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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隊鐵騎疾馳而過。
捲起漫天沙塵。
只是令無數人感到驚奇的是,行走在路邊某個青衫男子似乎被一層無色透明的光罩遮掩,漫天的沙塵降落,赫然以一種難以置信的角度掉落。
等到塵埃落定,那男子風采依舊。
普通的凡人對此出了震撼之外,並沒有其他動作,倒是對疾馳而過的鐵騎議論紛紛。
「大唐鐵騎至三月來,已經踏破了十一座佛國,可靈山上的法師們,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難道靈山,也出了大事。」
「那些大唐人從不信佛,又怎麼可能會受到金剛之怒。」
「聽說那位禪子已經下山,卻在沱沱河西邊被大唐的一位大修行者擋住,難道大唐真的要與靈山開站。」
…
這些人是佛國貴族,知道一些修行者間的大事,此刻在官道上毫不掩飾的對著大唐鐵騎指指點點。
人群中,青衫男子信步前行,每走一步都顯得極為的隨意,但卻能夠清楚的在人群之中行走,並不與那些凡人有接觸。
天空中劃過幾道亮光。
然後再靈山的方向突然又分出一道細小亮光折返而回,徑直朝著這座佛國的小城而來。
佛國百姓早就對這些修行者習以為常,因此也沒有引起轟動。
沈玉抬頭望了一眼那道白線。
隨後又微微眯眼,神情之中破天荒的出現一絲無奈。
說過再見,沒想到再見來的這般快。
也對,那把劍對自己的氣息很熟悉,當年送給了那女子,現在就算隔著幾百裡,也休想躲過。
沈玉轉過身,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一座酒樓。
下一刻,那道白線由遠及近,等到白線靠近城牆的時候,眾人來認出了居然是一把劍。
一把飛劍,而劍身之上,立著一個天上仙子。
即使是臉上蒙著面紗,也難以掩蓋女子傾國傾城的容易,以及亭亭玉立的氣質。
那女子一刻不停,徑直走到了沈玉面前。
沈玉眯起眼睛。
「崑崙仙子,好威風。」
「哼,怎麼,不想見我?」
「不想。」
「給你一個機會,再說一次。」
「今天天氣不錯。」
…
陸采薇雙眸突然乏起霧水,下一刻便扯起沈玉的衣角。
沈玉嘆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一張手帕遞了過去,愧疚說道:「我沒事,破了境,跟你差不多。」
世間女子總是水做的。
明明是自己受困因果,然後在靈隱寺打生打死,可哭的卻是眼前這個崑崙仙子。
陸采薇看著眼前這個風輕雲淡的男人,忍不住罵道:「哪個哭了,死沒良心的。」
沈玉笑了笑,說道:「讓仙子受委屈了。」
陸采薇冷笑說道:「我不委屈,那個隨你去靈隱寺的女人委屈。」
沈玉說道:「她叫楊柳,飛來峰弟子。」
「是不是馬上就要改口喊姐姐了。」
陸采薇似乎被沈玉毫不在乎的態度激怒,大聲吼道:「你的姐姐倒是真多。」
沈玉面無表情的坐著,後者臉上掉落豆大的淚珠,一顆一顆的落在衣服上。
「她是飛來峰弟子,前世是佛門的一位祖師。」
沈玉破天荒的解釋起來。
陸采薇聞言,也收拾好心情,在山上修行了數年,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這傢伙了。
細細看去,倒是多了幾分滄桑意味。
望著男子明
亮雙眸,陸采薇心疼說道:「你們那位道衍真人就這麼教弟子的,你看看,被人又是關,又是打,結果除了那位荀殿主出面,便沒人說話。」
沈玉搖頭說道:「真人早就去過西洲,不過被人擋在了靈山之外。」
陸采薇神情一滯,震撼問道:「以道衍真人的境界修為,整個靈荒,誰能擋住他的腳步?」
沈玉淡淡說道:「青帝城,宋怒。」
陸采薇眼瞳縮起,她在瑤池聖地,從未聽人說過這件事。
而且兩位世間巔峰的大修行者提前在靈山相遇,卻並沒有傳出驚天動地的事,這本身就是一件極其不尋常的事情。
沈玉替女子倒了一杯茶,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徑直說道:「沒有打,但道衍真人與宋怒兩人齊齊離開了西洲。」
陸采薇抬起頭,眼神中依舊帶著震驚,問道:「條件是讓你與楊柳安然返回道宗?」
沈玉點了點頭。
靈隱寺是天下第二的聖地,除了四位首座,以及剛剛出世的劍佛,還有許多隱藏的大修行者。
沈玉所見過的大勢至三人,苦和尚是其中一部分。
但靈隱寺是天下佛門聖地,又怎麼可能只有這些底牌。
因為沈玉,楊柳,靈隱寺死了一位首座哦,三位祖師神魂,無論如何都是沒有可能離開的。
但最後,沈玉帶著楊柳回到了道宗。
而荀矩又帶著青山等人離開。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道衍真人來到了西洲。
而靈隱寺之所以敢這般做,是因為青帝城的宋怒派人送來了一封信。
只有他才能夠擋住道衍真人,使得靈隱寺免去一次劫難。
陸采薇這些年在瑤池,除了修行之外,便是收集一些沈玉的訊息。
若不是掌教攔著,她早就下山到西洲了。
「血海的事,也是你搞的鬼?」
陸采薇想起了這一次來西洲的目的,下意識問道。
這傢伙天生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每到一處,必然會做出天大事情。
沈玉喝了一口茶,誠實說道:「的確與我有關。」
陸采薇一付果然如此的表情。
「楊柳是妙華的轉世之身,自然要了解與那位佛祖的因果,否則便不能離開飛來峰,而佛門的果,便是讓她以地仙之身打通血海通道,釋放那些血海的生靈。」沈玉淡淡的將失去緣由說起。.
陸采薇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情緒,眨了眨眼睛,好奇問道:「靈隱寺這般做,到底是為什麼?」
這種抽絲剝繭的問話是她最喜歡的事情。
更何況還是和沈玉這傢伙。
按照沈玉的說法,佛門以楊柳的因果為條件,要求她打通血海通道,可這樣做,對靈隱寺有什麼好處。
掌教真人可是說過,血海之中的生靈,噬血,殘忍,冷血。
這樣的怪物要是來到了人間,那將是何等的慘事。
沈玉徑直說道:「因為一個大宏願,血海不空,誓不成佛的大宏願,佛門弟子經過無數年的爭戰,發現以他們的實力,根本沒有辦法完成這個宏願,而這又是哪位佛祖與天道的約定,所以,有人便想到了讓靈荒修士參與的辦法。」
聽見這話,陸采薇雙瞳瞪大,罵道:「那些和尚太不要臉了,自己的天道誓言完不成,還要拉人下水,這和凡俗間的地痞有什麼區別。」
女子的聲音很大,整座酒樓都聽見。
無數人皆是投來了怒視的目光,有幾名佛門修行者甚至散發出陣陣殺意。
在佛國之中辱罵佛門弟子,當真是膽子大。
陸采薇狠狠瞪著他們,冷聲說道:「你們中人要是覺得自己打得過慧可,或許本姑娘可以試試拔劍和你一戰。」
話語落下,整個酒樓的溫度驟然降低,一道極強的劍意從女子身上散開。
那幾名佛門修士身前的桌椅瞬間炸裂。
「是劍修!」有人驚呼。
又有幾人看清楚了女子身上的服飾,想起了某個聖地,下一刻便慌忙逃開。
等到人群終於安靜,陸采薇轉過頭,就看見眼前男子滿臉笑意。
清秀的臉龐帶著一絲寵溺意味。
陸采薇臉頰發燙,期期艾艾的坐下,小聲說道:「我平時在瑤池不這樣,就是見了你,脾氣….呃…大了些。」
沈玉淡定的點頭了頭,附和說道:「是這樣的。」
陸采薇狠狠瞪了他一眼。
沈玉微微搖頭,接著之前的話題繼續說道:「我身上有九道因果,而這個世界是最擅長因果的正是佛門,所以,我來到了那裡,見到了苦和尚,也就是那位大唐天子的親叔叔。」
「他是靈隱寺輩分最高的僧人,即使是主持渡難也沒有資格命令他做任何事,三十年前,他帶著佛門弟子去帝都找那位天子討要滅佛的理由,卻被那座大陣擋住,三十年後,苦和尚執念未消,藉著我的手自我了斷,想要將大唐也牽扯進來。」
關於這個說法,沈玉一直都很覺得牽強,苦和尚修行數百年,道心堅固,怎麼可能因為執念而了斷,而且他死了,大唐除了夜星辰以及數千鐵騎,並沒有牽扯到血海之事。
沈玉曾經在飛來峰問過蘇陌,關於苦和尚之死的目前。
但許多線索看來,這或許是一個很難解開的謎團,從之後發生的事情來看,他的死似乎並沒有產生任何作用。
隨著血海生靈在西洲到處出現,越來越多的修行者將目光投向了西洲。
而關於苦和尚,如今以沒有多少人刻意的去調查,就連靈隱寺本身都似乎將這件事情忽略。
聽完沈玉的話,陸采薇有些明白了現在靈荒的一些形勢。
她指了指靈山方向,嘆道:「靈隱寺傳書給掌教,說血海出了一尊祭司,精通陣法,在靠近西海的地方佈下了一座怨靈大陣,已經有十多位大修行者死在了那裡,渡難主持希望崑崙能夠派遣弟子前去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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