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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漸漸過去,關於族長繼承人的問題又在族內經過無數次的商討爭論,可最終仍然還是不歡而散。
瑤裡部的頭領自然而然會成為整個奚族的族長,這是不言而喻的事情,其意義十分重大,按照瑤裡部那方的做法自然不能夠輕易抉擇。
並且有人開始拿起道宗沈玉做起了文章。
比如道宗雖然為靈荒聖地,但是奚族遠在塞外,選族長決不能夠讓外人參與,言外之意便是燕生是道宗派來的傀儡,若是成功讓他當上族長,那麼整個奚族都會變成道宗的附屬。
這種流言漸漸傳了出來,一些保持中立的族人都開始抗拒起來,燕生的呼聲漸漸微弱,到最後燕薩甚至都再懶得出席這種會議。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件事情越來越拖,人心渙散,逐漸開始有了不了了之的跡象。
就像人們已經習慣了某種其實並不公平的事情,但是卻沒有威脅到他們的利益,那麼大多數人都會保持沉默,甚至少數人也會因為困難重重而選擇放棄。
某一日,沈玉望著窗外,搖頭說道:「不能再等了。」
若是在這樣下去,等到大多數人都選擇了安於現狀,到時候殺了燕薩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更何況現在燕薩越發警戒起來,連部落會議不出席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在那封夜星辰的信上,自然不會只寫了簡單幾句,還有更重要的原因,所以燕薩非死不可。
話語落下,沒有等燕生再說些什麼,便消失在了此地。
一縷清風在高空拂過,虛無縹緲,眨眼便落在了一座最高處的閣樓頂端。
神遊之境不止僅僅體現在靈氣運轉,有時候自然也能依託元神無距之境,來去皆是極快。
咫尺千里,神遊無距。
此時偌大的閣樓裡面早已經看不見燕薩,只有無數精銳的部落戰士帶著自己的異獸守在四周,神情凝重。
沈玉沒有絲毫遮掩,就這樣安靜的站在那裡,於是所有人都看見了他。
「大膽,何人敢擅自闖入燕家祖祠,找死不成!」其中一人怒吼說道。
「燕薩在哪?」
沈玉神情淡然道:「我送他去死。」
沒有任何言語,那些兇猛的異獸和人便全部拔地而起,靈氣洶湧,朝著沈玉衝來。
沈玉沒有做些什麼,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
但是若是有有心人看見,就會發現沈玉的衣衫有著輕輕的漂浮,頭髮微動,深邃的雙眸也明亮了些許。
下一刻。
在沈玉四面八方的異獸和人胸口皆彷彿被一指打中,靈力潰散,臉色痛苦,紛紛砸回了地面。
奚族戰士所修的是獨有的跟異獸合一的偏門修行之法,與靈荒修行界相差極大,而在沈玉這種級別的修行者看來自然是破綻百出。
場中一名修為最高的男子直接被沈玉捏住脖子,問道:「燕薩在哪?」
殺氣撲面而來,毫不掩飾,彷彿若說不,下一刻他的脖子便會被捏碎。
那人臉色蒼白,下意識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過頭領應該在荒原!」
沈玉問道:「怎麼進去?」
那人拼命搖頭道:「這是族內秘事,真的不知道。」
沈玉輕輕一彈,後者整個人直接暈倒在了地面。
沉默了會,沈玉突然看向了最高處的閣樓某座涼亭,眼神中有一絲異樣的情緒散發了出來,似乎是不解。
片刻後,他又重新消逝,回到了自己先前所在的閣樓。
來去不過十數息,看見燕生和身後那位老人緊張的眼神,沈玉搖頭說道:「跑了。
」
燕生不知為何,失落之餘又鬆了一口氣。
這些時日他一直都在殺與不殺之中糾結。
沈玉前輩的境界跟實力他自然清楚,在他看來無論燕薩就算聚集了全族之力,也照樣沒有任何意義。
可是.....終究是族人。
沈玉沒有理會少年的糾結,只是眼神微微抬起,望向了一直如同影子般站在身後的老人,正是燕生口中的方伯。
他真的好奇道:「既然我知道是蠱,那你為什麼覺得我猜不出來這是隻有朝夕相處在身旁的人才會有機會下的噬心蠱?等我正在起殺心的時候還不跑?」
老人眼瞳在那一瞬間劇烈縮起。
燕生更是滿臉震撼錯愕。
沈玉看都沒有看那已如驚弓之鳥般的老人,平靜說道:「你若是想死或者覺得現在能在我旁邊跑掉,那便隨意。」
方伯臉色慘白,汗水從額頭滴落了下來,但卻是不敢有絲毫動作,苦澀說道:「有何吩咐?」
「荒原的鑰匙是什麼?」沈玉問道。
荒原其實是一片獨自創造出來的碎片空間,跟書院的至寶天書世界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同一個型別。
老人認真說道:「鑰匙只有在燕薩那裡才有,其餘人不可能有這件東西。」
沈玉想了想,說道:「那便將蠱解了,帶著他們兩人今晚去族會將燕薩的事情挑明,抓緊時間把頭領位子定了,想必經過這次折磨,那兩老頭應該會更加賣力才對。」
按照燕生的說法,方伯加上房間裡面中蠱的那兩位老人,是整個瑤裡部之中輩分極高的三名長老,若是他們齊心協力,根本不會那麼麻煩。
唯一的可能便是那兩位老人心中也暗藏了些心思,想靠著燕生在族中獲得更大的資源以及權勢,所以到最後才淪落到這等下場。
所以說凡事不可太過琢磨,有些事情要真的深究起來,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有時候卻往往是好事,而某些好事實則內心更是藏著一屋子的算計權衡。
方伯低著頭喃喃說道:「可是....頭領之位不可能三言兩語就說得清楚的。」
沈玉微微皺眉道:「死了就說得清楚了,現在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方伯臉色蒼白,徑直朝著屋子內走去。
看見這一幕,燕生撓了撓頭,有些悶悶不樂。
「前輩.....您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在他看來,沈玉所作的一切皆是為了自己,而自己表現的卻很是不堪。
「還行。」
沈玉轉過身,望著天空眯起了眼睛,隨後不知道為何搖了搖頭,安慰道:「人生在世,你我皆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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