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山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七十二章 一月後的境遇,太玄道主,暖春山色,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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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不擔心沈玉,在她看來,一向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沈師兄,整個靈荒有誰能殺他?

甚至在她心底都這般認為,就算是掌門道衍真人,或者是靈荒都在說的青帝城宋怒,都殺不了師兄。

楊柳不知道這個念頭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

但她就是這樣想的,一如肚子餓了想吃東西,困了想睡覺一般,是一種習慣,和本能。

而靈狸意識裡,沈玉這傢伙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擔心。

相反,別人遇到沈玉,才是要擔心的人。

屋外。

慧可望著沒有絲毫擔憂神色的楊柳與靈狸,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些什麼。

最後還是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

靈隱寺建在巍峨的靈山腳下,樓宇殿閣無數,此時以及春分後。

滿山的花草在春雨後變得異常蔥綠。

然後與萬物生機勃勃的景象相反,靈隱寺的僧人面色陰沉,行色匆匆。

慧可行走在殿閣之間,僧人吟唱聲的帶著悲苦。

聲音穿透了水霧,沿著山脊越過了西域,傳到了西域沙洲的佛國。

緊接著,這片大地響起了鐘聲。

無數信徒紛紛走出家門,湧入佛寺,跪地虔誠誦唸。

靈山,有佛寂滅。

短短三月間。

靈隱寺接連隕落了兩位踏足了菩薩境的高僧。

其中一位甚至是佛門目前在世地位最高的苦僧。

另外一位的地位也於苦僧不遑多讓,是四位首座中,排名第三的講經首座。

因為兩位尊者的死,靈隱寺一處大殿,數名地位極高的長老和首座正在爭論。

其中,僅存的傳法,戒律,持身三位首座赫然也在其中。

慧可踏入殿內時,正聽到一位師叔神情憤怒,指著殿外說道:「三位首座,那女子殺了渡嗔,我們所有人親眼所見,就算她是道宗弟子,為何不能處置,難道我靈隱寺還怕道宗不成。」

慧可認出了他,是講經堂的渡成長老,一向嫉惡如仇,脾氣火爆,而渡嗔師叔是講經首座,正是死在楊柳劍下。

此時,渡成長老對靈隱寺沒有將楊柳正法,而是僅僅將她關起而不滿。

「那陸吾妖獸闖入祖師殿,不但將祖師殿損毀,甚至連天龍神獸都吞噬了,此等妖獸,不殺如何能告慰祖師,能讓眾弟子平息怒火。」

又有人站出來指責。

「道宗又如何,同為聖地,我靈隱寺又何懼!」

「殺了他們!」

...

一時間,場間聲音嘈雜,但意思卻很一致。

那便是要將楊柳與陸吾殺了。

三位首座盤膝而坐,手持念珠,神情平靜,對周遭聲音置若罔聞。

渡成望著三人,臉上怒意更甚。

他不明白,為何明明殺人兇手就在寺內,卻不敢處置。

更讓他不解的是,為何主持這段時日居然悄無聲息,甚至連他閉關的禪室都毫無動靜。

渡成不相信以主持的境界修為,會感應不到寺中發生的大事。看書菈

就算道宗的道衍真人已經出關,就算他的修為真的是當世第一。

可那又如何,修行者隨心所欲,若是因為敵人的境界太高,修為戰力太強,那便失去了爭戰的心思。

那還修行什麼!

比人懼他道衍,我渡成何懼!

這位身材魁梧的僧人站起身,最後望了一眼上首的三位首座。

「我佛雖然慈悲,但也

會金剛怒目,世人皆說我佛門五大皆空,無嗔痴怒,可那是至尊的境界,小僧修為太低,還做不到如此,現在就去講那女子正法。」

話語落下,渡成朝著三人躬身行了一禮便轉身離開。

慧可嘆了口氣,腳步前移,擋住了殿門。

渡成皺眉,沉聲說道:「慧可師侄,你要阻我?」

慧可恭敬說道:「渡成師叔,切莫擅自行事,此事,自有三位師叔做主。」

渡成一拂衣袖,怒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別人等得,我講經堂等不得,你讓開。」

慧可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但意思卻很明確。

渡成神情變得凝重,伸出了右手,一道玄黃的法印出現在兩人之間。

他很多年前便踏入菩薩境,一身佛法在靈隱寺也是排名前列,只不過他極少行走靈荒,因此少有人聽過他的法號。

慧可是這一代禪子,自然清楚渡成師叔的戰力。

面對眼前的法印,他臉色微變,下意識凝聚一身靈力,不敢有絲毫大意。

渡成雙目一瞪,漠然問道:「慧可師侄,你讓不讓!」

慧可微微搖頭,輕聲說道:「師叔,主持不在,寺中之事自然由三位首座做主。」

渡成眼神眯起。

下一息,他右手徑直揮出,法印發出耀眼光輝衝向前方。

速度太快,伴隨著空氣中一陣爆裂響聲,法印竟然留出幾道殘影。

慧可早有準備,禪衣捲動,朝著印記撞去。

轟隆!

渡成枯瘦的手指如鷹爪,重重按在了慧可格擋在前的右臂之上,後者所站立的地面瞬間破碎,頓時凹陷了一大塊。

慧可凝眉,呢喃道:「退!」

三道靈力從他的衣袖之中飛射而出。

他在靈隱寺地位高崇,僅次於渡妄等三位首座,自然修行的佛門神通與功法也是主持這一脈的秘傳。

雖然修行年月不如渡成,但靈力的渾厚與之絲毫不遑多讓。

渡成的臉色微變,蘊含全身力量的左拳向前砸出,兩人之間爆發出一陣極為猛烈的氣浪,硬生生擋住了慧可靈力。

渡成的動作沒有絲毫拖泥帶水,趁著慧可被擋住的機會,右手成掌刀朝著他種種切去。

場間,數為長老見狀,急忙高聲勸道。

「渡成師弟,住手!」

「手下留情!」

...

除了最上首的渡妄三人外,其他人皆是默默取出各自的佛寶,準備在救下慧可。

因為誰都知道,慧可是主持在靈荒的代表。

與眾人的擔憂截然不同,慧可腳步微微側身扭過,輕描淡寫的一指朝著渡成的眉心點去。

悄無聲息。

渡曾不知為何,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念頭升起,腳尖連忙點地,身形急劇後退了十數步。

慧可一揮衣袖,右手如行佛禮,神情平靜。

手中的念珠鍥而不捨,朝著對方身體激盪射去,快如閃電,眨眼便來到了渡成身前。

渡成眼瞳頓縮,雙手猛然合在一起。

天地間的靈氣在他的身前結成一個厚厚的光盾。

「去!」

慧可神情淡然,轉而右手輕輕向下一斬。

念珠化成的流光,如慧星落下。

...

噗嗤!

靈力光盾瞬間變如鏡面破裂。

流光繼續向前。

無可阻擋。

就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渡成轉頭望向了前方的渡妄,驚

呼道:「師兄,救我!」

下一刻。

一個極為普通的蒲團憑空出現在渡成身前。.

轟!

大殿傳來一陣細微震動,宛如地龍翻身。

隨後,流光倒飛,蒲團也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

場間,渡成胸口起伏,顯然在短短的幾個回合便耗費了極多靈氣,此刻氣息有些不穩。

「慧可師侄,不要為難你渡成師叔。」

渡妄的眼神有些複雜,說道:「講經堂,終歸是我靈隱寺四堂之一,你渡成師叔所說,並沒有錯。」

一直閉目沉默的渡妄僧終於開口。

大殿內的眾人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因為誰都知道,再打下去,渡成恐怕會無地自容。

而渡妄僧此言,也已經為那女子所為做了評價。

渡成沒有錯,那代表著他說的便是對,殺人,便要受到懲罰,哪怕是在靈隱寺這般與世無爭的佛門聖地。

慧可神情落寞,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他本是一個性子極為平和的人,行走靈荒降妖除魔,往往都是勸誡,從不動手殺人。

甚至於人打架,都極少還手。

這導致靈荒修行者都以為慧可和尚境界修為不過如此。

這一次靈隱寺變故,他是第一個出現在祖師殿的弟子,卻連道宗一個初出茅廬的女子都拿不下。

更是眼睜睜看著那女子突生變化,將講經首座一劍斬了。

因此,靈隱寺許多弟子心裡自然對慧可的身份和立場有了懷疑,這才引發先前渡成的發難。

慧可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從妙華指骨出現的那一刻,事情就已經脫離了他,甚至三位首座的掌控。

而陸吾與天龍兩族之間的恩怨,慧可也清楚。

誰是誰非。

很重要,但是非恩怨,又不是如此簡單。

慧可視線望向前方,想要知道三位首座的意思。

渡成同樣如此。

整個大殿變得沉寂無聲,不遠處院落中正在犯困的女子與妖獸,此刻渾然不知自己的命運正在被大殿內的眾人所左右。看書菈

許久,渡妄僧緩緩起身,先前有些渾濁的雙眸此刻變得明亮。

無數人神情一震,知道這位靈隱寺輩分最高的首座即將做出決定。

因為這個決定,將會對靈荒兩個勢力龐大的聖地產生巨大影響。

沈玉在靈隱寺失蹤,他的身份是三人中最為重要的人,道宗掌門弟子。

年輕一輩僅次於黎一的天才,甚至有許多人認為沈玉很可能是下一代淵聖殿殿主人選。

這樣一個人,莫名在靈隱寺失蹤。

若是道衍真人前來,沒有人有勇氣能夠站在他的身前解釋。

而另外的女子楊柳,身份來歷極其神秘,但沈玉既然隨她一起前來,自然地位也不低。

無數人的內心有著極其複雜的念頭。

時間彷佛在這一刻凝固。

許久,渡妄僧緩緩說道:「一月後,關入佛窟。」

話語落下,慧可鬆了一口氣,渡妄師叔的決定於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處置了。

多爭取了一個月,那麼道宗便可以有更多的時間。

而關入佛窟。

靈隱寺所有弟子都清楚,只要被關入了佛窟,那便永生都不能出來。

這與死並無區別。

渡成和其他長老微微皺眉,但很快又釋然,雖然對渡妄僧給那女子多留了一月時間有些不解。

但這一月時間不長,她

們如何能夠在短短的時間替自己洗脫?

「謹遵師兄法旨!」眾人齊齊起身,朝著渡妄僧行禮。

...

另一處正在犯困的楊柳與陸吾,此刻昏昏欲睡,渾然不知自己的命運已經被靈隱寺決定。

「沈師兄,你到底去了哪裡。」睡夢中,楊柳輕聲嘀咕。

慧可站在屋外,微微嘆息。

他從始至終都看到了楊柳得到妙華指骨,然後神念被妙華控制的那一刻。

三千年前的事,慧可並不如何清楚,但在靈隱寺,妙華祖師的名字是個禁忌。

連他都只在祖師殿的一處角落見到妙華的牌位。

而陸吾在吞噬天龍的那一刻,慧可也感應到了靈隱寺某個封印的鬆動,以及靈山中大勢至祖師三人莫名出現。

這其中一定有極大的關聯。

可惜,渡妄師叔只給了一月時間,沒有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出沈玉。

沈玉....

此刻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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