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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已過,大雪紛飛,整個飛來峰都是一片白茫茫的。
沈玉隨意的走在山間小道之上,任憑雪花灑落在身上,然後又從青衫之上刷刷落下。
蘇陌正在拱橋處指點楊柳修行。
楊修資質雖然一般,但是修行卻極為勤奮,整個飛來峰,她是唯一一個正常的弟子。
蘇陌很欣慰,心想淵聖殿總算有一個能做為榜樣的弟子了,要是人人都如小師弟那般懶散,只怕師傅閉關出來後看到,又會心境不穩而重新閉關。
楊柳很敬重這位沒有絲毫修為的大師兄,每次都認真聽,然後認真去做。
腳步聲響起,楊柳下意識的聞聲望了過去,見到是沈玉,頓時歡呼了一聲了。
入秋以來,沈玉便閉門不出,今日算是他第一次出門。
沈玉笑著說道:“我來這裡許久了,想去山下看一看。”
蘇陌毫不意外,說道:“早點去,早點回來,明年穀雨之前記得要回來。”
蘇陌又叮囑了一聲:“多加小心一些。”
沈玉望著他的眼神,點了點頭。
蘇陌從不認為山下的世界有多危險,需要小心的只有山裡,道宗之內。
兩年多來,分寶崖的廝殺之事似乎已經不了了之。
但兩人都清楚,如今道宗太大了,魚龍混雜,有一個楊開泰,就會有另一個張開泰,這種事情已經開始了,又豈會那麼簡單就結束。
沈玉受傷後之所以選擇閉門不出,自然是因為飛來峰是道宗最安全的地方。
楊柳望著沈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不敢。
沈玉說道:“我很快會回來的,你好好看那本道典,不要偷懶,不要著急。”
楊柳重重的點頭。
沈玉笑了笑,然後揉了揉她的腦袋。
楊柳頓時一陣臉紅,有些羞澀,但更多的是欣喜,這是她來到淵聖殿之後沈玉第一次做如此親暱的動作。
沈玉漸漸的消失在兩人的眼前,茫茫雪地裡只有一個小小的黑點,最後終於消失,只留下一排深淺一致的腳印。
楊柳擔憂說道:“沈玉師兄好像心情不是很好,他有什麼心事嗎?”
蘇陌收回望向腳印的目光,說道:“他已經掩飾的很好了,沒想到還是被你感覺到了,你的沈玉師兄,他心情的確很不好。”
...
祖師殿前。
青鸞鳥掀起一股劇烈的狂風,隨後在無數風雪中穩穩落下。
沈玉提著一壺靈酒,站在了那座巨大的雕像面前。
這壺靈酒是餘雯雯從山下一處修行家族換來的,名叫一杯無。
沈玉在雕像前盤膝而坐,許久方才開口說道:“許久未曾見到你,今日大雪比往年來的早了一些,我也又想起了一些事情。”
“說來我第一次見到你,也是在這樣大雪的天氣裡,記得你手裡經常拿著一隻酒葫蘆。”
沈玉說一句便喝一口酒,沒一會便將壺中酒喝完了。
“靈荒大陸如今變化太大了,和我們那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沈玉皺眉,不解說道:“我甦醒之後,便一直想不起為什麼這個世界會變化得這麼快,才三千年的時間,靈氣就淡了許多,我還以為你們要麼飛昇而去,要麼在這裡傳下道統成就聖人之位,但是奇怪的是這裡沒有你們任何傳聞,就連這座雕像都不知道是誰立起來的。”
少年在風雪中自言自語道:“原本來這裡是找我的本命靈寶天玄,但是看遍了整個分寶崖,都沒有它的氣息。”
“為了弄明白身世,我需要找到它,想來我出生的地方應該會有什麼線索,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誰?是天玄器靈?還是太玄轉世?”
“在之後,就會去這片大陸走一走,你既然在道宗出現,那山下肯定會有人知道你去了哪裡,我會弄清楚的,下一次再見,張虛靜。”
青鸞鳥發出一聲清脆的叫聲,隨後展翅而起,壺中靈酒如同一道千尺瀑布,均勻的灑落在雕像身前的地面上,然後被白雪覆蓋,再沒有了痕跡。
...
道宗位於靈荒大陸西南方。
在向南,便是南蠻之地,那裡是妖族的境地。
在兩地的邊境處,一條蜿蜒崎嶇的大河將靈荒大陸兩個強大的勢力劃分開來。
南河城就建立在河的北岸,隸屬於人族的大離王朝,這裡不緊有大離的邊城軍守衛,更有來自道宗和都城校場的武將鎮守,因此商賈絡繹不絕,城內的酒肆,青樓,鐵匠鋪,布行,車馬行,錢莊等都有。
南河城西門外,一個青衫男子來到了城門,男子身形挺拔修長,正是沈玉。
從道宗往南,一路沿著官道,沈玉沒有任何的停留,似乎對每一處都非常的熟悉。
事實也的確如此。
沈玉便是在這裡出生的,在十六歲的時候,他便離開了這裡進入了道宗。
南河城,他生活了十六年。
這座邊城是人族的最前沿,也是最靠近南蠻妖域的城市,每隔一些時日,便會有無數妖獸越過大河,攻擊這座城鎮。
因此,這裡的民風極為彪悍,不但普通人都攜帶有刀槍之類的武器,便是那臨街乞討的乞丐無賴們也都拿著一根木棍,眼神異常兇狠。
每一個來到這裡的商賈和旅人似乎都是他們眼中的獵物,隨時都準備衝上去,將他們的財貨搶個精光。
沈玉對此視若無睹,進了城便朝著一處偏僻的巷子緩緩走去。
無數汙水橫流,泥濘的巷子裡,一道哀嚎和求饒聲傳來,中間還夾雜著男子的呵斥聲。
幾名臉上帶著傷疤的大漢正圍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嫗,似乎在搶奪什麼東西。
老嫗一見到沈玉,就如同遇見救星一般,不住磕頭哭泣說道:“公子,公子,救救老身,這包袱裡的錢財是我那孫兒的救命錢啊。”
當中一個身高七尺的大漢見狀,惡狠狠說道:“哪裡來的毛頭小子,敢管老子的閒事,活得不耐煩了,還不快滾,小心老子一刀劈了你。”
只不過這大漢說話的聲音越到後面越小。
因此對面的男子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這邊一眼,只是隨意的走過,便飄然遠去。
冷漠之極。
一時間,幾個凶神惡煞般的漢子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倒是跌倒在地上的老嫗在男子路過的時候,居然毫不猶豫的抱住了他的褲腳,哀求道:“公子,公子,救救老身吧,我那孫子才七歲啊,這些錢財是我典賣了所有的家產換來的啊。”
“你要我救你?”
沈玉停住了腳步,轉身望去,淡淡說道:“你一個初感境的江湖武者,面對幾個尋常的凡人無賴,居然要人來救?”
男子清秀的面容上充滿了漠然,神色平靜的看向老嫗,猶如看一個死人。
老嫗頓時止住了哭泣,瞳孔緊縮,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從心底乏起。
下一刻,原本柔弱的老嫗瞬間暴起,枯瘦的手指彎曲成爪,抬手就抓向了沈玉的腦袋。
然而一瞬間,她就被一拳輕描淡寫的打在腦門,人也飛了出去。
渾身抽搐,片刻就一動不動,已然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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