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不為人知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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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烈羽很勤快的幫她撤掉了多餘的碗筷遞來了煮好的熱水，還細心的又幫艾達琪蓋了床被子，一頓操作下來行雲流水

“現在離天亮還有兩三個小時呢，雖然我沒想到你會這個時間起來，但你還是在睡會兒吧”烈羽溫柔的話語弄得艾達琪起了一身得雞皮疙瘩，她抖了抖道

“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殷勤，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想幹什麼什麼？”

艾達琪的懷疑讓烈羽的身體不禁微微頓了一下然後他掩飾的說道

“哈哈，瞧你著話說的，我能有什麼…”烈羽話還沒說完。

艾達琪就投來了明顯不信的眼神，盯的他汗珠刷刷得往下掉，終於繃不住的烈羽招了

“好吧，我的確是有事想問你？”

艾達琪對此好不驚訝道“呵呵，真是不出所料，要我回答你可以但我要換個地方談。”

“啊，去哪裡？”

烈羽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並順勢跟上了艾達琪的腳步去到了衛生間裡，而他剛進門就看到艾達琪站在衛生間的另一扇門前正要開門，烈羽還好奇為什麼廁所裡會有扇門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啟門走了進去。

“別傻愣著了，快過來。”

“哦，好。”

烈羽下意識跟了過去，但一越過那道門他就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夜風吹的睜不開眼，但當他睜開眼的那一剎那卻就驚呆了。

一個足足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的平臺出現在他的眼中，伴隨而來的還掛有稀疏星星的夜空，對此他驚歎道

“我的天，你的房間竟然連著頂樓大平臺！！！”

“那還用說嗎，否則為什麼咱們的住宅是整棟樓裡唯一的複式結構，這個平臺也是算在內的。”

“我能不驚訝嗎，只有你的房間連著這個平臺，我都不知道它的存在，這也是你父親準備的”

“算是吧，他知道我喜歡看星星特意弄的，不過要我說純屬多餘，做緊急出口還差不多。”

艾達琪邊說著邊示意烈羽坐在了僅靠門的大長椅上，就這麼仰望著星空什麼也沒說，這莫名的寂靜搞得烈羽很不安，終於他猶豫著開口道

“你…”

“你知道多少了？”

艾達琪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斷了烈羽，他因此頓了一下但隨即便沉下眼平靜的說道

“不多，只知道你會這麼痛苦的原因是體內封印著的本源之力，以及痛苦的誘因因為接觸了碎片和使用了魔法才會，最後就是掌握了我母親為你創造的封印法陣她要我照顧好你，然後，然後就沒了。”

烈羽說完後，艾達琪微微皺起眉頭，但片刻後她卻嘆了口氣道

“呼~好吧，說多不算多說少不算少，真沒想到還會有我親自說出這些事的時候”

她又道“咳嗯，烈羽，我問你個問題，你怕死嗎”

“呃？”烈羽被這問題問的沒反應過來只能道“我不知道，你怕嗎？”

“我嗎，大概是這世上最怕死的人了吧。”

“為什麼，是因為那個詛咒嗎。”

“這也是一部分原因，不過我剛才那樣的狀態說是詛咒可不太準確不過也差不多了，你知道宇宙的中心嗎？”艾達琪又問出了一個問題，但這卻讓烈羽難以回答他道

“宇宙的中心？你的問題好奇怪，那種東西真的存在嗎，宇宙作為一個無限膨脹的空間它沒有邊界同樣也很難界定所謂的中心在哪裡。”

“不，它存在，但我指的並不是一個地方，宇宙得中心其實就是一塊名為本源的能量晶體，我相信你也聽說過它，它是宇宙中所有能量的來源也是所有力量的彙集，對宇宙而言本源就是心臟一般的存在，所有生命的存在都是仰仗著它的力量才能延續的。”

“真不愧是讓所有人都趨之若鶩的力量，怪不得這麼多人想要它碎片，那若是有人拿到所有的本源之力豈不是可以稱霸宇宙了”

烈羽驚歎著，本來親眼見到為人口口相傳的本源碎片就已經很讓人震驚了，但沒想到它的出處竟然如此的重要，不免讓他大開眼界。

“呵！你想的到挺美的，但你真覺得拿到這麼強大的力量是什麼好事嗎，而且更諷刺的是這股所有人都趨之若鶩的力量在我的體內而我卻不想要它，如果可以這力量誰想要誰拿去！”

艾達琪對此翻了個白眼，然後語氣不善的說道表達著自己對這股力量的厭惡，烈羽為此也不禁疑惑道

“那你為什麼要收集本源碎片，先不說你自己身體裡本源之力，它的碎片豈不是會讓你更痛苦，而且我很好奇為什麼這麼強大的力量會被封印在你的體內？”

烈羽連續的兩個問題讓艾達琪發出了一聲無意義的笑，然後就聽到她道

“我成為本源力量的容器本就是個意外。至於原因我不便回答，不過就像落日阿姨告訴你的那樣，我體內那三分之一左右的本源之力在其他碎片力量的牽引下的確會發生暴動我的身體就會像是詛咒發作般劇烈疼痛，而且碎片力量越強越明顯，並且這股力量還有周期性膨脹的趨勢，也就是說隨著我年齡的增長這股力量會越來越強，到最後我的身體會因為承受不住而崩潰就連靈魂都會化作齏粉消失，就現在的情況推測25歲是我身體的極限。”

艾達琪平淡的敘述著好似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但烈羽卻在其中感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

讓他不禁沉下眼眸看著艾達琪,眼神透露出一絲憐憫，而有所察覺到的艾達琪卻厲聲道

“如果你覺得我可憐，那大可不必，我願意怎麼過是我的自由，就算是那什麼所謂的本源力量也不能阻止我活下去。”

烈羽被她這樣的狠厲驚到了，頓時就收回了目光中所謂的憐憫,的確就像艾達琪說的那樣她根本就不需要別人的憐憫。

而談話談到這裡烈羽已經大致明白了至今發生的一切,已經不需要多說了,但他為了心中那最後的疑問還是硬著頭皮又問了下去

“所以你為了收集那些碎片，就是為了治療自己嗎？”

“那當然，否則我自己故意找罪受嗎，從我記事起的第一次發病以來，我的父親就為了救我研究了很久，最終找到了一個最可行的方法就是利用擁有剩下三分之二力量的碎片整合成一個完整的晶體，在利用特殊的儀器配合魔法將我身上的力量抽離轉移出去。”

“那如果失敗會怎麼樣？”

“呵呵,還能怎樣,不過是死亡的結果不變罷了，而且這個方法的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十而已，可以說是一場生命的賭博！”

“那既然成功機率這麼低,而且結果又都一樣你又為何堅持要嘗試!!收集碎片反倒會讓你更痛苦不是嗎？”

烈羽急切的問道,他不太理解艾達琪為什麼一定要嘗試一個絕對會失敗的方法，但當他這個不過腦子的問題一出就引來了艾達琪的一陣譏諷

“那你叫我怎麼辦,你理解那種知道自己的死期卻無能為力的感受嗎,你理解嗎,理解嗎！！既然有辦法我又幹嘛不去嘗試,就算成功只有百分之一,百分之零點一也好,只要有希望我都願意去做,我艾達琪就偏偏不信這個邪，憑什麼我就要非死不可!!!”

艾達琪越說越激烈她甚至拎起烈羽的衣領四目直視,那紫色的眼眸中滿是痛苦與悲傷,烈羽被她震懾,被她感染，最後只能低頭看著她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吼完這些的艾達琪低頭喘起了氣然後就莫名自嘲了起來

“哈，哈哈哈,算了,我和你說這些幹嘛,你一個長壽的天翼族能理解我什麼,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艾達琪說完這些便鬆開了烈羽一個人開門回了房間,烈羽則站在原地就那樣低頭待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天空微亮旭日東昇,他才回到艾達琪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