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神農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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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瑛被趙丞相突如其來的下跪搞得摸不著頭腦。
“雖然他看上去好像是挺怕我的,但是……”魏瑛對著自己的小系統問道,“是不是有點奇怪?”
怎麼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99號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裡,沒有回話。
再次看見命案發生在自己的眼前,它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宿主了。
嗚嗚嗚嗚這個宿主實在是太可怕了!
魏瑛沒在意不出聲的小系統,這兩日它好像都異常沉默,沒了平日裡鬧騰的那股勁兒。
她覺得小系統可能對她有什麼誤解,一人一統還有待磨合。
魏瑛將視線轉向了伏在地上的趙丞相。
趙丞相依舊是那副哆哆嗦嗦的模樣,卻仍然壯著膽子說道:“殿下,請與臣進殿共議。”
親眼目睹這一慘案的發生後,他確定了心中猜測後,反而覺得前路明瞭。
“行啊。”魏瑛好脾氣地答應道。
宮衛將瞪大著眼的禮部侍郎拖了下去,地面上拖拽出一條長長的血跡。
魏瑛只會殺人技,講究一刀斃命,捅到大動脈時出血量極大。
趙丞相彷彿看見了先帝歸天那日,在文德殿內的場景。
他站起身來,跟隨著長公主殿下一同前往室內。
趙丞相的視線落在魏瑛瘦削的肩膀上。
福嘉長公主是個什麼人呢?
他們之前只聽聞福嘉長公主養在深宮內,極少拋頭露面,自從太祖歸天后,便是再也沒有在人前出現過了。
最瞭解的她的人,除了身邊伺候的宮侍,恐怕就是那位瘋瘋癲癲的先帝了。
這位長公主聲名不顯,朝臣們也不知道她的模樣,那日衝出文德殿,是趙丞相第一次見到她。
想起當日魏瑛脆弱不堪,好似一朵凋零彎折的嬌弱花朵的模樣,趙丞相深感自己被欺騙了。
但他敢怒不敢言。
魏瑛的裙襬上還帶著暗紅血跡,似乎在提醒他剛才在廣場上發生了什麼。
這哪是什麼嬌花!這明明就是霸王花!
身為走馬上任的第十三位丞相,趙丞相對這位深居簡出的長公主殿下知之甚少,也難怪在第一面時便被矇騙了。
魏瑛並不在意自己身上的斑駁血跡,轉過身來坐在上方座椅上,左手撐在膝蓋上,右手敲打著扶手,等著這位趙大人率先發話。
那動作,要多瀟灑有多瀟灑。
顯然是沒把趙大人放在眼裡,連裝都不打算再裝一下了。
趙丞相繼續敢怒不敢言。
按照他原本的打算,不論坐在皇位上的是什麼阿貓阿狗,他都將以攝政的名義統領整個朝廷,起碼先把眼下的困局應付過去。
但現在看來,這位長公主不僅有主意,陰晴不定的程度甚至不遜色於先帝。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趙丞相發愁想到。
他打量了一眼看上去心情尚可的長公主,小心翼翼地勸道:“殿下,萬不可如此衝動了……”
魏瑛挑眉:“你覺得我是衝動?”
這話聽著可不怎麼讓人高興。
趙丞相嚇得“噗通”又跪了下來,趕忙解釋道:“嚴侍郎犯下欺君之罪,藐視皇恩,便是誅其九族都不為過!”
他的語氣鏗鏘有力,生怕眼前這位小祖宗一個不高興,自己的腦袋就得像剛剛拖下去的禮部侍郎一樣。
魏瑛後半句沒聽懂,還被他左右橫跳的態度弄得愣了一瞬:“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怎麼一會兒覺得我衝動,一會兒又覺得那姓嚴的老頭子該死呢?
趙丞相組織了一會兒語言,方才繼續說道:“雖是如此,殿下如今尚未登基,嚴侍郎也未定罪,動用私刑容易落人口舌。”
“若是等刑部審訊完,嚴侍郎合族上下都該付出代價!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魏瑛沉默了。
“啊啊啊啊誅九族是什麼意思啊?99號?在嗎?99?小九?”長公主在腦海裡急切問道。
她在趙丞相面前,以沉默掩蓋了自己沒文化的事實。
縮在角落裡的99號幽幽答道:“九族就是他所有的親屬。”
“包括玄孫、曾孫、孫、子、身、母、祖母、曾祖母……”
魏瑛聽得腦袋發昏:“怎麼這麼多人?”
“這可是最重的刑法了!”
魏瑛沉默半晌,終於理解了趙丞相的意思。
如果她老老實實按照流程走完,那個老頭子全家上下都得給先帝陪葬。
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我只是想讓他一個人死,你這是要他全家的命啊!
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心思這麼歹毒!
“學到了,竟然還可以這樣。”魏瑛將他的“教誨”記在腦中。
99號:???
趙丞相不知發生了什麼,見她保持沉默,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連忙找補道:“當然,殿下若是想,現在也可將嚴家滿門抄斬。”
魏瑛:……倒也不必。
她並不在乎什麼欺不欺君,嚴侍郎瞧不起她,還要和她對著幹,以魏瑛的脾性,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
但□□他人和魏瑛沒有過節,因此她只是擺了擺手:“算了,算了。”
聽到這話,趙丞相終於放下了心。
他發現福嘉長公主雖然不是個善茬,但只要順著她的心意來,也並不是蠻不講理之人。
比起先帝來說,福嘉長公主正常得令他快要落淚。
“還有一事,”趙丞相又往前挪了兩步,將那柄18塊8的柴刀呈在她的面前,“臣有一問,此刀是否為殿下所屬?”
“……是皇兄突然掏出來的!”魏瑛死鴨子嘴硬。
趙丞相又將柴刀翻了過來,將刀柄的一面展現出來,繼續問道:“殿下是否識得這幾個字?”
魏瑛當然識得。
這不是那家給了她全額退款的淘寶店的店名嗎?
99號看著這幾個字,突然生出不妙的預感:“別告訴他!”
然而不論他怎麼在魏瑛的腦子裡叫囂,也無法阻止趙丞相猜出這幾個字:“神農園藝,臣的猜測是否正確?”
過了半晌,他眼前的這位長公主才輕輕點了點頭,算是驗證了他的猜測。
“臣、臣可以問問,這柄刀是從哪裡來的嗎?”趙丞相激動得差點舌頭都捋不直了。
神農啊,那可是神農!
身為三皇之一的炎帝,傳說他牛首人身,親嘗百草,發明農具,教民墾荒……
對於飽讀聖賢書的趙丞相來說,神農就是上古先賢,而如今,一柄奇刀上出現了神農的痕跡。
這怎麼能不讓他激動!
天下沒有一個鐵匠能鍛造出這般堅硬鋒利的一把刀,但若這是神農賜下的神器呢?
魏瑛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解釋。
她越是沉默,趙丞相越是認定,這位長公主殿下身上一定有什麼了不得的機緣。
這柄刻有神農名字的神器,想來應是神農大帝嘗百草時所使用的,用來割下草藥的柴刀吧!
他看向魏瑛的眼神已經堪稱狂熱。
魏瑛嘴角抽了抽:“還是該給那個店打個好評的。”
99號:“確實。”
只用了四個字,竟然就能讓趙丞相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至於那四個簡體字和大曆所使用的繁體字不同,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大曆的文字也經過前朝演變,說不定這就是上古先賢所使用的文字!
更有可能,是倉頡幫忙刻下這幾個字的!
這把刀是兩位上古先賢的手筆!
魏瑛看著他這副沉浸在美妙幻想的模樣,突然感到一陣惡寒。
她和小系統難得一致了一次,產生了不太好的預感。
……
魏瑛窩在自己的寢宮內歇了一整天,吃飽喝足後才出了寢宮門。
按照趙丞相的說法,得等到先帝停靈,將棺材搬到殯宮後,她才能舉行登基大典。
也就是說,魏瑛要在二十日後才能成為皇帝。
無事可做的長公主殿下,念及自己現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身體素質,乾脆出門溜達,順帶著鍛鍊鍛鍊。
她剛一走出寢宮,便遇見了那位宮中僅剩的老太醫。
老太醫像一棵松般站立在宮門前,雙目炯炯有神,渾身上下皆是好生梳洗打扮了一番,像是煥發了第二春一樣。
魏瑛可疑地看著疑似夕陽戀的老太醫,問道:“太醫來我這兒幹嘛?”
她的傷口早已結痂,換藥有寢宮內的宮婢伺候,也不需要老太醫時時刻刻過來照看了。
老太醫皺巴巴的臉上擠出一個諂媚的笑容:“老臣見過殿下,不知殿下此時可有空?”
魏瑛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聽聞殿下有得神農大帝所賜神器,不知能否讓老臣一觀?”
“殿下!就讓老臣看看吧!”
“殿下怎麼不多待一會兒!殿下身上必定有神農大帝的仙氣!讓老臣陪著殿下吧!”
“殿下別跑啊殿下——”
好不容易擺脫了老太醫的魏瑛,累得氣喘吁吁。
她擦了把汗,暗罵道:“究竟是誰傳出這種話的?”
99號:“你覺得除了那個趙大人還能有誰?”
魏瑛翻了個白眼。
老太醫見著她,彷彿見到了自己痴迷半生的偶像,若不是年紀大了,到底不如年輕人,否則她還不知道自己會被追到哪兒呢。
她剛緩了幾口氣,這才抬頭掃視,發現了遠方高處的小亭,準備上去歇一歇。
魏瑛沒在宮中溜達過幾次,她左右張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到了哪兒。
隱匿在樹下的嚴婕妤向著身旁宮婢緊張問道:“怎麼樣怎麼樣?現在這個光,這個角度,我美吧?”
能被選中頂替嚴家女兒的嚴婕妤,自然醜不到哪裡去,再加上週身打扮和光線的作用,更顯得整個人似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
宮婢點頭附和。
嚴婕妤入宮這段日子以來,難得生出這麼積極的心思,她自然不會阻攔。
只見魏瑛拔腿往前走,路過一顆老桂樹時,一道身影突然撲到了她的懷裡。
宮婢賣力揮舞著手臂,桂花花瓣紛紛揚揚的灑下。
“殿下……”嚴婕妤臉色蒼白,一雙美目含著似有似無的淚珠,端的是楚楚可憐。
宮婢眼見時機成熟,趕緊出來跪下:“殿下贖罪!嚴婕妤那日受了驚後,近來便食不甘味,身體過於虛弱,這才衝撞了殿下!”
嚴婕妤適時找好角度,將自己消瘦的臉蛋展現給眼前人看。
魏瑛:……
今天我好像很受歡迎?
如若是正常人,美人在懷,無論如何也該寬慰兩句。
魏瑛想了想,扶著嚴婕妤的肩膀,盯著她紅紅的眼眶問道:“你身上不痛快?”
她用自己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安慰嚴婕妤,神色認真地說道:
“不痛快就去找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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