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貳肆零章 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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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推門進入房間，發現房間內異常簡潔，沒有多餘的擺式，但一塵不染，分外乾淨。

「看起來這裡有人經常打掃？」田伯光疑惑地看向藥嫣然，詢問道。

「會是誰呢？」藥嫣然也是一臉疑惑，她已經許久沒有來過藥王谷，自然也從未關注過二爺爺的院子。

兩人戒備地看向四周，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這房間內也沒有任何機關？」田伯光詢問。

藥嫣然搖搖頭，示意自己並不知道。

無奈之下，田伯光只能在細細查詢，忽然，牆上的一幅字畫吸引了田伯光的目光。

「這畫有什麼問題嗎？」藥嫣然見田伯光一動不動地盯著牆上的話，開口詢問道。

田伯光搖了搖頭，隨即又點點頭。

「不要賣關子，快說！」藥嫣然眉頭輕蹙，催促道。

「這畫本身沒有問題，但畫的內容，卻是恒大派！」田伯光說著，指了指畫裡的瀑布，這瀑布，是自己之前經常修煉的地方，疊瀑拳也是在這裡領悟到的。

「恒大派？」藥嫣然疑惑不解，藥王谷平日都是遺世獨立，即便是之前陰山老祖，也是蝸居於陰山郡，從沒有聽說與恒大派有什麼關聯，為何二爺爺的房間內的畫上，會有恒大派的情形出現？

畫面之上提了一首詩。

「山翠空有色，居何需定所，上天無需梯，人亦可勝天！」

「好有氣勢的一首詩！而且詩作每一句的第一個字，用的是落款的山居上人這四字，才華橫溢！」

「這落款的山居上人是何人？」田伯光詢問道：「難道是你的二爺爺？」

藥嫣然搖頭，自己並未聽過這個人，也不知道二爺爺的真名，有沒有其他的稱呼？

田伯光站在桌上，想要將字畫摘下來仔細觀察，卻發現字畫是嵌在牆壁上的，紋絲不動。

「咦，果然有古怪。」田伯光並未強行取畫，仔細觀察，發現詩句中的山居上人這四字，要比其他字都趕緊一些，而且字隱隱有褪色。

田伯光伸手摸了上去，發現這些字竟然是凸起來的，要不是用手摸，即便是湊近了看，竟然也不能發現，果真是巧奪天工。

田伯光依次摸過四個字，試著用玄力灌輸這四字，果然，一道青色的光芒閃爍，字畫中的畫面竟然有了變化，原本的瀑布竟然變成了一道石室。

「這是？」田伯光驚訝萬分，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形！

「移形換影？」藥嫣然見到這種情形，率先反應過來，解釋道：「我藥王谷可不只是以藥聞名，藥王谷內收藏典籍頗豐，術士、方士、力士、劍士的秘籍都有所涉獵，而這其中，最出名的便是《十方術》、《神農訣》、《力無量》，當然，被世人奉為經典的《大劍法》，《子午針法》，有許多寶物典籍都曾經收錄於藥王谷。我所修煉的，便是《十方術》，子苓所修煉的，是《力無量》，而這移形換影，是《十方術》之中的一道隱秘功法，可惜我還不會。」

《神農訣》竟然是藥王谷的！那為何會流出去被大盜一線天所收藏？看起來藥子陵對此一無所知，否則自己送給她《神農訣》，她又豈會只有興奮之情。

藥嫣然並未注意到田伯光的異樣，嘆了口氣，說道：「可惜了，所謂樹大招風，也許正是因為這些典籍，才招來了玄門和地府的覬覦，當藥王谷被屠戮一空時，這些典籍也都消失不見，應該是被搶走了。」

「原來如此！」田伯光恍然大悟，如此想來，那大盜一線天似乎與地府或者是玄門脫不了干係，機緣巧合之下，才拿到了《神農訣》！可惜天賦有限，《神農訣》對他無用，因此才選擇修煉了狂刀。

「那接下來怎麼做？」田伯光迫切想到進入石室，得到生死玄經。

「我試試看！」藥嫣然看到了田伯光的急迫，也不再多言，雙手捏出一道引決，輕喝道：「十方有術，有為法，有為道，道法合一，一生萬物！」

一道藍色的光芒自藥嫣然雙手之中綻放，一道印記花紋出現，這印記，田伯光記得，自己之前在藥子菱所拿的藥王令上看到過。

藍色印記花紋朝著畫面飛去，只見空間之中，一道波紋盪漾，隨即一道類似泉眼的空間通道，出現在二人面前。

藥嫣然臉色有點蒼白，說道：「應該可以了。」

田伯光有點心疼，一把拉住藥嫣然，縱身飛入空間泉眼之中。

二人穿過泉眼，便看到眼前的石室，落入地面之上，田伯光溫柔詢問：「你沒事吧！」

藥嫣然輕輕搖頭，還沒來得及恢復，忽然見到泉眼在慢慢變小，似乎要消失一般，立刻再度捏出一道十方術的法印，朝著泉眼飛去，奈何泉眼似乎有了外力加持，力量反噬，瞬間將藥嫣然反彈了回去。

田伯光接住藥嫣然，看著藥嫣然嘴角流血，已是受了重傷，而那泉眼也幾近消失，田伯光揮出一掌，在泉眼消失之前，打了出去。

泉眼外，房間內，一道白衣身影未曾想到田伯光竟然隔著空間泉眼出手，而且掌力竟然不受空間限制，瞬間大驚，抬手抵擋，卻被這一掌擊退了出去，瞬間吐出一口鮮血，看著已經消失不見的泉眼，白衣女子笑了起來，說道：「田伯光，你應該感謝我，不僅送你生死玄經，還送你一夜春宵！哈哈哈哈！」

白衣女子，竟然是獨孤女姬！

只見獨孤女姬擦去嘴角的鮮血，大笑著離開了房間，好似這裡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般。

石室內的田伯光，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只見藥嫣然臉上泛起了潮紅色，呼吸繼續，眼神迷離，與自己之前在錦江水底遇到的情形一般無二，明顯是中了招！只是這次的藥，看起來沒有上次的猛烈！

田伯光著急了起來，此刻藥嫣然原本就受了極重的內傷，如果這藥效不能及時解除，必定會帶動藥嫣然體內大出血，從而有生命危險。

「究竟是何人，做這種局又是為了什麼？」田伯光百思不得其解？

看著四周封閉的石室，再看看香汗淋漓卻又傷勢加重的藥嫣然，田伯光一掌揮出，打向石壁，卻見石室震顫，石壁不僅紋絲不動，還將自己攻擊的力量反彈了回來，田伯光抱著藥嫣然躲避開來，這股力量在石壁之上不斷反彈了四次，才終於消失無形。

「竟然還可以自動反彈力量！」田伯光頗感棘手。

便在此時，藥嫣然口吐鮮血，鮮紅的血液有部分灑在臉上，散發出一股妖豔的魅力，然而藥嫣然愈發粗重的呼吸聲中，卻預示著藥嫣然的傷勢已經越來越重。

「我願意！」正在田伯光焦急地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之時，藥嫣然開口了。

「什麼？」田伯光沒有聽清，靠近了藥嫣然，出聲詢問道。

「我說，我願意，把自己給你！」藥嫣然抱緊了田伯光，說道：「與君相愛，至死不悔！」

田伯光驚訝地看著懷中的藥嫣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自己的確是對藥嫣然心存好感，可是這突如其來的豔遇，著實讓他放不開手腳。

「要麼生，要麼死！」田伯光看著懷中的藥嫣然，內心中做著激烈的鬥爭，「生命誠可貴！又是兩情相悅，這種事情，沒什麼不對！」

「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田伯光剛默唸完這句，身上的衣物已然被藥嫣然扒了個乾淨，隨即一個光滑溫暖的身體，緊緊地抱住

了田伯光……

這一瞬間，田伯光的血液似乎忽然變得更加強有力，他的身體都好像著火一樣冒起了一陣陣火焰，一道金光閃爍，金身浮現，金光肆意，照亮了整個石室，神木王座也浮現在田伯光身後，樹身盡情搖擺，發出一陣陣急切的宛如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

藥嫣然緊貼著田伯光，絲毫感覺不到火焰的熾熱，金光籠罩下，那嚴肅毫無表情的金身佛像，此刻卻變得慈眉善目，異常順眼，藍色的光芒籠罩著藥嫣然的身體，原本要在身體內的爆炸噴湧而出的血液，此刻也似乎感受到了與身體一致的愉悅，慢慢變得如同小溪般平緩，溫順。

強烈的緊緻感，以及那一滴滴滴落地面的，代表著女孩子正式成為女子的血液，讓田伯光反應過來，驚訝道：「你是第一次？」

這個為人母的藥嫣然，將藥子菱獨自撫養長大，竟然是第一次？田伯光感覺自己腦海如同宕機一般，空白一片。

不知道過了多久，如山洪暴發般，田伯光和藥嫣然如同兩個新生的嬰兒，溫暖、無力地躺在一塊，他們幾乎像沒有出生的孩子一樣沉默……他們之間只有默許和屈服，只有這完美境界帶來的令人戰慄的驚喜。

「子苓並非我的女兒。」沉默許久，藥嫣然開口解釋道：「她是我姐姐和秦廣王的女兒。」

田伯光恍然大悟，原來秦廣王是藥嫣然的姐夫。

「這麼多年，難為你了！」田伯光愈發覺得藥嫣然這麼多年的辛苦，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孩子，能夠將一個嬰兒撫養長大，得吃多少苦頭，田伯光有些心疼地撫摸著藥嫣然的臉頰。

藥嫣然淡淡一笑，說道：「雖然辛苦，但也要感謝子苓，與其說是我養大了她，倒不如說是她陪著我，要不是她，我恐怕早就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