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開恩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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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們打著哈欠,互相見過禮後,一同往文德殿走去。
在沒有電燈的時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適用於天下所有人。
本該早早睡下的朝臣們,深夜爬起來參加了一場此生難忘的登基大典,天矇矇亮又要起來參加大朝會。
朝臣們困得東倒西歪。
他們剛一進殿,就看見坐在龍椅上,神采奕奕的新帝。
魏瑛身為女子,所穿戴的一切都與男子不同,龍袍都是依著她往常的衣裳尺寸趕製的。
如今龍袍不翼而飛,她又換上了往日的裙釵。
朝臣們看著從龍椅上垂下來的裙襬,敢怒不敢……連怒都不敢怒。
嚴侍郎的下場歷歷在目,誰也不想去觸這個黴頭。
還是說想成為那顆被陛下踩在腳下的頭顱?朝臣們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板,估計在禁軍手下撐不過半招。
沒辦法,誰讓咱們這位陛下,手中真的有兵呢?
魏瑛沒理會姿態各異的朝臣,而是點開淘寶開始瀏覽。
【非常抱歉,沒有找到相關的寶貝。】
魏瑛嘖了一聲。
99號趕緊將系統關閉,催促道:“開會了開會了!別看了!”
“這些東西不可能有的!別想了,我是遵紀守法的好統。”
魏瑛這才將視線轉到眾人面前。
朝臣們看著這位新帝的臉色一會兒變一個樣,心裡忍不住打鼓。
他們別的可能不行,察言觀色是一等一,否則也不會在瘋瘋癲癲的先帝手下活下來了。
趙丞相清了清嗓子,提示坐在上首的魏瑛。
大曆重文輕武,又禮待士人,除了登基大典那般鄭重的場合,朝臣們上朝是不用跪的。
魏瑛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趙丞相眼見終於進入了正題,上前一步問道:“陛下即位,普天同慶,陛下是否下詔大赦天下?”
魏瑛和他大眼瞪小眼。
“大赦天下什麼意思?”她不理解。
99號:“……就是國家依法對罪犯減輕或免除刑罰,當然,也不是誰都放的,那些謀反欺君不可能放。”
如何才能拯救你,我的文盲宿主。
魏瑛理解了意思,想了想說道:“把那些罪犯放出來幹嘛?繼續違法犯罪?”
99號無語凝噎。
自己的宿主才是最大的犯罪頭頭吧!
魏瑛不贊同這項決議,趙丞相繼續說道:“先帝流放了三萬餘人……”
這多好的收攏民心的機會啊!陛下!您可得抓住啊!
魏瑛不耐煩地說道:“那就讓流放的人回來,那些什麼罪犯就別放出來了!”
趙丞相併沒有得寸進尺,眼見魏瑛鬆了口,已是心滿意足了。
至於這大赦天下該怎麼和百姓們交代,那就是他們這群文人的事了。
此事達成,趙丞相又提起另一項決議:“陛下,朝中缺額已久,是時候開恩科,廣選天下俊才了。”
如果說大赦天下,趙丞相還能有商有量,開恩科這件事他則是勢在必行。
一個完整的權力機構,如果一直缺人,是沒辦法順利執行的。
魏瑛更不耐煩了:“他們能不能說人話?”
99號解釋道:“他們缺人手,讓你考試選拔人才。”
這件事倒沒什麼異議,魏瑛理解後,就讓趙丞相全權負責此事了。
“沒其他事就散了。”魏瑛揮了揮手。
她下了朝後,又搬回了自己原來的寢宮,搗鼓起了淘寶。
福寧殿那鬼地方,沒修好之前她是不想再住了。
99號看著她眉頭緊鎖的模樣,弱弱說道:“你的花唄信用分被扣了哦……”
魏瑛:?
“就是……”99號想了想,“信用分越低,花唄的額度就越低,你之前殺了人……”
它點開花唄的頁面給魏瑛檢視,上面顯示的信用分已經跌到了個位數,大大的紅色甚為刺眼。
“再這樣下去,下個月就會關閉花唄功能了。”99號解釋道。
魏瑛覺得不可理喻:“我殺的人都是敵人,怎麼能倒扣我的信用分呢?”
“讓你的主系統趕緊把這個bug改回來!”
“這怎麼能算bug,按照規則……”99號還想繼續解釋。
魏瑛冷笑道:“只算我殺了人?我沒有保護邊疆百姓,避免他們被女真人劫掠嗎?”
“我沒有要求你們給我獎勵就算了,現在還要倒扣我的信用分?這不是bug是什麼?”
她抬起下巴,哼了一聲:“就是bug,我身為抵抗女真的民族英雄,信用分不應該很高嗎?”
“你們演算法有問題,趕緊改了。”
她難得一次說這麼多話,99號被她堵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又聯絡上了主系統。
過了好一會兒,它才重新回來,悶悶說道:“好了。”
魏瑛開啟自己的花唄介面檢視。
紅色的信用分已經被金色取代,明晃晃得扎人眼,後面還添了個小徽章——【民族英雄】。
連帶著花唄額度都上漲了不少。
“這還差不多。”魏瑛嘟囔了一句,又開始瀏覽起自己心儀的寶貝。
99號:“……”
它好氣!又被自己宿主鑽了空子,但是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好氣!
……
新皇登基,東京城內卻沒有一絲喜悅的氣氛。
街上冷冷清清幾個人,正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傳令官快馬加鞭,跑到城門下張貼聖旨。
往外逃竄的百姓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垂下頭,默默拖著自己的行囊往外走。
“新帝即位,大赦天下,開科取士,廣納天下俊才!”傳令官揮舞著馬鞭唱道。
他唱完後,又急急忙忙往另一個方向的城門趕去。
百姓們往外的腳步並沒有被這一動靜阻擋,只有少數幾個人停在了聖旨前。
叛軍都快打到東京城了,再不跑就沒命了,龍椅上坐著什麼阿貓阿狗,又幹了什麼,和他們這些普通百姓又有什麼關係呢?
不過人群中還是有小小的議論聲響起。
“新帝是誰啊?不是說那狗皇帝把他家幾口子全殺了嗎?”
“好像是個女的?”
“嘿,女的也能當皇帝!”
“別說了,等出城了再說,噓!”
這點小插曲並沒有沖淡他們對死的畏懼,只想著快點逃出去,不論是在哪裡,只要能活下來就好了。
周正一夾馬腹,急促闖進了城門。
百姓們被嚇得退到了兩旁,人群推搡,有人被一屁股推到了地上。
“大捷!大捷!”禁軍隊長在他身旁聲嘶力竭地吼著,“大軍打退了女真人!大捷!”
宛如平地起驚雷,這一聲吼將木訥的百姓們炸開了花。
“什麼大捷?大捷什麼?女真人打輸了?”
“沒聽人家說嗎?真定府那邊打贏了!”
“真的嗎?沒匡我吧?等一下讓我看看,別擠!”
“啊!誰他爹的踩我啊!”
城門口的百姓們熱鬧了起來,周正領著禁軍,卻只想快點找到魏瑛。
長公主殿下自己單槍匹馬趕回了東京,他們這些人到現在才回來。
“等等,你剛才說皇帝是誰來著?是女的?”婦人扯著身邊人急吼吼地問道。
“好像是那瘋子的妹妹,哎喲!你擰我胳膊幹什麼!”
婦人望了望遠去的一隊禁軍,扯著十幾歲的少年掉頭便走。
“娘?”少年還未明白髮生了什麼,逆著人流差點被自己絆倒。
“噓!”婦人左顧右盼,像做賊似的壓低了聲音,“我兒沒聽他們說嗎?新來的皇帝要開科取士了!”
“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連字都不認識幾個。”少年莫名其妙道。
婦人抽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傻啊!那個新皇帝不是個女的嗎?她開科取士真的是為了招人當官嗎?”
“我兒俊俏,說不定能進宮當個娘娘!”
少年被自己娘這一系列騷操作給弄懵了:“不是,我們不是要躲那牛富貴嗎?”
“躲什麼躲!”婦人對自己的兒子恨鐵不成鋼,“大軍連女真人都打贏了,說不得就打退了那牛富貴!”
“到時候我兒就是宮裡的貴人了!”
縱使少年千般萬般不願,也只能被自己的母親拉著走了。
剩餘的百姓們還沉浸在真定大捷的訊息中,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不久後,離東京最近的幾座城也收到了訊息。
“孟兄,還真讓那小娘皮登基了,”面板黝黑的漢子拍了拍身邊的青年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那“孟兄”被拍得差點栽倒,轉過頭來,三角眼裡冒著精光:“你急什麼!”
“這不是怕嗎!”那漢子翹著腿,坐在軟墊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
青年人看著他這副坐沒坐相的樣子,輕蔑道:“這有什麼好怕的?”
“可是他們都打退了女真人!”
“就算打退了女真人又如何?邊關戰報向來都要偽造,說是大捷,說不定兩敗俱傷呢,我們正巧可以趁虛而入。”
黝黑漢子從鼻孔裡噴出氣來:“那你說,怎麼辦?”
青年人晃了晃著羽扇,悄悄翻了個白眼,又繼續說道:“不是說要開恩科取士了嗎?到時候我們就……”
一陣風吹開了窗框,兩人湊在一起,頭抵著頭,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那粗壯漢子一拍桌子:“這怎使得!豈不是讓孟兄羊入虎口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青年人搖著羽扇,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
那架勢,似乎覺得自己此行必勝。
漢子又摸著自己的腦袋嘿嘿笑了起來。
“那就辛苦孟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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