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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入殿起舞,腰間細繩所掛鈴鐺踩著絲竹鼓點聲輕響。

不同於南梁的舞曲,北姜的舞蹈與樂聲間似乎永遠都凝著肅殺寒意,琴曲錚然,纏綿溫軟之情少有。

謝蘅蕪小口小口啜著杯中瓊漿,望著舞女們出了神。

崔太后漫不經心乜眼,唇角噙笑:“哀家聽聞,皇帝很喜歡美人。”

蕭言舟聞言看了看一旁專心欣賞歌舞的謝蘅蕪,淡聲道:“是孤管教不嚴,才會讓母后聽到這些閒話。”

崔太后微微一笑:“國寺清閒,有人說話解悶,哀家才不無聊。何況皇帝后宮之事,本就是哀家之事。”

蕭言舟沒再說話,只側眸瞧著謝蘅蕪。

感受到身旁視線,謝蘅蕪收神望向他,乖順道:“陛下可要妾身為您斟酒?”

蕭言舟想到趙全給他蒐羅來的那些民間話本。

裡頭的男子都是對女子無比縱容,既然這話本如此受歡迎,想來世間女子,都喜歡這般。

於是蕭言舟沉吟片刻,不緊不慢道,

“讓趙全做就行了。”他掌心撫住她面腮輕輕摩挲,“阿蘅若覺得無聊,可以先行離席。”

這話說得縱容,亦是全然沒將崔太后放在眼裡。

崔太后果然似有若無地拋來目光,座下親王們也或多或少聽了些,暗暗打量著上座,似是看戲般。

謝蘅蕪可算明白蕭言舟帶她來做什麼。

原來是當活靶子!

她面色不改,似嗔似怨:“陛下真是折煞妾身了,妾身覺得這歌舞新奇,怎會無聊呢?”

說著,她覆住蕭言舟的手,抬眸望他,眉尖若蹙:“就讓妾身再多待一會兒吧。”

美人聲音嬌軟,刻意描畫過的雙眸眼波流轉,媚意微揚。蕭言舟喉頭一緊,垂眸避開她目光,應了聲嗯。

嗯……他原先還覺得趙全是在矇騙他,可這麼看來,的確有用。

謝蘅蕪笑盈盈謝過,舉起酒樽向他祝酒,蕭言舟竟也配合著飲了一杯。

成王一挑眉,目中浮起興味。

他雖說對這七弟不算很瞭解,卻也清楚,七弟登基之後,身邊的人來來去去,便就是趙全與霍珩。

至於女子,他從未見過。

不管是忽然開竅還是另有打算,都十分……反常。

晉王仍是那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專心致志對付著面前佳餚,不時蹙眉與身旁侍者挑剔。

秦王則眸光一暗,不知在想些什麼。

崔太后將眾人反應收入眼底,垂眸若有所思。

酒過三巡,眾人都有些醉意。晉王體弱,也已乏了,便先告了離席。

秦王眯著雙醉眼,忽道:“太后娘娘難得回宮,尋常宴飲未免太過無趣。”

崔太后看向他:“秦王有何想法?”

秦王嘿嘿一笑,盯著謝蘅蕪道:“臣的確有,就是不知陛下可願割愛了。”

謝蘅蕪心頭一跳,浮起不祥預感。

蕭言舟眯眸,嗤聲道:“怎麼,秦王對孤送你的燈不滿意,還要討要別的?”

不說還好,一提起此事,秦王的臉倏忽黑了下來。

明明當年他才是應該登上皇位之人,蕭言舟不過是走了運而已。

他冷笑一聲:“陛下之賜,臣不敢不滿意。只是先帝在世時,曾曰孝為百德之先,今日宴迎太后,自然萬事以太后為先,不是嗎?”

蕭言舟知秦王沒安好心,更不耐煩秦王用先帝來壓自己。他側過臉,半張面龐被陰影覆蓋,似玉面羅剎。

“你到底想說什麼?”

秦王哼笑道:“南梁有種樂器,名為箜篌,演奏時樂聲清越泠然,如崑山玉碎,可惜北姜無人能奏,因而不過在傳言裡聽聞一二。”

“如今既有美人謝氏自南梁而來,何不請美人為太后奏一曲箜篌,臣等也沾一沾太后的福氣,一睹為快。”

箜篌?

蕭言舟皺眉,下意識瞥向身旁人。

謝蘅蕪正想舉起酒樽,聞言動作一滯。

箜篌的確是南梁的不錯,然此樂屬宮廷雅樂,精通者更是少,並非人人都會。

再難堪時維護她們,這也是蕭言舟看到過的東西。

“莫非秦王以為,孤的人就如教坊伎子般供人娛興嗎?”

蕭言舟鳳眸漠然,指尖在冰冷扶手上輕點。

這是他已然不悅的表現。

謝蘅蕪眨一眨眼,為他維護自己而意外。

秦王並不怯,反唇相譏道:“陛下這便誤解臣了,為太后奏曲,乃是盡孝道,又怎能與教坊伎子相提並論。莫非陛下以為,太后娘娘還配不得聽一位美人奏曲嗎?”

殿中氣氛驟然緊張起來,四下內侍紛紛脅肩低眉,大氣也不敢出。成王面上輕佻笑容都淡了,撫了撫下頜別開眼看向其他地方。

謝蘅蕪心思微動,正想起身將此事應下,手卻被人捏住。

她垂眸看,蕭言舟的手掌包裹著她,力道並不大,卻有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謝蘅蕪再抬目去瞧他,後者依然冷臉望著秦王,與先前模樣無二,完全看不出此時他正握著自己的手。

她抿了抿唇,繼續坐在位子上當鵪鶉。

蕭言舟顯然不想再與秦王進行口舌之爭,對他來說,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就是先把造成問題的人解決了。

都不消等他發話,幾位羽林衛便從蕭言舟身旁走向秦王。

“夠了。”

一把威嚴女聲響起,羽林衛們亦停了下來。

崔太后皺眉,斥道:“大殿之上,吵吵嚷嚷像個什麼樣子。”

蕭言舟耷拉著眼皮,長睫將眸子半遮著,一幅冷淡模樣。聽崔太后終於願意出聲,他隨之附和。

“母后所言極是。”

只是這一句附和像極了陰陽怪氣,惹得崔太后差點一口氣沒能喘上來。

她閉了閉眼,又轉向謝蘅蕪,勉強還算溫柔道:“你別太掛心,若是不願便不必演奏,這並不是什麼大事。”

謝蘅蕪輕笑算是回應。

崔太后這話分明就是將她的路堵死了。

只要她不奏箜篌,那就是不願意;就算她是真的不會,別人也只會認為這是為了掩飾不願意的藉口。

孤身在異國,被按上恃寵而驕的罪名,可不是什麼好事。

更何況蕭言舟的“寵”還十分陰晴不定,真假難辨。

“太后娘娘說笑了,能為太后娘娘奏曲,是妾身此生之榮,萬不敢推辭。”

謝蘅蕪起身向著太后一福,隨後娓娓將話道來。

她面上鎮定,實則手心不住往外冒汗。

因為……她方才是掙開了蕭言舟起來的。

崔太后聞言面色稍緩,笑道:“你有這份心,很難得。”

謝蘅蕪柔聲:“煩請陛下、太后娘娘與各位王爺稍等片刻,妾身去準備一番。”

崔太后頷首允了,謝蘅蕪趁出去時悄悄打量蕭言舟一眼,見他瞧著酒樽,眸色沉沉不知在想什麼。

她心中暗道一聲糟糕。

這下絕對是把他惹毛了。

可她又能怎麼辦呢……不說太后,那些王爺中的任何一位,都能輕易碾死她。

在大人物的互相傾軋中,她稍不注意,便會粉身碎骨。

謝蘅蕪斂眸,身影消失在了殿外的一片暮色中。

不一會兒便有幾個太監一齊將箜篌抬入殿中,謝蘅蕪跟在後頭,在殿中擺放好的登上坐下。

她先試著撥過弦,樂聲如水淌下,餘音似還在殿中流動。

她輕輕揚了揚眉。

想不到北姜仿製的箜篌,竟與南梁的像了個七成。

箜篌難學,精通之人的確少之又少。

但她偏巧就是那少之又少之中的人。

為了培養她這顆有用的棋子,侯府沒少耗費心血,連這等難學的樂器,都請了宮廷中的老樂師來教她。

謝蘅蕪垂眸,指尖挑動,樂聲泠泠而下,如崑山玉碎、芙蓉泣露。

眾人皆恍然,以為身處仙境。

殿中紅燭高燒,將四下都照得亮堂。可人卻覺得四周都黯淡,所有光亮都凝聚在正中的美人身上。

美人螓首微垂,雲鬟霧鬢堆疊,纖纖玉指於琴絃間翻飛。精心妝點後的她配著恍若仙樂的箜篌,便似九天玄女落塵般,給人以朦朧的不真實感。

座上,蕭言舟摩挲著指上玉戒,眸中晦暗不明。

他還想著維護她,沒想到……她竟是有這般本事。

倒是他多事了。

他握了握拳,掌心似乎還殘留著方才攥著謝蘅蕪時的觸感。

一曲畢,眾人卻都似未意識到般。

秦王的臉色這下是真不好了。

他有意想刁難謝蘅蕪,好下了蕭言舟面子,誰能想到這和親公主竟不是個空有外表的花瓶?

刁難的目的沒達到,反又讓蕭言舟痛快了,這讓秦王很不痛快。

殿裡靜了幾息後,崔太后拊掌笑道:“好,哀家今日可是開眼了。”

“哀家原先還奇怪,皇帝為何會偏偏寵著你,現在倒是明白了。能有此才,誰能不喜歡呢?”

蕭言舟神色微動,應道:“謝氏的確不錯。”

不知怎的,明明他的語氣與先前一般,可在謝蘅蕪聽來,卻是陰惻惻的。

她硬著頭皮謝過,就聽崔太后接著說道,

“你過來,讓哀家仔細看看。”

謝蘅蕪依言上前,在崔太后座旁跪下。她仰著臉,眼睫卻低垂,不與崔太后對視。

後者滿意一笑:“禮數也不錯。”

“哀家瞧你閤眼緣,便把這簪子賞你吧。”

說著,崔太后摘下發上一枚攢珠金簪,戴到了謝蘅蕪頭上。

謝蘅蕪摸了摸發,不免惶恐:“太后娘娘,這……”

“這是先帝賞給哀家的,你放心收著。”

當著一眾親王的面,謝蘅蕪不能拂了太后面子,無奈道:“妾身多謝太后娘娘。”

“好孩子,回去吧。”

崔太后笑意不減,目光簡直可以用慈祥來形容。

謝蘅蕪輕聲應下,回到了蕭言舟身邊的座位。

蕭言舟一目不錯,神色漠然,連個餘光都沒給她,彷彿根本沒注意她坐在了身邊。

可方才她在座下時,分明感到了兩道視線,像是黏在她身上一般。

不是蕭言舟又是誰。

她低眸一哂。

果然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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