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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仙城的林英在迷霧之中。
夜星辰同樣陷入了思維的缺失之處。
厭離穢土中的沈玉。
明亮的雙眸在黑暗中顯得極為耀眼,整個人的氣質再次昇華,若說之前有些飄搖若仙。
而現在,整個人就如九天之上的星辰,神秘而深邃,身體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超凡氣息。
破境渡劫。
代表著太玄的殘存神念被斬斷,沈玉如同掙脫了某條枷鎖。
對於沈玉的大道之路,至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被太玄或者是那人殘存的意識所驅動。
其中摻雜著對於前路斷絕的失望。
有對大道前行的轉變,這代表著三千年前的太玄最後一刻道心已經出現裂痕,開始懷疑自己所修的道是否正確。
沈玉有時候也曾思考,以太玄當世的境界修為,不要說靈荒,就算是那神秘未知的飛昇之地,想要輕易的將他斬殺,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有一種可能,是太玄想要重新走另一條道。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或許他明悟了無情之道並非可以到達終點。
時間已經過去三千年,沈玉出世,天玄劍靈在天地消散,整個世界再也沒有人能夠知道太玄那日的想法。
沈玉能做的,便是一路走一走,看一看,然後重新認識一些人,一些事。
呆在這裡的時間太久,那位沉睡的古人沒有絲毫想要甦醒的意味。
即使是他最為在意的弟子妙華出現,這片天地也是依然平靜。
沈玉負手立在虛空,靜靜望著穢土內那無盡虛空。
靈山有佛。
不是過去,不是未來,而是現在佛。
我佛如來。
當年就是在那棵菩提樹下悟道,一手指天一手指天,拈花微笑: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這位人族最早的修行者同樣在那個時代做出了無數震撼大事。
與道門三祖,儒門至聖屹立在人間最高處。
但是在靈荒天地靈氣衰弱,修行者勢微的時代,這些人都齊齊失蹤,數千萬年來,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的行蹤。
沈玉低頭,看了一眼那枚發著白光的指骨。
三千年前,妙華橫空出世,靈山有一張佛籙至九天飄落,那浩瀚佛意灑落整個靈山,所有人都聽到了那一聲如洪鐘一般的意念。
靈荒有數的大修行者也同樣聽見。
太玄再佛意降下的那一刻便出現在靈山之上,可惜除了那張佛籙之外,整個虛空空蕩蕩,沒有任何生靈存在。
可那道意念卻真是的印入了所有人的識海。
「三千道盡。」
那一刻,靈山所有弟子皆是匍匐跪拜,再他們看來,這是我佛如來數千萬年來所降下的第一道念頭。
這代表著那位佛門之祖依然還存在。
所以,屍棄佛,大勢至幾人才會同意妙華入佛門,代佛祖收徒。
之後,太玄身死,三千年來發生的事,沈玉便沒有了記憶。
走了許久的路,儘管見到了一些故人,但中間那段好似被人故意抹去的時間卻沒有人知道。
張虛靜在太玄死後,為何棄劍入道,
建立道宗。
為何會死在靈隱寺的菩提樹下。
虛空中,沈玉眼神眯起,一股磅礴氣勢在他身上衝天而起。
黑暗的穢土空間,猛然震顫,虛無的空間出現一道道白線,如白驥過隙。
...
靈山一處莫名所在。
這個地方只有有數的幾個人知道
。
浩瀚的佛光傾灑在整個空間,無數靈花靈草在短短剎那間便經歷了,發芽、生長、開花、結果、然後凋零。
好似生命的整個階段就縮短在剎那光陰。
除了那些不斷的經歷生死的花草,還有一個偉岸身影存在。
渡妄僧靜靜站在山崖,虔誠的朝著那道身影朝拜。
他的身後,靈隱寺剩餘的兩位首座和慧可同樣神情虔誠。
能夠讓他們如此恭敬的人,只有這一代的主持。
聖潔、耀眼的佛光照耀下,無數人心中都不由自主升起一股莊嚴念頭。
普度眾生。
可在無人看見的角落,一顆金蓮悄悄升起一縷淡淡黑氣,極短的時間內,這株神聖的金蓮便被黑氣沾染,化作了一朵黑蓮。
在黑蓮生命的第三個階段,開花時,整個空間出現了停滯。
異象陡升,遠處的偉岸身形對此視若無睹。
山崖畔的渡妄僧等人匍匐跪拜,並沒有發現。
黑蓮不斷旋轉,變化,甚至在空間內隨意飄蕩。
「渡難大師難道不奇怪我這般邪祟之身為何能夠來到這裡?」
虛空中,一道嘶啞嗓音響起。
渡難,便是靈隱寺這一代的主持,靈荒天下有數的大修行者。
此生從未走出靈山,但世間沒有任何人敢無視這位有德高僧。
因為青帝城宋怒再武道大成那天,手指西方,遺憾說過:「西方有僧,沒有與那人一戰,我之武道,便不能說是天下第一。」
能夠被宋怒如此重視的人,即使從未在靈荒行走,也讓世間修行者不敢有絲毫輕視。
黑霧包裹的蓮臺靜靜漂浮虛空,卻始終與渡難保持著三尺距離,彷佛那到距離,有著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渡難緩緩轉身,露出真容。
黑霧中人在看清了他的真容後,身形不由自主的輕微顫動,顯得他的內心極為不平。
渡難只是靜靜看著前方,說道:「書院首徒,青蓮隨心,貧僧何須多問。」
被渡難道破身份,黑霧便自然散去,一道身姿瀟灑,面容俊秀的中年男子負手立在虛空。
青蓮隨心,李青蓮。
而他另一個身份,似乎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事情如你所料,不過我很好奇,為何你要等到三日之後?」李青蓮精緻的五官之上帶著淡淡的邪魅笑意,舉手投足滿是名士風采。
渡難面色如水,平靜說道:「天下間能夠擋住道衍真人的人少之又少,唯一一位趕到此地,需要三天。」
李青蓮雙眸閃過一絲精光,笑道:「也對,當年對那人的圍攻,他也在其中,三日後便一起了結那些恩怨便是。」
李青蓮轉身望著遠處雲卷,淡淡說道:「誰又知道,天下正道靈隱寺居然會與千川合作,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這潭死水才能夠被攪動,我已經做了很多事,那個時機靈隱寺等了數百年,我希望大師莫要慈悲為懷,天下事,從來都是熙熙利來,也該讓那些享受了數百年安寧的人來承擔了。」
從未下過靈山的老僧雙手合十,面容慈悲,寶相莊嚴,悽苦說道:「阿彌陀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面對老僧的機鋒,李青蓮只是淡然一笑,地獄,人間到處都是地獄,身在其中,又何須再入。
道衍真人的那一劍太強,強到連躲藏在九幽的千川之首也深感顫慄。
所以,李青蓮得到天曹令的第一件事,便是西去靈山,佈下這一個局。
一個牽扯到靈荒那些山巔強者的局。
沈玉便是這局中的最為重要的
一子。
再那次圍殺之後,李青蓮就清楚沈玉對於道宗,對於道衍真人的意義,整個天下,也只有沈玉才有資格引動眾多屹立山巔的強者入局。
「道衍與宋怒的百年之約被你們提前,無論結果如何,那兩位人間至高的存在都將會消失在這片天地,於你千川來說,便失去了敬畏,不過老僧還是要說一句,只要書院還在,那麼世間的規矩便不會改變,你來自書院,應該清楚書院隱藏的力量。」
渡難面無表情,對於面前這個男子,他談不上厭惡,但如今既然雙方已經合作,自然還需要將一些關鍵說清楚。
李青蓮收回遠眺的視線,轉過頭說道:「蒼穹山上,同樣有人想要建立秩序。」
聽見這話,渡難沉默,千川積蓄了數千年的力量,整個靈荒的勢力幾乎都被他們滲透,這以及不是一個暗殺組織,而是一座能夠與聖地相提並論的存在。
這位從始至終都安然在靈山坐禪的老僧最終雙手合十,重重宣了一聲佛號。
遠處天邊有朝陽升起,將漫天的雲霧一點一點驅散。
又是一日過去。
今日便是棋局的關鍵時刻。
李青蓮邪魅的面容破天荒露出一絲興奮意神色,即使是他這般強者,在想象到即將發生的大事,也忍不住期待。
而在這之前,千川和靈隱寺還需要做一件事。
那便是將九幽開啟,讓所有人都感受那些幽魂厲鬼的恐怖。
渡難面容悽苦,彷佛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將會讓整個世界都毀滅,可知道事情真相的他,卻無力阻止。..
哪怕自己同樣站在這個世界的最高處。
因為推動歷史程序的人站得更高,在他的眼裡,眾生如螻蟻。
渡妄緩緩轉身。
黑霧重新化作一朵黑蓮,然後再佛光的照耀下黑色褪去,化作一朵金蓮。
「只要楊柳的身軀一入九幽,那處封印便會鬆動,九幽與靈荒相連那一刻,還請大師別忘了最重要的事。」
黑霧消散的最後一刻傳出一道嗓音,語氣中滿含凝重意味。
渡妄起身,踏步前行。
虛空中,他每踏前一步,便有一朵金蓮湧現在腳下,宛若佛祖臨世。
整個靈山,步步生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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