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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祭日的威萊書院裡,李青瞾看著回來的陳安之一副又要吃了她的眼神,用力地緊著衣裳嚶嚶道。
此女,唇紅齒白,胸前事物36D,芳齡十八,可算尤物。
但瞅她除此之外並無半點長物,陳安之真的想不通,她哪裡配得上“瞾”這個字。
所以,陳安之仍然繼續看,而且看得更仔細、更認真,他想看出一些端倪。
“別看了,她是九陰聖體。
29歲才能開苞助你,你還需得再忍9年!”
關鍵時候,孔夫子打斷了陳安之的無禮之舉,道出了答案。
然後,又是敲暈了李青瞾。
“意思,我還要再眼巴巴地看她9年?”
還沒看出情誼就被無情打斷,陳安之火在了孔夫子身上。
擄人,是他同意的。
結果擄完之後,卻被告知,她暫時沒用,只能幹看著。
這是妥妥的,要把他養成異世老處男啊。
“怎麼,你怨氣很大?
《天聖斬神決》練到第一層圓滿了?
九年了,是頭豬也學會上樹了!”
孔夫子摳著他的酒糟鼻,恨鐵不成鋼地問道。
“我...”
陳安之不想接這話茬。
孔夫子口中的《天聖斬神決》,那是神經病才會練的武決。
......
日,暮了。
陳安之終於收了功。
一千狼牙棒打在身上的熬煉,把他掄得皮開肉綻,這就是他不願意修習《天聖斬神決》的原因。
“你是不是覺得,現在的你可以打贏我了?”
看著收了功的陳安之,那剎那間的斜眼一眯,讓得孔夫子忍不住戲謔。
“不敢!”
已經落過了999次圈套的陳安之,可不敢再上當。
“其實你可以的。
《天聖斬神決》的鍛身之法,熬到千次可為龍。
你剛才頂住熬打了1999下的狼牙棒,現在已到了一個龍力之巔,應該能打得贏我了!”
孔夫子蠱惑道。
......
大魏武者論勁而境,勁則力也。
外勁生牛力,內勁變虎力,暗勁成象力,先天則衍變為了龍力,其修煉之難難以想象。
所以,三勁各六品,先天只三層。
孔夫子說他有一龍之力之巔,說明陳安之的境界已經夯實在了先天一品境的巔峰。
在這個境界出拳有龍嘯之音,其力如塌山之重。
所以,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最多暗勁六品巔峰的老酒鬼,就算有秘法,好似真的應該不可能幹得過現在的他。
“吼!”
一拳龍嘯,飽含陳安之999次被蹂躪的悲憤,如龍槍擊,以塌山之勢對著孔夫子毫不留手的轟了過去...
“砰!”
只是一擊,陳安之就被孔夫子的臭腳踩在了臉上,陷入了地面半寸。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憑這點微末之力就想弒師?”
“我,呸!”
一口酒噴在五肢著地的陳安之身上,孔夫子很是滿意地笑著去尋人喝酒去了。
......
“公子...”
輕輕擦拭著陳安之身上的腥血,看著腥血拭去之後露出密密麻麻的猙獰恐怖的傷口,李青瞾很是不明白這個威萊書院的大師兄如何做想的非要討打,但她卻是莫名地心痛。
三日前的飛雪之後,他已經貴為望城的第一權人,為何還要如此拼命。
“不拼,會沒命的。”
對這名不符實,只能看不能吃的美人兒,本來陳安之本不想應答。
卻不知為何,許是想到了青瞾陳仙的批語,還是耐著性子無來由地對她解釋了一句。
只是幾天前趕了她爹、燒了她家,她竟然還能對他沒有半點怨氣。
而且還真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小人妻,毫無怨言地在伺候著他這個惡首。
她腦殘麼,那將來和她生出的種子...
“大師兄,人,請來了!”
在陳安之神遊天外、越想越深的時候,安平打斷了他的思緒。
......
人是男人,而且還是個老男人。
當陳安之穿衣戴袍地趕到書院正廳的時候,田不安正望著孔夫子手書的“我欲成仙”四個大字怔怔出神。
連得陳安之的到來,都絲毫不察。
“師叔覺得這字如何?”
“還是一如既往的醜,你為甚非要掛在正廳且那麼顯眼的位置?”
田不安轉身回問。
他是望城首紳,大魏隆慶十年春的榜眼,曾經名滿天下的風骨大吏。
那一年,孔夫子本為狀元。
“還不是打不過他麼!”
陳安之環目四望,望而又感,在感覺不到老孔的氣息之後,才是苦笑回問。
整整1000次的陰影,的確太過厚重了。
“那這一次,是他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田不安雙眼精芒地問到。
只不過在話落之後,一股天塌般的壓迫感山呼海嘯的,就是對著陳安之撲面而來。
如果他沒有防備,腳下碎裂齏粉的青石板,就是他自己的下場。
“都是一副得性啊!”
心裡悲憤,陳安之努力頂著這天塌的壓力,在苦苦支撐著。
但,這也不能怪田師叔會有如此怨氣。
畢竟,自入望城開院以來,已經整整九年了,孔夫子根本沒有帶他這個師侄去田家莊拜見過他。
可這又不能怪他。
因為直到飛雪夜裡,當陳安之說出明衙治縣之後,那個老匹夫才告訴他,田家莊裡的老胖墩算是他的師叔,可以一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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