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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萊島上中秋集一連持續了三日,一行四人在此過得分外愉快,當算是浮生偷得三日閒。
離島時,她們看到有一群人追著一個小販從空中呼嘯而過,在周圍一打聽,才知那群人是蓬萊島的執事,抓的是在島上販賣違禁物的攤販。
薛宴驚挑了挑眉,這蓬萊島連助人毀屍滅跡、畏罪潛逃的法寶都能正大光明地在拍賣場裡叫價,又有什麼東西能算得上違禁?
“是賣金丹的,”一旁其他小販湊過來鬼鬼祟祟地給她解惑,“不知幾位道友聽沒聽過,近年修界有傳聞說,他人體內的金丹,取出來吸收了能增強自身功力。”
“那只是傳聞而已,又沒人真正驗證過,”方源皺眉,“他從哪兒搞到的金丹?”
“他說他沒殺人,就是偶然遇見了同歸於盡的一夥人,才動了歪心思,”說話的小販撇了撇嘴鄙夷道,“管他怎麼來的呢?這口子決不能開!”
薛宴驚頷首:“道友說得對,這口子決不能開。”
正如幾十年前的採補之法,口子一開,修真界遲早要淪為弱肉強食的人間地獄。
燕回很有些暴躁:“修真界怎麼動不動就搞出一些歪門邪道?就不能靠自己老老實實地修煉?”
四人仰首注視半晌,見蓬萊島執事已經將那小販按倒逮捕,才搖了搖頭收回視線。
過了這三日,她們又要回到自己的生活與責任中去了。
———
玄天宗。
薛宴驚回到自己的小院,先對靈驢表達了自己的思念之情,並拿出大袋子的豆餅作為不帶它出門的補償。
鑑於她這次出門時間尚短且表現良好,靈驢並未與她鬧彆扭,親暱地用大腦袋蹭了蹭她,又叼住她的衣袖去看窗臺上蒜苗新開出的細小白色花朵。
薛宴驚怔了怔:“我竟不知蒜苗居然也會開花。”
那是擁擠在一起的很小一簇花朵,也散發不出什麼香氣,但畢竟是她親手撫養過的,就像做出了某種成就般,讓她心下泛起一陣細微的愉悅。
她揉了揉靈驢的耳朵,對它表達了感激,它很得意地啊呃啊呃地嚎了一嗓子。
至於沙蟒就很好哄了,它沒有靈驢聰明,誤以為薛宴驚是出門捕獵了,見她果然帶了食物滿載而歸,非常崇敬她。
說好了下一次任務要讓冷於姝去休息,由方源帶著小師妹出任務,他一回玄天宗就直奔潛龍殿精挑細選起來。
第二天一早,就帶著精心挑揀出的任務出現在薛宴驚的小院。
“古神的低語?”酣眠一夜的薛宴驚伸了個懶腰,展開信件細看,“元狩村裡人嘗聞古神夜半低語之聲,以雞鵝鴨擲諸山洞,以為獻祭,古神益怒,村民遂議以人祀。”
“我們這就走一趟吧,”她唰地合上信件,站起身來,“免得去得晚了,村民真的拿人去祭祀。”
方源點頭:“正有此意。”
二人與師姐打了聲招呼,御劍從四
明峰出發(),不過幾個時辰◆[()]◆『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便到了元狩村所在。
他們尋到寄信的人家,敲開院門,一中年婦人狐疑地看著兩個陌生人:“你們找誰?”
薛宴驚提起信件落款的名字:“元豔秋。”
“找我閨女?”婦人打量了二人一番,“你們是什麼人?”
方源拿出腰牌給她看:“玄天宗弟子,執行公務。”
“仙師?”玄天宗仁義之名在整個中州都如雷貫耳,婦人態度恭敬了幾分,連忙打發丈夫去喊女兒回來,又把二人請進來,在圍裙上抹了抹手,端上了茶水,“一點粗茶,請仙師勿要嫌棄。”
方源道了聲謝:“我等來此,是想問問村中古神一事。”
婦人連連點頭,給二人細細講了來龍去脈。
大概從幾個月前起,每到子夜時分,便有古神低語聲傳遍全村,念著他們聽不懂的話語,村民一開始還以為是隔壁村的故意鬧事,很是和對方掐了幾場架,後來才發現這聲響似乎是從地底下傳出來的。
對於這種聲響,婦人描述的原話是:“像在唸什麼咒語似的,聽著直教人心裡害怕。”
“後來呢?”
“村西邊有個荒山,山上有個山洞,特別深,以前有人拴著繩子下去探過,都探不到底,”婦人道,“大家都認為那山洞定然通往地底,就往裡頭扔了幾隻雞鴨鵝,算作祭祀,想讓古神安靜下來,但沒什麼用,反倒是激怒了古神。當晚,雞鴨鵝都被扔了出來,古神的聲音也愈發憤怒了。我們嚇得不行,把亂出主意的傢伙好生罵了一頓。”
“以人作祀又是怎麼回事?”
“啥以人作祀?”婦人愣了愣。
“就是用人命來祭祀古神。”
“什麼?”婦人連連擺手,“沒有的事,絕無此事!”
“元豔秋姑娘的信裡提起過,”方源蹙眉,“
她人在何處?”
眼看仙師臉色不太好,一副懷疑她已經拿女兒去做了祭品的架勢,婦人不停喊冤:“那死丫頭!我就是嚇唬嚇唬她,這都什麼年頭了,你們玄天宗的人每逢年節就敲鑼打鼓地從上空飛過,告訴我們有事先找玄天宗,絕不可私下妄動,我們可都記著呢!”
院外匆匆傳來一陣腳步聲,不多時,一荊釵布裙的年輕女子進得門來,對薛宴驚二人行了一禮:“見過仙師。”
“你就是元豔秋?”
“正是。”
“這封信是怎麼回事?”
元豔秋看起來有些尷尬:“對不住,是我和娘鬧彆扭,她嚇唬我再不嫁人成家,就讓村裡人拿我去祭祀古神,我一時衝動,才給你們寄了信。”
方源與薛宴驚師兄妹二人對視一眼,並未全信,她所言是真是假,甚至她到底是不是寄信的元豔秋本人,都要待他們觀察打聽一番後再做判斷。
二人並未將疑心表露出來,只是又追問了幾句古神情況,元家人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兩位仙師,”待兩人瞭解狀況後,元豔秋又小心問
()道,“你們覺得那古神究竟是什麼?”
“人間哪有真正的神明?”方源想了想,“興許就是妖魔一類假扮來糊弄鄉里百姓的吧?”
婦人有些擔憂:“那萬一是真的呢?之前有個過路的遊方道人,說我們村子底下的就是一位古神。”
薛宴驚正色道:“就算是真正的神明,也不能以人為祀。”
婦人連連點頭:“我知道,我們真沒打算搞人祭,我就是問問,萬一那古神要害人怎麼辦?鬼怪可以驅逐,但神明是不是該敬著幾分?”
“神明若要食人害人,那就與妖魔鬼怪無異,”薛宴驚安撫道,“就只是……更難對付的妖魔鬼怪罷了。”
“……”幾人第一次聽到這種論調,一時怔住,下意識想反駁神明怎能與妖魔等同,卻又覺得她說得似乎也有道理。
“萬一真的有神明要食人,”薛宴驚斬釘截鐵道,“那就誅神。”
方源給小師妹豎了個拇指:“好志向!”
元豔秋捧著臉,怔怔地望著薛宴驚,一時有些出神。
師兄妹二人很快提出告辭,準備去村裡詢問一圈,再去山洞探查一番,若找不到有用的線索,就留到子夜時分,等著聽一聽那“古神”究竟是如何低語。
兩人分頭行動,一個往東,一個往西。
方源天生就長了一張比較容易令人信任的面孔,又笑臉迎人,逢人便說自己是來探親的,和村裡人很快打成一片,不過半個時辰後,村頭大爺兜裡的瓜子都被他騙去一半。
薛宴驚找到他時,他正在和村裡大爺們下六博棋,後面還圍著一群人指指點點,提點他接下來該走哪一步。
他一邊下棋,一邊和人聊天,莫說元豔秋的情況了,連她親爹小時候喜歡光屁股在河裡撈魚的事都套了出來。
見到小師妹,他才佯裝不敵,幾步輸掉這盤棋,敗給了對面的大爺。
“元豔秋一家應當沒什麼問題,村民都說,元家爹孃一直挺疼這個女兒,人祭一事想必是個誤會,”走到近前,方源先給師妹塞了一把瓜子,“我打聽過了,她和爹孃的矛盾在於,她想去修仙,而元家父母覺得凡人能入仙門者千中無一,與其追求一個縹緲的目標蹉跎年歲,不如就安安穩穩地過好眼前的日子。”
薛宴驚接過師兄遞過來的瓜子,隨口磕了起來,方源又掏出一小把炒栗子:“也是那邊的大爺給我的,要不要?”
“要,”薛宴驚捏碎栗子外殼,小心地剝出果肉,“我在村子裡逛了一圈,並未察覺到什麼邪氣。”
“再陪我走一圈?”
“好。”
方源和薛宴驚一道走著,路過村東,看到一戶人家正在院子裡用大鍋燉肉,便隨口與師妹閒聊道:“想必這就是村東頭王二丫頭家裡,聽說她要成親了,明日村裡開席。”
“你打聽這些做什麼?”薛宴驚奇道。
“不是我打聽的,”方源笑道,“是村頭大爺們主動提起,他們還邀請我明日去吃酒。”
“……”薛宴驚忽然駐足,細看向那口大燉鍋。
方源險些還以為這是遇到了鐵鍋燉人肉的驚悚事件,連忙觀其形嗅其味,旋即鬆了口氣:“這燉的就是普通的羊肉,不過真的好香啊。”
“但是鍋裡還燉著兩隻盤子,”薛宴驚認真分析,“凡人可不吃瓷盤,他們燉盤子是用來招待哪一族的?”
“……師妹啊。”
“嗯?”
“哪個族也不吃盤子,”方源痛心疾首地給小師妹補充常識,“那是扣在肉上,把大塊的羊肉壓進湯裡,方便入味的,換成乾淨的石頭也是一樣。真的,哪個族他們也不吃盤子!”
“……”薛宴驚羞愧地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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