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唱、跳、R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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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戲做全套，唐三葬會心一笑，問道：“這位法師，得罪，得罪！”

“不知那大乘教法是何物？”

觀音傲然道：“你這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超升，只可渾俗和光而已。”

“我有大乘佛法三藏，能超亡者昇天，能度難人脫苦，能修無量壽身，能作來去無。”

好傢伙，好像說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大師講得很好，下次別講了。”

嗯？

玄奘你善了個哉的不按套路出牌？

觀音道：“玄奘我問你，除了念小乘經典，你還會什麼？”

你會人前顯聖不？

你會腳踏祥雲，直衝九霄，顯化法身不？

待會等氣氛堆到最高潮，我人前顯聖一番，任你講經講得口綻蓮花，也萬萬不及我顯聖一刻啊！

觀音是個懂控場的！

唐三葬低頭沉思片刻，“我會唱、跳、Rap。”

嘎？

啥玩意兒那是？

觀音的求知慾非常強，好奇道：“Rap做何解？難道是梵文法事的音譯？”

“Rap就是！”

唐三葬登上臺，一掀袈裟，原地盤坐，掏出一個木魚。

一連串的節奏敲擊下去，唐三葬開口了。

“藥，藥，切克鬧！”

“菩提本無樹，勿勿……”

“明鏡亦非臺，唉唉……”

“本來無一物吶，無一物！”

“何處惹塵埃？哎哎……”

“扛貓……藥，藥，切克鬧！”

眾人先是一愣，雖覺玄奘大師誦偈語的舉動頗為古怪，但這偈語卻大有深意，頗合禪理，隨即陷入深思。

此時的六祖慧能剛出生，唐三葬抄襲的那是明目張膽，張口就來。

善了個哉的，這法會是太宗搭臺，我唐三葬唱戲。

是我萬眾矚目，人前顯聖的機會，想搶我風頭？

門兒都沒有。

你該幹啥幹啥，把話帶到趕緊走人，搞快點！

太宗拊掌道：“好一首偈語，御弟對於佛法已經走出了自己的道，大善！”

觀音只覺天塌地陷，滿臉驚訝，難以置信，唐三葬一首偈語如當頭棒喝，讓她彷彿看到了另一種道！

不錯，是道！

是超越了時間和空間，超脫所有，修行自己的內心和直覺的大智慧。

觀音仔細咀嚼偈語，心中苦澀，頓見真如本性，便是即身成佛嗎？

不對，這是歪理邪說，這是旁門左道！

觀音突然渾身一震，說道：“我大西天天竺國大雷音寺，我佛如來處，有大乘佛法三藏，可度亡脫苦，壽身無壞！”

“玄奘你可誠心取之，將來必證佛果！”

唐三葬看著觀音眼睛，眼中似乎有種魔力蠱惑著觀音，露出個好看的微笑。

“菩提只向心覓，何勞向外求玄？聽說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眼前！”

轟！

觀音眼前一黑，耳中鐘鼓齊鳴，道心差點崩碎，這雙眼睛似有魔力，吸引著她沉淪。

“師父！”

五五開扯了一下觀音，頓時驚醒。

唐三葬滿意的笑了笑，要打入佛門內部是一項長期而艱鉅的任務，他先給觀音心中種下一枚菩提子，待到他日。

總有破土發芽，開花結果的一天！

觀音穩固住心神，低聲傳音道：“玄奘，可曾記得你揹負的使命？莫要自誤！”

唐三葬白袍飄逸，雙手合十，目不轉睛看著觀音，“西天取經，貧僧自會前往！”

觀音眼神慌亂避開他的眼神，低聲恨恨道：“那便好！”

你以為袈裟就是那麼好穿的麼？

“徒兒，人前顯聖！”

觀音瞪了唐三葬一眼，怪他破壞自己人前顯聖的機會。

若是不施展些佛門手段人前顯聖，又如何叫東土的信眾虔誠向佛呢？

隨即兩人腳踏五彩祥雲，直入雲霄，顯化法身。

一個瑞藹繽紛，祥光四射，白袍無塵，手託淨瓶，插著一支青翠的垂楊柳。

一個威風凜凜，殺氣騰騰，披金戴甲，手持鐵棍，做一個降魔護道的大力士。

五五開心中歡喜，特意扎個弓步，目不斜視，左臂向前平伸，右臂抬過頭頂託著鐵棍，擺了個造型。

臥槽？

你這不講武德啊！

唐三葬看的目瞪狗呆，你擱這兒演大聖娶親來的？

“菩薩，是菩薩！”

“天吶，觀音大士顯聖了！”

“陛下，觀音菩薩顯化，乃為祥瑞啊！”

太宗大喜過望，帶著所有人朝空中禮拜，“御弟真乃神人也，居然連觀音菩薩都召喚來了，朕實在太感動了！”

觀音聽到此言，差點站立不穩，從祥雲跌下來。

合著我這邊顯聖，是你那御弟的功勞？

你禮貌嗎？

唐三葬同樣也恨得咬牙切齒。

“講經就先告一段落，既然連觀音菩薩都顯化了，那貧僧便為大家送上一首《求佛》，希望大家喜歡！”

瞬時間，觀眾又被唐三葬吸引了過去。

觀音傻眼了！

五五開傻眼了……

就見唐三葬深情的演唱著，“……我們還能不能再見面？”

“能！”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

“好感動啊，嗚嗚嗚！”

“三葬哥哥，我愛你！”

“聖僧哥哥，我要給你生猴子！”

全場從十四歲到四十歲的女性都瘋魔了，要不是臺下有禁軍阻攔，恐怕能衝上去把唐三葬撕碎。

武媚娘幸福的流著淚，輕聲跟唱。

唐三葬，你不當人子！

觀音覺得再留下來，自己萬年道心就要崩潰，抬手一道簡帖扔向唐王那邊，憤憤離去。

一道金光劃過，空中落在一物，上面寫的是勸唐王尋找僧人去西天取經回大唐，才能度得眾生靈。

有史官記載，貞觀一十三年秋，九月初九，重陽日。

唐王李世民著令玄奘大法師開啟水陸法會正會，萬民同慶，感動佛眷，引發瑞象，觀音菩薩顯化於空。

玄奘大法師有感，先是抓普（音譯，疑似西域一種法事行為）作偈一首，蘊含禪理。

遂唱異域小調《求佛》，顯虔佛之心，引全城女性的愛慕，狀如瘋癲，昏厥數十，實為奇觀也！

不過據說武周女帝登基後，便命史官銷燬這一段，埋入滾滾歷史長河，真相不得而知。

等結束了這天法會，太宗在寺中問道：“菩薩傳下佛旨，要我朝派遣僧人去那西天拜佛求經，有誰願意走這一遭？”

也不待眾僧思考，唐三葬便上前了，躲不過就勇敢些面對。

“陛下，臣弟願往那西天一遭，為我大唐求得真經！”

“御弟，你……”

太宗實在捨不得玄奘離開他，不管是為他討來蟠桃，還是陪他同入地府，玄奘御弟是個有能耐，靠得住的人。

“陛下，必行非臣弟莫屬，必將討來真經，永固陛下江山！”

太宗雙眼噙淚，挽著唐三葬胳膊動情道：“御弟，朕是……捨不得你啊！”

“陛下，如今你壽元充足，我往那西天一行，二三年自便歸來，屆時自當陪伴陛下左右。”

太宗看了看剩下的僧人，也確實只有唐三葬才可擔負此任，只得答應。

其餘眾僧皆鬆了口氣，讚道：“玄奘大法師實乃我佛門表率，吾等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