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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子被人從湖上救了起來,昏迷不醒,很是狼狽。
數十餘人從空中落下,當頭那位男子無視眾人目光,直接來到沈玉身前,微微彎腰,行禮道:“無回峰元承載,拜見師兄。”
沈玉在道宗內早已經成為了不弱於餘雯雯的風雲人物,只是因為某些原因道宗刻意對外隱瞞了沈玉的所作所為,才使得遠離中州的地方對沈玉這個名字不是那麼熟悉。
“無回峰?”
沈玉想起了當年自己似乎就曾在此峰的一處偏僻山頭修行,還度過了一段時光。
想起這些,沈玉對眼前這個弟子越加順眼起來。
沈玉突然打量他身後的這些弟子。
“歸雲仙宗發出追殺令不巧被宗內一位來東祖州遊歷的弟子發現,然後傳訊了道宗。”
元承載解釋道:“得知這件事後,衍法殿殿主說你是我道宗二師兄,豈能受辱,便吩咐我們來此。”
元承載沒有說來幹什麼,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來了這麼多人,自然不會是簡單的看看而已。
只是沈玉在意的不是這個,反而問道:“路上出了什麼事?”
以沈玉的境界眼光,自然能夠看出眼前這些道宗弟子的問題。
氣息不穩,很多人受過或多或少的內傷。
而且道心有些受損,若不是一開始便以勢壓服了眾人,這支隊伍甚至還會更加狼狽一些。
元承載面露猶豫之色,轉頭喝道:“滾。”
只見那些走也不是,來也不是的歸雲仙宗弟子紛紛四散而逃。
等到眾人徹底散開,兩人來到了湖畔的一處水榭。
元承載醞釀一會措辭,開口道:“本來幾日前歸雲仙宗的大典我們便能趕到,只是...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煩。”
沈玉神色平靜,能讓道宗弟子認為麻煩的事情或者人,自然也就只有那麼幾個。
他問道:“誰?”
元承載回道:“青帝城。”
沈玉揚了揚眉。
道宗與青帝城在聖地之間本來就屬於特殊的存在,一者堅信萬法歸宗,另外一者則是崇信以力證道,同屬於天下頂尖聖地,更是因為某個殘碑文字讓兩宗之首數百年來定下了大道之約。
如今兩宗早已經勢如水火。
元承載接著說道:“在這場道宗的東行中,本來是由清律殿的陳柬之師兄帶隊,結果剛剛好在東祖州的海港處,遇到了青帝城一行人,對方主動挑釁我們,言語不堪入耳,陳師兄性子向來高傲,於是幾句便約好了地方爭鬥了起來。”
沈玉神色如常,說道:“然後?”
修行者之中,尤其兩派弟子看不順眼,自然是用修行界的法子解決問題。
勝負之爭,生死之爭,向來是兩種常用的辦法。
元承載聞言突然露出了憤慨神色,雙手握拳,憤憤道:“原本我們定下了勝負之戰,十人輪戰,開始青帝城那夥人落於下風,可沒想到青帝城最後來了一個人,修為強悍,出手打傷我道宗眾多弟子不提,還百般出言羞辱,陳柬之師兄氣不過,最後還是被一拳打成重傷。”
沈玉注意到了話語中的細節,臉色有些驚訝,然後又轉為釋然,說道:“陳柬之的修為在同齡人裡皆為一流,年輕一輩中,誰能一拳將他打成重傷。”
“他叫黎一。”
元承載說道:“也就是青帝宋怒的入室大弟子。”
沈玉神情思索。
青帝城黎一常年在青帝城內修行,極少出城。
但世人都知道他極為強大,凌雲榜前三可謂必有一席之地。
可問題是此時即將臨近書院三層樓開啟,凌雲榜上之人盡皆閉關苦修,他又出來幹什麼?
沈玉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當年在南河城他廢去了黎蟬的一隻胳膊,而此人的哥哥便是黎一。
這件事情餘雯雯說過,慧可也曾經跟他提起過。
元承載沉默不語,事情或許就是如此。
他望了望四周,猶豫了一會,道:“黎一還曾經讓我給你帶一句話。”
沈玉突然笑了笑,道:“什麼?”
元承載皺眉道:“他說,你若不盡快回道宗,待他解決好一些事情後,便會找你,讓你...準備好。”
...
遠離兩人的一處廢墟上,有一位身穿粗布的岣嶁老者。
很普通,叫木長青。
但他的身份並不普通,歸雲仙宗太上長老。
過了一會,那位身穿儒衫的書生從閣樓中走出來站到了他的身旁,身後還跟著清純的綠衫女子。
“宗門可以沒落,但是這些被我歸雲仙宗寄予厚望的年輕弟子卻沒想到連骨氣都沒有了,如何能破而後立。”
平淡無奇的老者無奈的嘆息。
剛才在湖畔發生的那一幕完全被他看在眼裡,可讓他是為的是不是他們技不如人,而是面對道宗弟子,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修行中人與強敵相遇可謙恭可以卑微,但絕不能沒有勇氣。
剛才眾弟子不堪的一面,頓時讓老人臉色那遍佈的皺紋越加深刻起來。
“既然歸雲仙宗選擇重建,這些弟子經歷了一些事情後終究會緩緩成長起來。”
江舟搖穿了一件厚厚的棉襖,說道:“只是需要時間。”
老者去,說道:“就你這身子骨,能活幾天?能等?”
江舟搖笑了笑,道:“我等不了,但是有人可以。”
太上長老木長青嘆息道:“雲晴還年輕,一個女子真能夠擔此大任?”
後方綠衫女子置若罔聞,只是微微低垂著眼眸。
中年書生笑意如常,說道:“你應該相信我,也只能相信我。”
老人扯了扯嘴角,冷哼一聲。
在這場足以動搖歸雲仙宗根基的大戰之中,他之所以沒有出現,就是相信身前的這個書生。
不知因為這個男人手上有歸雲仙宗百年未出的掌教仙令。
還因為這個男人曾經許諾過要將歸雲仙宗發揚為天下頂尖的門派。
更因為自己當初曾經與他零零散散對弈了上百局,未曾贏過一局。
中年書生安慰道:“放心便是。”
“江舟搖,希望真能如你所說,我能看見歸雲仙宗再次崛起的一天,這樣我才不會後悔我的選擇,也不會愧對歸雲仙宗的列位先師。”
老人眼中出現了一抹疲倦神色,隨後微微搖頭轉身離去。
不知何時,天空中又飄起了散落的雪花。
漫天飛舞。
男人伸出手,看著雪花落在說新,然後慢慢融化,因為修為盡失的緣故,一股刺骨的冰寒傳遞到全身,
江舟搖彷彿絲毫沒有感覺,笑道:“當年我剛剛讀書時,有一段日子我自認為文章天下無雙,不在我破境之時,也非在我中了秀才時,而是從我開始寫第一個字的時候便如此認為,是不是很自大。”
雲晴拼命搖頭。
“是不是已經無所謂了,因為後來我碰見了蘇陌,才明白了一個道理。”
不知雪花越落越大,還是別的什麼,男子滿頭已是雪白,但他似乎毫無察覺,說道:“因為書中縱有萬般人生,終究也是鏡花水月而已。”
書生停頓了會,呢喃道:“僅僅而已。”
雲晴微微抬頭,眼眶紅潤,說道:“江師叔的文章詩詞,本就是天下無雙。”
江舟搖一笑置之,指了指先前老人離去的方向,說道:“木長老一心向道,極為看重歸雲仙宗,只要你能在日後穩步提升修為與境界,他自然會幫你解決諸多麻煩,他值得相信。”
書生沉思了一會,接著道:“至於其他不入流的小角色,你自行處置。”
雲晴猶豫說道:“那許長老?”
“許言莫性情不定,風骨全無,日後你若留下,必會被他人利用。”
江舟搖想了想,突然笑道:“不過你不必在意,我死之時,自然也是他死之日。”
雲晴聽見這話,眼睛瞬間又模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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