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十章 我真是天生神力,自由王冠,戰國策,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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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殘忍地傷害同僚,雷恩被關進了禁閉室。這裡跟他的單人宿舍沒什麼兩樣,只是更加簡陋破舊,房門是鐵製的,很沉重,而且某些轉軸好像生了不少鏽,開或關都很費勁。

今天是被關禁閉的第二天,他在這期間回想了無數遍與亞當之間的戰鬥,每次回憶到最後結局、惡寒總會佔領他的身體。

我當時究竟怎麼了?

雷恩蜷縮在角落裡,端詳著那隻裹上了繃帶的手掌,一遍遍這樣問自己:亞當與我並非生死大敵,瓦奧萊特對我的苛待也與他無關,打敗他和傑克之後、就足以證明我並不比他們這些聖能者差勁,這就夠了,我為什麼要做出最後那種可怕的行為?

其實雷恩隱隱知道答案,但他不願去深究這一點。

就像當初舒克修士曾說過的,經過這半年多的艱苦訓練,雷恩的身體比剛來時健碩了不少,同樣的,蘊含在他肌肉中的力量也更強了,那已經不僅僅是‘力氣很大’的範疇、而是到了一種讓他本人都覺得危險的地步。

進入訓練營之前,雷恩只在需要乾重活兒的時候才會意識到‘哦,原來我這麼有勁兒’,而現在,力量好像有了生命一樣,不管他需不需要都在持續湧現。如果不把這些力量消耗掉,那麼雷恩就會被過剩的體力攪得發慌。就好比一個男人為了讓情人滿意、在赴約前吃了一大把藍色藥丸,結果到了酒店情人卻打電話說臨時有事改天再約——那種油在火上、隨時爆炸的感覺,也正深切困擾著雷恩。

即使每天的訓練量都很大,但對雷恩來說也遠遠不夠,他不可能主動要求增加訓練量,總不能當別的預備役扛著一百公斤的負重艱難前行時、他卻扛著二百公斤的負重快樂地奔跑吧,是的,那簡直太不正常了。所以,他只好每晚在自己的單人宿舍裡默默進行大量機械運動以消耗體力,這樣才能安然入眠。綜合來說,雷恩的實際訓練量大概是其他人的三倍左右。

隨著力量不正常的增長,雷恩的性格也在慢慢發生變化,他能感覺到,以前那個喜歡安逸、對什麼都無所謂的自己正在慢慢改變,變得更富有激情、也更易衝動。

所以雷恩相信,傷害亞當絕非自己本意,然後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瘋狂的鍊金術師莫里斯。雷恩很害怕自己最終會變成父親那個樣子,因為在他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誠實地告訴他,宣洩力量的感覺是那樣美妙。

就在雷恩苦惱地想著心事時,鐵製房門被開啟了,瓦奧萊特走了進來,雷恩朝門外看了看,沒有見到其他人。

“只有我而已,別看了。”

瓦奧萊特坐在禁閉室的鐵床邊沿,“那麼,勝利者為何縮在角落裡呢?難道勝利的滋味不好嗎?”

“不怎麼樣,說真的,雖然不想承認——尤其是不想在你面前承認,但我確實後悔對亞當做出了那樣的事。”

雷恩閉上眼睛、眉頭緊皺,瓦奧萊特不眨一眼地盯著他,隱約看出了一絲叫做‘懊悔’的情緒。過了一會兒,雷恩再次睜開眼,“他怎麼樣了?”

“腦袋瓜被你打碎了,還好碎得不太嚴重,沒有超出聖療術的治療範圍。”

瓦奧萊特冷冷一笑。

雷恩長出口氣,他知道瓦奧萊特是什麼意思,經過大半年的學習,雖然他無法使用聖能、但至少對各種聖術有了充足的瞭解。聖療術並非像藥物那樣直接對病痛產生治療作用,它是透過聖能激發人體的自愈能力、從而使本該很久才能復原的傷勢可以在極短時間內癒合,但不論聖療術多麼有效,都不可能把已經重傷不治的人給救回來。

“那太好了,我希望等會兒能去探望他。”

雷恩由衷地說。

“你知道我是來帶你離開這裡的?”

“不難猜,你進來以後沒有關門,這表示你很快就會離開、也表明你並不是來找我做些閒聊之類的事情,所以無需關門——畢竟那該死的門挺難推動的。”

“有趣的小聰明。”

瓦奧萊特笑了笑,“至於探望就算了,恐怕你沒那個時間、而且我估計亞當也不會想看見你,他被你嚇出了點小毛病,海倫正在給他做心理輔導。”

“好吧,那你要帶我去哪兒?”

“海倫的辦公室。”

說著,瓦奧萊特站起身往門外走去,雷恩沒有問去那裡做什麼,只是無言地跟上了他。兩人在海倫女士的辦公室等待了大約二十分鐘後,她推門走了進來。

“亞當那小子怎麼樣了?”

瓦奧萊特問她。

“總體算是樂觀,畢竟是信仰堅定的好孩子,稍微做些思想工作就沒事了,他也很清楚將來還會面對更可怕的敵人。”

海倫看了看雷恩,然後對瓦奧萊特說:“請你先出去吧,瓦奧萊特先生,接下來的事我可以自己搞定。”

“不行,絕對不行,”

瓦奧萊特搖了搖頭,“他太危險了,海倫,在確認他的身份之前,我不能讓你與他單獨待在一起。”

雷恩有理由相信,這個‘他’指的就是自己。

“好吧,隨便你。”

海倫拿出一個筆記本在雷恩對面坐了下來。她雙腿交疊、扶了扶黑框眼鏡,雷恩注意到,她那雙水晶鏡片之後的眼睛此時正散發著金色的神光。

“雷恩,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請問吧,女士,我知無不言。”

雷恩盯著海倫閃爍著光芒的眼睛,突然升起了一種傾訴慾望。

“你的年齡?”

“即將滿二十一歲。”

“你是否信仰除帝諾斯之外的神靈,比如……復仇女神伊瑪?”

“沒有。”

“你最喜歡什麼食物?”

“西部城邦出產的特品牛排。”

“你來自哪裡?”

“綠蔭城。”

“請具體些吧。”

“聖光帝國、東部城邦、綠蔭城、城市大道十二號。”

“很好,家庭關係……?”

“父親莫里斯,以前是東部城邦鍊金術協會會長,母親沙恩娜是普通主婦,都已去世。十二歲時養了條寵物蜥蜴,但是後來發現那個黑心商販賣給我的是未經馴化的野生火舌蜥,於是它在燒掉一條窗簾後被我父親拿去做鍊金材料了。嗯,就這些。”

“你和你的父親都是之前某件大案的參與者,他是主犯,不赦;而你由於有羅德·帕爾默的證詞、所以最終被宣告無罪,是嗎?”

“沒錯。”

“羅德大人是你的舉薦人,他保舉你參加了此次獵魔人預備役的訓練,是嗎?”

“沒錯。”

雷恩老實地回答,他注意到此時瓦奧萊特的臉色有些難看。

“你是否對於父親的死感到傷心難過,哪怕他是個罪犯?”

“是的,這是為人子所必然會有的情感。”

“你來自哪裡?”

“聖光帝國、東部城邦主城、綠蔭城、城市大道十二號。”

“你是否對處決你父親的人感到憎恨?”

“羅德大人嗎?完全沒有。”

“為什麼?”

“因為那是我父親咎由自取,哦,我不想說這樣的話,但這是事實。”

“你最喜歡什麼食物?”

“西部城邦出產的特品牛排。”

“你有沒有想過利用這次訓練使自己掌握強大的戰鬥能力,以此去向羅德大人或他的屬下、或是任何神職人員展開報復?”

“沒有。”

“你是否信仰除帝諾斯之外的神靈?”

“沒有。”

“你的母親是被害身故,對嗎?”

“……是的。”

“你有沒有認為,你母親的遭遇實則是至高神的過錯?”

“沒有,我清楚地知道那是人為的慘劇。”

“你有沒有覺得你父親其實罪不至死、仍有寬恕餘地?”

“沒有。”

“為什麼?”

“一方面是因為罪行過於嚴重,另一方面,我認為死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這使他從仇恨中解放了出來。”

“是嗎?這樣去講述自己已經逝去的父親,會否有些殘忍?”

海倫扶了扶黑框眼鏡,認真地看了雷恩一眼。

“是有一些,但不會比他為了給我的母親復仇而做的那些事更殘忍。”

雷恩如此說道。

“我明白了。”

海倫合上了她的筆記本,“好了,雷恩,我暫時沒有其他問題,可以請你先出去等候片刻嗎?”

“好的,女士。”

雷恩站起身,躬身離開了海倫的辦公室,順手關上了門。他沒有、也不敢走遠,而是就站在辦公室的門口,豎起耳朵聽著裡面的動靜。

“他沒有撒謊,而且他的心靈和靈魂都沒有任何邪惡氣息。”

海倫肯定地說:“無論是出於真視之眼的觀察、還是根據我自身經驗來判斷,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那你如何解釋他那時的癲狂狀態、以及對亞當說的那些話?”

瓦奧萊特皺眉看著她,“你應該也從亞當口中聽說了吧,那些話代表雷恩的思想存在被黑暗侵蝕的危險,海倫。”

“要我說,那只是短暫的心理崩潰而已,要知道他的過往並不輕鬆、而且又經歷了某些不公正的對待,換成任何一個有血氣的年輕人都會失態的——抱歉,我並非指責你,瓦奧萊特先生,雖然你做得確實不對,但輪不到我來指責。”

海倫輕輕朝瓦奧萊特低了低頭以示致歉,而在後者看來這顯然沒什麼誠意,“我在與雷恩的日常接觸中發現,這是一個有條理卻不死板、幽默但不輕狂的年輕人,他知進退、懂分寸。雖然偶爾有些不尋常的、甚至可以稱得上叛逆的想法,但我認為這或許跟成長環境有關,畢竟他的父親是鍊金術師——你知道的,對於那些搞研究的人來說,‘質疑一切’就是他們的思維模式,他們並不盲目的去‘相信’。”

說到這裡,海倫嘆了口氣,“所以我不得不承認,雷恩的信仰並不堅定。信仰不像聖能,無法量化,我不能單純地用‘多’或‘少’來界定他的信仰,硬要比喻的話——如果你我的信仰是十、那麼他的信仰就是五或者更低。”

“這一點我也能看得出來,無需什麼複雜的考慮,僅僅透過直覺就能感覺到了,那小子根本就對吾主沒多少信仰。”

瓦奧萊特冷哼一聲。

“但是‘直覺’不能給人定罪,到目前為止他所犯的錯、只是大多數男人在他這個年紀都會犯的錯誤,倔強、衝動、把憤怒訴諸暴力,對嗎?你也年輕過,瓦奧萊特先生,這種年輕男子的熱血和衝動你應該也很能體會。至於起因,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所以我的看法是,這次事件的性質遠沒有嚴重到需要上報神殿的地步。”

海倫冷靜地說:“雷恩有他的心防,我們本可以慢慢感召他、使這個優秀的小夥子成為真正堅定不移的光明信徒,現在的環境很適合這樣做,而你卻選擇了一種不恰當地手段——是的,這必然會導致錯誤的結果。瓦奧萊特先生,我認為你作為吾主懲罰意志的執行人是非常出色的,但或許就是因為長久的戰鬥生涯、使你變得有些偏激了。我堅持認為,吾主之所以偉大,並非因為他的力量、而是由於他的仁慈。在面對攔路的堅冰時,你當然可以選擇直接敲碎它,可它不會屈服、反而變成了無數更鋒利的碎片,如果換種手段呢?你會發現,再怎麼堅實的冰塊也會在溫暖的陽光下溶解,從而化作溫順的清水。”

“偏激?!你在說我?要我說,你們這些‘溫和派’總把事情想得太美好、總覺得光明能照亮所有人——要真是這樣的話,還要我們做什麼!”

瓦奧萊特霍的站起身,然後又慢慢坐下,“好吧,先不談這些,坐而論道我可不是你的對手。就算你把這次事故定義為正常範圍內的暴力衝突,那麼其他的呢?關於雷恩,你還看出什麼來了?”

“其他的?沒有。”

“你知道嗎,就在那場比試中,雷恩在給自己施加了土甲術的情況下還跑得跟兔子一樣快,而且只用一兩次攻擊就打破了傑克和亞當的聖光盾,這絕對不是正常人類能擁有的力量——當然,如果是肉體常年受到聖能浸潤的獵魔人也能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可雷恩卻什麼也沒有,他就是力氣大!”

“力氣大有什麼不對勁嗎?”

海倫有些疑惑,“有些人天生視力超群、有些人天生記憶力極佳,我看不出天生力氣大有什麼不可能的。”

“可能,當然,一個巨魔有他那樣的力氣就很正常,可他卻是一個人類,一個二十歲出頭的人類,至少表面看起來是這樣——與亞當一比、他根本就像個瘦猴子,但這個瘦猴子卻可以單手將亞當遏制在地,任他拼了命也掙扎不開!”

瓦奧萊特氣呼呼地說,“你根本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經過他的生動形容,海倫也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古怪。

“好吧,你當真懷疑他還有另一層身份?比如魔族間諜?”

海倫無奈地說:“以常識來看,真視之眼可以穿透生命的表象而看到本質,但剛才我並未發現什麼異常——除非他的偽裝太完美了,連真視之眼這種高等聖術都能欺瞞。所以如果你堅持的話,就對他做一個全面檢查吧。”

“我會的。”

辦公室的門開啟了,瓦奧萊特怒氣衝衝地從裡面走了出來,海倫的結論沒法兒讓他不生氣。

瞧那女人,句句都在為雷恩開脫,就好像他是她親兒子一樣!

“我要把你送回禁閉室,”

瓦奧萊特皺眉瞪著站在門口的雷恩,他才不在乎這小子是不是聽到了裡面的對話,“我一定能搞清楚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您真的很有求知慾,瓦奧萊特先生。”

雷恩恭順地說:“我也很期待能更多的瞭解自己的天賦。”

“天賦,是嗎,你認為這是天賦?就像使用聖能一樣?”

“或許您也可以證明這是別的什麼東西。”

“哼,我會盡力的。”

於是接下來幾天裡,在瓦奧萊特的要求下,海倫、波利、落羽三人開始頻繁光顧雷恩所在的禁閉室,但不論是聖術、魔法、亦或是精靈那天生的敏銳感知力,都表明這個帥氣的小夥子真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類,同時也探知不到他具有任何偽裝、或任何已知的黑暗力量。

雷恩對此很無奈,他快被各種聖光和魔法光芒搞出神經衰弱了,此時,他很想學著前世的一部喜劇片裡的反派那樣大喊一聲,‘我是天生神力啊!’

“說實在的,這就夠了。”

在第四天的晚上,離開禁閉室之後,波利無奈地說:“是時候認清事實了,瓦奧萊特先生,雷恩真沒什麼不正常的。”

“要我說,這就是最大的不正常。你是研究魔法的行家,波利導師,應該知道力量需要載體才能呈現,是的,無論哪種力量都是如此,就像火無法憑空燃燒一樣。”

瓦奧萊特看起來很不甘心,“而雷恩那小子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他的肌肉並不比別人強壯、骨骼也並不比同齡人更堅實,在沒有其他外部能量介入的情況下,無論如何那種怪力都不該出現在他身上。”

“好吧,這個世界本就充滿各種奇蹟,不是嗎?有很多未解之謎值得我們去探索。”

波利好心地勸道:“不如去喝一杯吧,我那兒有一些晨曦美酒,我在遇到魔法難題的時候總喜歡來點兒這東西,那滋味……保證只要一杯就可以使你忘掉煩惱。”

“謝謝你了,但我可不像你們法師那樣、可以整天待在舒適的法師塔裡無所事事地研究魔法,”

瓦奧萊特苦惱地說:“我的職責並非是在無辜者被害之後替他們報仇,明白嗎,而是要在他們遇害前先剷除掉威脅……嘿、嘿,你去哪兒?”

他還沒意識到這無心的話語已經得罪了人,波利陰沉著臉,頭也不回地說:“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回到我那舒適的法師塔裡無所事事地研究魔法了。”

“好吧,走吧,自私的傢伙,就讓我們假裝這世界充滿和平好了,沒錯,那些黑暗事蹟都只是嚇唬孩子的睡前故事而已!就連無時無刻企圖滲入人類帝國的魔族也只不過是老掉牙的傳說!”

瓦奧萊特生氣極了,在他看來,就是因為大多數人都欠缺他這樣的警惕性,黑暗襲擊事件才總是層出不窮。

這時,一股強大的神聖氣息突然出現在了遠處的傳送室。

瓦奧萊特心下一凜,這感覺他再熟悉不過了。

那是首席獵魔人羅德·帕爾默大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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