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黃雀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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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府中應該是有奴僕走動的,但不知道是不是被安平郡主給趕走了,所以這四周竟沒有一個人。
這倒給了江綰便利,她方才還惴惴不安,擔心該如何避開耳目,若被撞見了,該給什麼由頭的好。
寧修平似乎已經搖搖欲墜,失了判斷,他本來是要往門口走的,但是漸漸走向了那草木間。
直到不久後,他便暈倒在了假山後面。
他暈倒的前,還沒忘把自己整個人都隱匿在假山裡面。
這假山裡別有洞天,有一個專門鏤空挖出來的、可供人短暫休息的地方,裡面別有雅緻的搬來了木頭桌椅,一眼瞧去頗有些意境。
這個地方看著有些隱蔽,但是江綰知道,這裡並不安全。
因為庭院左右不過三寸之地,只要粗略一看,任誰都會想到這,安平郡主隨時都能找到他。
江綰咬著牙走進了假山的山洞裡,從上到下的打量山洞裡的寧修平。
寧修平今日穿著一身古香緞的玄衣,衣服面料好,但沒有任何花紋點綴,緊緊地裹著他精壯的身子與勁瘦的腰。
他臂長腿長,暈倒時眉頭蹙的很近,昏迷之中也都是很緊繃的模樣,一張如玉的臉上泛著潮紅。
頭上的墨玉冠微微散開,髮絲落下來兩縷,倒在地上時分明是有些狼狽的模樣,卻莫名的多了幾分勾人的樣子。
江綰想了片刻後,將寧修平的外袍用簪子劃破,扯下來一條布條,然後拿著出了假山,走到了附近的一處廂房,夾在門縫處,又依稀踩了一些泥印子往前幾個廂房,希望能一以此來迷惑安平郡主,拖延時間。
她復而又回到假山裡。
寧修平還維持著她離開時的模樣,如玉般的面龐浮著潮紅,無意識的發著顫,這樣強大的人,露出來被藥物侵蝕時脆弱的一面,當真是讓人……
江綰想起了上輩子寧修平對她刑審的事情,不由得升起了兩分惡劣的報復心思,她抬起足尖,學著寧修平對她行刑的模樣,對著寧修平大腿根上方不輕不重的踩了一腳。
寧修平在昏迷中悶哼一聲,全靠本能一抬手,握著江綰將她扯下來。
江綰整個人撲倒在了寧修平面前的地上,把她摔了個好歹,手臂也被摩擦的生痛,江綰想驚呼一聲,卻又趕緊捂住自己不發出聲來,下一瞬,寧修平驟然睜開了眼。
他那一雙清澈銳利的眼,劃破黑暗般定在了江綰的臉,恍若他並未中藥,神志清醒一般,江綰心中直跳,該不會這藥效並不能放倒寧修平。
而寧修平眼裡卻是另一幅畫面。
那是一張凝著慌亂不安的臉,澄澈的眼底裡搖晃著淚,粉嫩的鼻尖泛著紅,柔軟的脖頸向後昂著,看到他睜眼的時候,那女子驚了一瞬,臉上的淚便掉了下來。
寧修平的腦海中便閃過了一句詩:胸前瑞雪燈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
腰很細,想抱一抱,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
而下一秒,那女子驚慌失措的掙扎了起來,似乎是想爬起來,寧修平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只覺得一陣頭痛欲裂。
寧修平彷彿陷入了一場溫柔鄉,他能看到懷裡抱著一個人,卻記不起來這是誰,只能看見那張臉在他面前哭。
哭的他心頭火起,一股少見的躁意直頂太陽穴,一股酥麻之意直直的傳到頭頂。
對寧修平的恐懼讓江綰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都不用演。
玄色的衣袍壓著紗織的糯裙,粉色的簪花從髮鬢間脫落下來,叮叮噹噹的落了一地,外頭的夜風輕輕地吹,蟬鳴蛙叫,飛鳥掠過高空,明月高懸蒼穹。
夜還長,一曲意亂情迷的歌舞才剛剛開始。
江綰初初時還是怕的,到最後是真的失了神,連今夕何夕都不知道了。
惡狼摁住嬌鹿的脖頸,狠狠地飽餐了一頓。
這一場夢很美,狂風暴雨晚來急,假山無人水波漾。
寧修平從未做過這樣的夢。
他想要哄她別哭,卻又漸漸醒來,那女子的臉漸漸清晰,是含著淚的一張芙蓉面,如雲的鬢髮垂散在腰側,眉目旖旎映麗,熟悉萬分。
正是當朝宰相方懷瑾的正妻。
他玷汙了一位已婚婦人——當朝丞相方懷瑾的夫人!
寧修平的腦子中像是古琴的宮弦被人挑了一下,“嗡”的一聲響了起來,震的寧修平渾身僵硬。
一種奇異的感覺瞬間席捲他的全身,他本該鬆開,但他的手卻攥得更緊。
而在下一瞬,假山外面便傳來了一陣急躁的女音:“寧修平!你去哪兒了?”
安平郡主的聲音在花園中炸響,驚起一片蟲鳴。
坐在寧修平懷中、臉色潮紅雙目昏昏不知天地為何物的江綰驟然驚醒過來。
她驚醒時,便瞧見自己衣衫不整,腰身更是被一隻滾熱的大手掐著。
她一抬眸,便對上了寧修平如冰海般深幽冷冽的眼。
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江綰開始發顫。
月色之下,美人牛乳般的肌膚閃著泠泠的光,一雙桃花眼多情瀲灩,但卻滿目驚慌。
外面的安平一喊,她便慌的直動,寧修平怕她出聲引來人,便抬手摁住她的下半張臉,將人摁在石壁上,在她悶哼的瞬間,貼在她耳邊道:“今日之事,丞相夫人也不想被旁人瞧見吧?“
寧修平目力好,能在昏暗中清楚地看見她的每一根睫毛,此時聽到外面的動靜時,她自然也不敢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
江綰本能的順從他的話,整個人都沉默下來,安靜地閉著嘴,一點動靜都不敢出,如同一個破布娃娃。
倒顯她眉眼中的光澤,叫寧修平有一瞬間的晃神。
但下一瞬,寧修平重重的咬了自己的舌尖,血腥味蔓延出來的時候,他的腦中迅速分析了一遍眼下的情況。
他當時在大堂內便覺得不對勁,從大堂出來之後頭暈目眩,內力盡失,完全失去了躲進假山之後的記憶,只隱隱記得那一場夢,但再往前推,便是安平親手為他斟的那杯酒。
安平對他是什麼想法,他是清楚的,只是他對安平沒什麼興趣,或者說,他對女人都沒什麼興趣,遠不如他的功績和案子讓他關心。
他今日能過來,也是因為定北侯世子親自下帖,官場上的走動不可避免,他跟定北侯世子有些公務往來,所以他才沒有拒絕定北侯世子的邀約。
當時宴會人來人往,安平為他斟酒並不合禮儀,但是安平戳在他桌前不肯走,那股不管不顧的勁兒又鬧上來。
旁邊的定北侯夫人臉色也不好看,扯著笑,眼裡盡是希望寧修平能全一下體面,寧修平便接了,飲過之後他便放置在一旁,沒有再看過。
因為那壺酒被斟出來兩杯,其中一杯安平郡主自己也喝了,說到底,那也只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又是世家教養的貴女,左右翻不出大的風浪,便沒多懷疑,現下想來,便是那時候著了道。
至於這位丞相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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