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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是李先生因為餐廳的事,所以一怒之下刺殺了紀先生?”聽到關於自己學校的一些秘聞,蘇然也一時有些發愣。
李漢民點了點頭:“當時李先生的表情太過於冷靜,我們兩個人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後,李先生才把酒瓶放下,並讓我報警。
警察來了以後,李先生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他承認是自己因為喝多了,再加上對紀先生一直有怨恨,所以一時上頭,殺害了紀先生。”
“這件事情處理的很快,證據確鑿,再加上我作為目擊證人的證詞,李先生很快就被判了死刑。
不管怎麼說,副校長刺殺校長這種事,總歸是不光彩的,對學校的名聲會有極大的影響。
教育部指派了新的校長來替代紀先生的位置,並由財政部抽調了一部分經費來幫助學校度過難關。
而我作為當年唯一的目擊證人,學校也給予了我一些好處,很快我就從實習教師轉正到了正式教師,到後來的評優評先,教授職稱,我都很順利,這一切也都是因為當年的那件事。”
蘇然眨了眨眼,腦子裡快速的梳理思路,“那剛剛教授您所說的那個人,就是紀先生?”
李漢民嘆了口氣:“這件事雖然也給我造成了一定的心裡影響,但是我更後悔的是,如果當時沒有留下來和紀先生一起喝酒,他也許自己一個人很快就離開了,也不會發生後面的事了。”
蘇然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如果只是因為愧疚的話,那為什麼會表現的那麼害怕呢?
不過蘇然並沒有直接問出來,而是換了個問題:“李教授,您剛剛突然倒在地上像是中邪了一樣,是因為見到了紀先生的鬼魂?”
蘇然這麼直接的問話讓李漢民有些驚訝,嘴唇也有些輕微的顫抖,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是又說不出口,好一會兒後才點了點頭。
“應該是出現了幻覺吧,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鬼魂這種東西呢,現在都是新社會了,得堅信唯物主義啊。”
不過蘇然的話並沒有讓李漢民覺得好一些,整個人一瞬間就好像是又老了就十歲一般的滄桑。
“這樣吧李教授,我有個朋友精通靈異之事,您可以把具體的情況跟他說說,也許他能幫你解決一些疑惑。”
說完後,蘇然下意識用胳膊推了推身旁的張子清,但沒想到確實撲了個空。
蘇然轉頭望去,張子清正端著一碗剛做好的麻辣燙,慢悠悠的走了過來,面無表情的重新坐下。
“李教授,這就是我那個朋友,張子清。”蘇然給李漢民介紹道。
原本聽到蘇然有認識懂行之人,李漢民的眼神裡多了一起驚喜,結果一看到坐下得張子清這麼年輕,就好像是還在上學的大學生,眼神再次落寞了下去。
“也許你說得對,這個世界上本就是沒有鬼魂,可能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讓自己的精神過於執著此事了。
明天我去找個寺廟拜拜佛應該就好了,就不用麻煩你朋友了,不管怎麼說,還是挺謝謝你們的,這件事一直憋在我心裡,現在終於能說出來了。”
李漢民對著兩人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伸手拿起自己的公文包,顫顫巍巍的轉身離去。
“這謊話編的也太沒有水平了。”看到李漢民走遠了,張子清點評道。
蘇然點了點頭,李漢民的話確實可信度不高,可能是情急之下,他也有些緊張,沒想到要怎麼回答。
“他真看到了紀先生的鬼魂?”
張子清咬了一口蟹排,對著兩人北邊的天花板指了指。
順著張子清手指的方向看去,不遠處的半空中,一個穿著老式西裝,戴著木製眼鏡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那裡,掃視著餐廳的全貌,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
只是男人的身影卻是像PPT的投影一樣,有些模糊不清,忽明忽暗的,好像隨時都會消散在原地。
男人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看他,四下張望了幾下,正好和蘇然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隨即有些緊張的消失在了原地。
蘇然有些疑惑:“按理說這都過了三十年了,紀先生的靈魂不是應該早都入了輪迴路,現在已經轉世重生了才對。”
“執念太重,他上不了輪迴路。”張子清搖了搖頭,“而且看他這個樣子,十有八九是趁著鬼差不注意,自己從冥界偷跑回來的。”
“看來當年的事果然是另有隱情,能讓紀先生不顧抓回去被處罰的風險都要跑回來。”蘇然看著男人剛剛消失的地方感嘆道。
“不過這件事我們不管嗎?”
“哪有那麼閒,什麼都管。”張子清翻了個白眼,“而且那個李漢民會自己回來找我們的,不用著急。”
蘇然點了點頭,剛拿起筷子準備吃飯,就發現她的飯也涼了半天了。
蘇然嘆了口氣,準備去重新買一份飯,剛從位置上站起來,她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餐廳外面走來。
來的人就好像是自帶氣場一樣,路過之處像是有一陣陣微風吹過,在原地留下的除了身上的香水味道外,還有身邊女生的目光和低聲驚歎。
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中,穿著考究西裝的男人徑直走到了蘇然和張子清的座位旁坐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對著兩人揮了揮手。
“好久不見啊兩位。”
“前天才見的面。”蘇然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怎麼跟個拉客的一樣,威海都能讓你拉過來。”
“我這不是正好代理到他的案子嗎,這人看著面相就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主,我覺得他肯定願意為了他的公司放棄點什麼。”秦守墨扶了扶自己昂貴的金絲邊眼睛,一臉無辜:“再說了,我這不也是給你們介紹點兒生意嗎,這年頭什麼行業都不好乾,我跟你說就連我們律師行業啊……”
秦守墨話還沒說完,蘇然就已經懶得再聽下去了,扭頭就去餐廳視窗重新買飯。
“美女,給我帶份烤肉飯!”對著蘇然的背影喊了一聲後,秦守墨又看向張子清,“那個姓威的,談的怎麼樣?”
“基本上是成了,他的野心比他表現出來的要更大,雖然說的都是創業經歷上妻子的不離不棄,但是也順便暴露出來了他的野心。”
“所以在抵押了愛情以後,他跟他的夫人肯定會離婚咯。”
張子清點了點頭:“不太好說,不過大機率是這樣的。”
秦守墨嘖嘖道:“果然愛情在金錢面前不堪一擊啊。”
“別用你那個例來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蘇然把碗重重的放在秦守墨面前,瞪了他一眼。
秦守墨舉起雙手,“我相信真愛至上。”
“如果威海湊不到這筆錢會怎麼樣。”蘇然看向秦守墨問道,畢竟他才是這樁案子原告方的代理律師。
秦守墨迫不及待的扒拉了一口飯,心滿意足道:“還能怎麼樣,把他名下所有的財產拿去拍賣抵押,法院會給他找份工作,每個月除去必要的生活支出外,其他的全部都會被法院沒收,一直到還完為止。
不過這麼大的數目,他打一輩子工也還不完啊。”
“等一下,所有財產?他可是身家百億的富豪,他怎麼會蠢到把所有財產都放在自己名下?”蘇然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就是我為什麼會介紹他來找你們的原因。”秦守墨用筷子敲了敲桌子,“威海這個人,共患難的時候,他有的都會分給你一半,但是到了同富貴,他就開始言行不一了。
嘴上對自己的妻子承諾著,有錢以後願意和她共享擁有的一切,但最後兩個人打拼出來的成果,全都歸在了他自己的名下。
他太太也是個傻女人,天真的以為兩個人會永遠在一起,誰也不會離開誰,所以財產在誰名下都無所謂。”
蘇然深吸了一口氣:“所以,一旦事業上出了問題,公司破產,作為公司最大股東的威海,名下的所有財產都會拿去抵押,也就是,他們家所有的財產。”
秦守墨點了點頭:“威海是個貪心的人,而且對誰都不放心,嘴上說著深愛自己的妻子,但是牽扯到金錢,卻是一點都不相信她。
如果早些年威海能把名下的一兩套房產轉到她妻子的名下,一家人現在也不會淪落到無家可歸的地步。”
蘇然怔怔無言,許久後才嘆了口氣,不知道是惋惜還是什麼。
“說點兒正事兒。”秦守墨收起剛剛的玩世不恭,臉上的神色也嚴肅起來,“下面好像有點兒動靜了。”
張子清點了點頭,繼續對付著碗裡的飯。
“你怎麼一點兒都不驚訝?”秦守墨挑眉道。
“上週四的晚上在鍾靈山的山頂,出現了結界的波動。”蘇然代替張子清說道。
“結界波動?確定嗎?”
蘇然點了點頭。
秦守墨有些驚訝:“能設立結界的人可不多啊,能查出來是誰嗎?”
“我們過去的時候已經消失了,不過能確定的是,是地下那群人留下的氣息。”
“這還沒到中元節呢,那群人就迫不及待的跑上來了。”秦守墨嚴肅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就要回去叫人了。”
“那就順便再告訴你一個訊息。”張子清終於放下了手上的筷子,心滿意足,“那個人,已經不在下面了。”
張子清說完後,秦守墨原本只是嚴肅的臉色,一瞬間就變得鐵青起來,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呆呆的看著對面一臉雲淡風輕的張子清,半天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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