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看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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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沒有清理的公共廁所環境昏暗，即便是視窗有陽光灑進來，也不能讓完全照亮。

特別是視窗前幾棵樹在短短半年內長高，遮擋住大部分光芒，只留下斑斑點點灑在廁所的地面。

蟬鳴聲不絕於耳，今天的溫度也達到了32度的高溫。

北原徹生順著學校的小路，已經來到了公共廁所附近。剛才他在辦公室內，花了足足十多分鐘的時間終於想清楚。

是他錯了！

錯在白野春來學生會的時候，沒有給他提供幫助。哪怕是給他些建議，也算是幫助他。

雖然白野春只是個劣等生，平日裡也像是蟑螂似的令人厭惡。

但他同樣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琉璃雪會長之所以主動來清掃廁所，就是用實際行動證明，學生會是幫助同學們解決困難的地方。

會長實在是太偉大了，即便是像白野春這樣沒有價值的學生，她也選擇毫不猶豫的幫助。

北原徹生愈發覺得自己之前的格局太小。

他現在已經完全理解會長的想法，如果繼續學習，他遲早能跟上會長的步伐！

來到公共廁所門口時，北原徹生決定進去幫忙，順便認錯。

可是就在這時，廁所內卻傳來琉璃雪清冷的聲音：“不要硬來，這樣弄進去肯定不行。”

北原徹生愣了愣，在廁所門口停下腳步。

“都說了這麼粗魯水會濺出來，快出來……混蛋，不要在裡面攪，會拔不出來的！”

雖然聲音依舊清冷，聽不出什麼情緒波動。

但最後幾句話時，琉璃雪的語速明顯加快，似乎是在擔心什麼。

北原徹生如遭雷劈般僵硬在原地，他瞳孔猛地一縮，心臟像是被巨錘狠狠敲擊。

“混蛋，你對會長做了什麼！”北原徹生徹底暴怒，他迅速衝進廁所，可是眼前的一幕，似乎與想象中不同？

白野春手裡面拿著加長的馬桶塞，似乎是在通廁所？

實際上在要把廁所清理乾淨倒是容易，讓人沒想到的是坑位裡面的雜草。

廁所門沒關，加上每天都被風吹，所以坑裡面堆積了不少雜草。

這些雜草成了清理廁所的最大障礙，必須把裡面給疏通，水流才能順利透過。

“北原秘書，你怎麼來了？”琉璃雪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回過頭問。

北原徹生也回過神，他立刻站直身體，九十度彎下腰：“會長，我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應該早些給白野同學提供幫助，現在我是過來幫忙的！”

白野春也在這時候成功疏通堵塞的地方，他回過頭看到北原徹生道歉的模樣，心中嘆了口氣。

沸羊羊往往在自我攻略方面，絕對是無人能及的。

在這種氣溫下幹體力活有些時候是種煎熬，本來溫度就高，哪怕是隨便運動都會出汗。

現在白野春已經脫掉外套，穿著裡面搭配的白色襯衫。

煎熬的前提是除了幹活之外沒有任何享受空間，但現在可不同，琉璃雪把髒汙給脫乾淨後，身上也是香汗淋漓。

她沒有脫掉外套，所以看不出身上的情況。

不過她穿著的半透過膝黑絲，已經緊緊貼在她的腿部。

校服是青春的點綴，搭配著百褶短裙下的半透過膝黑絲，讓這無聊的清掃活動，變成最吸引目光的風景線。

北原徹生已經察覺到白野春絲毫不掩飾的目光，他本來想要提醒兩句，但想到這是在清掃，只好按捺心中的想法。

或許會長根本沒有注意到她被偷看，等回頭一定要找個機會，把白野春猥瑣地行為告訴會長。

北原徹生從白野春身上收回厭惡的目光。

等會長知道情況後，就會意識到，白野春只是個一無是處的猥瑣蟑螂。

……

隨著時間推移，清掃活動在最後一盆水潑上去時宣告結束。

白野春抱著自己的衣服離開，準備前往劍道社。

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

他來到劍道社玄關前，脫掉鞋子後推開玄關踩在木地板上走進去。

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千羽千夏跪坐在蒲團上，她察覺到身後的動靜時回過頭，然後緩緩從蒲團上站起身。

“白野同學，看來你已經下定決心了。”

甜美的笑容，她的頭髮束成單馬尾，清純漂亮的模樣，很容易讓人產生初戀似的心動。

“千羽同學，請多指教。”白野春目光也變得認真。

頂級劍道大師天賦是他的自信來源，只要是劍道內容，他學起來都很輕鬆。

技多不壓身，要是能把劍道學習到登峰造極，將來說不定有用。

記得劇情裡面有幾件事，就是和劍道有關。

“白野同學，我們這就開始吧。在正式學習拔刀流之前，需要掌握幾個基礎步伐，我先教你折足，請好好看著我的腳步。”

千羽千夏手裡面握著竹刀，她站在白野春面前，目光直視前方。

在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後，目光中流露出凌厲的殺意。接著她穿著白襪的小腳，在木地板上絲滑地滑動。

清純美少女的白襪小腳，看了之後心中會產生莫名的情緒。

或許白襪是種純潔的象徵吧？

“白野同學，你看清楚了嗎？”千羽千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下，她悅耳的聲音讓白野春回過神。

糟了……剛才光顧著鑑寶，完全沒注意步伐。

千羽千夏看到白野春的表情，笑了笑說道：“沒關係的，如果沒看清楚，我再為你演示一遍。”

說完話後，她再次雙手握緊竹刀，白襪小腳在木地板上滑動。

這次白野春看得十分清楚，折足是最基礎的步伐。往往各種地方都會運用，進攻或者防守都離不開這個步伐。

“白野同學，折足是最簡單的步伐，學習折足是有幾個技巧，我會跟伱細細講解。學習的時候不用著急，想要熟悉掌握，尋常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我當初也花了足足半個月，如果是白野同學，可能只……誒！？”

千羽千夏話還沒說完，便看到白野春已經熟練地運用折足。他握著竹刀，腳步絲滑地在木地板上四處滑動。

“千羽小姐，是這樣嗎？”白野春停下腳步，回過頭問。

“是，是這樣呢……”千羽千夏美眸睜大，她有些懷疑，白野春到底是不是第一次接觸劍道。

可是之前和白野春交手，他確實是個小白。這就是……天賦嗎？

“嗯，折足確實是簡單。對了……剛才你說你花了多長時間？”白野春想到剛才千羽千夏似乎說了，但是他沒注意聽。

“我，差不多吧……”千羽千夏移開目光，兩頰浮現出兩抹紅潤。

這一看就是假話吧？千羽同學真是不擅長說謊……

白野春沒有揭穿，他開始跟著千羽千夏練習各種步伐。

……

學生會，琉璃雪已經有兩天的時間沒有參加任何社團課。

東京大部分學校都可以同時報多個社團，只要能完成社團要求，即便是把所有社團都報一遍都沒問題。

琉璃雪報的社團一共有五個，目前以她的成績，早已經達到這些社團的結業標準。

“會長，現在您有時間嗎？”北原徹生完成手上的工作，站起身看向坐在辦公桌前的琉璃雪。

有些事情他早就想說了，不過直到現在才有機會。

琉璃雪抬起頭，聲音清冷：“北原秘書，有什麼事嗎？”

“實際上和白野同學有關，我認為他不適合留在學生會。如果讓他留在這裡，會給不少同學帶來困擾。”

他說到後面時，語氣也逐漸堅定。

“為什麼會這麼說？”琉璃雪漂亮的臉蛋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北原徹生深深吐出一口氣，腦海裡面回想起白野春似是臭蟑螂般猥瑣偷看的畫面。

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

“會長，也許你沒發現，白野同學他經常會盯著你的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