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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凡塵俗世以金銀銅錢做為交易之用,那靈荒之中的的各種玉石便算得上修行者之間用來交易的貨幣,而且許多特性不一的玉石則逐漸演變為不同的用處。
比如用來測試人體資質的玉石。
道宗在西南群山尋找出了一種罕見的青濯玉,可測驗道體天賦。
而且道門其他聖地也有類似的仙玉,查探人的修行潛質。
現在擺放在沈玉眼前的這塊晶瑩玉石算的上是靈荒最為普遍的一種。
定界玉。
當達到某種人特定的實力界限時,玉石便會感應到從而發出光芒。
沈玉望著玉石。
場間眾人靜靜的望著沈玉。
來自清虛派的三人更是眼神漠然俯視。
若是連最簡單的一關都過不去,更不要提入他們的眼。
腳步聲在此時響起。
沈玉沒有說話,只是直接走了過去,然後將手輕輕搭在了玉石的中間部分。
寬敞而有些陰暗的房間裡傳來了淡淡的光華,微微亮起,然後保持一定程度再也不變。
沈玉收回了手,無視眾人震驚的目光,繼續打量起了陣盤。
周圍的人都有些沉默。
四方閣的那位管家悄悄望了一眼黃衫女子,然後說道:“透過。”
沈玉神色淡然。
他現在是洞真境,在修行界中頂尖年輕一輩雖然顯得有些落後,但是在這種凡俗間的測試卻已經能算得上是天才,甚至妖孽。
要知道,在道宗他遇見的年輕弟子,日後都有可能是整個靈荒位居巔峰的大修行者,所以才顯得境界很不起眼,甚至有些落後。
但事實上洞真境,以他的年紀在靈荒就已經很了不起,幾乎可稱之為神仙。
一直面色慵懶的南宮家長女美眸流轉,指了指巨型陣盤,笑道:“這位公子要不要也玩玩?”
沈玉沉默了會,誠實道:“不會。”
“不會可以學。”
略帶玩味笑意的嗓音傳來。
這一次出聲的卻不是南宮柔,反而是清虛派最前方的那位白髮老嫗,如枯樹根般的皺紋密佈在臉上,笑起來陰森恐怖。
老嫗用著極為不舒服的嗓音說道:“我清虛派這兩名弟子雖然不如南宮小姐如此精通陣法,但也勉強略懂一二,不如一起玩玩?”
南宮柔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臺,眼神在兩人間流轉。
世上所有的爭鬥摩擦基本上都是由最開始的雞毛蒜皮引起,做為千柳城四大家族之一,從小就被當成掌上明珠的南宮柔見過很多,但是對現在的事情很感興趣。
楊家老僕對沈玉微微搖頭。
楊盼兒也拉著沈玉衣袖,對著老嫗做了個鬼臉,生氣道:“誰和你玩!”
常年受到家族薰陶,楊盼兒自然知道對方抱的不是什麼好心思。
陰森老嫗嘴角一動,陰陽怪氣道:“日後楊小姐嫁給我家少掌門,那咱們都是一家人,按輩分你還要我一聲姑奶奶,口舌太凌厲可是會受罪的。”
楊盼兒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當場跳了起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人揮手打斷。
沈玉淡淡說道:“你想怎麼玩?”
“陣盤間對弈就如同凡間行軍打仗,自然講究勝負,要是誰輸了,那就...”
老嫗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說道:“爬出去。”
沈玉笑了笑,說道:“爬出去?”
老嫗身後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輕人冷笑道:“對,從地上像王八一樣爬出去。”
南宮柔對此不置一詞,只是默默玩著自己的手指。
沈玉轉頭說道:“你會玩嗎?”
楊盼兒眨了眨眼睛,說道:“會,不過不厲害。”
沈玉點了點頭,說道:“足夠了。”
...
陣盤是一座長約二十丈寬十丈左右的長方形臺子。
上面匯聚了山川地勢,河流谷地,還有城池湖泊。
四周全都被虛無縹緲的靈氣籠罩,發出淡淡的青光。
兩人需要對立而戰,以人偶為兵,在這座陣盤之上進行排兵佈陣,展開廝殺,若是哪一方成功佔據對方身前最大的城池,便算得上獲勝。
清虛派出場的是那位剛剛才出言的高大男子。
隨著四方閣那位老管家的一句開始,兩人便開始佈陣起來。
楊盼兒似乎有些緊張,使用的便是最為保守的方法,只是在陣盤幾個節點上全部佈置了守衛,打定主意死守到底。
只可惜她對這種遊戲的理解還是太淺,隨著對方那強大的攻勢從四面八方殺來,不到一會便破綻百出,局面瞬間落入下風。
對方不急不忙,緩緩集合陣盤上的所有兵力,鈍刀子割肉,肆意羞辱。
沈玉靜靜的望著陣盤上的局勢。
這種遊戲相當於下棋一般,不同的是操控的棋子數量不一,更講究推演和算計。
楊盼兒雖然知道基本的規則方法,但是死板的認知與親眼看見對戰的應用是兩回事。
隨著一道又一道重要關隘被攻破,城池被佔領,楊盼兒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甚至隱約有些委屈可憐神色。
“可以了。”
沈玉說道。
場間眾人愣了一下。
那位自認為勝券在握的清虛派弟子笑著說道:“要認輸了?”
沈玉搖頭,說道:“我來。”
...
沈玉站在了楊盼兒先前所在的位置。
可是卻沒有幾人覺得這場對弈的勝負會往他這方傾斜,就連場中對陣法造詣最精深的南宮柔也已經認為勝負已定,想要成功翻盤的話絕無可能。
大勢已去。
清虛派那位弟子同樣也是如此認為,所以笑道:“僅僅看了不到一刻鐘,你當你是天機閣的那些陣道天才不成?”
沈玉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望著陣盤。
他向來不喜歡廢話,而在他面前有資格稱呼為天才的人有,但絕不會是對方口中的那些人。
下一刻。
沈玉的一隻右手輕輕放在陣盤的邊緣。
陣盤之上的青霧開始急速的流動,風雲變幻,宛如吹起了反擊的號角。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終於。
沈玉的手從陣盤之上縮回,然後他身前的青霧緩緩歸於平靜。
清虛派那名年輕弟子的眼神被一股無法理解的神色所徹底充斥,滿臉失神,隨後癱倒在身旁的椅子上。
遊戲結束。
沈玉贏了,理所當然的贏了。
沒有人說話,包括那名開始神色慵懶現在一臉凝重的南宮家長女。
沈玉轉過頭,然後又回頭望了一眼陣盤,覺得有些地方還是不夠好,所以佈滿的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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