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皇帝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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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贇今日的精神明顯的勝過了往日心情也是更好來到獵惠苑尉遲孫盛便對小將開口道。

“挑一個大籬給咱做靶。”

宇文贇射中的籬要比以往增多尉遲孫盛也見好就收不使宇文贇太累方開口勸道。

“陛下，到休息時間了，等緩緩神一會小臣再陪陛下接著玩耍。”

進入休息間不等尉遲孫盛開口宇文贇讓小太監端上了一碗參湯又賜了一碗給了尉遲孫盛湯藥分別端上宇文贇還沒張嘴尉遲孫盛就略帶誇張的一飲而盡並咂著嘴道。

“好喝，好喝，真乃好湯也。”

宇文贇頓感蹊蹺定睛看了看那黑黑的湯藥問道。

“此是參湯嗎？”

尉遲孫盛歷時跪了下來道。

“請陛下恕罪，是小臣擅作主張換了湯藥。”

“你大膽。”

宇文贇怒道。

“愛卿這是意欲何為？”

“昨日陛下頓感不適，事後宮太醫分析有可能是參湯惹出的禍，他對小臣說陛下近來龍體較虛，人參雖然大補但性躁反而會使聖上不適，所以臣請太醫開了一副溫補之藥，為了萬無一失臣便先嚐了。”

宇文贇覺得尉遲孫盛說的合情合理不好再往下說什麼於是端起那碗湯藥先抿了一小口忽覺的味道不對便提高語調道。

“傳太醫來。”

宮太醫其實早就提心吊膽的一直在門外候著聽到宇文贇叫自己還沒等別人傳話就進房戰戰兢兢的跪在了尉遲孫盛的旁邊接著宇文贇道。

“寡人往日喝你開的溫補之藥剛入口的時候很苦，今日咋一入口就覺的有股子甘甜味嘞？”

“是小公伯大人怕聖上不適便讓咱把藥味調的可口一點，小的在藥裡多加了一味甘草呢。”

“都起來吧，宮太醫啊，你見到寡人沒必要戰戰兢兢的，雖然寡人的脾氣有時候不太好，可寡人還是知好歹明是非嘞。”

宇文贇說完便將藥碗端起一飲而盡。

帝都長安的天氣於地處江淮的南陳不太一樣它的春季悄悄的到來早春時節還沒有入春的感覺與冬季差不多一樣冷等覺得有點燥熱夏季便突然不期而至。

大象二年五月甲午日長安天氣悶熱難當坐於天台殿中的宇文贇感覺渾身不爽想外出避暑便將宮裡的面相術士來合叫了過來隨即開口問道。

“卿以為何時適宜出行？”

來合知道宇文贇是個急性子於是唸唸有詞掐指一算道。

“今日正好。”

宇文贇看了看天色灰暗直到黃昏又問道。

“明日如何？”

來合裝模作樣的又掐手指道。

“明日也可以，不過不如今日。”

“為何？”

“今日紫氣東來倘若隨氣而動乃吉兆也。”

“好，此乃正合寡人之意。”

年輕的宇文贇忽然興致大增立馬行動連夜排列法架去天星宮避暑因連夜趕路舟車勞頓到達天星宮之後宇文贇頓感不適經隨行御醫宮唯之診侍覺得問題嚴重於是和陪同宇文贇隨行的劉皮鄭毅商議道。

“你倆是陛下跟前的重臣，請二位大人勸說陛下返回長安吧。”

宇文贇聽完劉皮和鄭毅的勸說開始不允許隨後更感難受竟一口血吐了出來宮太醫一邊用藥一邊對宇文贇道。

“陛下，當下天氣勤變，小臣斗膽請陛下返回京都靜養吧。”

宇文贇覺得渾身難受更覺得宮太醫言之有理便也不再執意堅持。

第二日回到宮中的宇文贇病情不但沒有減輕反而是愈發沉重宮太醫再次診侍之後便對近臣顏之怡稟報了實情。

“顏大人陛下龍體已被女性掏空恐活不到明年開春了。”

目下當劉皮和鄭毅趕過來聽說宇文贇熬不住明年的時候都異常的驚訝。

劉皮鄭毅平日裡於宇文贇相處走動最多對於這件事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咱原以為陛下剛剛步入中年小毛病在所難免但不至於有大礙吧？咱今日知道才聖上病情嚴重卻也每到不可治的地步吧？”

劉皮忽然從驚訝中醒過神來道。

“假如聖上真的命不久矣了呢？那又該由誰來輔佐少主嘞。”

鄭毅不假思索的道。

“少主不一直是又丞相輔佐嗎。”

“哎呀。”

劉皮開始沒好氣的道。

“你可忘記了？隋公不是早就去揚州任命大總管了麼，帝師這一職位因為陛下病重尚未想好究竟由誰來擔任嘞，一直拖著沒有定奪。”

鄭毅道。

“隋公正好還沒離開京師想必該還是由他來管吧。”

“不可，萬萬不可。”

一直沒有說話的顏之怡從驚訝和悲痛中驚醒方道。

“陛下如若真的不能轉危為安，那麼輔佐少主的人按道理應該由宇文家族的人來擔任，因此應當速將趙王召回，並由趙王召集宇文家的人來定奪由誰來輔佐少主。”

“都這時候了還來得及嗎，遠水不解近渴嘞。”

劉皮一聽暴跳起來斷然否決道。

“按御醫所說聖上已經沒有幾天陽壽了，而趙王卻還在洛州遊山玩水安享快樂，他這一往一返趕得及嗎，而且他還要同宇文家族的人做商議，諸位皇叔又都遠在自己的封國，等他們一大家子人聚齊還不知道到啥時候了，眼下當務之急的一大堆事由誰來處置？”

“這樣吧。”

鄭毅突然開口道。

“由誰來負責少主的事，咱暫時卻放置一旁，若萬一聖上的病情尚有轉機呢？眼下當務之急是抓緊為聖上治病，除了聖上治病而外朝內外一切事物也得有人照管不是嗎，隋國公既然還沒有離開京師大丞相一職又未正式任命，以咱之鑑可將楊堅招入宮內幫助少主料理諸多事務，至於今後怎麼著再根據情形而定嗎，就以楊堅目前的勢力他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劉皮立馬附和道。

“行，那就這麼著吧，用別人咱還真不放心嘞，咱絕不能讓宇文家族的人參和進來，遙想宇文贇初登大位的時候一口氣殺了那麼多人，咱也是幫兇之一呢，今後不管宇文家誰當上老大，那肯定不會有咱的好果子吃。”

顏之怡覺得劉皮說的不無道理便也沒有再好意思說下去。

楊堅離開相府貓在家中靜觀宮內的動靜他只聽聞宇文贇近來高高興興的去天星宮避暑卻沒料到宇文贇發病這麼快又回宮養病了。

眼下楊堅正閒情逸致的在自家的果園裡為果樹鬆土大管家李順跑進來稟報道。

“大哥，宮中有人來傳聖旨了。”

楊堅一聽驚嚇了一大跳心裡泛起嘀咕道。

“聖上不是去避暑了嗎？為何又想到了咱？”

楊堅無比緊張的走進屋內換衣裳為楊堅更衣的獨孤夫人也不知丈夫此去是兇是吉兩隻手為丈夫更衣的時候便不聽使喚的打起哆嗦。

小樂子見楊堅目光呆滯表情凝固便開口道。

“丞相大人您就放心大膽的去吧，小的會一直跟隨著大人，如若宮內真有埋伏就憑咱刻苦練就的那一身武功，不是咱誇口現在就連宇文護來了咱都敢給他練練。”

小樂子加以更該又練就出一種極毒的武功每天讓含有劇毒的物種蠶食自己以達到刀槍不入的功力若擊中敵身不時便中毒而亡。

楊堅換好衣服走出大門接著又是一驚前來宣詔的人既不是劉皮也不是鄭毅是不常露面的御政中大夫顏之怡。

楊堅見此情形趕緊跪地聽旨摸頭不著腦的聽見顏之怡宣讀道。

“宣楊堅入宮覲見。”

楊堅轉念一想小聲嘀咕道。

“陛下遠在大山之中的宮裡享受快樂，在這京師的宮廷裡還有啥急事需要咱去料理呢。”

楊堅上前接旨的時候本想問問顏之怡卻見其一臉肅然之相楊堅忽然欲言又止。

不久楊堅驅車入宮在天台殿前下車便感覺到氣氛不對宦官也好太監也好卻見一個個低眉臉氣哭喪著一張臉。

前來接楊堅的魯奔往日是鞍前馬後對大丞相楊堅極為的親切可眼下確認此人不苟言笑楊堅審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心嘀咕道。

“宮中到底出了啥事呢？咱還出的去嗎，眼下無論是死是活只能跟著魯奔走了。”

魯奔直把楊堅引入宇文贇的寢宮門外向楊堅做出了一個請其入內的手勢楊堅猶豫了一下想道。

“皇帝的寢宮無論何時大臣都是不允許進入的。”

楊堅再看了一眼魯奔魯奔卻朝他確定無疑的點了點頭楊堅也顧不上再多想什麼便硬著頭皮大步踏入了門檻。

房內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女兒楊麗華接著才見臥榻上已經不省人事的宇文贇。

楊堅兩腿一軟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往下墜只見皇太后擺了擺手加以制止旁邊的一位太監立即端來了一把椅子示意楊堅坐下。

這時候才有御醫宮惟之走到近前輕聲的向楊堅介紹了皇帝宇文贇發病前後的情形。

楊堅聽罷‘“噓”了一口氣不覺的為女兒感到心疼女兒不日就要失去這位身為君主的丈夫可是楊堅又轉念一想。

“自己以身體欠安在家貓著不就是盼著此刻的到來嗎，人活在這世上就是這樣一驚一乍一悲一喜，相互糾結難以分割。”

楊堅從宇文贇的寢宮出來遇見了老朋友鄭毅隨即開口問道。

“劉大人呢？”

“他從天星宮下來已經累的不行了，此刻可能是躲到哪個房間裡休息去了吧。”

鄭毅說著便將楊堅拽到了一間房裡講述了召他入宮的詳細經過。

楊堅緊緊的握住鄭毅的手壓低聲音道。

“多謝鄭大人關照，咱剛才進宮見門衛較為稀鬆此可不行，都什麼時候了，各門各崗都得用心警戒，以防不測嘞。”

鄭毅道。

“時下，宮中就缺一位你這樣的主心骨，拜託了。”

於是楊堅乘車在宮城皇城各崗轉悠了一圈除了檢查加強的宮禁之外也好於皇城大小禁衛軍的軍頭聯絡一下展示自己的新身份！

當楊堅將警衛一切事物處置完畢再回到天台殿的時候宮內各處依然點起了宮燈。

楊堅再次不如皇帝的寢宮見女兒仍在臥榻旁守候著昏睡了三夜的宇文贇於是楊堅關切的道。

“不是已經排了班次麼，娘娘可不要累壞了身體。”

楊麗華欣慰的看了父親一眼開口道。

“奴婢心裡不踏實，爹來了，女兒才放下了心。”

女兒說了一句體己話楊堅搖頭表示不要再讓她繼續說下去接著楊堅一指榻上的宇文贇道。

“皇帝睡了，娘娘可藉此小寐一下。”

楊堅從皇帝寢宮出來朝當值的鄭毅打了個招呼並表示道。

“咱要回家拿點吃喝衣物。”

說罷便轉身走出了天台殿楊堅坐在攆車裡一路尋思著。

“宇文贇那個彪子突發疾病已經無力迴天，誰能料到他年紀輕輕的就能如此呢，接下來說不定他哪天就氣絕了，到時候又該由誰來輔佐少主，此刻的決定權握在劉皮鄭毅顏之怡三個人的手中，往後又會出現什麼情形，誰又能預料到呢！！！”

楊堅到家的臥室獨孤夫人忙為丈夫解頻寬衣。

“出啥事了嗎？咋一去就是一整天呢，咱還為你掛念呢。”

“聖上若真發病了。”

獨孤夫人道。

“聖上的病情要緊麼？”

“一切皆如太醫所言料。”

楊堅嘆息了一聲道。

“可惜苦了咱家姑娘，她一直守候在聖上的榻旁。”

獨孤夫人道。

“眼下不是心疼女兒的時候，這樣吧，你趕緊用膳，今晚你就去一讓李公輔那裡，別讓人家老往你這邊跑。”

吃完飯楊堅正要出門見李順跑進來稟報道。

“鄭大人和劉大人來訪。”

楊堅大驚不知道宮內眨眼間的功夫又出了什麼事趕忙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