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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向晚還是沒搭陳景堯的車走。

她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有些越軌。不是實打實的,但又隱隱在偏離。

早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女。

向晚打小敏感,在向國忠那點重男輕女頑固思想下學會的察言觀色的本領,這些年來到京市更加漸長。

若今晚她還看不出陳景堯溫和皮囊下的別有用心,那真是傻了。

也正因如此,剛才才會陡然慌神。

他們這個圈子的人,想要什麼東西不是唾手可得,陳景堯這點兒心思總不能是因為三兩喜歡吧。

大抵是有錢人的惡趣味?

向晚不願深想。

這樣的情緒直到投身到這一週的工作中才慢慢消弭。向晚又不禁想,或許那只是她自作多情,而他也不過是酒後失態罷了。

那便再好不過。

和林峻豪的交往已經令她焦頭爛額,難以想象若是再應付陳景堯,會是怎樣的光景。

*

週一採訪的井蓋事件,後續還要跟進落實。

這天李禹恂和向晚為這事兒一道又出了趟外勤。

起先去了汙水管理處,得到的回覆是井蓋的產權單位並不是他們,這事兒不歸他們管。

向晚他們只好頂著大雨又回到車上,無功而返。

車裡空調暖氣打著,才稍稍驅趕一絲寒氣。

“基層部門,能少攬事就不願多管,回頭報告打上去指不定還得挨批。”李禹恂說。

向晚點頭,“再去趟市城管局吧。”

李禹恂是京市本地人,家裡條件還不錯。他今天開的是輛奧迪A4,在去市城管局的路上頻頻拿餘光看向晚。

“之前下班總見有車來接你,還沒問你,你家也是京市的嗎?”

向晚搖頭,“我是宜市人。”

她避重就輕回了句。

李禹恂恍然,“宜市啊,我去過幾回,挺不錯的。”

“就是個小城市,和京市沒什麼可比性。”向晚語氣平平。

李禹恂應和聲,沒再開口。

心中卻是瞭然。

那輛向晚剛入職時經常來接送他的車,據茶水間同事說已經很久沒出現。

李禹恂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向晚。

但他總覺得,她不該是她們口中說的那樣。哪有人背靠資源,還願意來做個小小的民生記者。

車開到市城管局,大雨初歇。

他們拿了記者證登記後,便有人出來接待。

說的大致都是官方話,會上報領導酌情對環衛工人做出相應賠償措施。並對全市範圍內的井蓋進行逐一排查,杜絕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向晚回到臺裡就進了剪片室。

看片子看的眼花繚亂,再抬頭髮現已經十點過。

她伸個懶腰剛準備下班,走出大樓時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說是喬可希出事了。

這事兒還得從她前陣子新交的男朋友說起。

那個男生也是自媒體行業的,社交賬號做的挺大,算百萬粉絲級別的大V。人長得帥氣,是當下流行的奶狗長相,很會討女孩子歡心。

他和喬可希一道帶過專場,也是從那個時候認識。後來兩人互關,交換了聯絡方式,一來一去互動便多起來。

喬可希向來是釣系美人,不消幾天就將人拿下,一直處到現在。

沒想到她還沒開腔,對方倒是個不安分的,腳踩兩條船不說,還鬧到了派出所。

向晚到派出所時,就看見喬可希好整以暇坐著。以往渾身精緻漂亮的人這會兒髮鬢凌亂,脖頸處也有些淡淡的紅痕。

她對面坐著一男一女。

男的沒什麼事,表情微喪。女的看上去要比喬可希更狼狽些,臉上有明顯指印,頭髮散著,正一錯不錯盯著喬可希看。

向晚提著的心稍稍放下。

她這人挺護短的,就算今天是喬可希先動的手,她也會問一句手疼嗎?

不過向晚瞭解她,她是最不屑搞雌競那套的。世上男人千千萬,就為了這麼個人哪裡值當把自己賠進去。

向晚走到她身邊,輕聲問:“怎麼回事啊?”

喬可希沒回答,只抬頭瞥了眼對面,然後問她要溼紙巾擦手。

她嫌手髒。

“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痛?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下?”

面對向晚的三連問,喬可希心裡那點鬱結散了不少,還莫名有點想笑。

坐她對面的女生切了聲,向晚這才朝她看過去。

女孩子年紀不大,茶棕色長卷發,一雙眼睛輕挑,頗為盛氣凌人。她穿著大牌成衣裙子,寶家的成套首飾,活脫脫一副千金大小姐模樣。

“做作。”她翻了個白眼小聲罵道。

喬可希:“說誰呢,還想捱打是不是?”

“……”

向晚伸手拉她,讓她少說兩句。

坐旁邊調停的民警適時拍了拍桌子,語氣嚴肅正經,“怎麼,當著我們的面還想打架,是真想在這兒過夜是不是?”

喬可希不說話了。

倒是那女生,滿臉不服氣地別過頭。

誰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私下調停再教育一頓便算了。

“家屬簽字。”民警遞給向晚一張單子。

向晚接過去。

簽完她拉著喬可希起身,又跟民警客氣了兩句,正打算將人領走,門口又來了人。

來人是個中年男人,穿了套藍色西裝,頗為正式。

他和警察打聲招呼,又耳語幾番,最後簽字走人。整套流程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

坐著的陳嘉敏站起來,將包遞給他。

“怎麼現在才來?”她皺著眉,語氣衝道。

男人笑笑,只回道:“四公子說,他就不進來了,在外頭等你。”

陳嘉敏臉色立馬變了,“四哥親自來了?”

“是。”

頃刻間,陳嘉敏整個人就像懨了似的,再沒了剛才趾高氣昂的樣子,跟著男人走了出去。

喬可希偏頭,指了指還坐著的男人。

這場架打的沒頭沒尾,怎麼著也得整清楚了。說出去可不是她喬可希被甩,要甩也是她甩別人。

男人名叫譚凱,先前混模特圈的,進圈後一直不溫不火,只好在社交平臺上拍拍短影片。

因為人長得挺帥,也得了些資源。

現下短影片當道的時代,短劇成本低迴報快,資本圈裡不少人都投了錢進去試水的。

譚凱便是透過這樣的機會,認識的陳嘉敏。

陳嘉敏手裡有錢,人大方,願意捧他,明裡暗裡朝他拋過橄欖枝。

譚凱多市儈一人,哪有不接的道理。

可喬可希這人有意思,他又捨不得放,只好鋌而走險,想著有能力兩頭擺平最好。

大不了也好從陳嘉敏身上撈點快錢。

誰知今兒個就遇上了修羅場。

向晚跟在他們兩個身後走出派出所,發現陳嘉敏還沒走。

她站在路邊,跟前停了輛黑色奧迪,車燈打著雙閃。

車上人沒下來,陳嘉敏就這樣站著,隔著車窗同裡頭人說話。

路上行人不多,那輛車停在路燈下,很低調。

向晚望過去時,後座的陳景堯也恰好透過陳嘉敏的身影看過來。

所以他很輕的挑了挑眉梢。

陳嘉敏愣了一瞬,回了兩次頭,“四哥,你認識啊?”

她語氣十足的乖巧,再不敢造次。

陳景堯懶理她,只是偏頭衝向晚招了招手。

向晚站在臺階上,她的位置要比馬路高些。遙遙相望,她覷見陳景堯眉宇間七分慵懶三分輕佻,倒也顯得有些驚訝。

可有了前車之鑑,向晚不得不多想。

同樣也有些後怕。喬可希這是得罪了哪號人物,竟請動陳景堯這尊大佛親自來接人。

若人在耳邊吹吹風,喬可希是不是還得回裡頭待著。

向晚不停頭腦風暴,慢慢走過去。

面對面的,不好就當沒看見。更何況光天化日的,他陳公子還能做出什麼離譜的事來。

站到那輛黑色奧迪車旁,她打了聲招呼:“陳先生。”

陳景堯靠著椅背,漫不經心地問她:“向小姐這麼晚怎麼在這。”

向晚:“來接個人。”

“需要幫忙嗎?”

這話問的輕飄,好似他對今兒的事毫不知情。又或許是對這些來龍去脈不感興趣。

他這樣的人,隨口一句話都能引得旁人多猜兩分。

“不用,已經解決了。”

向晚說完看了眼一旁的陳嘉敏,斂下眸,“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

陳景堯輕點下頭。

他看著向晚利落轉身,和不遠處的一男一女往路口走去。

陳嘉敏還杵在路邊。

她這會兒不上不下的,惹事後的心虛使她現在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

陳景堯收回目光,緩緩斂下笑容。他眸色清冷,情緒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話意更冷,“站那兒做什麼,還嫌不夠鬧騰?”

陳嘉敏低頭,繞到另一邊上車。

*

車裡安靜,陳景堯沒出聲,靠著閉目養神。

前車橙紅的尾燈忽明忽暗,一幀幀光影透過擋風玻璃打在他的側臉。

陳嘉敏有些坐不住。

那女人瞧著瘦,戰鬥力一點兒也不弱。她現在還覺得頭皮隱隱發麻,臉上也是一陣陣的刺痛。

可陳景堯沒看她,半點沒有要為她做主的樣子,她也不好借題發作。

更何況,那個來接人的女人竟然還和她四哥認識,真是冤家路窄。

“動什麼,坐個車都不老實?”陳景堯半睜著眼看她。

陳嘉敏逮著機會就上,“四哥,我身上好痛。”

“跟人打架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痛?”他冷哂。

陳嘉敏不服氣,“我也不是真想打架,就是覺得有點沒面子。”

身旁男人輕嗤一聲,揉了揉眉心。

陳嘉敏行六,是陳景堯二叔家最小的女兒。

因為排行小,又是個女孩子,打小嬌生慣養,養的一身壞毛病。

多用點錢倒沒什麼,就是不長腦子。

成天不務正業,花錢開娛樂公司,學人拍電影,搭男模臺子,背地裡玩兒的花,這些陳家人不是不知道。

但凡不觸碰底線,錢散出去也就散出去了。她連每年受託賬戶裡的基金翻了多少倍都不知道,哪指望她掙什麼錢。

但陳家的底線一再放寬,不是為著今天這種事的。

陳景堯今天本也不必來這一趟。

他二叔二嬸卸權久了,人在國外躲清淨,為著陳嘉敏電話都打到他這兒了。

再晚點,恐怕會驚動老爺子。

老爺子最忌諱這些事,平日裡小輩小打小鬧的不妨事。可這事兒不一樣,他生怕誰不小心溼了鞋動了陳家的根基,得不償失。

否則陳景堯哪有功夫陪陳嘉敏過家家。

“你那面子值幾兩錢?”

“四哥!”

陳嘉敏對他這副鐵石心腸的樣子很生氣,“我好歹也姓陳,怎麼就不值錢了。”

陳景堯:“你還知道自個兒姓陳,我當你腦子被狗吃了。”

“我怎麼不知道。要不然我那麼生氣做什麼,是我被綠欸。”

喬可希那話說的難聽,她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陳景堯懶得聽她這些歪理,敲打道:“你那身邊來來去去的,我管不著。你要不知道分寸,改明兒我給你買張機票,上你爸媽那鬧去。”

鬧出格也沒人管。

陳嘉敏徹底沒了聲,懨在角落裡,也不再喊痛。

陳景堯偏頭,敲根菸出來。

“能用錢和腦子解決的問題你非愛出拳腳,往後出門也別說自己姓陳。”

陳嘉敏聞言,頓時又換了一張臉,“四哥我真疼。”

說完陳景堯沒作聲。

轉頭吩咐司機先去趟醫院,再將人送回老宅,這陣子都不准她再出門。

*

向晚陪喬可希料理了譚凱,兩人隨手找了個燒烤店坐下。

喬可希身上掛了彩,還嚷嚷著要喝酒。

向晚穿過馬路,走了兩百米找到家藥店。買了消毒的碘伏和雲南白藥,提著袋子才往回走。

燒烤攤剛支起來,炭火正旺,滾滾濃煙燻的人眯了下眼睛。

喬可希要了幾瓶啤酒,見她回來衝她招招手。

“快來,剛烤的還熱乎著呢。”

向晚將袋子扔在鄰座上,“你脖子上留著血印子還喝酒?”

喬可希無所謂的聳聳肩,“總之也沒吃虧,那小娘們兒嬌生慣養的沒力氣,盡給我薅了。”

這向晚不得不信。

“都解決了?”

喬可希:“解決了。都怪姐妹兒瞎了眼,瞧上那種人。”

譚凱說自己不過一時糊塗。怪也要怪陳嘉敏給的太多。

可把喬可希氣壞了。

“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向晚破天荒的,用喬可希那副慣用的吊兒郎當的口氣打發她。

“就是好好的怎麼還動起手了。”

喬可希笑,“人想不開唄,覺得沒面子。我都跟她說了,反正都是一破鞋了,你穿過和我穿過又有什麼區別,反正都是要扔的。”

向晚總覺得這話哪裡奇怪,但又說不上來,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好像也有點道理。”

“人大小姐什麼身份,哪肯承認,說兩句就動手咯。”

想到陳嘉敏恭恭敬敬站在陳景堯車邊,低眉順眼的,果真還是一物降一物。

喬可希擼了口串,抬頭道:“還沒問你,剛那男的誰啊?”

向晚低頭喝水。

“林峻豪那圈子的,之前見過幾面。”

喬可希喝口酒,又大口吃肉,喝到喝不下了才對向晚說:“我不打算做那個號了。”

“什麼意思?”

“之前跟一品牌方吃飯,認識個混娛樂圈的藝人執行,讓我進圈拍電影。”

向晚皺眉,第一反應就是:“靠不靠譜啊?”

“應該靠譜。我這人沒錢沒權的,人家騙我做什麼。”

喬可希是個特別有主意的人,她決定了的事旁人很難改變。

“那以後見你一面是不是得提前預約啊?”

喬可希哈哈笑兩聲,“這才哪到哪呀。不過我後面可能會搬出去,搬到公司安排的公寓。”

向晚想想也是,“那你到時候提前跟我說。”

“不好意思啦晚晚。”

“這有什麼。”

喬可希抱她胳膊,“你直接搬去跟林峻豪住得了,還折騰什麼,租房子變數大。”

“不用,我自己住就成。”

“還冷戰呢,這都多少天了,真不打算好了?”

向晚低頭說,“最近都忙,冷靜冷靜也好。”

喬可希輕描淡寫的,但向晚卻記的很清楚,她說:

“得,你冷靜。”

“不過姐妹兒還是勸你一句,要小心哦,別冷靜到最後男人都跟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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