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七章 警告,木蘭謠,星橋,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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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碩盯著溪亭,冷聲道:“當今聖上初登基,東宮未立,日後誰當這天下的主子仍未定,你如此揣度聖意,本王今日聽到便罷了,若你還想要命的話,最好閉嘴。”
發出的聲音仿若千年寒冰,令人渾身一顫。
他直起身看了眼被嚇得滿臉煞白的溪亭,厲聲吩咐:“葉星!”
而後跨步向縣衙的方向走去,徹底隱沒在夜色之中。
溪亭怔愣在原地,內心先是一驚,而後失望,再接著一股憤然之氣湧上心頭,氣得她咬牙切齒。
她本以為他今日在衙門前讓人將自己趕出來只是被陸安貴矇騙了,便想著帶他親眼看到事實,然後為那些災民伸冤。
可她萬萬沒想到,他竟這般冷漠無情,甚至還威脅自己。
“小姐,此事牽連甚廣,怕不是我們所能解決的。且此地魚龍混雜,不是可久留之地,不若我們先回京,等稟報了老爺,再做定奪?”
平安方才目睹了趙碩的所有反應。
他常年跟在錢明安身側出入各種場合,自是看得出趙碩方才的警告,也明白此事的複雜性。
但以錢溪亭凡事要整明白的性格,這些災民沒被妥善處置之前,她是絕不會罷休的,因此,他也只能把錢明安拉出來,讓她暫時收手。
錢溪亭沉默了會,吩咐道:“好,我們先回京。”
其實她也明白,他們在此地孤身無助,就算要幫這些災民伸冤,也要先回京再說。
從桃源縣到京城,一路上緊趕慢趕,也用了十幾日方回到京都。
馬車從南門進城,穿過東大街,緩緩駛向錢府。
“夫人,是小姐的馬車。”
溪亭緩緩掀開布簾,抬頭間便見一名約三十出頭的美豔婦人站在大門前,婦人金翠錦服環身,一雙丹鳳眼微微彎著,雖眉目和善,可眼神中卻透著幾分精明。
見此,溪亭臉上瞬間浮現一抹笑意。
歡快地跳下馬車,幾步來到婦人跟前,握著她的手叫道:“二孃。”
蘇氏身後的婆子也不禁微笑起來,看著溪亭道:“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
夫人前兩日收到平安的信,知道你們今日會到京都,早早便領著我們這幾個婆子在門前候著了,只想著能快些見到小姐。”
蘇氏輕咳一聲,側眸暼了眼那婆子,撫了撫溪亭的臉:“瘦了。”
說罷,牽著她的手便往府內走,“走,隨二孃回府去。我聽說,上個月平陽縣鬧洪災,死傷了不少人,你回京途中有沒有遇到流民?他們......”
溪亭聽到‘流民’二字,霎時頓住腳步,四周掃視了眼庭院,問道:“二孃,我爹爹呢?”
她一直心繫著桃源縣災民那件事,如今回到京,首先想到的便是將此事告訴錢明安,希望能借用他在朝中的關係幫那些災民伸冤。
蘇氏自然是不知她的心思,只當她是離家太久,想父親了,遂又牽起她的手繼續邊走邊道:“你爹還沒下朝,莫管他,我們娘兩先敘敘。”
蘇氏牽著溪亭回東院安頓好之後,便領著僕人一同下廚房去了。
而溪亭坐在屋內的桌案前則是有些焦急不安。
她方才想起桃源縣的流民一事後便心不在焉,只等著蘇氏一走,便吩咐平安到府門前候著,等錢明安一回府便來通知她。
溪亭單手託額,緩緩拿起茶盞,剛放到唇邊便聽到一道愉悅爽朗的男聲從屋外傳來。
“可是亭兒回府了?”
溪亭猛地放下茶盞,起身幾步走到門檻。
一名約四十出頭,著緋色官服,身形清瘦的男人正從院內走來。
男人步履穩健,抬眸間見溪亭已經候在門前,眉宇間瞬間含上笑意,“亭兒。”
“爹爹!”
溪亭將錢明安迎入屋內,推搡著讓他在案前坐下,急切道:“爹,我此次回京......”
可話還沒說完,便被錢明安拉著轉了一圈,“來,讓為父瞧瞧,我家亭兒是不是瘦了?我......”
溪亭只想著心裡的事,哪還有心思跟他寒暄,只在錢明安對面坐下,嚴肅道:“爹,你聽我說,我此次回京,途徑桃源縣,那裡的災民......”
聞言,錢明安眉心微皺,剛想張嘴,便見她接著道:“他們食不果腹,賑災糧......”
溪亭將在桃源縣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而後目光專注地盯著錢明安:“爹,此事非同小可,我們得想辦法幫那些災民伸冤。”
誰知,錢明安不但不急,反倒執起茶盞,慢慢淺嘗了一口。
見此,溪亭頓時急了起來,搶過他手中的茶盞,微怨道:“爹!”
錢明安愣了一瞬,隨即哈哈大笑一聲,拿過另一隻茶盞,又抿了口茶,“哎呀,為父知道你今日回府,方才一下朝便往府內趕,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呢。”
說罷,看向溪亭又道:“你說的這事,方才眾朝臣已經在朝上議過了。
聖上指派穎王殿下親自下去賑災,殿下已查清,平陽縣修河司陳敬懶政兼誤判災情;桃源縣縣令陸安貴欺瞞災情,剋扣賑災糧,貪墨賑災銀之事。他們二人如今已被扣押在大理寺中,只等秋後問斬。”
聽錢明安說完,溪亭怔愣了一瞬,她沒想到事情竟被解決得如此快,枉自己還想著要跟錢明安商量解決的辦法。
可轉瞬間,她腦子裡又浮現出桃源縣那些災民的悲慘景象,眼眸忽然染上一絲火氣,只見她憤然道:“哼,這些當官的也真是膽大,竟然連賑災糧都敢剋扣,逼著災民搶糧。”
聞言,錢明安拿著茶盞的手倏然一滯,下一瞬,他輕輕颳了下溪亭的鼻子,“你啊,還是太單純。”
“此次洪水,致使三縣百姓受災,朝野震驚,聖上大怒,指定穎王親自賑災。如此大的事,他陸安貴一個小小的縣令便敢公然剋扣賑災糧,貪墨災款,災民被逼著造反。可只要一反,此事必然會被傳入朝中,他陸安貴會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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