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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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而清醒，時而恍惚，視限分不清虛實。只是感覺身體似乎不屬於自己，他想掙扎，想外力刺激一下自己，好讓自己從深淵中爬起……有時候他能清晰感知到自己的心臟快要停止跳動，呼吸似乎要停止，意識也逐漸模糊，麻木的身軀開始劇烈的反抗這種強烈的窒息感，不在聽從他的驅使。他多麼渴求有外力拉他一把，可無法出聲，只能感受到自己墜入了深淵。（注：有過心悸的人能體會到這種感受。注意不要熬夜，不要過於勞累，要加強鍛鍊身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視限只感覺後腦勺變得麻木起來，大腦也彷彿一片空白。他只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強烈的甦醒慾望，刺激著他的大腦。這一日，他突然睜開了雙眼。

“好溫暖~我這是在什麼地方？我是誰？我叫什麼名字？我……在水裡？”剛剛強制大腦甦醒，他腦中本能地出現空白，忘記了自己的名字，他又閉眼緩緩適應一下，大腦中的記憶也跟著被調動了起來。

“我泡了幾天了？外面怎麼沒人？老時人嘞？”清醒後的視限，感覺身體格外的輕鬆。他在容器內遊動，透過半透明的容器壁看向外面，冰並沒有發現老時的身影。

“人都跑浮囊了~”見外面沒人，視限低頭打量著自身，也不知道泡了幾天，他身體都泡水腫了。讓他驚訝的是，他此刻呼吸的是溶液，吐出來的也是溶液，還真是不一樣的體驗~這神秘的溶液，讓他想起了科幻片中的休眠艙。那些星際宇航員似乎就有這種狀態進行休眠。只不過，這種技術卻不是地球人類實現的。

他感受到身體似乎和之前不一樣了，但哪裡不一樣，他還真的說不出來。彷彿身體裡面填滿了什麼東西。

“甦醒，生命特徵正常。開鎖。”在視限以為要等老時來才能開啟容器時。溶液自帶的監測器完成了監測審查結果，溶器頂部的艙門自動開啟。他立馬向上游去，剛一鑽出溶液，呼吸到空氣的後，又是一陣不適的嗆咳，等他把肺部裡面的溶液完全咳出，這才慢慢適應沒有溶液的環境。

強忍著不適，擦了一把眼淚鼻滴，他這才爬出容器。

“哦喲~要小命~”深呼吸了一口氣，適應了空氣，視限在屋裡找了一圈，發現自己的衣物沒了。好在老時似乎早有準備，一個小櫃子裡面僅有浴巾。他想看看自己現在什麼挫樣，可惜沒有鏡子。不過身體都腫成這樣了，肯定也沒啥好看的。

走出屋子，外面是深夜。他仰望天空，只有滿天繁星安靜地看著他，月亮也不知道藏哪去了。涼爽的天氣，現在似乎是剛步入中秋時節。

“秋天……秋天！？我到底泡了多久？”反應過來的視限發懵，涼爽的天氣僅有酷暑過去，中秋時節才有。這就意味著他泡了很久，至少好幾個月。他進入的時候，差不多剛好是極夜之時，也就是天末大陸的夏季。現在是秋高氣爽之時，沒有極夜的樣子，也沒有傾盆大雨，看樣子的確是泡了很久。

環顧一圈，視限試探性地推開了院子裡面其它幾間屋子。無一例外，都是和他所在的房間一樣，都只是一些改造容器。並且其中兩個還有人正在被改造，他好奇地想透過半透明的容器壁往裡看。當隱約間看到了一個女性的身型時，嚇得一個激靈，趕緊退出了房間。

“籲~”好在這裡沒有外人，不然他就要被打上色狼的標籤了。長吁一口氣，院子內也找不到能坐的板凳椅子，他乾脆就躺在了冰涼的地上。

望著浩瀚的星海，每一顆星辰都都那麼的引人入勝。他躺在地上，開始想念地球的生活。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心中唯一期盼自己還有時間能修習一點新東西。

但天不遂人願，他並不知道，他已經在溶液裡浸泡了6年多。這時，天色剛剛矇矇亮，老時也來到了小島。

“嗯！？那是……”才接近小島，老時就感知到了小島內的人，隱約間看著那個躺在地上的身影，他難以掩飾激動地進入島嶼。

“好小子，身體有沒有不適感？”人未至，聲先行，老時遠遠就大聲問到。

視限本就沒睡不著，聽到來人的聲音，略微感到陌生。他爬起身，看著朦朧中踩著浮空器而來的老時。

“時先生，您來了。”沒有拜師禮，視限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老時預設的大弟子。他只是正常的用尊稱稱呼，老時也沒有刻意去給自己加什麼名份，何況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到能拜師收徒的地步。他之所以幫助視限，完全是收了光視的好處。

“讓我看看。”老時一激動，一把抓起視限的手腕。視限被老時如鷹爪般的手抓住，頓感無法掙脫。同時，一股熱流透過手腕遊進了他的身體內，他頓感不適，試圖掙脫。

“好~好好好~不枉我花費了那麼多天材地寶啊。和那些人比，不敢說多好，至少也是中等偏上了。這體質……”老時自顧自的讚許到，又在視限身上四處捏捏掐掐。極其滿意此刻視限的身體改造結果。

“算算時間，現在出發還能趕上。這樣，我們等下準備一下就出發，我帶你去天末大陸最好的學府參加入學測試。”老時異常激動地打量著視限，也不管視限什麼反應，自顧自地安排著。

視限有些恍惚，自然也察覺到了老時對他的感情，這種情感，他也僅僅記得在爺爺身上體驗過。只是自己似乎沒有資格接受他的照應，他此刻想到的自然是星視和光視。只是，不知道他們等下回不回來接他。

“時先生，我想問一下。我泡了多久？星視和光視等下會來麼？我還想抓緊時間學點東西……”視限接連問到。老時聽到他的問題，放開了自己的雙手，表情也冷靜了不少。

“你浸泡了6年3個月。算算時間，光視他們這會兒，也快到你們那裡了。”老時剛一說完，視限腦袋“嗡”地一聲突然一片空白。

“6年……6年……”視限喃喃自語到。六年時間，一切都晚了。這就是意味著，早在三年前，太陽系的未來的命運就已經被註定了。

“先生你的意思是，光視他們去往我所在的星系，需要6年左右的時間嗎？那就意味著，其實我已經離開太陽系快14年了……可是我沒有一點感覺，記憶中只覺得才到兩三個月而已……”視限神情恍惚，他不敢相信自己已經離家快14年了。也不知道家裡的二老現在怎麼樣了，也許他們早已經哭穿腸了吧……

“都已經14年了，既然命運都被註定。那還有什麼意義……”視限猶如墜入萬丈深淵，這裡的人進入太陽系，將會是毀滅性的降維打擊。他本就是快三十的人，一走十四年，不知故人是否安康。看情況，太陽系馬上就要進入混亂狀態，而他與太陽系之間，隔著7年的距離……

麻了，整個人都麻了……

“小子……小子~”視限恍惚間，老時察覺到了不對勁，趕緊將視限的思緒拉回現實。

“你不要著急，還有時間。事情還沒有你想的那麼壞，我跟你細說一下關於你們星系的結果。”老時安慰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