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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數道攻擊甚至連張硯的衣角都沒能吹動,即便戰技都用上了還是如此。
這就不是贏不贏的問題了,而是下不來臺了。
自己嚷嚷這要去比鬥,結果人家笑眯眯的站著讓你打,你卻連人家的衣角都吹不動。若就這麼下來,以後這名百鍊境的武者鐵定在自己圈子裡名聲徹底臭掉。
於是就準備拔出腰間兵刃,做全力一搏。
可他還未來得及拔刀,就見一直慢慢搖著扇子笑眯眯不動的張硯突然動了,身形一瞬間消失不見,下一瞬便出現在了那名百鍊境武者的身邊僅僅兩尺餘的位置。
什麼叫不動則已一動就要拿住你的命門?這就是了。
時機也恰到好處,剛好就是對方在準備拔出兵刃,單手伸向腰間身形出現破綻的一瞬間。
誰又能想得到之前一直老神在在笑眯眯似乎戲耍著對方,欺負對方破不了自己的防禦的張硯會突然動起來?
就好像你一直在打木樁,結果木樁突然活了過來,你能想到嗎?
況且張硯用的可不是什麼身法,而是土遁術。事先毫無徵兆,移動時也毫無軌跡,現身時更是直接乍現,跟武者的身法路數完完全全不一樣。初遇這種瞬息移動的方式不論是誰肯定都會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武者練的就是肉身,不論是在極限狀態下的反常規動作,還是分毫之間的反應速度,甚至是肉身的抗擊打能力都與地球上的那些體修走的是同一類路子。所以即便張硯突然出手,抓住了對方一個破綻,可並不意味著對方就會任他宰割。
只見就在這分毫剎那之間,那百鍊境的武者也不愧自己的境界和實力,強行扭轉身體,來不及拔出兵刃那就連鞘一起朝著近在咫尺的張硯一擊橫掃。長刀當棍子使,同時身形前撲,想要用反常理的動向來錯開張硯後面的攻擊。
不得不說這一番臨陣反應的確是妙到巔毫。
可惜。張硯既然動了,那就不會跟你講什麼道理了。
遁術現行的瞬間,手裡的摺扇已經收攏成“棍”似慢實快的朝著對方戳了過去。時間上也正好跟對方應變之後橫掃過來的連鞘兵刃碰上。
“噹!”
一聲金屬碰撞聲輕響。之後張硯就和對方前撲的身形分開。兩人錯位足足兩丈。而張硯不急不慢的轉身。“唰!”搖開摺扇。
張硯也不追,甚至身上炸開的氣勢也在剛才一瞬間之後又重新的收攏起來。
而對方,身子撲前出去兩丈餘才收住腳步,猛的一轉身,臉上一下漲紅到一種異常的暗紅色。雙眼突出,肉身可見的血絲幾息就填充整個眼白位置。
“你......”
砰!一句話尚未說完,這名百鍊境的武者就突然整個炸開,就像從極高處摔下來的一枚西瓜,瞬間連皮帶骨炸成一灘紅白血雨。甚至臺下三五丈內都濺到了。
倒是張硯提前就準備,一道無形的牆擋在他前面,被血雨淋了之後顯出一個圓球的模樣。接著又隨著血水掉落迅速的消失不見。
場中驚嚇的人到此才“啊”出聲來,又跟著戛然而止。偌大的會場裡卻清晰的聽得到喘粗氣的聲音。
別說那些沒見過什麼血腥場面的大掌櫃了。就算是那些武者,或者如沈午鷲那樣見多了血腥場面的人,同樣沒見過剛才這種把人弄成血泡泡戳爆的場面。那骨肉血液爆炸的恐怖聲音估計會讓他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難以忘掉。
當稀碎得散在空氣中的血腥為彌散開來之後,幾個坐在前排的大掌櫃直接就彎腰吐了起來,低頭看到幾塊拇指大小的猩紅塊狀物體更是吐得止不住,連滾帶爬的就往後面避讓。可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提前離開會場的意思。
“呵呵,果然還是沒能收住手啊。還以為百鍊境的武者肉身強橫,能受得住,結果卻是......呵呵。好在簽了生死狀,不然還真要有麻煩呢。”張硯笑眯眯的朝著臺下數百人兩手一攤,一副很是無奈的樣子。
張硯指了指面前長桌上的三把兵刃,說道:“剛才那一把我贏了,所以武者的兩把兵刃現在只剩一把了。競價又變成了兩把。
那麼接下來可還有武者上來跟我比劃比劃?規矩跟之前一樣,簽了生死狀就能上來。放心,我這次一定再收點力道,生死狀不過是以防萬一而已。
有人願意來試試嗎?”
試試?還是逝世?這一看就可能是一道送命的題。
場面嘔吐聲此起彼伏中所有人看向臺上站在一片血肉模糊中間卻一身光潔如初的張硯,眼神已經全然變了。不論誰,都再不敢拿戲謔或者怠慢的眼神去看他了。換得最多的就變成了:忌憚。
剛才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張硯一扇子點出去之後明明被對方格擋住了,卻還是直接分了生死?
為什麼會是一種整個人炸成碎片細末的死法?
甚至張硯最開始到底是怎麼移動到對方身邊的?又是怎麼在前面毫髮無損的擋住那麼多攻擊甚至包括兩道戰技的?要知道即便那是空手戰技,可也是堂堂正兒八經的百鍊境的武者在施展啊!而且至少拿出了七到八成的實力了。
最最疑惑的還是致死的那一擊是怎麼落到實處的?
這些問題想不明白的話誰敢上去跟張硯比?
別說在場的那餘下的兩名百鍊境的武者了。就算是劉仁川這個端山境的武者也同樣不敢輕易去跟張硯對手。
未知的壓力才是最讓人忌憚的。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只會抓後腦勺看不出任何端倪來。其實也是有人看出一些東西的。比如說張硯手裡搖著的那把之前誰也沒在意的古怪摺扇。
要知道在剛才電光火石之間張硯可是拿著那柄摺扇與對方的兵刃來了一次硬碰硬。一般的摺扇受得了這種衝擊力?而且之前張硯也是搖扇子甩出來一柄透明的刀刃,此時此刻都還懸在一個倒黴蛋的嘴裡呢!
有沒有一種說法是張硯之前的那些蹊蹺的手段和擊殺都跟那把摺扇脫不了干係?畢竟張硯可是一個鑄兵大師,以前沒有過,卻不代表現在不會有,是有這種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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