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十四章 終結,自由王冠,戰國策,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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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大開殺戒,我理解,你原本就是這樣打算的——在先前那種情況下,你也確實辦得到。”

雷恩的目光從周圍同僚身上掃過,最後定格在克里斯托身上,“可是現在再說這種話,未免也太可笑了吧?如今咱們雙方人手可是懸殊得很呢,這一點就連白痴都看得出來,形勢不同了,大叔。”

“聽到你這樣說真令我感到驚訝,就好像剛才帶頭逃跑的那個人不是你似的。”

克里託斯的目光中透露著鄙夷,“為什麼要這樣做呢?為什麼不敢像個男人一樣真刀真槍的幹上一架?我還以為你是夠膽量的,畢竟你憑藉一個拙劣的次級隱形術就敢挾持薩曼莎出現在我們面前,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偽裝被看穿。”

“這與膽量無關,只是很簡單的心理學而已。把一張白紙擺在人們面前,人們注意的自然是整張紙面,可如果在這張紙上畫一個黑點的話,那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會不自覺集中在那個黑點上——薩曼莎女士的作用就是如此。”

雷恩的聲音顯得很鎮定,“而且我要糾正你,用‘逃跑’來形容我們剛才的做法是不準確的,那叫撤退。”

“都是跑路而已,有什麼區別嗎?”

克里斯托冷笑著問。

“區別就在於如果跑不掉的話,我們依然有著一戰之力。”

雷恩的語氣漸漸變得嚴肅,“要我說你們真的昏頭了,有臺階都不懂得下,竟然還追了過來!放棄吧,我們有很多人、很多武器,就算每人只給你們一刀你們也會被剁碎的,噼裡啪啦,碎的就像一大坨麵包餡兒。不如這樣吧,你們先回禮拜堂待著,我們也回到地面去修整修整,然後咱們約個時間喝上幾杯,最後再拼個你死我活——這提議如何?”

“一百隻兔子也敵不過一隻惡狼,除非它們想撐死它。”

克里託斯提起劍指向雷恩,“還是聽聽我的建議吧,你們老老實實把頭伸出來、讓我們挨個切掉,這樣雙方都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那就是沒得談嘍?既然如此,好吧……”

雷恩深吸口氣,大吼道:“兄弟們上啊!叉了他們,為瓦奧萊特先生報仇!”

這麼喊著,他自己卻瞬間向後躍去——這無恥的行為驚呆了所有人,克里斯托還沒來及嘲笑,就見到雷恩在半空突然扭轉腰身,一刀劈向正與波利對峙著的加爾文——威脅不止來自前方那三個氣定神閒的聖能者,他沒有忘記,在自己這群人的後方還有一個危險的灰袍法師。

加爾文似乎並不像自己說的那樣對‘多羅多魂霧’無比自信,所以他的注意力始終放在波利身上,按常理來說他是如論如何也躲不開雷恩這迅疾如電的一刀了——此時偏偏發生了點有違常理的狀況,一道不該出現的魔法射線突然擊中了雷恩,他整個人就像卡帶似的定在了半空。

這種定格只持續了一秒鐘,但已經足夠加爾文驚醒過來並且念出咒語,他的身形消失不見了,隨即出現在克里斯托身後。

“波利!你昏頭了嗎!!”

雷恩落到地上,在巨大的慣性下連人帶刀轉了個圈兒,“你幹嘛要對我釋放定身術?!”

“對、對不起!我太緊張了,法術的目標應該是加爾文才對!”

波利驚慌失措地說:“我怕加爾文跑掉——想幫忙來著——”

“是啊!多虧了你,否則他還真跑不掉呢!”

雷恩幾乎要氣哭了,但眼下局勢由不得他再發洩委屈,因為其他人已經抽出武器開始了戰鬥,於是他只好像個怨婦似得跺了跺腳,反身衝進戰團。

二十一名預備役此時分成了四組,兩個五人組分別對陣基姆和泰德,一個四人組專門針對加爾文,剩下七個人則全部圍在了克里託斯身邊——這是雷恩的備用方案,如果‘撤退’不成,那麼就必須有一個清晰實用的戰鬥思路才行,依仗人數一擁而上亂砍一氣可不是辦法,那樣的混亂只會導致每個人都伸不開手腳,並且很有可能誤傷自己人。

正如雷恩之前說的那樣,他之所以救出導師們後第一時間選擇撤離,是因為那確實是最穩妥的做法。矮人馬雷歐斯雖然強壯,但他是工匠而非戰士;落羽身手靈活,可他的弓箭卻不在身邊,精靈纖細的身軀也不適合近身戰鬥;海倫女士就更不用說了,她是坐了一輩子辦公室的人,戰鬥經驗為零;至於波利——說實話,雷恩知道波利是個強大的法師,但他也明白這個資深法師並不擅長戰鬥,就連波利自己都說過‘戰鬥只是魔法最微不足道的作用’。

不過沒關係,如果戰鬥實在無法避免,雷恩倒也沒有過於擔心,導師們不怎麼能指望得上,可他還有二十個今非昔比的同僚。

的確,哪怕一百隻兔子也敵不過一隻惡狼,它們能做的只有排著隊跳進狼腹——可如果這些兔子懂得前後夾擊、懂得捅要害放冷箭呢?那結果恐怕就大不一樣了吧?更何況,他們不是兔子,他們是聖能者,是瓦奧萊特訓練出的獵魔人預備役。

然而,當雷恩真的跟對方交上手時,才明白他們敢以寡敵眾的底氣在哪裡,那並非是‘左右都是個死還不如拼了’的破罐破摔,他們是真的沒把己方這二十多個人放在眼裡。

基姆和泰德確實強大,他倆似乎不用祈禱就可以釋放各種聖術,哪怕每人都要迎戰五名敵人也不落下風;加爾文的精神力似乎永遠不會枯竭,與他戰鬥的四名預備役分為了兩撥,兩人近身追砍、兩人遠端壓制,即使是這樣,他仍然氣定神閒地不斷丟出各種魔法射線,像遛狗一樣耍得他們團團轉;而最恐怖的則屬克里斯托,雖然早就料到這人必定具備強大的實力,但雷恩實在沒想到他能強到這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克里斯托如同戰神一般,他面對包括雷恩在內的七人圍攻仍顯得遊刃有餘,就好像在跳一支殺戮之舞,而他手中那把滿是豁口的長劍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斷了似的,可它就是不肯斷,並且一次又一次斬破了敵人的防禦——這並非是他的劍本身有多鋒利,而是因為那上面附著的聖能太強大了,與之相比,這些獵魔人預備役的聖光盾就像是紙糊的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你這種人會走上邪路!”

亞當一邊突刺、一邊流著淚吼道:“你身負至高神賜予的力量,卻與神的僕人為敵,世上還有比這更可悲的事嗎!”

“‘淨罪之炎!’”

克里斯托高舉長劍,一股金紅色的火焰以劍身為中心向四周迸發,那灼熱的浪潮同時將七名敵人遠遠逼退,“問我為什麼?很簡單,神愛世人、世人亦須自愛!先賢用光與血終結了魔族的統治,今人卻自甘卑賤,竟認為其他物種也配得上與吾等同享這世界!太可笑了!太無知了!”

“魔族被人類推翻,那麼將來誰又來推翻人類?!”

雷恩五指張開,用冰凍術開啟了一道缺口,接著縱身砍向克里斯托頭頂,“你他媽根本就是個瘋子,跟你一比,我老爸都顯得十分有人情味兒了!”

“可笑,你父親是誰?”

“是你爺爺!”

當!!

黑刀猛地斬在克里斯托肩頭,那裡泛起一陣金色漣漪,除此之外連個口子都沒有——然後雷恩就被克里斯托的一記猛烈迴旋踢給踹飛了出去,他為了更好地攻擊而捨棄了防禦、所以先前只對自己釋放了一個輕薄的石膚術,而這一記飛踢直接踹爛了他的脾臟和胃。

“雷恩!”

海倫女士踉蹌著跑了過去,她試著幫雷恩擦去嘴邊的鮮血,可仍有更多的血從他口中嘔出,海倫這才反應過來應該先行療傷,於是連忙把手敷在他被攻擊到的位置。在聖療術的作用下,雷恩腹中的劇痛減輕了許多,

這時,波利慢吞吞的湊了過來,愧疚地說道:“對不起,我——我原本應該做得更多。”

“‘豹之迅捷’,波利先生,”

雷恩喘息著說道:“還有‘巨熊之力’,給他們施加這兩個增益法術,咱們能贏——肯定能贏——”

“抱、抱歉,恐怕是做不到了。”

波利尷尬地說:“我之前一直被禁魔之鏈捆著,也沒有好好休息,你知道的,一個控法者如果得不到充分的休息,那麼他的精神就會變得很衰弱——老實說,我最後一絲精神力已經用在了那個定身射線上。”

而且那見鬼的定身術還誤中了我!

若非如此,那個加爾文早該身首異處了才對!

這個念頭讓雷恩心如死灰,與此同時,他的同僚們也開始了潰敗,不斷有人被擊倒、被砍傷,進而失去戰鬥力。

“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馬雷歐斯哽咽著說:“看著這些小毛頭子拼命戰鬥,而我卻什麼忙也幫不上,這種感覺真比殺了我還難受!洛丁的錘子啊,我、我簡直就是矮人之恥,我這輩子再也別想回到高嶺了!”

“你應當把聲音放小一點,馬雷歐斯先生。”

落羽冷靜地安慰他,“如果我們無法提供助力,那麼至少要做個合格的觀戰者,我擔心你的聲音會讓那些孩子的心境變得更糟。”

其實,能戰鬥到這一步已經很了不起了,雷恩心想,至少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人送命呢。

就在他準備閉上眼等待那最終的結局時,場面似乎發生了某些變化——不管是仍在苦苦戰鬥的、還是已經無力再戰的,預備役們同時開始了祈禱。

沒人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但每個人都渴望正義得到伸張;

沒人知道自己這麼做有什麼用,但每個人都想贏得這場戰鬥;

以帝諾斯之名,讓那行善的得到善果,讓那作惡的付出代價。

局勢似乎在一種無法言喻的情況下發生了改變。

雷恩看到,仍在作戰的人愈戰愈勇,負傷的人亦重新加入戰鬥——他們從雷恩無法理解的存在那裡獲取了新的力量。

每個預備役的動作都更迅捷了,加爾文無法再輕描淡寫的用魔法戲耍對手,他身上的法袍已經出現了數個冒著青煙的小孔,那是被光之矢灼燒出的箭眼;泰德和基姆知道自己的法師同伴需要近戰援護,但他們自己也在苦苦支撐,不敢有片刻分心;就算強大如克里斯托,此時也感到了明顯的吃力。

“這、這是什麼情況?!”

雷恩瞪大了眼,聲音裡帶著抑制不住的驚喜,“他們突然間變得好厲害啊!”

“這是一種賜福,一種只會出現在聖能者身上的神蹟。還記得嗎,雷恩,我的課上曾經講過——我們稱它為‘最後的憐憫’。”

海倫含著淚說:“他們堅強的意志和對勝利的渴望得到了至高神的垂憐,於是吾主暫時賦予了他們原本不屬於自己的力量,讓他們有能力達成心中所想——但這是有代價的,當‘憐憫’結束之後,被賜福的人就會進行‘懺悔’,如果那時候敵人還能行動的話,他們將只能——只能——哦,我真不願去想象!”

將只能任人宰割,雷恩在心裡默默替她說道。

他知道,所謂‘懺悔’並非指那種跪在教堂裡反思罪孽的行為,而是與控法者被打斷施法時的表現很類似,在以前的訓練中雷恩也曾見過幾次。當一名聖能者試圖使用他現階段還不能掌握的聖術時,一旦失敗,他就會陷入一種極度卑微的狀態中,對周圍的一切都不再有反應——神職人員把這種狀態稱之為‘懺悔’,因為過度追求力量本就是一種貪婪的妄念,無論原因是否正當,都應受到懲罰。

毫無疑問,雖然雷恩的同僚們都是初次感受到這所謂的‘最後的憐憫’,但他們很快就意識到這代表著什麼,於是開始了更猛烈的進攻。

在這種攻勢下,加爾文是最先支撐不住的,只在一個恍惚間,他的胸膛就被一束巨大的光柱給洞穿了——那是傑克發出的‘帝諾斯之矛’,之前的他是無論如何都用不出這種聖術的;緊隨灰袍法師而去的是泰德,他擋開了胸前的雙刀和兩把長劍,但第三把劍卻直接刺破聖光盾捅爛了他的心臟;基姆為了營救兄弟,不顧一切向泰德衝去,但他顯然晚了一步,且忽略了自己背後的攻勢——兩枚劍尖從他的前胸透出,當長劍的主人們把武器抽回去時,基姆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最先完成心願的人也最先進入了‘懺悔’狀態,場上仍在活動的只剩下克里斯托和圍攻他的六名預備役。

躲閃、控制,克里斯托幾乎用出了所有保命手段,但很可惜,身處於‘憐憫’中的敵人似乎是無堅不摧的,‘致盲之光’無法阻擋他們的視線,‘淨罪之炎’帶來的高溫也不能攔住他們的腳步,就連及時補加神佑術都成了一種奢望。在這種情況下,克里斯托甚至只能拼著去受一些非致命傷、以此來躲避那些襲向要害的攻擊。

“太、太強了,”

雷恩幾乎看傻了眼,“要我說,他們完全可以在‘憐憫’結束前就把敵人全部幹掉,不必再擔心什麼懺悔的副作用了。”

“是啊,可是……”

縱然局勢一片大好,海倫似乎仍有些擔憂。

“可是什麼,女士?”

“不,沒什麼。”

“好吧,話說回來,我有一個問題——基姆和泰德、克里斯托都是聖能者,他們為什麼沒有得到‘憐憫’?難道他們殺戮的慾望不夠強烈嗎?”

“‘憐憫’不是興奮劑、也不是嗜血術,雷恩,它不是任何一種普遍適用的強化效果,”

海倫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就像我剛才說的,它是來自至高神的賜福,我想,吾主一定有著自己的規則——而這也正是我們畢生研究的奧秘。”

“別……你們先別聊了,”

馬雷歐斯拽了拽海倫的衣袖,“事情似乎有點不對頭了。”

不遠處,就在克里斯托命懸一線的時候,亞當首先停止了攻擊,他雙目低垂,以一種謙卑的姿態慢慢跪在了地上。

其他五名預備役做出了與他一樣的舉動。

‘憐憫’的持續時間結束了。

“呼……呼……”

克里斯托幾乎成了血人,但他仍然站立著,手腳也依然完好。金色的光輝籠罩了他的身體,一些細小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他甚至還有餘力給自己治療。再之後,克里斯托擰了擰脖子,提劍衝向了從剛才就看熱鬧的一夥兒人。

在那些人裡,有著連揪頭髮啐唾沫都不會的神學家、精神力枯竭的法師、沒有弓箭的神箭手,以及一個矮人工匠、和一個內臟破裂的年輕預備役。

“帝諾斯之護!”

海倫單手張開,以她的手掌為中心,一個不大的光罩出現在了幾人周圍,克里斯托的長劍砍在上面、就好像砍中了一團異常緊密的橡膠那樣彈開了。

“好啊,帝諾斯之護,強大的防護術——沒錯,你會這個也不奇怪。”

克里斯托猙獰地點著頭,“我倒忘了,怎麼說你這賤人也是個聖能者,這把年紀了,掌握幾個高等聖術也正常。不過,我很好奇——”

他指了指不遠處跪了一地的預備役,“你能不能也順便保護保護他們呢?做不到吧?我知道的,你這下賤女人就是那種只顧自己活命的人,呵,這一點在我們剛來到這裡時就已經得到驗證了。”

克里斯托吹了聲口哨,然後帶著扭曲的笑容走向離他最近的一名預備役。

“慢著!”

雷恩拄著黑刀站了起來,然後對海倫說道:“麻煩您讓我出去,女士。”

“可是……”

海倫有些猶豫。

“相信我,我還能戰鬥。”

雷恩笑了笑,“那個變態比我強不到哪去,放心吧。”

“他的生命力依舊很旺盛,我感覺得到。”

落羽輕柔的說。

“那又怎樣?難道要幹看著他殺光所有人,最後再來殺死我們——這玩意兒能持續到世界末日嗎?!”

雷恩提刀衝著光罩比劃了一下,“開啟!否則我就從裡面砍破它!”

海倫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暫時將護盾開啟了一條縫隙,等雷恩鑽出去之後又立刻合上。

“你倒是有種,”

在看到雷恩的做法後,克里斯托停下了腳步,“可是你該怎麼阻止我呢?”

“不知道,”

雷恩老實地說:“不如你說說該怎麼殺死我吧?”

“哈!有意思!”

克里斯托笑了,“砍頭、穿心、割斷動脈失血而亡——你喜歡哪個?”

“隨便吧,哪個都行,但你至少得離我近點,不是嗎?”

雷恩喘息著說:“來吧,來打一架,看看我最後究竟是個什麼死法。”

“真是個無聊的廢物,殺掉你沒有任何樂趣可言。”

克里斯托搖搖頭,疲憊的朝其他預備役走去,“我允許你先活著,等著吧,等我幹掉你的同僚之後再來收拾你。”

“哦,當然啦,殺掉二十個跪在地上動都不能動的人一定讓你快樂的很了。”

雷恩瞭然地點點頭。

克里斯托額頭青筋暴起,猛然攥緊了手中的劍,而雷恩則及時給自己施加了‘豹之迅捷’和‘巨熊之力’這兩個增益法術,隨後,他們就像三生三世的死敵那般朝對方衝了過去——雷恩每前進一步、就有一部分鎧甲出現在他的體表,當雙方武器最終發生碰撞時,雷恩的身體已經完全被深灰色的堅固鎧甲覆蓋,而克里斯托身上則閃耀著與武器顏色一樣的金光。

“你不是聖能者,我早就發現了!”

克里斯托大吼著又劈下一劍,“哪怕有‘巨熊之力’的加持,鋼甲術對一般人類來說也過於沉重了吧!你這身蠻力到底是哪來的?!”

“無可奉告!”

在兩個增益法術的作用下,哪怕身著重甲,雷恩動作仍顯得異常敏捷。他一邊躲閃、一邊試圖回擊,但每當他用力揮刀的時候、腹部總會牽扯出一串鑽心般的疼痛,顯然,剛剛被聖療術修復的內臟再次發生了破裂。

拜託了,你們這些傢伙,趕緊結束‘懺悔’啊!

揮刀也好,格擋也好,只要稍一用力,那股令人髮指的劇痛就會席捲全身,這種情況下雷恩是撐不了太久的,他現在只能依靠‘豹之迅捷’帶來的敏銳效果不斷進行閃避,偶爾輕飄飄的還上一刀,表達一下‘我還可以繼續戰鬥,別去打其他人的主意’。

“還不放棄?!”

克里斯托大聲嘲笑著,“我不明白你是為了什麼而戰鬥!他們可以為了信仰悍不畏死,你呢?!我從你眼中看不到任何信仰!乖乖躲在那個女人施展的防護盾裡多活一會兒不好嗎!”

“誰告訴你我沒有信仰?”

雷恩流著冷汗,有氣無力地說:“我信仰母愛、信仰生命、信仰雨、信仰風,我信仰自由,也信仰花不完的金子和裸體的美女,我信仰這世上所有我擁有或者曾經擁有的好東西——操!你們他媽的跪上癮了是吧!我他媽的快被人打死了!!”

那些先一步進入‘懺悔’狀態的預備役終於醒來了,但他們似乎沒聽到雷恩淒厲的嚎啕,而是都把目光投向了傳送室,在發現他們的異狀後,雷恩與克里斯托也同時停手朝那裡看去——刺眼的聖光如同千百把利劍、從內部穿透了封住大門的多羅多魂霧,下一刻,那面能腐蝕靈魂的煙牆消散了。

羅德·帕爾默大踏步從傳送室裡走了出來。

“瞧瞧誰來了!”

見到他,雷恩的心情從憤怒轉為了狂喜,身上僅剩的力氣也在這一刻消散了,於是嘭的一聲躺倒在地。

“你們完了——當然,你那些同夥早就完了,現在該輪到你了——總之,你們溫德蘭兄弟會算是徹底完了!知道來的人是誰嗎?”

雷恩躺在地上、氣若游絲的指著克里斯托說道。

“當然,在阿爾媞亞,誰又不曾聽聞羅德大人的事蹟呢。”

克里斯托平靜的說。

“明白就好,讓我來給你說說你的下場吧——算了,我實在不想說話了,反正你知道的,就是靈魂腐爛那一套東西——”

雷恩咳出一口腹腔裡的鮮血、緩緩放下了指著克里斯托的手,他仍在努力保持著清醒,他要看到克里斯托在羅德面前下跪求饒的樣子。

然後他就看到,他們互相擁抱了對方。

“做到這一步就行了吧,羅德?”

克里斯托無精打采的問。

“我找不到任何像樣的語言來表達我的感謝。”

羅德笑著說道:“太完美了,簡直是難以置信的完美。”

“好吧,向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克里斯托疲憊地說:“要知道我的歲數比你還大,實在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雷恩躺在地上,腦中一片空白。他用力轉過頭朝海倫等人看去,那些導師臉上都掛著令人膽顫的、邪惡的、變態的、陰謀得逞之後的微笑。

他什麼都明白了。

“呵呵,wocaonima。”

雷恩用一種沒人聽得懂的古怪發音說了句什麼,然後他再次噴出一大口鮮血,徹底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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