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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院。

長公主的動作很快,百花宴隔天就請來了專職的教養嬤嬤。

鄭嬤嬤是宮裡的老人了。她幼時便被選進宮中,一路從普普通通的辛者庫宮女,成長為太后娘娘身邊的一等大宮女。後來,由於鄭嬤嬤識矩守禮,堪稱典範,便被封為教養嬤嬤,在宮中專司教養之事。無論是剛入宮的宮女太監,還是被送進宮中的後宮嬪妃,以及各位皇子公主,皆由鄭嬤嬤來傳授宮中禮節。

鄭嬤嬤終身未嫁,太后體貼,念她如今年歲已大,便放她出宮,頤養天年。

她在宮中忙碌了一輩子,終於能夠閒下來了。

鄭嬤嬤出宮後,世家貴族裡,有些心思活絡的人想邀請她入府,教習本族女子學一學禮節,卻都被鄭嬤嬤拒絕了。

沒想到長公主能請她出山。

鄭嬤嬤兩鬢斑白,髮髻簡單卻不留一絲碎髮,只簪了一隻步搖。她穿著妥帖的靛青色襦裙,走路時挺胸抬頭,目不斜視,看起來很是精神。

趙宸安只能看到她飄動的裙襬,卻看不到她的腳步是如何移動的,髮髻間的步搖穩穩的,絲毫未動。

“見過宸安小姐。”鄭嬤嬤問候道:“今日起,我便是您的教養嬤嬤,由我來教您宮中禮節。”

鄭嬤嬤說話間表情嚴肅,趙宸安看得心裡有些發怵。暗自抱怨,自己不過是人前胡言亂語了幾句,怎麼還真的找了一個教養嬤嬤來啊?面相看起來很兇,很不好對付的樣子。

趙宸安並沒有多想,這鄭嬤嬤確實嚴厲。不管是說話做事還是教習禮儀,鄭嬤嬤都是嚴格按照宮中禮儀來,行事一板一眼,循規蹈矩。

單說行走這一項,為了讓趙宸安達到蓮步輕易,步搖不動的效果,鄭嬤嬤在趙宸安的頭頂放了一隻鐵碗,碗中盛滿了茶水,讓她頂著鐵碗往前走。

趙宸安要集中精力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若是走錯一步,那碗中的茶水便會溢位,灑在趙宸安的髮間。

趙宸安自小生活在洛川,她父母雙亡,家境貧寒,家中無人教她禮節,她像一株野草一般野蠻生長。也就是來了長公主府,她才開始學習禮儀。儘管她很努力的學習,極力融入京城的貴女圈,但她舉手之投足之間依然流露出一種沒有教養的愚蠢。

雖然她極力否認,但在心底她也知道自己禮儀不好,缺少教養。

趙宸安在心裡安慰自己到,就當是在為以後鋪路罷了。她趙宸安可是要站在權力頂端的女人,自然處處都須做得完美,如此才能成為天下人的表率。

正幻想著以後自己站在權力之巔睥睨眾生,趙宸安突然腳下一滑,鐵碗傾斜,碗中的茶水盡數灑落,澆了趙宸安一頭冷茶。

茶水順著她的額頭臉頰淅淅瀝瀝地滴落在她華貴的衣裙上。

那是她最愛的鵝黃色真絲孔雀百褶裙。褐色的茶水在鵝黃的裙襬上留下一道道難看的印記。

“不學了!不學了!”趙宸安氣得將鐵碗用力甩了出去。那鐵碗帶著力道砸在了門廊上,重重地響了一聲。木質的門廊上便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刻印。

鐵碗被彈到地面上,骨碌碌地轉了幾圈,最後停在一雙精緻華貴的繡鞋前。

趙宸安順著那雙繡鞋往上看,對上長公主失望的眼神。

“你便是如此學習禮儀的嗎?”長公主冷著聲音問道。

趙宸安知道她是生氣了。

這已經是長公主第二次對她生氣了,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情況。

長公主年輕時也是獨斷獨行、說一不二之人,她本就是皇家貴胄,自帶威嚴。即使長公主已經吃齋唸佛十餘年,平日裡看起來像一位和藹可親的長輩,但她一旦生氣發怒,那股子氣勢便釋放出來了,壓得人喘不過氣。

趙宸安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姨母。”趙成安小心翼翼喚道:“宸安不是故意的,您不要生氣。”

“鄭嬤嬤。”長公主卻看都不看趙宸安一眼,徑直吩咐鄭嬤嬤道:“她便交給您教養了。”

“您放心大膽地教,不用顧及我。”

說罷,長公主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不給趙宸安一絲挽回的機會。

“姨母,姨母!”趙宸安伸手想拉住長公主,卻被鄭嬤嬤帶人給攔下了。

“宸安小姐,”鄭嬤嬤語氣生冷:“我們開始罷。您剛剛又灑了一碗茶水。今日加練一個時辰,練不完不得吃飯。”

“你——”趙宸安想發火。她一個低等下人憑什麼對著她大呼小叫,還懲罰她,不讓她吃飯?

但當趙宸安對上鄭嬤嬤那冰冷的眼神,她便將自覺地將後面的話全都吞進肚子。

長公主如今對她的態度驟變,不僅不像以前一般對她百依百順,反而還衝她生氣,當著下人的面打她的臉。也不知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如今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待查出問題所在,再行從長計議。

一旁候著的若夢已經將那個鐵碗撿起來並倒滿了茶水。趙宸安拿衣袖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茶水,接過鐵碗放在頭頂,開始了新一輪的練習。

結束了一天學習,趙宸安強忍著情緒,勉強擠出一張笑臉,恭敬地送鄭嬤嬤離開:“宸安謝過鄭嬤嬤。”

人剛一走,她瞬間拉下臉,將屋中的擺設砸了個粉碎。若夢候在一旁不敢出聲,生怕自己引火燒身。

趙宸安發洩夠了,便去洗漱換衣。

她讓若夢在浴桶裡放了兩大籃玫瑰花瓣,反覆地用皂角清洗她的秀髮。那鐵觀音的味道卻怎麼也清洗不掉,一直縈繞在她的鼻尖,似在提醒她今日所吃的苦。

趙宸安暗暗發誓,我一定要走到權力頂端,擁有那至高無上的權力,將今日欺壓我的這些人統統踩在腳下。

一想到明日還要繼續被鄭嬤嬤那個老虔婆教規矩,趙宸安便覺得痛苦。究竟是哪裡出錯了,為什麼長公主突然就變成這樣。

趁著身邊四下無人,趙宸安偷偷地放飛了一隻鴿子,那鴿子的爪子上繫著一小節竹筒,帶著趙宸安的求救飛出了長公主府。

深夜。

趙宸安床前的窗戶被敲了三下。

趙宸安欣喜的下床開啟窗子,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好。

窗外站著一個身著黑白相間道袍的男子,他的臉隱在陰影之中,只露出一雙眼睛,映照著清冷的月光,看起來有些詭異。

“張道長,您終於來了。”趙宸安見到救星十分欣喜:“您快救救我罷!”

“符咒是失效了嗎?為什麼長公主對我的態度突然變了?”

這個張道長便是白日裡在靈山寺前要給趙宛寧卜卦的那個道士。

昨日他接到了趙宸安的飛鴿傳書,得知長公主對她態度有變,他便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符咒出了問題。雖然他自信他下的咒術無人可解,可還是忍不住跟蹤趙宛寧去了靈山寺,並想借機接近趙宛寧,檢視她身上的符咒是否安好。可惜被趙宛寧拒絕了。

他下的咒術若是不能直接接觸到被下咒之人,便不能檢視咒術的詳細情況。他從趙宛寧面相上來看,那咒術並未失效。

那張道長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不甚在意。他下的咒畢竟是禁術,根據術法所記載,中咒之人偶爾出現些小問題也無傷大雅,不會影響最終的效果即可。

今日他又接到了趙宸安的飛鴿傳書。

為了防止自己與趙宸安的關係暴露,他並不希望趙宸安經常與他傳遞訊息。可是這個蠢丫頭卻連著兩天給他飛鴿傳書,也不知是出了什麼大事。

實在放心不下的張道長這才深夜來訪。

“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值得你連著兩天給我飛鴿傳書?”

趙宸安趕緊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跟張道長敘述了一遍。當然,在她的敘述裡,她把趙宛寧和長公主形容的十分惡毒。卻簡單的略過了自己所做之事,包括她人前失禮,導致長公主請了一個厲害的嬤嬤來教她禮儀規矩。

“廢物!”張道長語帶嫌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趙宸安被他罵也不敢還口,只得乖乖聽著。

待張道長說完之後,趙宸安才敢開口,語氣卑微:“天師,我也不想如此麻煩您,可我實在過不下去了,還請您救救我。”

那張道長掐指算了算,然後開口道:“我今日來之前已經去檢查了趙宛寧身上的咒術,方才又去看了長公主身上的咒術,咒術並無任何不妥之處,或許是你感覺有誤。”

“怎麼可能?”趙宸安脫口而出,話一出口覺察出話中的不敬之意,又趕緊卑微說道:“長公主從未對我有過如此冷漠的語氣。昨日也是當著外人的和趙宛寧的面直接訓斥我,今日還請了一個極為兇悍的嬤嬤折磨我。”

“絕對不會是我感覺有誤。”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是我的咒術有問題?”張道長閒閒道。

“不敢不敢。”趙宸安趕緊解釋:“可是這個嬤嬤實在太嚴厲了,我不想受她的折磨。”

“而且,長公主近日對趙宛寧的態度也有所緩和。”

那道士思考了片刻,復又開口:“若是有機會,你想辦法取來趙宛寧的頭髮,若是能取來她的血就更好。我再給她多加一個咒術,將她身上的運氣全部奪了。”

達到目的的趙宸安連忙道謝:“宸安謝謝張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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