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慕山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八章 吃藥,重生後倒黴郡主轉運了,不慕山河,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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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到了。天干地躁,小心火燭!”深夜,寂靜的街道上,只有打更人提著燈籠四處巡視。

突然,一道黑色的影子翻過長公主府的院牆,倏然消失在高高的院牆後面。

那道影子太過迅速。天色昏暗,那打更人揉了揉眼睛,眼前卻什麼都沒有。

也許是自己眼花了,也許是哪裡來的黑貓。打更人安慰自己,隨後繼續按照既定的路線前行。

裴越一身黑色夜行衣,他動作敏捷,身形輕巧地遊走在黑暗中。

趙宛寧的閨房他閉著眼睛都能走過去。只是長公主府中還有巡邏的侍衛,他不想惹是生非,便只好小心行事。

快到邀月苑的時候,裴越敏銳的發現邀月苑中似乎有一位武藝高強之人在暗中蟄伏。

裴越的心提了起來。他不知道那人是敵是友,他潛伏在邀月苑多久了,趙宛寧知不知道她的院中有這麼一人。

裴越正打算一探究竟的時候,趙宛寧的閨房門被推開了。

畫屏走出趙宛寧的閨房,在院中小聲喊道:“追風大俠,你在嗎?”

裴越靜靜的潛伏在暗處。片刻後他便看見一個同樣身著暗色衣裳,一副暗衛打扮的男子,出現在院中。

“畫屏姑娘。”那個叫追風的男子語氣生硬,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畫屏卻毫不在意地道:“冬日裡天氣寒冷。郡主讓我跟您說不要守夜了,回去安歇吧。”

追風抬頭看了一眼趙宛寧的閨房,似乎在思索什麼。

畫屏也不催促,靜靜地等待他的回答。

半晌,那男子才道:“若有事你儘管喚我便是。”

畫屏點點頭。待那男子轉身離開,消失在黑暗之中後,畫屏也轉身進了趙宛寧的閨房。

小小的院子瞬間恢復平靜。

裴越靜靜地等待了片刻。直到確認那個叫追風的男子已經不在了,他才腳步輕巧地從房簷下落下。

裴越小心地推開房門,隨後迅速擠進房內。

他知道,君子不立於危牆。他不該偷偷潛入長公主府,更不該潛入趙宛寧的閨房。可他實在擔心趙宛寧。

明日一早,他便要和李維和陸淳年一同啟程前往青州。此一行危險重重,他也不知何時才能回到京城,更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趙宛寧。

再加上今日白日裡那位侍女說趙宛寧生病發燒,裴越實在擔憂。若是不能親眼看一眼趙宛寧,他根本放心不下。

趙宛寧的房間裡只留了一豆燈火。

趙宛寧躺在重重帷帳之後,畫屏似乎在跟她說話。

裴越小心地靠近床鋪。只聽畫屏在勸:“郡主,追風大俠已經去休息了,您不必擔心。”

趙宛寧說了什麼裴越聽不清楚。她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裴越的心提了起來,趙宛寧說話向來中氣十足。只有生病極度脆弱之時,才會如此。

“郡主,您把藥喝了吧。女醫說了,只要您按時喝藥很快就能好。”

趙宛寧似乎是拒絕了。

畫屏沒有辦法,只好從趙宛寧的帳中退出,然後在榻上安歇。

一炷香之後,畫屏的呼吸趨於平穩。

裴越向前查探,畫屏確實已經睡著了。為求穩妥,裴越在她的穴位上施了一針。那銀針並無危害,只是會讓畫屏睡得更沉一些,不會輕易醒來。

做完這些,裴越這才小心翼翼地靠近趙宛寧的床。

這一世的裴越是第一次進入趙宛寧的閨房,房間內的一切陳設佈置與前一世並無差別。趙宛寧向來如此,她並不在意自己閨房中的擺設如何,一切都由銀燭和畫屏做主。

後來她和裴越成親之後,裴越住進來了。裴越在這閨房之中添了一些東西,比如成雙成對的抱耳花瓶,或是繡著大周河山的屏風。

趙宛寧看了之後,並未覺得不妥。她向來不在意這些外在的東西,由著裴越自己佈置。

裴越越靠近趙宛寧的拔步床,心跳得越快。

離得近了,他才發現趙宛寧的呼吸有些紊亂,也許是因為生病。

裴越小心翼翼的拉開床簾,趙宛寧臉頰被燒的紅彤彤的。她秀眉緊蹙,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水。

趙宛寧的臉上滿是掙扎之色,彷彿陷入了噩夢之中,想要掙脫卻掙脫不開。

裴越向前握住她落在錦被外的手。趙宛寧的手在外面放了太久,她的手十分冰涼。裴越怕他將手直接放入錦被中會凍到她自己,便牽起趙宛寧的手,放入自己的心窩,用自己的體溫給她暖手。

趙宛寧睡得很不安穩,她一直在小幅度的掙扎。

裴越抬手附上她的額頭,趙宛寧的額頭是滾燙的。他又想起畫屏剛剛說的話,趙宛寧似乎拒絕了吃藥。

裴越抬頭環視四周,還好畫屏做事妥帖,房內的小爐上溫著一壺藥,看來那邊便是趙宛寧要喝的藥。

裴越又暖了一會兒趙宛寧的手,確認她的手不再是冰涼的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將她的手放回錦被之中。

隨即裴越起身,他小心地將藥罐中的藥倒入碗中。若是他沒記錯的話,畫屏應該會在小几上給趙宛寧備了飴糖。

裴越果然在小几上的盒子裡找到了白色的牛乳糖,那糖還帶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桂花香。

裴越撿了兩粒牛乳糖,然後端著藥碗,返回趙宛寧的床頭。

“宛寧,起來吃藥了。”裴越嘗試著叫醒趙宛寧。

可是趙又宛寧睡得太沉了。

裴越見叫不醒她,便直接扶起趙宛寧。他用被子裹好趙宛寧的身體,不讓一絲風吹進去。然後又抬手卡住趙宛寧的下頜,強迫趙宛寧張開嘴巴。

裴越喝了一口藥,那藥已經不燙了。裴越端起適口的藥,一點一點地灌進趙宛寧的嘴巴。

褐色的藥汁順著趙宛寧的嘴角流出來,裴越從衣袖中抽出趙宛寧的手帕,小心的給她擦嘴。

一碗藥也喝了好一會兒。好在趙宛寧還算配合,那藥大部分都進了她的胃中。

趙宛寧好似有一些清醒了。她皺著眉頭小聲道:“好苦,畫屏,我不吃藥……”

裴越嘴角勾起一個淺笑,他將牛乳糖塞進趙宛寧的嘴巴中,小聲道。“寧兒乖,吃顆糖就不苦了。”

做好這一切,裴越又小心地把趙宛寧放回枕頭上,老老實實的用錦被把趙宛寧裹緊。

裴越坐在趙宛寧的床頭,藉著昏暗的燈光,細細的打量趙宛寧。

趙宛寧咂巴兩下嘴,晶瑩的液體出現在她嘴角。裴越失笑,拿起手帕小心地給趙宛寧擦乾淨。

“寧兒,我要走了。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等我回來。”

裴越有千言萬語想要說給趙宛寧聽。可他也知道,他不能在趙宛寧房中待太久的時間。草草留下這一句話,裴越掏出一封書信,小心地壓進趙宛寧的枕頭底下。

裴越藉著燈光仔細的描摹趙宛寧的眼睛,最後依依不捨地轉身離開。

“裴越你壞。”床上的趙宛寧像是在說夢話。

可是裴越已經走了。

趙宛寧確實做噩夢了。

在夢裡,她看見餓殍滿地。路邊全是堆積如山的屍體,那些屍體來不及掩埋,很多都已經腐爛生了蛆蟲。

天空中盤旋著一隻只以腐肉為食的禿鷲,它們飛得很低,只待找準時機便要落下來飽餐一頓。

如山的屍體還在繼續堆積,源源不斷的人往這裡運送屍體。

有人建議挖一個大坑,就地將這些屍體焚燒掩埋。有人卻反對,認為焚燒屍體不利於來世轉生。

人們開始爭吵,但很快那些爭吵的人也陸陸續續的倒下了。

是瘟疫。

醫館中,頭髮花白的老大夫穿梭在躺滿病人的房間內。

那些病人發出痛苦的呻吟,他們漸漸失去聲息,聲音也越來越小。

老大夫看著他們痛苦求生卻手足無措,毫無辦法。院中的大鍋裡熬煮著不知名的藥,黑乎乎的。有年輕的小藥侍拿碗盛了藥,一碗一碗的端給那些病人。

“我不吃!這藥根本就沒有用,為什麼還要吃?”啪的一聲,那藥碗便被摔到地上四分五裂,苦苦的味道瀰漫在整個房間內。

那小藥侍根本來不及生氣,又端了一碗藥進來遞給他,小心道:“試試吧,今天是新的藥方。”

剛剛摔了一碗藥的那病人哽著脖子躺在病床上不說話。

小藥侍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

老大夫衝她搖搖頭,她便端起藥碗來到下一個病人前。

屋子裡瀰漫著濃濃的中藥味,參雜了病人的呻吟。

老大夫一一檢視了那些臥床不起的病人,然後默默地走出房間,他的背影寫滿了無奈。

不等老大夫悲春傷秋,病房內似乎又亂了起來。

那老大夫趕緊衝進病房。只見剛剛那位摔了藥碗的病人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小藥侍已經扶著他起身,拍著他的脊背幫他緩解。

卻不想那病人越咳嗽越厲害,突然,他口中噴出一股鮮血。

然後他便如同失去力氣一般,躺回病床上,臉上掛著釋懷的笑。

半晌後,那病人突然開口道:“大夫,我今日想出去看看。”

藥侍一臉震驚。明明這個病人已經病入膏肓,為何他突然像好了一般?

她不知道,但老大夫卻知道這是迴光返照。這人怕是不行了。

老大夫臉上露出悲憫之色,他同藥侍一起扶起那位病人下床。

此時正值日暮時分。

厚厚的烏雲遮天蔽日,根本見不到太陽。

那病人卻笑著道:“今天的日落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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