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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瓔珞聽著這話眼睛一亮，雖然不太懂，卻又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小姑娘覺得這個傢伙並不讓人討厭，甚至有一些親近感。
“你叫什麼。”
“沈玉。”
“那你現在在幹嘛？”
“找一件靈寶。”
“找靈寶？”
商瓔珞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雲山遮擋，什麼也看不清。
小姑娘想了想，好像想起了什麼，指著遠處的雲海道：“我聽說道宗有一座分寶崖，裡面有好多法寶。”
沈玉沒有再說話，心神早已經神遊出去。
雲山最深處，一座千丈山峰，吹過了一縷清風。
散落在山峰周圍的無數靈寶感受到那縷微弱的氣息，齊齊震動。
分寶崖之上，沉寂了數百年的法寶湧現出無數的清氣，它們不斷的糾纏，融合，最後形成了一條粗壯的靈氣長河。
如此震撼恢弘的畫面，卻無人能看到。
一聲輕嘆，無數的法寶停止了顫抖，那道靈氣長河也緩緩消散，山峰開始歸於平靜。
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
......
小姑娘看到沈玉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神色疲憊。
“找到靈寶了嗎。”
沈玉搖頭，說道：“還沒有，以後有機會在進去吧。”
“哦。”
小姑娘心思簡單，沒有意識到這句話背後隱藏的含義，說道：“以後我幫你找好不好，你可以不要把我的秘密說出去嗎？”
沈玉望著她，道：“為什麼要來道宗。”
商瓔珞左右看了看，低聲道：“我是來學道的，我家有一本道書，可是沒有人能夠看懂。”
“學道看書？”
沈玉眼神閃過一絲回憶，許多年以前，也有一個小丫頭抱著一本厚厚的道書，說過類似的話。
望著小姑娘希冀的目光，觸動了心底柔軟的地方，然後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好。”
等到那人收回了手，小姑娘這才跳了起來，嘟著嘴嘀咕：“摸人家的頭，會長不高的。”
沈玉不理會這些小女孩的天真，看了看山腰廣場，人影漸漸散去，時間差不多了，起身往原路返回。
商瓔珞在後面跟著，蹦蹦跳跳，問道：“沈玉，你又去哪裡。”
“去測驗。”
商瓔珞瞪大了眼睛，說道：“我還以為你是道宗最厲害的人呢。”
沈玉搖頭，道：“我第一次來。”
商瓔珞有些擔憂，問道：“沈玉，你能過嗎？”
她發現這人身上沒有一點法力波動，一個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少年。
沈玉沒有說話。
.......
“怎麼現在才來？”
明見望著這個現在才過來的少年，有些不悅。
整個水榭周圍的少男少女們早已經散去，他一直都等在這裡。
沈玉回道：“有些無聊，所以去別處看了看。”
有些無聊？
明見聽到這句話，在看到這個少年一副隨意的模樣，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想要加入道宗的弟子有哪一個不是恭恭敬敬的在廣場等候，生怕錯過了這一次機會。
自己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也是滿含期盼以及忐忑，根本就沒有心思看其他地方。
而眼前這個傢伙居然說有些無聊這種氣人的話，實在是讓人氣憤。
明見正準備出言訓斥，但看到他身後那個小姑娘的時候，臉色緩和了一些，問道：“他是你的朋友嗎？”
商瓔珞連忙點頭。
明見哦了一聲，壓下心中不快，對那少年淡淡說道：“去問心鏡那裡，測驗一下你的道體。”
問心境就是石臺上那面古樸的銅鏡。
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個漫不經心的少年資質有多高。
天地玄黃四種道體，倘若連玄級道體都達不到，不知道這個叫做沈玉的少年還能不能如此的淡定。
沈玉不知道明見的心思，也完全不在意他的想法，只是走上石臺。
商瓔珞一臉的好奇。
清秀的少年站在石臺的問心境旁，輕輕的將右手伸在半空，卻又突然停滯，微微的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猶豫，眼神也閃過一些擔憂之色。
明見看著這一幕，有些不屑，看來這個人又是一個沒什麼真本事，眼高於頂的紈絝子弟。
修道之人，沒有一往無前的心，如何能夠衝破無數次的劫難。
不過很快，沈玉背對著兩人，將右手緩緩的放在銅境之上。
一聲細微的鳴音從銅鏡之中傳出，隨後發出藍色光芒直刺雲霄。
第二次出現了藍色的光芒。
小姑娘一臉興奮，握緊了兩隻粉拳。
明見神情凝重，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青衫少年。
藍色光芒就是地級道體的天賦。
可這種道體倒也沒有什麼，這些日子，陸陸續續也出現過幾個這種體質的弟子，甚至天級道體都出現了一個。
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那一聲鳴音，這是道心通明的特徵，能夠讓問心境這件靈寶發出大道之音。
連天級道體的商瓔珞都沒有引動它發出共鳴。
沈玉身子沉了下來，似乎對這個結果很滿意，轉身離開了石臺。
“你騙人了呀。”
商瓔珞一路跟了過來，揹著手，一臉“我看穿了一切”的神色。
沈玉笑了笑，沒有解釋。
以靈寶來測驗人的修行資質這種方法還是那個時代才開始的，當年有一家宗門因為這個原因錯過了一位真正的天才。
靈寶是死物，有許多的缺陷。
山海靈荒之中，有太多的強者，他們的修行資質並不高。
其中最大的漏洞，便是問心境這種靈寶承受不了他的神念。
如果他將全部心神灌注其中，恐怕這件靈寶便會直接粉碎，化為虛無。
因為天地玄黃四級之上，還有一個境界。
先天道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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