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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鼓聲接連響起,河岸兩邊握著麻繩的大漢瞬間起力,吆喝著往前慢慢移步。
立在河中央的石門開始緩緩上移。
圍站在河岸的百姓頓時屏息盯著那扇石門。
半響之後。
在石門上移到一半的時候,有兩根如半個人粗的石板從石柱兩端忽地露出來,橫槓在石門往下一指遠的地方。
突然,一道高昂的聲音響起:“放!”
只見原本拉著麻繩的大漢忽地放下手中的繩子,隨著‘嘭’一聲響,那扇石門竟直直地立在石板之上。
“水通了!”
隨著一道喊聲響起,原本屏息圍站的百姓皆暗暗鬆了口氣,頓時鼓掌歡呼起來。
溪亭也忍不住輕輕跳了一下,拍掌看著上游的河水從石門下緩緩流過,直通入大相國寺底下的牆洞。
看到此,她唇角不禁微微揚起。
片刻後。
只見一名小和尚從大相國寺方向來到趙碩跟前,躬身施了個禮,而後便見趙碩抬步往河岸後頭走去。
那群身穿緋色官袍的官員也小心翼翼地跟在趙碩身後。
這時,觀賞的人群也開始疏散開來。
平安順著溪亭的視線,見她仍盯著趙碩那群人,不禁上前提醒道:“小姐,這河道再往前便是大相國寺了,那是皇家佛寺,只有皇族子弟和女眷可隨意進出,其他人須得召喚方可入內。我們快回去吧,若是出來太久,紅葉支撐不住,被夫人發現就麻煩了。”
不料,溪亭卻置若罔聞,徑直往大相國寺的方向走去,輕聲回道:“不急,我們進去裡面看看。”
平安望著她的背影,無奈喊了聲‘小姐’,也只好跟在她身後。
等他們來到大相國寺大門的時候,被兩名守衛攔了下來:“這是皇家佛寺,未得召喚不可入內。”
溪亭下意識抬眸望向大門裡面,看著趙碩他們往裡走的背影,心裡癢癢得緊。
她盯著趙碩的背影自語:“伊春河是京都四大穿城河之一,卻也是除了惠民河外,唯一可穿過皇城內城的河流。它由京都西城門入城,經外城的鵲橋水門流入皇城內城的大相國寺......”
說著,她不禁踱起了小步,邊輕輕撫摸著下巴邊道:“我此前在爹爹書房見過京都的河道圖,大相國寺引此水源主要是用來養正殿前的鯉魚池,剩餘的河水由魚池前的觀景橋下透過。”
她點了點頭,又道:“因此,我爹他們現在肯定是去正殿前的觀景橋處。”
言罷,她邊繞著大相國寺的外牆走邊分析:“正殿在整座佛寺的正中央......”
正說話間,她突然停住腳步,平安一個措手不及,險些撞上她後背。
溪亭回頭看了平安一眼,下巴朝腳下比了比:“平安,我們從這裡進。”
平安瞳孔圓睜:“小姐!”,轉而盯著腳下的洞口,尷尬道:“這......要如何進?”
“伊春河的大相國寺河道從寺廟的東邊穿過正殿前的觀景橋,再往西流出寺外,我爹他們如今定是在正殿那裡。而此處是寺廟的西北角,且沒有侍衛把守,我們由此入內,肯定不會被他們發現。”
平安:“......”
他原以為錢溪亭出來看個河道通水,最多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可,哪想到她還要偷闖進大相國寺內。
溪亭見平安不為所動,輕輕踢了下他腳跟,略有些生氣道:“你先進去。”
平安看著腳下的狗洞,滿臉的無奈。
可他們自小一起長大,瞞著蘇氏和錢溪亭一同胡鬧的事也沒少幹,自是知道,依溪亭的性格,這大相國寺是非進不可的,當然,這狗洞也是非鑽不可的了。
二人前後鑽進大相國寺後,理了理身上的泥土和落葉,剛要轉身便被一道喝聲喊住。
“站住!”
兩人背脊一僵。
而此時的大相國寺正殿前。
趙碩與河渠司,還有都水監幾名官員正視察剛通水的河道。
他負手立在正殿前的觀景橋上,垂眸盯著橋下潺潺而過的水流,靜靜聽著那群官員彙報。
突然,一陣嘈雜聲從前方傳來。
趙碩下意識抬頭,在看到前方來人時,軒眉微皺。
一名小和尚正往觀景橋邊走來。
跟在和尚身後的幾名官兵,架著一男一女,邊走邊喝道:“快走!”
“這是......”河渠司司使章禹捻著小山羊鬚疑惑道。
隨著幾人越來越近,章禹瞳孔微微睜大,轉首看向錢明安:“錢大人,這小廝不正是你府上的隨從嗎?”
平安作為錢明安的近身隨從,京中大大小小的官員自是不少見。
聞言,錢明安順著章禹的視線看去,不禁眉心緊皺,可當同樣被官兵架著,跟在平安身後的女子現身時,他那雙濃黑的眉毛直接皺成了一對八字。
“阿尼陀佛。”小和尚朝趙碩施了個禮,而後對站在他身側的大相國寺方丈道:“師父,徒兒方才路過偏殿,見一男一女偷闖入寺內,便將他們二人抓了起來。”
小和尚說著,掃了眼站在趙碩身後的那群官員,對趙碩道:“可那女子卻聲稱,她乃都水監丞錢大人家的千金,貧憎便將他們二人抓來,好讓大家辯個真偽。”
話音剛落,還未等眾人反應,錢明安便盯著和尚身後的女子,急切道:“亭兒?”
錢溪亭這才微微抬頭,伸手將散落在額前的髮絲撥到耳邊,露出一張髒兮兮的小臉,尷尬一笑:“爹爹。”
其實她也沒想到自己剛鑽進來便會被小和尚發現,而且死活要抓他們去見官,她一時心急便說出了自己的身份,這小和尚半信半疑,非要辯一下真偽,便將他們抓了過來。
可一來,她便後悔了,早知道有這麼多人看著自己這副狼狽的摸樣,她寧願被抓進大牢也不願這般被人當個怪物一樣審視著。
錢明安上下打量著溪亭,見她一身凌亂,衣衫皆沾滿泥土雜草,髮簪別在那頭散亂的青絲間搖搖欲墜,哪還有半點閨中女子的摸樣。
見此,怒氣一下便染上眉梢,他盯著平安喝道:“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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