拿捏了易燃啊，說她胡說八道吧，也沒有，說她持械行兇吧，其實也不是，只是一場遊戲而已。易燃只能低頭道：“總之，捱罵總比被人亂殺好。”

盒子一聽，原來是這麼個問題，便問：“面試而已，反正你也不是萬里挑一的啦，雙向選擇嘛。”

易燃低頭思考著這工作性質，雖然之前自己定義為鍵盤俠，可這回體驗下來，不完全是鍵盤俠，自始至終，他連鍵盤都沒摸過，卻完全憑藉著自己的身體素質把邊上這位小美女透過網際網路打得哇哇叫，真有順著網線爬過去揍你的快感，還蠻過癮，而且規則允許。

文鼎看了看手機，差不多晚上9點了，他與盒子互看了一眼，似乎有一個眼神交流，盒子表達出，其實這人真要培養，那戰鬥力肯定是小城裡一流的了，形象也不錯，值得包裝，文鼎也看出了這些優點，便對易燃道：“來，為什麼藍網需要我們的存在，昨天你揍的那個人，是個吃播，他每天錄播胡吃海喝，然後把吐掉倒掉新鮮食材的部分剪掉，再假裝直播去打榜，一會應該能刷到你，一起看看。網際網路上有些人，法律懲戒不到，但我們可以。”

片刻後，文鼎帶著盒子，易燃一起登陸藍網。

文鼎在伺服器主頁上找到了一個叫‘刷客廣場’的巨大建築，選擇是否以匿名使用者身份登入刷客廣場？

文鼎選擇：是。

易燃跟著文鼎，盒子一起登陸了一個巨大的夜晚體育場空間，人山人海，無比壯觀，就像紅磡體育場明星演唱會一樣，把氛圍搞得令人熱血澎湃。

只是易燃發現自己，文鼎，與暴走盒子都變成了一個大腦袋的卡通形象，頭很大，身體很小，算是二頭身，黃色的面板，臉就是一個圓球，上面還有表情，跟聊天軟體裡的表情一一對應，易燃驚呆：“咱們就這？”

文鼎解釋道：“這種形象叫做衝浪娃，全網99%的使用者都是這種，只要用藍網登陸網際網路，就會送的一個預設形象，面數不過6000。”

“衝浪娃？這麼搞笑的名字嗎？”文鼎被這個萌萌的名稱鎮住了。

“是的，一般我們匿名登陸都用衝浪娃形象。”盒子在另外一邊道。

文鼎帶著他們進入一個叫“大嘴牛娃”的演播廣場，就像一個鬥獸場一樣的地方，他們自動坐在了很暗很暗的座位席，氛圍極好，人頭攢動，無數觀眾圍坐在那，都呈現衝浪娃的形象，帶著各種表情。

易燃覺得很神奇，這就跟演唱會現場一樣，燈光閃耀，聲音有空間感，音質幾乎擬真，只不過因為觀眾席太黑太擠，所以看不清到底坐了些什麼人，只感覺前排的觀眾似乎都是有頭有臉榜前大哥，那些人有了高階一些的面板，造型各異，後面則都是大腦袋衝浪娃，眾星捧月一般將主播臺圍在中間。

片刻後，演播開始了，忽然一個聲音傳過來：“各位寶寶們久等了。”

是這熟悉的聲音。

晚餐那個胖子，以全息投影的方式出現在了廣場中央。

隨即那胖子就開始吃了起來。

周圍的群眾瘋狂刷禮物，氣球滿天飛，遊艇，火箭在空中真的漂浮起來，令人歎為觀止。

遠處有個記分牌：“本場獲得禮物累計：2萬元。同期對手已經獲得：6.6萬元。”在PK打榜呢。

易燃驚呆：“這還能賺錢？這麼多？”

盒子不屑一笑：“呵呵，逗。”

奇怪的是，畫面根本沒有拍到胖子丟棄食物的地方，也看不到下面的垃圾桶，忽然，有個聲音殺入：“我看不慣你。”

這個聲音更熟悉。

之後，易燃就走進了那個全息投影裡。

易燃坐在觀眾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再接著，影片裡的易燃兇道：“你個死胖子你浪費糧食。”

這聲音令現場的易燃虎軀一震。

全場的觀眾一片譁然。

又接著，胖子道：“看看古惑仔的邏輯，看看，長的胖的人吃東西就叫浪費糧食，我一沒偷二沒搶，我自己掙錢自己吃。”

“對呀，古惑仔嗎？”觀眾紛紛表示難以置信，好像看吃播影片第一次還有這種意外，劇本嗎？

觀眾席上的易燃終於覺得這就是一場欺詐，對自己的汙衊，正要站起來憤怒，接著眼前彈出一個對話方塊：“請您點贊。”

易燃腦子一抽，點了個贊，一個紅心從自己腦袋上飛出去。

邊上的文鼎笑破肚子。

又接著，影片裡的易燃就狠狠的揍了胖子一拳。

現場發出：“哦。。。。天啊。。。”的聲音。這打得太真實了，絕對不是劇本。

“怎麼這個時候還有這種人。”

“這種流氓，警察不管嘛？”

“牛娃哥，不怕，咱們頂你。”

“給牛娃哥打CALL。”

易燃的眼前又冒出一個對話方塊：“打CALL。”

易燃怒道：“打。。。”他實際上可能想要說：“打你妹”，可忽然身體又動起來，做出一個愛你的姿勢，完全不自控的。

坐在VR椅子上的易燃雖然只看到嘴巴，已經感覺到要開始罵人了。

但見影片還沒完，裡面的牛娃站起來：“打人啦，這種社會渣渣不能慣著他，支援我的頂我，我要正當防衛，我不要坐以待斃，被壞人欺負。”然後就衝上去與易燃搏鬥。

短暫的交鋒，直到被揍趴，鏡頭給到牛娃表情，有傷，有痛苦，混合著對社會的不理解，對壞人的無能為力，他傳遞著正義正在遲到，蒼天是否有看到的激烈情緒，現場人都群情激奮。

“報警，報警。嚴懲歹徒。”

“人肉人肉。”

“牛娃哥，我們兄弟頂你。”

“娃哥不哭，乖乖！”

“禮物刷起來。”

“衝榜衝榜！”

無數禮物飄向空中。

積分榜一下衝到了9萬6000。

易燃看到這極其不對稱的場面，真的按捺不住了，豈有此理，一邊汙衊自己，一邊還坐著收錢，吃人血饅頭，這叔叔忍了，嫂嫂也不幹，站起來怒喝道：“他在撒謊。。”

剛咆哮出聲音，系統彈出：“這位家人這麼激動，是否發射火箭一枚？”

易燃沒來得及收手，點選了確認發射火箭。

再接著彈出：“餘額不足，請充值。”

如果易燃心中還有一片草原，此刻奔騰而過的是成千上萬的羊駝，它們不僅吃草，還一臉囧樣。

易燃那憋屈的臉上已經漲得通紅，拍著大腿怒道：“怎麼還不能讓人說話了？”

文鼎解釋道：“在很多直播間，公頻很多都被遮蔽了的。”

易燃捏著拳頭無奈坐下，遠遠的瞪著牛娃。

見易燃的情緒也被撩撥得差不多了，文鼎道：“怎麼樣？現實中可能欠揍的人，在藍網肯定欠揍，而且需要有人來揍。”

易燃確實有揍人的衝動，但是一想，這畢竟網際網路嘛，常態嘛，只能淡淡的說：“網上揍人，沒意思。”

“真的不想打回去？”暴走盒子一臉壞笑的看著易燃的臉，又看易燃的眼睛，直看到易燃不好意思撇過頭，她真的就仗著自己臉長得好看，肆無忌憚的與一個男人臉對臉的看。反正看她臉的男人看久了就會虧錢，錢會轉化成奶茶，鮮花，包包什的麼構成她生活的一部分。

易燃深知這些女孩的套路，便強行回到了自己的話題：“要打就真打，網上打算什麼玩意。”

“行，在藍網戰鬥，你會成為合法懲戒暴徒的戰神，還能賺錢，當然真打也是一種人生的選擇，時不我待。。。那個叫牛娃的傢伙經常出入在陳家林街那邊的鑫心健身房，你可以去找他現場聊聊。”

聽到這裡，易燃眼睛一亮，不正是有健身美女的那個健身房麼？心裡一盤算，轉身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