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獵惠苑行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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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惠苑是皇家集會遊樂演示騎術射術的場所宇文贇在儀仗隊和太監宮女們的前呼後擁下進入獵惠苑的大門。

他坐在攆車之中透過車窗遠遠的就看見了三頭又高又大形狀奇特憨態可掬的駱駝宇文贇對趕車的車伕道。

“寡人記得第一次見到這玩意還是七八歲的時候，那時也是突厥人進貢時帶進長安城的，那次母后帶寡人去看這畜牲，寡人卻是對它既愛又怕不敢接近，後來父親派咱去鎮守塞北和吐谷渾作戰，咱只在沙漠中遠遠的望見過，依稀記得有將士把駱駝當成坐騎用於作戰呢。”

車伕聽聞笑打趣道。

“聖上，莫說你沒見過嘞，咱連駱駝是個啥玩意都不不知道呢，咱一會呀得好好看看。”

宇文贇一下車便問鄭毅道。

“闡兒來了沒有？”

“少主尚未到來。”

接著鄭毅垂手道。

“有幾位後宮娘娘先來了”

小樂子看該來的人都來了便介面道。

“奴才現在就去正陽宮催催，請少主陛下來看箭術。”

“行，汝要闡兒快點來，賞玩嗎，穿戴方面不必羈啥禮數。”

宇文贇說著便步入有龔頂的觀演臺之上在龍椅上坐定等候已久的尉遲孫盛和突厥使者安遂迦上前跪拜請安道。

“吾皇萬歲，一會請看小臣的表演。”

宇文贇禮節性的問道。

“阿波可汗和千金公主感情好否？”

安遂迦道。

“多謝陛下紛擾，娘娘和大汗感情非常好。”

接著宇文贇便揮手讓使者起身他從龍椅上起來走上前拉著使者的手說。

“走，帶寡人去看看駱駝。”

這時候已經先到的皇后宦官妃嬪們卻早已經分別圍著三頭駱駝抬頭挺足的在看稀罕物見宇文贇走過來都趕緊紛紛的跪下。

三名各牽一頭駱駝的突厥人見衣著華立十分高貴的皇后們都神情肅穆的朝宇文贇跪下於是他們也趕緊掰著駱駝那龐大的身軀彎曲四肢如一座土丘一樣在獵惠苑的草坪上跪了下來。

隨即三名突厥人也跪在駱駝旁邊向宇文贇拜禮宇文贇見此滑稽的情形便開懷大笑他走上前連連的道。

“都起來，都起來，你們也是，駱駝是西域物種，腿本來就打不過來彎，讓這畜牲跪寡人幹嘛嘞。”

聽宇文贇發話了跪下的人都站了起來牽著駱駝的三名突厥人忘了給駱駝下命令於是駱駝一直爬在草坪上宇文贇走過去問一個牽駱駝的人說。

“寡人過去在塞北看見有人像騎馬一樣騎著駱駝作戰，不知寡人能騎騎它嗎？”

使喚駱駝的突厥人走南闖北懂一點漢語便趕緊連連作揖說。

“可以，可以。”

宇文贇喜形於色的正要跨步騎上駱駝的時候見旁邊有個小宮女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在驚訝的想要往駱駝背上爬去那樣子十分的好玩於是宇文贇轉身對那名小宮女說。

“你就陪著寡人一起騎如何？”

小宮女大害連連搖搖頭往後退說。

“陛下，奴婢不敢。”

“有啥可怕的，這玩意不就是比別的動物個頭龐大了一點嗎。”

宇文贇說著說著更加的來勁。

“寡人都不怕，你怕個啥，來吧。”

宇文贇擺了擺手幾名侍衛不由分說的將小宮女給抬上了駱駝的背上小宮女平生沒見過這麼大的傢伙緊張的雙手死抱著駝峰渾身不停的發抖宇。

正在盡頭上的文贇興奮異常緊隨其後的一步跨了上去緊貼著小宮女的後背雙手還附在她那剛剛成熟的碩果之上柔順的問道。

“你真沒用，現在有寡人陪著你，還害怕嗎？”

小宮女表面上沒有說話心裡卻泛起了嘀咕。

“咱在這麼多眾目睽睽之下被聖上摟著咋能不怕呢。”

駱駝倒是非常的聽話突厥人輕輕的拍了拍駱駝的身子那駱駝立即收縮了四支穩穩的站了起來在突厥人的牽引下駱駝在獵惠苑的草地上安靜的走著。

騎在駱身高高在上的宇文贇把小宮女攬在懷裡悄悄的對她道。

“你那碩果肉乎乎的可真大呢，今夜寡人要臨幸你。”

聚在駱駝周圍看熱鬧的朱皇后聽說闡兒也要來心裡瞬間就像裝翻了五味瓶一樣各種味道夾雜之心中。

打宇文闡出生以後按照皇家的規矩由大皇后楊麗華和一大群下人撫養照顧作為生母卻還是可以常常去看望兒子。

當宇文闡長到十幾歲的時候宇文贇為了從此君王不早朝便讓兒子早早的當了皇帝搬住進正陽殿從此朱皇后要見兒子一面都非常的難了。

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還在懵懂期卻要日日夜夜批奏摺早朝去聽那些小孩壓根聽不懂的大人講話宇文闡第一次上朝被文物百官的朝拜嚇的好到大哭便跑下龍椅道。

“咱不要做皇帝，咱害怕做皇帝。”

小樂子見狀為了維持朝中的秩序抱起宇文闡對他說。

“少主，這當皇帝可是全天下最大的美差嘞，哪裡能害怕呢？將來你要學你爺爺那樣做一位合格的君王，造福天下百姓嘞。”

宇文闡擦著眼淚吐字不清的說。

“那咱要樂公公陪著咱。”

“好好好，咱就陪著少主一起臨朝。”

朱皇后想著兒子幼時歡樂的笑貌悄悄的溜出人群一個人來到獵惠苑的大門口偷偷抹著眼淚不時果真見一輛由四匹馬拉著的豪華攆車在大批宿尉軍的保護下行駛了過來。

護衛隊和馬車直入獵惠苑的大門口朱皇后小跑著追了數百步車和馬才陸續的停下來攆車的車門緩緩的開啟先下車的是小樂子接著才見宇文闡出現在了車門口。

小樂子見朱皇后在這裡趕緊一個匍匐下跪道。

“哎呦，奴才不知皇娘娘也在這裡，請皇娘娘降罪。”

“降哪門子罪呢，你是少主身邊的紅人，奴家想巴結你都巴結不上呢。”

小樂子趕緊道。

“萬萬不敢，萬萬不敢，皇娘娘有事儘管吩咐奴才就行。”

車門口與地面有兩介梯子之高為了避免少主有一丁點的磕碰侍衛走上前便將少主給抱了下來。

“衍。”

朱皇后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宇文闡的乳名少主一抬頭見到是自己的母親叫了一聲。

“母后。”

就朝朱皇后這邊走宇文闡只走了一步他的一隻手就被侍衛抓住接著又被一群迎面上來的宮女太監前呼後擁的包圍住向獵惠苑裡走去。

站在一旁的小樂子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把推開那名侍衛厲聲吼道。

“都滾開，皇娘娘這麼久沒見少主一定很想念，人家母子今天好不容易見上一面，你們這些人幹嘛從中攔著？滾蛋，一會咱親自將少主送入獵惠苑，你們若是還賴著不走咱便告知陛下，就說你們把少主給嚇的嚎啕大哭，讓陛下賞你們每人一百鞭子。”

不一會只聽大太監小樂子衝著人群中吼了一嗓子。

“少主駕到。”

在場的大臣如同朝拜宇文贇一樣紛紛的跪了下來跟隨在身後的朱皇后不由自主的也朝兒子跪了下來。

楊麗華和小樂子見狀跑過去攙扶起朱皇后道。

“大臣們是臣工，跪拜天子是應當的，你這做母親的跪拜兒子那不是鬧笑話嗎，聖上之母乃當屬國母，這些禮節皇后娘娘就不必了。”

此刻騎在駱駝身上的宇文贇卻眉飛色舞的代兒子回答眾人的禮拜。

“都起來吧，都快起來，寡人說過了，今日所有人都可以不拘禮數，願意騎駱駝的都可以嚐嚐新鮮。”

接著宇文贇對突厥人道。

“使者可否再讓駱駝趴下，叫咱這麼多人稀罕駱駝的人騎上一騎。”

一群下人先七手八腳把嚇的半死的小宮女從宇文贇的懷裡接了過來之後小宮女如同一灘爛泥一般癱坐在了草地上宇文贇下地後面露笑容的走到闡兒的面前說。

“想騎駱駝嗎？很好玩的。”

“不想。”

宇文闡搖了搖頭說。

“咱害怕。”

“那有啥好怕的？”

宇文贇道。

“那讓小樂子抱著你騎好嗎？”

“不。”

見兒子始終不肯答應宇文贇也不再勉強他朝四周望了望忽然問道。

“尉遲孫盛呢？”

“臣在。”

站在人群中的尉遲孫盛走了過來正欲跪下宇文贇一把將其拉住說。

“別跪了，寡人早就聽說你的箭法了得，今日讓寡人和眾位大臣開開眼如何？”

“行，那咱就在陛下身前獻醜了。”

獵惠苑裡有一座專門用於比試箭術的法場稱{射館。}宮廷武將們每年都要定期在此舉行箭術比賽等最後清零宇文贇便為優勝者獎。

於是眾人跟在宇文贇宇文闡尉遲孫盛和突厥派來的使者安遂迦身後進入{射館。}

尉遲孫盛早已經把自己的弓箭飛彈放在了靶場裡等宇文贇和少主既各位貴賓們在觀禮臺上坐定放置箭把的地方相繼懸空升起了三支金黃色的籬。

籬與籬之間相隔數尺在籬的另一端相聚約數十丈的地方尉遲孫盛直弓搭上了一顆鐵飛彈見他拉弓搭箭弓幾乎被拉成了半月狀。

搭飛彈的手一鬆只見那飛彈如流星一般帶著嗡嗡的響聲再啪的一下懸在正中的一支籬被擊的支離破碎觀禮臺上的人先是一愣接著便是一片讚歎和全場的掌聲。

正當眾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尉遲孫盛拉弓搭箭的動作上的時候坐在另一側的朱皇后卻是從始至終的盯著自己的兒子三支籬子一支又一支的被飛彈給打的開了花。

小皇帝的臉上一次又一次的溢位開心的笑容朱皇后一次次在心裡始終嘆息著。

“闡兒好歹還是個孩子呢，聖上卻非逼著他去做自己根本不懂也不喜歡的事。”

宇文贇徹底被尉遲孫盛的箭術給折服並笑著對身邊的突厥使者安遂迦道。

“寡人聽聞尉遲孫盛在你們哪裡教習射術，還帶出了一些徒弟。”

“是的。”

安遂迦點頭道。

“臣下正是尉遲孫盛將軍的一名徒弟，阿波可汗和千金公主也都是師傅的鐵桿。”

宇文贇大為吃驚於是他接著道。

“要按汝這麼說，那汝的箭術也不錯了？那就請閣下獻醜也來表演表演吧。”

安遂迦再三推辭。

“陛下，小臣確實技不如師，咱就不招惹眾人嘲笑了。”

“來嗎，來嗎，玩玩而已，何故笑話你嘞？”

安遂迦見盛情難卻又加上宇文贇不答應只好硬著頭皮進入靶場拱手道。

“既然君名難為，閣下只好班門弄斧了。”

安遂迦活動了活動身子骨再拉了拉弓才拉弓搭箭接連射穿絲線吊起的三個蘋果。

宇文贇打小在父親的嚴格督促下曾請名師學習過騎射技藝在做了太子以後每年秋季和冬季都要前往祁陽皇家圍獵場狩獵因而宇文贇射箭的技藝雖然談不上精湛卻也說的過去。

看見二人都如此的神準宇文贇也有些技癢想要一試身手於是他從觀禮臺上走下獵場尉遲孫盛立即從自己的行囊中取來另一副弓道。

“請陛下試用。”

宇文贇看了尉遲孫盛一眼道。

“這不是汝剛才用過的弓嗎？”

尉遲孫盛吞吞吐吐的回答說。

“小臣用的那副弓屬實太硬”

“愛卿不知這硬弓才是好弓，汝把剛才的弓拿出來給寡人瞧瞧。”

尉遲孫盛只好從行囊中取出剛才用過的那副弓從外形上看與其他的弓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只是用牛筋做成的弓玄似乎要比一般的弓粗壯一些。

他試著拉了一下那弓玄竟包裹的相像鐵一般硬用盡渾身的力氣一拉那弓玄卻是紋絲不動。

“愛卿的弓真是硬的如同鐵一般嗎。”

“聖上貴為天子，咋能於我們粗人相比呢。”

說著說著尉遲孫盛便又將剛才那副弓拿給了宇文贇並介紹說。

“這是一張軟弓，跟硬弓比它顯的小巧玲瓏攜帶方便準頭高好掌控，只是射程稍微短一些，適合在馬上追擊獵物用，此弓是臣下在突厥的一個將領下親手製作的，現在咱就將他獻於聖上吧。”

宇文贇聽了尉遲孫盛的話深感受用細看之下那弓做工精美弓的兩端還纏繞著很漂亮的五色絲線在試著一拉弦果然是張弛有度準度很好把握宇文贇高興的道。

“朕要一試身手。”

尉遲孫盛也沒了之前的君臣禮數立刻忙了起來他調整了靶位並命令道升靶的侍衛道。

“讓大家看好了。”

侍衛用絲線吊起了一塊油餅做靶子讓觀禮臺的貴賓們看的很新鮮。

“聖上這樣要玩什麼。”

油餅雖比籬和蘋果的目標大要是沒有一點箭術基本知識想要一箭中的並未容易之事尉遲孫盛只看著宇文贇拉弓搭箭之態就覺得要射中那張油餅不會有問題。

果然宇文贇一箭射出被箭穿透的油餅還懸在空中晃盪著沒有掉下來瞬間觀禮臺上掌聲一片一直期待結果的小皇帝也非常高興忽然站在龍椅之上雙手高舉大叫著。

“射中了，射中了，咱要那塊油餅。”

“你們快去把那塊油餅撕來給送給少主。”

宇文贇十分的得意將那充當為活靶子的油餅降了下來等在下面的一名小太監將裂開的油餅又給撕了下來走到觀禮臺宇文闡的龍椅前跪送給了小皇帝。

坐在一側的朱皇后見此笑的連眼淚都踴了出來。

“好久以來，咱都沒有像今天這麼開心過了。”

突厥使者安遂迦騎在馬上命道。

“去牽兩匹駱駝過來。”

只見兩名馴獸師牽著駱駝當做貢品送給了宇文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